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說屍體?到底是哪個屍體?”朱隊長這麼一說我是有點兒搞不清楚的,這段時間人就死了不少,而且這之中和我有關係的也有不少。
“就是四天前在廢棄工廠裏發現的那一具內髒是空的那個!”
“你說什麼,你說屍體你們沒拿去火化?”聽朱隊長這麼一說,我心裏一緊,那個人的死法很蹊蹺,現在想起來還覺得有點後怕,而且現在居然連屍體都沒了,警察局的人怎麼搞的。
“對了,來過來淑瑤,你去和小寧說說詳細的情況。”
“嗯,隊長。”
那個法醫走咯過來來,“因為那件案子太過於奇怪,所以我當時把屍體留在醫院太平間準備做再次檢驗,因為這具屍體很奇怪,所以我擔心屍體會腐爛並沒有放在法醫實驗室,而是送到醫院的冷凍室,今天早上我們來的時候發現那具屍體不見了。”
“那具屍體該不會被人給偷了吧?”
“我個人覺得應該不會,而且我也對我自己非常自信,昨天是我最後一個離開,而且為了方便,當時那把鑰匙就留在我這裏。”孫淑瑤說完從懷裏掏出一個小包,從裏麵掏出一把鑰匙。
“這麼說冷凍室的鑰匙隻有這一把?”我看向醫院院長。
“是的。”院長點頭,“前幾年的時候就是因為手裏有鑰匙的人太多,曾經不止一次的發生過屍體丟失的事,後來就把所有的鑰匙都了收上來,想打開冷凍室都必須要從我這裏拿鑰匙,昨晚是我交給的孫警官,而且是看著她鎖好的門,而且我們這裏晚上也會有人巡視。”
隨即朱隊長也點了點頭,“我們的人都已經檢查過了,這裏的門窗根本就沒有被撬過的痕跡。”
“那朱隊長,不知道我能不能去看一眼?”
“沒問題,當然行。”
院長帶我們來到冷凍室,我們幾個人一起走了進去,就感覺到一陣寒意襲來,我們的身上就算穿了那種軍大衣也還是受不了,話說這些醫院的人也不容易啊,冷凍室裏是一個個的白格子,這些格子裏麵放的都是屍體,因為醫院也必須要進行一些研究工作,至於裏麵的屍體是通過什麼途徑來的根本不重要,而且這也不是我們現在需要考慮的事情。
“對了,沒錯,昨天放的就是這個格子。”
那個女法醫用雙手拉開,看起來非常費力的樣子,打開那個格子,卻發現裏麵是空的,隻剩下幾塊凍在一起的冰塊,格子的下麵還帶著血的痕跡,事情已經很明顯,如果不是被人偷走,隻有一種可能,那個屍體就這樣自己在晚上詭異的消失了。
“這個醫院應該有監控錄像吧,你們不要和我說你們連監控錄像都沒有看過?”
朱隊長苦笑了一聲,不由得搖了搖頭,“這件事不說還好,說起來就更怪了,當天晚上的視頻出現了故障,所有的錄像都沒有錄上。”
這讓這個案子變得更加蹊蹺,尤其是監控錄像竟然好巧不巧的就在昨天出了故障,平時都是好好的,每次都是出了事那東西就不好用,如果第一次說是那個凶靈幹的我還能相信,那麼這次呢,整個醫院的監控係統都出了問題。
現在的人越來越沒有素質,當然不包括我,有人來送禮,鬧事兒的也越來越嚴重,所以現在醫院對監控設施要求很高,係統的穩定性還有儲存空間性能都有很大的提高,基本上不會出現這種情形。
“都退後。”
我回頭對他們說,朱隊長等人都退到一邊,我身子蹲下,手放在下麵的格子上,當時我在想,會不會是記錯了位置,因為這些格子在外表上幾乎是一模一樣,所以就算是記錯了位置也很正常,我也是個正常人,就算是各種鬼怪見多了,可是看到這個也難免惡心。
那個被拉出來的格子裏也有一具屍體,但是整張臉已經不能稱之為臉,都已經爛得不成樣子,身上都是被手術刀劃過的痕跡,然後是密密麻麻縫過的痕跡。
“是誰把這些試驗用的屍體放到這裏?”
我的無意中的一個舉動,讓的院長發現了問題,通過院長的解釋,我們了解到醫院試驗用的屍體放的位置並不是在這裏,絕對不會是有人粗心放錯了,畢竟就算是再怎麼粗心,也不會放到另一個不相幹的地方。那麼那具消失的屍體又是怎麼回事,詭異,還是人為?
“都打開。”
隻要是有點兒腦子的人都會想到這裏有問題,朱隊長做為一個重案組的組長,如果連這點都看不出來吧的話,那他這個重案組組長也別做了。朱隊長聽出裏麵的蹊蹺,冷藏室的格子一一打開,裏麵的屍體確實有移動過的痕跡,可惜還是沒有找到幾天前送到這裏的那一具。
“這麼說來,那麼這裏肯定有人進來過,如果不是,難道這些屍體晚上自己會串門!”
院長查看了一下,發現至少有七八具冷凍的屍體改變了位置,看過之後,院長和我們解釋起來。原來醫院有嚴格的規定,不同的實驗用屍體,用處不一樣,比如說有的就是專門研究內髒,有的是專門研究人腦的結構,而且每具屍體也都是來自不易,所以每一次使用過後都會立刻放回原來的位置。
“院長,這件案子我會和局長商量一下,不用擔心,一定可以找出那個偷屍體的人。”
院長雖然也算是身居高位,可是剛剛上任不久就出了這樣的事兒,給誰誰也會有些發慌,“好,好,有朱隊長這句話我就放心了,隻要以後不丟就行。”院長說道,語氣中倒有些抓住救命稻草的味道。
那個女法醫把鑰匙還給院長,畢竟那具屍體已經被盜了,再拿著冷凍室的鑰匙也沒什麼用了,我看了她一眼,不是她漂亮,而是覺得那一刻她的表情有點怪,這個女法醫的冷和蔣悠然的不一樣,她是發自骨子裏的冷。那種冷會讓你覺得很不舒服。
“謝謝你,小寧,這次又幫了我一個大忙。”從裏麵出來連忙把身上的軍大衣脫下去,手掌搓了幾下,朱隊長很熱情。
“我來也沒幫什麼忙,不過以後有什麼線索通知我,隨叫隨到。”
從冷凍室回來,張媛兒已經換回了自己的衣服,因為也沒有什麼要拿的,所以張媛兒就在病床上坐著等我,回到店裏,我倒頭就睡,因為這幾天我確實是累了。
這一覺我直接睡到半夜,在夢中我隱隱約約聽到了貓叫聲,我睜開眼睛,天已經黑了,其實在晚上聽到貓叫聲的人肯定不止我一個。
不管是養不養貓的人估計都知道,貓這東西很怪,白天總是躲著人,到了晚上就出來叫,而且貓在晚上的叫聲和白天的又不一樣,有人說像是小孩子哭,反正就是讓你聽著不舒服的那種,我聽到的確是那種更淒慘的叫聲,就好像貓被卡住了脖子。
因為我住的十八樓,什麼貓也爬不到這麼高,能爬到這麼高的貓估計也就不是貓了,我推門出去,張媛兒睜開眼睛,“天賜哥,這麼早就起來了?”
“不知道是哪裏的貓,被貓叫給弄醒的。”
“不會吧,貓叫,哪來的貓?我怎麼聽不到?”
“你沒聽到?”我一臉疑惑的看著張媛兒,張媛兒的頭上還纏著紗布,但是耳朵露在外麵,出院的時候醫生檢查過了,張媛兒的聽力、視力都沒受到影響。
“沒有。”
不知哪來的貓叫聲不斷傳入我的耳朵,給人的感覺就像臨死前的掙紮一樣,我伸出手指示意張媛兒聽,張媛兒一笑,“天賜哥,別嚇唬我了,什麼聲都沒有。”
確實不對勁,我明明能聽到貓叫聲,而且聲音很大而且很急,我看張媛兒的表情不像是在說謊,難道隻有我能聽到,張媛兒翻過身接著睡,我去一趟衛生間,從衛生間裏出來的時候,那種聲音還在,而且這一次好像就在門外。
張媛兒已經睡著了,我取出抽屜裏的強光手電推開門,經過上次凶刀中日本鬼子的教訓,我把強光手電充滿了電,到關鍵的時候也不怕它沒電,我咳嗽一聲,電梯前麵的聲控燈亮了,那種聲音同時沒了,門外沒有,難道是跑到樓梯上去了,我順著樓梯往上走,走到一半然後用手電往上照,什麼都沒有。
怪事。
我轉身往回走,就在我準備回去的時候,奇怪的貓叫聲又出現了,這一次伴隨著一種更奇怪的聲音,不過仔細聽就像是貓用門磨指甲的那種聲音。
那種聲音應該是從隔壁傳來的,因為我當時正在外麵,所以聽的很是清楚,那種撓門聲也是從門裏麵往外傳出來的,我往前走了幾步,當時距離那個門已經很近,幾乎就要貼在上麵,突然我聽到一陣拖鞋聲,門上的聲音隨之消失。
我站在那等了一會,聲音徹底沒了,我打開門回去看了一眼手機,半夜三點,我躺在床上睡不著,想著剛才的奇怪聲音,一下子想到大概二十幾天前早上回來的那一次,隔壁的門開著,我進去的時候看到一個黑乎乎的東西跳了下去,難道是貓,隔壁養了一隻貓!
我從抽屜裏拿出日記本,翻到第三頁然後在上麵工工整整寫上以下兩段話。
收藏家羅宣,凶刀一把,內藏二戰時鬼子軍官一隻,怕光,已滅。
張媛兒,血降頭,廢棄工廠,怕火,已滅,屍體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