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逗比男子

死亡潛規則:一副奇怪的畫卷,和尚他們都在找他,它到底隱藏著什麼秘密……。

我拿著手機,給這個昏倒在廁所蹲坑裏的男子拍了張照,利用自己的人際關係去查他的身份,隨後把隔間的門給帶上去,自己選擇了離開,畢竟火車已經到了,再晚一會兒就要錯過火車了。

由於是大中午,這班乘客本來就很少,所以高鐵的一等座裏更基本沒幾個人了。

等火車開動後,我好整以暇地打開水瓶喝了一口水,隨後把那幅畫又取出來,這次,再攤開這幅畫,畫中的景色又發生了極大的變化,海麵平靜,風和日麗,給人一種心曠神怡的感覺。

這幅畫裏的古怪,還真是不少。

在畫卷的右下角,有幾個印章,一個中正祥和,一個看起來類似於東瀛的印章風格,還有一個隻是一個爪印,不像是人類的痕跡。

顯然,這意味著這幅畫曾經被三個人收藏過,還有一個是日本的收藏家。

我忽然想到了自己以前的那口青銅箱子,那箱子最後被胖子給拿走了,我也一直沒去討要,因為也沒理由去討要,畢竟這個箱子當初差點把九哥給害死了,那時候的我確實沒實力去占據那口箱子,隻是這幅畫嘛,我倒是打算珍藏珍藏。

這時候,我的手機響了,居然是和尚發過來的信息。

“回去了?”

我的眼睛微微一眯,很明顯,和尚那邊確實是出了什麼意外,可能不是人身意外,而是他要找的東西,出了意外,事情沒那麼巧的,看來這幅畫,真的是和尚要找的東西。

我把畫卷放在了一邊,然後點了一個視頻通話申請,和尚那邊很快就接了。

和尚不知道現在是在哪個黑暗的角落裏,光線不是很明亮,而且和尚的臉上有幾道傷口,應該是剛剛戰鬥過,不過應該問題不大。

我這邊的視頻背景就是高鐵車廂,我也是故意的。

“真的隻是來找貧僧說說話的?”和尚見我都坐上了回去的高鐵,有些不可思議,不過想了想,卻又覺得很自然,對於我來說,專門跑一趟找自己開導開導做一個精神按摩,然後什麼事兒也不幹回去,也符合他的風格。

“廢話,我還要回去給孩子上戶口辦理很多證件,事兒挺多的其實。”

“阿彌陀佛,一路順風。”和尚這句話倒是對小家夥說的,和尚之前跟倉央一起對小家夥施加過祈福,也算是小家夥半個幹爹了。

“你也是。”

兩個大男人,很是簡短地掛斷了視頻通話。

我把畫卷放回自己的背包裏,然後雙手撐著自己的脖子,把座椅放下來,叔叔地躺了下去。

不過,看似在放鬆的我卻也根本沒有放鬆下來,帶著畫卷結果因為承受不住畫卷的影響昏迷在廁所裏的那個家夥明顯是一個普通人,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一個跑腿的,這幅畫卷應該不至於出現在他的身上,有和尚在為了這幅畫卷忙活了這麼久,如果還落在一個普通人身上帶走顯然是對和尚的一種侮辱了。

那個家夥,應該隻是一個傳遞東西的作用,顯然是有人為了遮掩和尚的耳目,故意讓一個普通人帶著這幅畫轉移,對方既然來到了火車站,那麼很明顯,那個真正的跟和尚在秦皇島爭奪這幅畫的人,應該也在火車站裏,甚至,還很有可能也在這班車上。

自己運氣好,中途截胡,那麼我就得做好被反搶回去的準備,等自己回到上海去就一切安穩了,這幅畫就放在家裏,有快樂看著,估計就算是和尚以後知道了畫卷在自己這裏,他也偷不回來了。

隻是,現在必須還是要加倍小心,畢竟這裏不是自己的主場。

這時候,這節車廂的感應門自己打開了,一個頭發有點枯槁穿著T恤短褲,帶著幾分逗比樣子的男子一邊打著電話一邊走了進來,這看起來更像是來一等座混位置的。

“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這輩子不可能打工的,做生意又不會做,就是偷這種東西才能維持的了生活這樣子,反正進看守所感覺像回家一樣。我一年回去,大年三十晚上都不回去,就平時家裏出點事就回去看看這樣子,在看守所裏的感覺比家裏感覺好多了,在家裏一個人好無聊。得嘞,你說你沒錢吃飯了?成,留卡號吧,我閉著眼按0,打多打少還不是個緣?”

男子進來後就一邊高聲打電話一邊很自然地從我的身邊走過去,他見我閉著眼戴著個墨鏡應該是睡著了,對方呼吸也是平穩了,隨即繼續高聲打電話然後走到我座位後麵,猛地一伸手,以一種極快且極為嫻熟的姿態把我放在旁邊位置上的背包給提起來,心下一喜,轉身就準備走,誰知道他剛剛抬起頭,就發現自己眉心一涼,地獄火散彈槍已經抵在了自己的額頭位置。

“我說,老哥,出門還帶cos道具呐?”

我微微一笑,然後,扣動了扳機。

“砰!”

我這一槍開得很堅決,很果斷,一點都不拖泥帶水,沒有絲毫地遲疑。

對方似乎也沒料到我會這麼直接,二話不說就開槍。

地獄火散彈槍的威力自然很是可怕,但是這個本來吊兒郎當模樣的人,卻在此時畫風突變,馬上張開嘴,從他嘴裏出現了一條銀色的蛇。

蛇頭吐著信子,蛇身探出去,卻還是直接被地獄火散彈槍給打爛,但是被打爛的身體化作了一團銀光,將他整個人包裹了起來,把地獄火散彈槍這一發剩下的威力給卸掉了。

“喂……”

對方顯然打算喊一聲。

然而,下一刻,對方卻發現我……居然閉著眼。

“該死的小偷,敢偷我的東西,我很生氣,我要殺了你這小偷,這背包裏有我母親給我留下的紀念品,有我滿滿的回憶,我很憤怒,我很悲傷,我不能自已,我要殺了你!

我不顧一切,被憤怒衝昏的頭腦了!”

對方:“…………”

麵對我這種煞有其事地閉著眼自言自語,對方顯然感受到了一種深深的惡意,他當然知道我為什麼要傻傻地說這種話,也清楚我這麼做的意義是什麼。

好狠啊!

其實,從一開始,當對方準備偷自己包時,看似在假寐的我已經做好了所有準備,當對方把自己的包提起來之後,我就在刹那間掏出槍,然後直接扣動了扳機。

我不會簡簡單單地認為對方隻是一個小偷的,高鐵這裏到處都是監控,在這裏偷東西有點愚蠢,而且,也沒那麼巧的事情,自己剛剛把和尚和某個人在秦皇島一直爭奪的東西給截胡到手了就馬上吸引來了小偷。

外加,我這個穿著和打扮,又不是全身的高檔牌子,看起來和一個普通的大學生沒太大的區別,有什麼值得下手注意的?

當然,雖然心底認定了對方是參與者,但是我卻不能喊出來。

死亡潛規則的規定,現實世界裏無緣無故地對另一個參與者進行攻擊和出手,會造成極大的因果關係反噬,現在我就是閉著眼,不管不顧,坐實了自己隻是因為被小偷偷了東西所以憤怒之下開始報複。

哪怕這很掩耳盜鈴,哪怕這很假。

但是我是真的不想沾染上太多的因果,上一次的故事世界,我已經感覺到了自己完成現實任務後死亡潛規則在故事世界裏對自己的照顧,也自然清楚一旦自己沾染了太多的因果,下一個故事世界自己就不會那麼舒服了。

雖說對方參與者偷自己的東西,自己其實和他已經產生了因果,我對他出手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但是我小心謹慎慣了,除了偶爾發病時不管不顧地掀桌子,平時的我還是很注意這種細節的。

“砰!”

“砰!”

“砰!”

又是連續地三槍,對方這麼近距離下麵對地獄火散彈槍的轟殺,雙拳格擋,竟然擺出了軍體拳的架勢,周身凝聚出一層淡淡的光華,硬生生地擋下了前兩槍,但是到第三槍時,對方是真的擋不住了,整個人被轟飛出去,砸壞了好幾個座椅,落在了地上,胸口一陣起伏,嘴裏吐出了一口鮮血。

“臥槽,別打了,我服,我服。”

對方馬上喊道。

我咬了咬牙,還是繼續舉著槍,聽著對方的聲音,繼續把槍口轉移了過去。

“還來?你真要不死不休?”

對方一拳打在了高鐵的車窗上,本來很是堅固的高鐵窗子被直接砸碎,隨後他整個人直接從飛馳的高鐵上跳了下去。

這可不是以前鐵道遊擊隊時期的火車,這是高鐵,在這麼高速行駛的條件下跳出去,這慣性當然大得可怕,哪怕是參與者,也可能意外死亡。

我這次終於睜開了眼,把槍收了起來,將落在一邊的背包提起,看了看周圍因為開槍弄出來的一片狼藉,離開了這節車廂去了中間位置,這裏的事情倒是不用太擔心引起什麼公眾效應,死亡潛規則應該也會擦屁股的。

我就這麼站在車廂中間的過道裏,沒多久,北京到了,我下了車。

這幾天,北京的天氣不錯,陽光大好,我挎著包坐地鐵,去了首都國際機場。

一路上,我都很是平靜,卻也極為小心。

沒到上海,沒把東西放在家裏快樂的麵前之前,我都必須保持著絕對的小心,這幅圖,既然被那個家夥跟和尚爭奪了這麼久,肯定有著極大的用處,而且它的神奇,我也是見識過了。

東西既然落在了自己的手裏,自己就自然沒有再丟出去的道理。

在首都國際機場裏,我點了杯咖啡和一份點心,包還是放在身旁,靜靜地等著登機時間。

周圍,來來往往的人不少。

我不覺得自己草木皆兵有什麼不對,甚至,等自己登機之前和尚出現在自己麵前我也絲毫不感到奇怪,參與者的能力,本來就不能以常人的思維理念去分析,而且,也可能爭奪這幅畫卷的人,可不止和尚跟那個人,很大可能還會有別人。

“先生,需要續杯麼?”一個服務生走過來微笑著問道。

我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不需要,也就在這時候,我忽然發現從自己背包裏傳出了一股溫熱的感覺,我猛地一隻手抓住了背包,直接走出了咖啡廳,走向了廁所。

畫卷的溫度還在不停地上升,這時候我忽然理解了為什麼那個跑腿的家夥會把畫卷帶到廁所裏去了,因為畫卷居然又開始冒煙了。

不是著火的那種煙,而是類似於陣陣的青煙嫋嫋,這在火車站和飛機場這種人員比較密集,安保力度也比較大的地方確實很紮眼。

我也走入了蹲坑的隔間裏,不過有了前車之鑒,我還真不敢在這個時候去順帶方便一下,隻是很快地把畫卷從背包裏取出來。

畫卷之中畫像,正是正中午,一輪紅日當頭掛,海水似乎也被蒸發得有點了無生氣。

現在,畫卷抓在手裏已經有些燙手了,仿佛握著一杯剛蓄滿開水的玻璃杯,並且還有愈演愈烈的趨勢,我還真擔心這之後會不會變成類似於電烙鐵那個樣子的溫度。

“嘶…………”

這就麻煩了,這個樣子還怎麼帶上飛機,別人估計還以為自己自製土炸藥點燃了引信上飛機準備自爆呢。

我一時間感覺有些棘手,不過似乎比我更光棍的人也沒了,下一刻,他居然直接走到了外麵的水池那邊,放水,隨後把畫卷放水下衝洗降溫。

這種東西,應該不至於像普通的畫卷一樣遇水就爛了才對。我心裏這麼想著。

當然,普通人拿到這種級別的寶物自然是捧在手裏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也就隻有我敢這麼直接拿自來水衝。

我很快就發現了一個異常,自來水衝進去的水居然沒落下來,而是融入了畫卷之中,等到畫卷的溫度恢複尋常之後,我再攤開畫卷,發現畫卷的情景變成了傾盆大雨自天而下,太陽也被烏雲完全遮蔽住了。

“還真是有意思。”我把畫卷放回了背包,走出了廁所,一番折騰後,那邊也開始提醒準備登機了,我背著包走了過去,在這裏可不是研究畫卷秘密的好地方,等回到上海,回到自己家裏,自己有大把的時間去細看這個東西到底有什麼玄秘,值得和尚他們為此在秦皇島明爭暗鬥了這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