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被吊打了

醫院門口的馬路邊上,我已經站了十幾分鍾了,還是沒打得到車,如果不是因為怕引起注意,我都打算幹脆搶一輛車走得嘞。

我現在還有一項優勢,那就是絕大部分的小隊,都沒見過自己,因為在支線任務1時,本該是大家聚在一起跟打擂台一樣爭取做支線任務拿獎勵的時候,我之前所在的小隊和樸瑤瑤的小隊則是在另外一個地方廝殺了一場,所以,等於是我和許晴兩個幸存下來的人,錯過了最完美的展現自己的舞台。

這也算是一種優勢吧,尤其是當己方小隊人數隻有2個人時,更應該珍惜這種優勢。

終於,出租車來了,我坐到了後麵,把許晴給自己短信上的地址對出租車司機報了一遍,結果剛說完時,車門被從外麵拉開,一個老者顫顫巍巍地坐了進來。

“嘿。”我喊了一聲,意思是這裏已經有人了。

然而老者依舊我行我素,還是坐了進來,出租車司機轉而問老者去哪裏,老者摸了摸自己的額頭,說了一個地名。

出租車司機在心裏合計了一下,道:“你們兩個位置很近,就隔著一個街區,這樣吧,一人50塊,不打表了。”

我心裏也是無奈,隻能在心裏感歎死亡潛規則在製造故事世界時,細節處把握得也真好,這年頭,隨著網約車不斷地發展壯大同時獲得了國家合法性地承認,幾乎是把本來屬於出租車的份額給壓縮到了一個很低很低的位置,很多出租車司機直接撂挑子不幹了,出租車公司都招不到人也就連考核都略過拉人就上車開活兒,也因此,現階段中國很多城市出租車司機的素質是每況愈下著,形成了一種惡性循環。

出租車開始行駛起來,老者不停地在咳嗽,像是生病了一樣。

我搖下了車窗戶,透著風,盡量讓自己和這個老頭遠一點,表現出一種很嫌棄的姿態。

老頭卻不知趣地看向我:“小夥子,有沒有紙巾啊。”

“沒。”我回絕道。

“咳咳……”老者又回過頭自己咳嗽去了。

出租車司機還真的怕老頭把自己的車給弄髒,下意識地加快了速度。

最先到的,是我的位置,我給了錢,下了車,隨後出租車繼續向前開去。

我拿起了手機,不知道為什麼,剛剛在出租車上自己和許晴的通話一下子斷了,這時候回撥過去,等了幾下,許晴很快接了電話:“喂,剛怎麼掛電話了。”

“別問了,你聽我說……”

我話還沒說完,一張老臉就這麼很是突兀地出現在我的肩膀邊上。

“說什麼?”老頭的聲音帶著點點戲謔和嘲諷。

然而,很快,老頭不笑了,因為他發現我也在笑,笑得比他更厲害:“說你馬勒戈壁!”

“砰!”

我是一隻手拿著手機打電話的,另一隻手其實放在風衣內,已經拿著地獄火散彈槍了,而且槍口就對準著自己的身後,之所以站在路邊打電話,也是為了給對方一種自己很粗心很大意的感覺,貓捉老鼠的遊戲,無非就是這種套路一遍又一遍地套上去,隻是我玩得更精深一些。

地獄火散彈槍近距離開槍,老頭當即被轟得倒飛出去,落在了十幾米遠的位置上,胸口凹陷了下去,但是整個人居然還保持著穩穩地站立姿勢。

我轉過身,有點詫異,這老頭還真的好剛毅,結結實實挨了一槍居然還能站著,看起來中氣還很足,我搖了搖頭,這次終於踹倒鐵板了。

老頭看著自己胸口的那個窟窿,又看著我從風衣中抽出來的槍口,有些意外,也有些興奮,隨即竟然仰起頭指著我大笑起來:“可以,小夥子,這招玩得可以,我還真被你騙過去了,你不去拍戲真的太可惜了。”

老頭這時候倒是一點都不咳嗽了,說話也很利索。

我舉起了雙槍,指著老者,沒說話,也不想說話。

“之前我都聽到你們說話了,你們那裏還有一個孕婦,對不起,老頭子我預定了。”

話音剛落,老頭身形在原地消失,直接出現在了我身前,我下意識地扣動扳機,但是老頭雙掌向上推,我的槍口被舉起來,對著空中開了兩搶,緊接著老者一腳踹中了我的小腹,我整個人被踹飛出去,和之前老者被一槍轟飛一樣。

我雙腳不停地在地麵摩擦,最終還是站住了身形,但是整個人一時半會兒還真挺不直腰。

“槍不錯,但是這玩意兒你還沒融合進身體裏,也對,從商店裏兌換出來的武器,融合的難度確實比較大,而且,你也太依賴外物了。”

老者鬆了鬆自己的腰部,一隻手放在自己的傷口位置撫摸,很快,傷口位置開始複原。

這不僵屍複原能力,也不是特殊血統的複原能力,而是本身生命層次提升到一定地步之後自然而然地展現出來的神奇,這個老頭,能夠控製自己體內細胞的分裂,已經達到了這樣子的一種入微的地步。

我剛剛站直了身子,老頭就又一次在原地消失了,我下意識地後退一步,但是很快,老頭的手直接出現在了自己身側,扣住了自己的脖子,把自己整個人提了起來,隨即狠狠地一甩,我整個人像是一枚炮彈一樣砸入了馬路邊上的一家便利店裏。

地獄火散彈槍一直到現在還被我死死地握緊在手裏,但是麵對這樣一個級別的對手,地獄火散彈槍根本就沒什麼用,對方的速度和反應力,完全碾壓了自己,自己根本就射不中他,而且就算是射中了,似乎對於他的傷害,也比我認知之中的要輕許多許多。

又一次艱難地爬起來,我看見一雙穿著一次性拖鞋的腳出現在自己麵前,隨後,就是眼前一黑,老頭一腳踹中了我的麵部,我整個人被踹懵了過去,緊接著老頭像是玩遊戲一樣又一腳踹中了我的腳踝,讓剛剛爬起來的我又一次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都這樣了還捏著自己的槍,嘖嘖嘖,這執念真的夠重的。”老頭蹲下來,一隻手捏著我的手腕,強迫我把槍給鬆開,然後一腳掃過去,把槍給踹到角落裏,緊接著又依葫蘆畫瓢,兩把地獄火散彈槍都被從我手裏扒開。

老者的手,輕輕地在我臉上拍了拍:“喂,別裝死,剛剛不是還憋著一口氣準備偷襲我的麼?”

我微微側過頭,看著這個老頭,麵目開始變得猙獰起來,僵屍血統切換!

“喲謔,壓箱底的東西還真不少。”

老頭一隻手又一次扣住了我的脖子,把我整個人提了起來,哪怕是切換了變異僵屍血統的我,在老頭手裏還是沒多少反抗的能力。

“有這麼好的血統,不好好去運用,整天拿著兩把破槍幹啥呢,撿了芝麻丟了西瓜。”老頭意猶未盡地搖了搖頭,然後猛地一甩,把我砸向了便利店的牆壁。

然而,正當老頭發力的時候,我整個人直接化作了陰影,老者手頓時一空,緊接著,我落在了老者的身後,那一套來自於冰凍男的配飾在此時完全激發出來,寒毒爆發!

“轟!”

便利店裏的溫度急速下降,刹那間出現了一層層的寒霜。

老者也是被凍住在了裏麵,一動不動。

我踉踉蹌蹌地走出來,把地獄火散彈槍撿起來,看了看變成冰雕的老者,想了想,最終還是放棄了用地獄火散彈槍再試一次地衝動,而是直接轉身離開。

等到我走遠之後,老者身上的冰層開始崩裂,隨即,老者走了出來,他搓了搓自己的手,似乎有點冷,當然,也就是有點冷而已。

便利店門口,有人推門進來,是一個身穿著藏藍色外套的男子,男子的臉上帶著一抹陰柔之氣,在男子的腳邊,有一頭小貔貅蹲在那裏,怒目圓瞪地盯著老頭。

“那家夥是你親戚?”男子有點意外地問道,“你不光是故意打通他體內的淤積氣息,還點撥了他,嘖嘖,真讓我嫉妒得很呐,我那時如果有這種級別的強者來點撥我一下,真的會感動得要哭呢。”

“沙海,我的事,你應該知道一點。”

老頭看著麵前的這個男子,目光嚴肅,顯然,他之前可以和我嘻嘻哈哈地,那是因為雙方不在一個實力層麵上,但是麵前的這個男子,前不久就是他和另一個女人聯手把自己重創,自己不得不找了一具女屍潛伏進她的肚子裏裝孩子找機會釣魚吸食參與者的生機恢複。

“你是一個孤兒。”沙海微微一笑,“你是生機還沒吸夠麼?怎麼樣子這麼老,這可不像是一向衣著一絲不苟的你啊。”

“我再吸低級別參與者的生機,估計死亡潛規則真的會對我動手了,凡是過猶不及,現在這點狀態,也夠用了。”

“得嘞,吳月說她不準備找嬰兒去坐諾亞方舟了,她打算體驗一下上帝滅世的感覺,你這個樣子,看起來是玩不起了啊。”

“不一定,嗬嗬,這次主線任務沒說拿不到嬰兒就被抹殺,隻是上不了諾亞方舟而已,我其實也很體驗一下滅世的感覺,這對我們,有很大的好處。”

“你就是這種脾氣,早知道現在,又何必當初和吳月爭那隻小貓妖呢。”

“我是沒想到你這個娘娘腔居然也會幫女人搶東西!”老頭怒罵道。

“成吧,你沒死就好,對了,你剛有話沒說完,那個家夥,哪裏值得你高看一眼?”

老頭轉過身正準備離開,聽到這句話,身體一愣,緩緩道:

“當初我媽生我時,在路邊喊了很久,沒有車願意搭載送她去醫院,她就在路邊把我生了下來,然後感染了,我生下來不久她就去世了。

我一直在想,如果那天真的遇到一個好心的司機,我會不會一生出來就沒了母親。”

沙海點點頭,麵露真誠,一隻手貼在自己胸前,“抱歉。”

我按照之前的地址一路摸索過去,終於找到了那家民宿,在門口,我就停了下來,他不認為在經曆了自己的那個電話之後許晴還會傻乎乎地跟那個孕婦一起在民宿裏等自己。

果然,似乎是隱藏咱暗處的許晴發現了我,她的身形直接從街口對麵的大樹陰影裏走了出來。

“孕婦呢?”我問道。

“在地下室裏,這麼短的時間內,我沒辦法把她一起轉移出來。”

我點點頭,她明白許晴的意思,既然來不及轉移,就幹脆地把孕婦藏起來自己再隱蔽在周圍伺機而動,這也算是一種很理智的做法,比之前勸說我不要進行剖腹產要明智得多得多了。

這大概就是每個人都有弱點的原因吧,我其實也是一樣,對於某些事情某個事物方麵,總是會表現出一種迥然於平時的心態和作風。

許晴的目光看著我,意思是問我還需不需要轉移,她之前是聽到我和自己通電話後馬上就傳來的槍響,顯然那時候我的狀況很是危急。

誰知道我卻隻是簡單地擺了擺手,示意不必了。

許晴皺了皺眉,走過去打開了門,讓我走了進去,我找到了衛生間,直接進去開始衝澡,許晴在外麵等了一會兒,見我是真的在洗澡,也就不再多想,應該是麻煩已經被我解決了吧,她從地下室裏把還在香甜沉睡著的孕婦給抱了出來放在了臥室的床上。

熱水,不停地衝刷著自己的身體,我很是驚訝於自己身上竟然一點淤青都沒有,其實,在走回來的時候我就已經有些回過味來了,自己被那個老頭連續重擊,當時感覺發懵感覺很疼,但是走回來時,卻發現自己整個人反而輕快了許多,整個人像是被通泰了一樣,這種感覺很奇怪,

明明剛剛被海扁了一頓,自己卻覺得好舒服……。

驀然地,我想到戴安娜,那個女人似乎是這方麵的行家,但是那個老頭,似乎更是獨道。

我腦海中想起了那個老頭說的一句話,意思是他在車裏聽到了電話你們手裏還有一個孕婦,在車上?

自己那時候麵包車裏,也就是自己一個人再加上一個孕婦,那個老頭之前藏在哪裏?他為什麼不直接去搶自己送去醫院的孕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