“媛兒準備,有東西出來了,快準備打。”
我從裏麵一出來,就彎著腰在那裏喘氣,畢竟剛才的情況太危險了,說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張媛兒聽到我說話,舉起手裏的棒子在那裏戒備著,隨著我從裏麵退出來,陽光照進去,和我想的一樣,喪屍不怕光,僵屍怕光。
“我三叔呢?”“他變成僵屍了,裏麵還有一隻大的。”
“僵屍!那怎麼辦?”
“先回去想辦法,一定要在天黑之前把僵屍給滅了,否則,村子就遭殃了。”
“僵屍怕火,大不了一把火把山洞給燒了。”
“對,燒了。”
這些村民有對付僵屍的經驗,很快弄來一大堆柴草,濃煙滾滾,火很快燒了起來,我看到煙從荒坡的上麵冒出來,山洞很深,所以,外麵的火根本不會對裏麵的僵屍造成太大影響。
隨著煙霧散出,原本還是晴朗的天一下子黑了,當時很怪,天一下子暗了下來,嘭的一聲,山洞門口的火堆向外散開。
“退後,快。”
我看到那個大家夥從裏麵跳出來,而且嘴裏不停往外吐著白氣,那雙發白的眼睛看上一眼就渾身起雞皮疙瘩。
那些村民開始往下跑,我抬頭看了一下天,現在是白天,雖然太陽被雲擋住,很快應該就能出來,所以僵屍一定不敢追太遠。
“媛兒,想辦法吸引他的注意力。”
根本不用我提醒,那個僵屍跳出來之後直接奔著胖子過來,胖子在前麵跑,不停的回頭喊,“天賜哥,快點想辦法,我可不想讓這東西給吃了。”
我拿著桃木劍從後麵跟過去,僵屍的動作還是有點硬,張媛兒不知道是害怕還是故意吸引僵屍的注意,反正越跑越慢,眼看著就要被僵屍追上。
我突然加速,右手桃木劍照著僵屍後背用力刺下去。
呲的一聲,僵屍身上的衣服開始往外冒煙,伴隨著一股惡臭,桃木劍對付僵屍管用,這我就不怕了。
就在我偷偷高興的時候,那個穿著清朝官服的僵屍一下子轉過身來。
我手裏拿著桃木劍,看到它轉身,我拿著桃木劍照著胸口又刺下去,那是人的要害,當時就想僵屍肯定也怕這個。
下一刻我就意識到我的想法是多麼天真,手裏的桃木劍一下子被僵屍抓住,我拉了一下沒拉動,僵屍手臂一甩,我直接飛出去。
僵屍的力道極大,當時我整個後背撞到山洞前麵的石頭上,哢的一聲,就在我撞上的那一瞬間,好像觸碰到什麼東西。
我趴在地上,腰的位置痛的厲害,我看到那隻喪屍快速返回洞口,幾乎是在下一瞬間,天上的烏雲散了。陽光落下來,映出石頭的影子。
張媛兒過來把我從地上拉起來,這個時候我才注意到,立在石洞前的五塊石頭,此時的影子彼此重疊,恰好形成一張網。這五塊大大小小的石頭居然是一個陣,不知道是誰擺下,應該是擔心裏麵的屍靈出來害人,所以才在洞口前麵的位置擺了一個石陣,利用陽光對僵屍的威脅,更巧妙的是這個陣通過影子來完成,陣法精妙,既然如此,為何當日沒有毀掉這隻僵屍。
“天賜哥,那東西太凶,不行咱跑吧,反正也和咱們沒關係。”張媛兒嚇得聲音發抖,張媛兒不停大口喘氣,我看到張媛兒的腦袋上都是汗。
“不行,咱們如果走了,這些村民都得被僵屍害了。”
“先回村子。”
小沐沒有說什麼,應該是默認了我的決定,我們幾個返回村子,那些村民都在村子口站著,看著我們走進來的那一刻,似乎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
或許,這些人肯定認為我們會逃,留下來沒有任何好處,何況,這裏的人和我們沒有任何關係,那些人看到我們過來立刻圍了過來。
“我三叔他?”
我搖搖頭,“我進去的時候看到他已經被那個怪物咬了,很可能已經變成僵屍。”
“那東西不怕火,我們怎麼辦?”
“除了火還有別的法子?”
這時所有人同時看著我,對付僵屍我也是第一次,桃木劍管用,可惜造成的傷害有限,除非能夠刺中裏麵那隻屍靈的要害。
“黑狗血、驢蹄子。”
我一下子想到杜純曾經說過,黑狗血是好東西,降妖除魔都能用到,至於驢蹄子是從三叔的盜墓小說裏看到的,用來對付墓室裏的大粽子,不知道對付屍靈管不管用。
“驢我們這裏沒有,不過黑狗有一條。”
我說完這句話就有點後悔,突然想起之前在我腦海中出現的那些畫麵,我當時看到幾個人衝過去抓住那條黑狗,而且一個人手裏還拿著一把刀。
人就是如此殘忍。
我愣在那,這一刻眼前的畫麵和我之前閃現的那一幕一模一樣,三個人堵在那個破舊的狗窩前麵,一個人用力拉起拴在黑狗脖子上的繩子,另外一個人從後麵抱住,這時有人從屋子裏拿出一個鐵盆,幾乎同時,握著刀的那個人一下子把刀刺入狗的脖子。
血瞬間噴出,黑狗一直到死連叫都沒叫一聲,隻是瞪著眼睛看著我,我看著那雙眼睛不由得渾身一震。
這是怎麼了?先是這條黑狗,然後是那個老人,沒有想到,我的那種奇怪的感覺一一變成真實。
我不知道這是為什麼,是預感還是?從小到大,我看到的世界和別人看到的不一樣,已經讓我飽受困惑,甚至被認誤以為是瘋子。
我捂住腦袋退後幾步,張媛兒過來,當時我的臉色很難看,不想看到那樣的一幕,為什麼當時會在我的眼前閃現,而那一幕此時正在我的眼前上演。
“黑狗血。”
鐵盆端到我的麵前,是拿著刀的那個人,我看了他一眼,當時差點沒喊出來,因為我看到他的脖子上都是血,上麵有一個口子正在緩緩變大,血就是從那個口子流出。
接下來他會死,這是我的第一反應。
“先找東西裝起來。”
張媛兒接過鐵盆,那個人掏出一塊布擦著手裏的尖刀,那把刀很長很尖,應該是殺豬宰羊的專用刀。
突然,有人喊了一嗓子,狗窩旁邊的房頂上掉下一根滾木,沒有人清楚,為什麼那裏會有一根滾木放在上麵,又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掉下來。
我距離那個人的位置最近,可惜等我發現的時候已經遲了,上麵的滾木從屋頂掉下,恰好砸到那個拿到的人肩膀上。
我當時看到他的手臂猛的抬起,應該是因為肩膀上巨大的疼痛,可惜忘了,手裏還拿著那把刀。
等那個人隨著滾木倒在地上的時候已經死了,我走過去,他眼睛睜得很大,他是被自己殺死的,脖子被手裏的匕首劃出一個很深的口子。
那些村民圍過來,一臉的不可思議,而我已經開始渾身冒冷汗。
難道是做夢,為什麼會這麼真實,這個人的死法和我看到的一模一樣,而且是在我看到不到幾分鍾的時間在我眼前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