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衣服裏的人皮

死亡潛規則:一張奇怪的人皮從衣服裏掉了出來,他到底代表著什麼?……。

劉慶麗此時的目光帶著一種明顯的憤怒,她沒有去對我發火,因為她清楚,我一個人投自己票,根本左右不了局勢,是那些自以為是的家夥,是那些以為我穩穩最高票死去的家夥,是那些一個釘子還沒來得及拔掉就開始瞅向下一根釘子的家夥。

我用獨手抓了抓自己的頭發,然後轉過身,看向坐在中間位置的劉慶麗,我在期待的截下來的戲碼如何上演。

嗯,也就是劉慶麗如何死去。

在這件事上,這個故事世界的規則總是很有創意。

劉慶麗的手中出現了一條紫紅色的皮鞭,她想要發泄,她想要抽人,但是當她把皮鞭拿出來時,發現自己已經無法掌控住自己的身體了,皮鞭開始自己飛起來,然後開始抽打她。

痛,疼!

一次次地抽打之下,劉慶麗的身體開始出現變形,骨肉都開始慢慢分離,但是皮鞭還在繼續,很快,劉慶麗已經被活活打死了,但是皮鞭還在繼續不知疲倦地抽打著,都是用的巧勁,都是借的巧力。

到最後,劉慶麗還站在原地,但是隻剩下一具骨架了,她身上的皮肉在此時全部分離出來,堆落在了地上。

這種死法,比之前花晨蘭的死法更加刺激,甚至讓我隱隱約約間產生了一種興奮感,在剛才皮鞭一次次地抽打下去時,我也下意識地揮動著自己的手,像是一個中二少年在幻想著自己正在操控著那條皮鞭一樣。

有人開始受不了這種鞭屍的場麵了,開始離開會議室,第三輪投票已經結束了,再加上這些又多了一具屍體,這裏的血腥味又多濃鬱了一分,讓人簡直沒辦法繼續待下去。

到最後,會議室裏隻有我和另一個男子還坐在位置上,看著皮鞭繼續抽打下去,慢慢地剃掉劉慶麗骨架上那些還殘留著的肉末碎肉。

豆漿還有一點,但是已經涼了,我卻不以為意,把它拿起來最後一點也喝掉,然後抽出了一根煙,點燃。

似乎是自己的特殊待遇,進了這個故事世界之後,我還沒看見其他人有煙,就自己有,而且衣櫃裏每件大衣裏都放著一包老式香煙。

我甚至猜測著這是不是就是自己完成現實任務的獎勵?

死亡潛規則看你辛勤幫忙解決現實任務後,賞賜你在故事世界裏自由抽煙的權力?

還有一個家夥和自己一樣變態,正在一起欣賞著這一幕,我知道那個男的叫什麼,是莊柳。

一個看起來普普通通的青年,相貌普通,身高普通,氣質普通,一個讓人看見一次第二次看見還完全沒有印象的家夥,這種人混職場最可憐,完全就是被忽略和可有可無的角色。

“兄弟,還有煙麼?”莊柳對我招了招手。

得嘞,記得上次張偉強也是跟自己要煙抽,這下子又蹦出來一個,我還真是覺得有意思,合著死亡潛規則給自己的香煙福利還能在外交上起到作用?

我抽出了幾根煙,放在了桌麵上。

莊柳走過來,把一根煙叼在嘴裏,另外兩根夾在耳朵上,隨後大拇指輕輕一刮,嘴裏的那根煙就點燃了。

“還在繼續。”莊柳轉過身,看著那邊還在被鞭屍的劉慶麗說道。

“估計明天看見她時,她的骨架會美得不像話,純淨、自然、晶瑩,像是一件最為精美的藝術品。”莊柳開始形容著。

聽了這話,我忽然有種看見同道中人的感覺,變態和精神病往往在世俗之中有著極大的共通之處。

“走了,不看了,沒意思。”我站起身,準備離開。

“你昨天那件事,讓我覺得很痛快。”莊柳在我身後說道,“所以我今天故意投了她,而不是你。”

“謝了哥們兒,這次沒死成的話下次在現實世界裏請你喝酒。”我擺了擺手,走出了會議室,而莊柳,則是繼續站在會議室裏,看著自己麵前即將成型的藝術品。

餐廳裏有幾個人正在吃著東西,或許他們早飯也就隨意湊合著吃了一點,反正餐廳裏的自助餐食物刷新得頻率很快,也都新鮮可口,所以什麼時候想吃都可以過來。

我心情大好,拿了一瓶啤酒,對著嘴幹幹脆脆地吹了一瓶,把酒瓶子往桌上一放,不在乎那幾個人看自己的目光,自己走回了客房。

客房這邊走廊上也沒人,估計都在自己房間裏,經過這次“死裏逃生”,我更加覺得抓緊時間享受接下來的一天也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而且自己的心理壓力也被緩解了很多,估計短時間內再發個精神病的概率不是很大。

當然,自己現在要遇到的問題就是,這次很明顯是有好幾個人覺得自己肯定是最高票,所以提前一輪給劉慶麗投了,讓她刷一刷存在感奠定下一輪的基礎,但是下一輪,那些人不會犯傻了,會很堅決地投自己,自己下一輪,是真的凶多吉少,不過,管它呢。

我正好走到了劉慶麗的房間門口,我自己的房間還要再往前一點,但是忽然間,我停下了自己的腳步。

劉慶麗剛剛被鞭屍的畫麵浮現在我的腦海之中,隨後,我又想起自己第一次見到,不,自己第一次真正意義上接觸到劉慶麗是什麼時候,

在林泰宏的房間裏!

那時候,劉慶麗是躲藏在衣櫃裏的。

不知不覺間,我的心思開始一下子飄忽不定,我像是忽然抓住了什麼重點,卻還是一團迷霧。

但是,前後看看,發現沒有人後,我轉動了劉慶麗房間的門把手,走了進去。

劉慶麗的房間,和林泰宏的房間一模一樣,事實上,所有客房的規格和布置都是一樣的,區別在於衣櫃裏的衣服有很大的區別,比如林泰宏的個子很矮,所以他的衣櫃裏的衣服都比較小。

我也沒興趣去看看劉慶麗的床和被子或者其他地方,還是先站在了她的衣櫃前麵。

深吸一口氣,我看著麵前的衣櫃,總覺得,會有什麼會被自己發現,但是,我似乎又害怕發現這個。

很矛盾的情緒。

但是,沒有不打開的道理,不是麼?

我伸出手,把衣櫃門拉開,裏麵林林總總地掛了很多衣服,有男式的也有女款的,這一點倒是不奇怪,因為我的衣櫃裏也有幾件女式衣服,估計故事規則也算是照顧了一些人的癖好吧。

隻是,劉慶麗衣櫃裏的衣服,大小,似乎都不對等。

有些衣服的尺碼明顯偏大,有些衣服的尺碼又明顯偏小,我皺著眉頭一件一件地翻過去,心裏猜測著是不是女人的衣服,無論大小,都能傳出屬於她的那種風味?

隻是,當我抽出一件記憶之中劉慶麗第一天穿的那件衣服時,手臂碰到了衣櫃夾板上抖動了一下,緊接著,在我的目光之下,

一張人皮,從衣服裏被抖落了出來,就落在了我的腳下。

我撿起人皮,在手上捏了捏,人皮很柔軟很光滑也很細膩,手感確實不錯,比充氣娃娃的手感還要好得多,隻是,當我把人皮的臉給翻過來時,卻發現那張臉完全被撕破了,撕破得很徹底,完全看不出什麼東西。

微微皺眉,我把人皮放在自己鼻子前聞了聞,沒什麼特殊的味道,隻有一點點淡淡的汗味,我的也不是狗鼻子,也分不清楚是男人的汗味還是女人的汗味。

接下來,我把人皮完全地攤開,鋪陳在了床上。

我本想通過體形看看這到底是男人還是女人,但是身體的重要部位居然都被毀掉了,而且人皮也明顯地失去了以前的那種張力,稍微用力拉扯一下,它反而自己開始了撕裂。

這是一件報廢品,一件沒有太多線索價值的報廢品。

隻是,這張人皮意味著什麼?

這是劉慶麗的東西,還是其他人的東西?

這張人皮到底能有什麼用途?能夠變成另外一個人的模樣麼?

畢竟,這個房間門不能上鎖,誰都能夠進出,如果直接先入為主地認為這就是劉慶麗的東西,就很容易走入一個歧途。

隻是,這件人皮,意味著什麼,又怎麼會在劉慶麗的房間裏?

我把衣服掛回去,把人皮給收起來,隨後推開了劉慶麗的房門,確定四下無人後,走出去,進入了自己的房間。

客房裏沒電視也沒WIFI,實際上很無聊,我躺在床上,人皮就放在自己身邊,腦子裏本來在思索著這些事情,但是誰知道想著想著居然就直接暈暈乎乎地睡了過去,像是打了一個小盹兒。

等我醒過來時看看掛鍾,自己已經睡了一個小時了,偶爾白天間隙裏偷個懶小眯一會兒確實是一件很愜意的事情,隻是我清楚,自己這一天也不可能睡多久。

按照這個世界的規則,它肯定會在今天再安排一個場景。

當然,現在我是真的希望它能夠安排一個場景了,因為這意味著我還有轉機,而且這個場景必須要多緊張就有多緊張,要多刺激就有多刺激。

否則一旦一日平安度過,等到了明天,我還是最佳候選人,自作聰明的人不會在一件事情上自作聰明第二次,否則就不是自作聰明而是傻了。

正當我準備去餐廳吃點東西時,自己身邊忽然刮起了風,緊接著,場景變幻,我身前出現的,不再是那扇門,而是一個洞穴。

洞穴四通八達,我站的位置,前後左右有將近八條通道,似乎是隨機讓參與者自己去選擇走哪條路,頭頂是岩壁,但是周圍岩石上似乎有點點光輝,不是很亮,卻能夠讓人覺得勉強看清楚周圍的環境,有種灰蒙蒙的感覺。

“總算不是沙漠或者是大海了。”

我喃喃自語,的確,之前兩個場景,太折騰人了,當然,這次估計也是這個故事世界的規則為了防止參與者自己支撐不下去才選擇了這麼一個還算是比較緩和的場景,雖然這裏是地洞,光線也算是比較昏暗,但至少不用去風吹日曬,那些人各個要麼餘毒未消,要麼燒傷還沒痊愈,暫時也確實經不起太殘酷的環境了。

我沒急著碰運氣去選一個洞穴就走進去,而是先從兜裏取出了一盒火柴,點燃了一根火柴一個洞口一個洞口地放在那裏去看火焰搖擺。

果然,隻有一個洞穴顯示有風穿過,火焰明顯發生了偏轉。

我把火柴丟在了地上,走入了那個洞穴。

洞穴裏不是很好走,凹凸不平,有的地方還得從大石頭上翻過去。

雖然有點折騰,但好在沒什麼危險,一直到前麵出現了光,確切的說,是一道光門,我伸手過去,整個人就被吸入了光門之中,隨即我發現自己還站在客房裏。

WTF?

我有些不知所措……什麼意思?

這個場景就這麼過去了?

我有種深深的無語感覺,如果這個場景就這麼走走就過去了,自己連個其他參與者都沒碰到,還怎麼去做區分度?

難不成是這個故事世界的規則覺得還是自己死掉比較好,所以才設計了這麼一個簡單的場景,糊弄任務似地,相當於就是請其他參與者飯後散步一次,隨後就是該幹嘛該幹嘛,把上次那個本來應該死掉的家夥給投死再說。

現在,我腦海中隻能想到這樣子的一種解釋。

在自己最需要一場區分度和刺激度極高的場景時,結果出現了一個這樣子的一種開玩笑似地場景,實在是糊弄事情得過頭了。

我現在都可以洗洗睡了,然後等第二天早上投票時,等著上刑台。

當然了,如果我覺得無聊的話,還可以在睡覺時幻想一下自己被投票最高死亡時會是被用以什麼樣子的方式,自己每次看別人死亡時都對這個故事世界的規則產生了一種認同感和刺激感,總覺得這種殺人的方式才符合一種殺人的美學。

好了,現在快要輪到自己了,自己也能親自去體驗一把了。

我走入了衛生間,衝了把臉,然後看著鏡子裏的自己,雙手在自己臉上揉了一下,笑了笑:“現在倒是希望你發病了,你發啊,你發啊,嗯,現在又不發病了,臥槽。”

自言自語了一陣,我還是推開了客房門,走廊裏一個人也沒有,我也沒當回事,走到餐廳裏時,還是一個人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