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放心,他也掃描不到我,除非他真的超級厲害到了一定的境界,不過應該不至於,你不是剛剛說他的倆隊友已經去對麵的賓館了麼,如果他發現在這一層裏還有兩個參與者,還會讓自己的同伴去對麵酒店裏探查麼?不過,這也提醒了我,我估計,對麵酒店裏應該還有一個孕婦,等這波搞定後,我們去問問這倆孕婦的預產期,我們必須確定他們得在6天之內生產,多一天都不可以。”
“還真得謝謝他們提醒了,好了,開始吧。”許晴沒有使用自己的能量,而是直接用自身的敏捷和動作直接跳躍過一個接著一個的陽台,去抄後麵。
我拿著毛巾擦了擦自己的臉,然後很自然地把吹風機拿著,就這麼走出了房間門。
“該死,這賓館服務也太差了吧,吹風機都壞的,房費還這麼貴,真把額當二愣子傻缺啊。”
一邊罵罵嚷嚷著我一邊拿著吹風機氣衝衝地向電梯門那邊走,而在電梯口位置,一個身穿紅色套頭衫的青年正閉著眼站在那裏,在他身邊,站著一個一身黑色西服的女子,女子閉著眼,但顯然在全神戒備,當我走過來時,女人微微動了動眼皮,右手無名指也輕輕一顫,一把亮晶晶的東西已經嵌在了指尖。
臥槽,這是打算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了麼。
我表麵上還是怒氣衝衝地繼續往前走,對麵那個女人,明顯沒發現自己的真實身份,但是她已經做好了殺人的準備,顯然,她不想冒險,也懶得冒險,幹脆全殺了,反正這裏是故事世界,殺幾個人不算事兒,當然,如果你來個滅世,雖然不會有因果計算,但是這個故事世界會自然而然地排斥你,說不定會有什麼什麼鬼東西出來幹你,但殺少一些人,還是沒什麼大礙的。
還真警惕啊。
看樣子,應該是近戰者,而且是助攻物理攻擊的,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和許晴是同行了。
我走到距離那個男子五米處位置時,男子忽然露出了痛苦之色,在他的眉心位置,一個紅點出現,開始不斷地變大和縮小,而女人,在此時已經隨手一甩,一把鋒銳的刀片直接刺入了我的脖子,怒氣衝衝走過來的我脖子邊出現了一道血口子,整個人當即一頭悶倒下去,躺在了地上。
唉,又得裝死,又是抹脖子……
這是我現在心裏的想法。
女人發現了男子的不正常,開口問道:“怎麼了?”
男子帶著一抹憂慮地睜開眼,“我發現了前麵左拐處的房間裏有一個孕婦,但是剛剛我體內的一個靈種告訴我,我有危險。”
“危險?”
女人微微側頭,看向了那個剛剛被自己抹脖子的家夥,隨即,她的瞳孔猛地一滯,那個本以為已經被自己輕鬆殺死倒地的家夥此時居然就這麼躺在地上舉著兩把槍,對準著這裏。
“砰!砰!砰!砰!”
我連續開了四槍。
女人下意識地想要衝到前麵去擋住子彈,因為她清楚精神係強化者是多麼脆弱,但也明白小隊裏有一個精神係強化者是多麼的重要,但是,當她看見我地獄火散彈槍裏噴射出來的金色彈幕後,心裏一顫,她清楚地意識到自己接不下來這麼可怕的攻擊,下一刻,她猛地後退,退後到了男子的身後。
男子轉過身,有些驚愕,眉心的紅點當即爆開,一條像是鯉魚一樣的圖騰出現,擋住了他,但是地獄火散彈槍最大的效果其實就是對靈魂屬性的,三槍之後,圖騰直接崩潰,男子雙目泣血,但是他也沒痛苦多久,第四槍直接打爆了他的上半身,隻剩下兩條腿還站在原地。
其實,第一槍打出去時,我就算是心裏有譜了,不是一個很強的小隊,那就不慌了,其實,嚴格算起來,我加上許晴,個體實力在這次故事世界裏的參與者之間應該算是上遊了。
我從地上爬起來,一邊自顧自地填充著子彈一邊對那個女人微笑著,其實,我兩把槍滿彈是16發子彈,才射出了4發,根本不需要填充子彈,還可以繼續射,但總得給許晴找點事做,不然人家翻了這麼多個陽台過來發現人都被自己先殺了得多寂寞,當然,最重要的一點是,子彈也是很貴的。
女人下意識地轉身準備離開,她做出了很明智的選擇,因為1V1和我對剛勝算真的很渺茫,但是當她剛轉身沒跑幾步時,一道黑影就出現在了她的身後,一把鋒銳的匕首直接劃破了她的脖子,並且順勢切了下去,把她整個人的頭給切割了下來。
場麵血腥,很是淒慘。
許晴手裏提著那個女人的頭,一臉微笑地看著我,敵人驚慌逃破時刺客出手刺殺,不要太輕鬆。
我聳了聳肩,不以為意道:“好習慣,以後殺人得砍頭,你看,這個女人就是和你當初一樣,隻知道做技術活抹個脖子。”我說著摸了摸自己脖子上已經正在愈合著的傷口,“最近被抹脖子的次數有點多。”
許晴把頭丟在了地上,“那邊還有他們的幾個隊友,怎麼辦?”
“一並料理掉算了,我從上麵過去,你從下麵過去,如果對麵酒店也有一個孕婦的話,我們也接過來,先把她們預產期搞清楚。”
“我很好奇,如果她們的預產期都是在六天之後呢?”
我笑了笑,“有種東西,叫做早產,倆孕婦一起早產的話,活下一個,應該問題不大吧?死亡潛規則應該不會惡趣味地讓兩個孕婦一起流產。”
“你這人渣,不配當父母。”許晴冷哼了一句,直接縱身走安全通道樓梯下去準備包抄了。
我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自言自語道:“我已經有一個可愛的兒子了。”
這裏的屍體,我就放在這裏,也沒去想著清理,當務之急,還是先快速地把對麵賓館裏的剩下的兩三個參與者給做掉,一是為了防止走漏風聲,二是對麵似乎還有一個孕婦。
來到了許晴的房間,陽台上麵正好有一條塑料管子通向對麵的樓層,也不知道是拿來輸送什麼的,不過的確是給我省去了很多的功夫,雙手輕輕地搓了搓,隨後整個人就抓著管子,像是猿猴一樣直接挪送過去,以我現如今的體魄來說,這種程度完全不是問題,他做得甚至能夠比參加奧運會的體操選手更好。
在快靠近對麵的樓房時我順勢一晃,落了下來,正好落在了對麵賓館的一個客房陽台上。
推開了房間的落地窗,我走入了房間裏,這應該是一個空房間,房間被收拾得很整齊,我打開了房間門,走出去,他現在不知道那幾個人在幾樓,所以下意識得去看樓梯的位置,然後走了過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太巧了,當我走過去時,正好有兩個男子正在往上麵走,一個穿著休閑服,一個穿著汗衫,身上微微出著汗,看起來有些匆忙。
我的目光下意識地一沉,他忽然有了之前那個女人的感覺,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隻是在這時,其中一個男的身上的出現了傳呼機的聲音:“503,503。”
“收到,收到。”
我下意識地收起了自己準備拔槍的手,平靜自如地往下走,和這兩個男的擦肩而過,這兩個男的上了樓,直接猛敲拐角處的房門,喊道:“警察查房,開門,出來!”
是兩個查房的警察。
我聽蔣遊說過,有些警察,其實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抓嫖,因為風險低,而且容易出成績,平時沒事做的時候就可以去賓館逛逛,現在賓館必須要求實名製登記,凡是要跟著去房間逗留的人也必須要去做登記,如果違反了規定就得罰款。
不得不說,死亡潛規則的這個故事世界還是做得很接地氣的。
“嗡!”
就在這時,樓下一層忽然傳出了一聲震動,就在樓梯口。
我身體向下探過去,看見兩道身影正在下麵纏鬥著,其中一個還是許晴。
也就在此時,一個男的抱著一個懷孕的女人向上跑過來,顯然下麵那位是斷後他帶著孕婦先走的。
死亡潛規則在完善了小隊係統之後,確實讓小隊真正變得像是一個小隊了,而且任務完成度是以小隊個體為單位,隊員之間不得存在任何故意性質的互相傷害,也確實最大程度地把小隊的力量和優勢發揮了出來,不像是以前那種一盤散沙,互相提防和算計,而是真正的凝聚成了一股繩。
我掏出了地獄火散彈槍,直接舉著槍口向下走。
男的戴著一個鴨舌帽,絡腮胡子,個頭不是很高,但是很壯,他看見站在自己上方的我,愣了一下,嘴唇泛白,顯然很是緊張。
“放下她,把她交給我,我讓你走。”我很和藹地說道。
“你覺得我傻麼?”男子抬起頭,目光中帶著一抹凶狠,當然,更多的還是惶恐。
“殺你沒獎勵,我幹嘛浪費子彈?”我反問道。
“嗬嗬,大不了魚死網破而已。”男子的手放在了昏迷孕婦的脖子上,“你給我讓開。”
我微微皺眉,有些想笑,“你拿她威脅我?她肚子裏又不是我的孩子。”
“讓我走,等她生下孩子,你可以來搶孩子,現在,讓我走,還有,下麵那個也是你的人吧,讓她也滾!”
我點了點頭,“船票就這麼幾張,別衝動。”我歎了口氣,示意自己妥協了。
男子也是長舒一口氣,他的手臂和小腿其實都在顫抖著,顯然也是怕到了極點,其實,這個小隊的實力,現在我已經有了一個大體的判斷,和我第一次加入的孫浩然他們那一隊差不多,樸瑤瑤當初一個人掀翻了整個越野車,讓孫浩然一整個小隊都失去了戰鬥力,
嗯,實力差距其實就是這麼大。
但是,當男子準備挪動步子離開時,槍響了:“砰!”
我調高了槍口,畢竟地獄火散彈槍是噴射出去的彈幕,並不是一發子彈打出去,所以如果對準了這個男子開槍的話,不光這個男子肯定掛,他懷裏的孕婦也絕無幸免的可能,所以,這一次我玩了一次高難度的活,打了個擦邊球。
雖說在現實世界裏我也舍不得用地獄火散彈槍去開槍練習,但發射軌跡差不多的散彈槍我在槍械俱樂部裏自己給自己訓練了許久,一些技術和槍感也算是磨礪出來了。
男子是橫抱著孕婦的,所以彈幕的下邊緣掃過了他的天靈感卻沒掃到孕婦,男子的半截頭直接消失,腦漿也在刹那間被蒸發得幹幹淨淨,但是也因此整個人向後仰倒過去,本來被他抱著的孕婦也跟著一起摔了下去。
我這個時候想去抱孕婦也來不及了,隻能看著孕婦跟著男子屍體一起滾下了樓梯。
許晴這時候提著一個人頭衝上了樓梯,看見孕婦躺在了地上嚇了一跳,馬上過來檢查孕婦,這個女人現在因為我的事情確實養成了一個好習慣,殺人必割頭。
“怎麼樣了?”我慢慢走下了樓梯。
“你還好意思問我,你剛剛明明可以選擇更溫和的方式。”
許晴這時候居然埋怨起我來了,要知道她可是一個刺客,殺人絕對不少,從她和我第一次見麵就直接潛伏過來熟練地割破了我喉嚨那一刻開始,我就知道她是什麼樣的一個人了。
“嗨嗨嗨,這畫風有點不對啊。”我有些哭笑不得地說道。
“該殺的人殺。”許晴咬了咬牙,“但是,她本可以更好地活下來,而且,她肚子裏的孩子,本來也可以更好地活下來。”
“行了行了,別抒情了,她死了沒有?”我問道。
許晴深吸一口氣,“人沒死,身上隻是有些挫傷。”
“臥槽,那你還跟老子剛矯情個什麼鬼東西。”我直接罵髒話了,剛剛看許晴的反應我還以為已經一屍兩命了心裏還有點惋惜。
許晴正在檢查著孕婦的身體,忽然猛地抬頭,看著我:“羊水破了,要生了,現在,now,立刻,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