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潛規則:原本我自以為是死路一條,卻不想一個出人意料的結果出現了……。
我現在想的是,殺了他們其中一個人,自己也就死了。
但是自己現在好想吃點東西,洗個熱水澡,然後躺到柔軟的床上睡一覺。
死不死,是早晚的事,但是現在死了,那些東西就享受不到了。
算了,我舉起了手中的槍。
岩壁上所有人的心跳在此時都慢了一大拍:“砰!”
“砰!”
“砰!砰!砰!……。”
所有人身上的“鎖銬束縛”都被我很奢侈地用地獄火散彈槍的子彈打斷,所有人都落了下來,恢複了自由,而此時,正如我所料的,周圍場景瞬間發生變化,一下子從地下岩洞變成了酒店餐廳裏。
我不在乎所有人看向自己疑惑不解的目光,自顧自地拿著一個盤子,裝了滿滿一大盤的揚州炒飯,加了幾根烤腸拿了一瓶紅酒,一瘸一拐地走向自己的房間。
在房間裏,我狼吞虎咽地把飯吃完,最後牛嚼牡丹似地把名貴紅酒當啤酒一樣喝光,整個人發出了一聲滿足的歎息,走入衛生間,熱水衝刷著自己的身體和傷口,雖然很痛,卻很舒服。
隨後,我也不擦身子了,直接躺在了自己床上。
很快,輕微的鼾聲響起…………。
…………
翌日,當陽光從窗外照射過來,刺激得我不得不睜開眼醒來時,他看見天花板上出現的一行字:“請去會議室。”
我打了個嗬欠,吃飽喝足洗個澡睡了個覺,現在倒是舒服多了,精神頭飽滿,至少不像是之前那樣冰火兩重天時那麼的精疲力盡,那時候我先是發個精神病和劉慶麗來個“互相傷害”那時候自己已經是重賞之下了,又被先後丟進沙漠和冰潭裏來回折騰,這對於精神和肉體來說,都是一種極大的折磨。
其實,有時候人會看不清楚自己到底真的需要什麼,往往那種所謂的大徹大悟和發現真實的所求也是在經曆了重大打擊和折騰之後才得出來的結果,尤其是對於這種朝不保夕的參與者來說。
活著,似乎就是一種最大的滿足了。
當活著也成了一件很奢侈的事情時,會忽然發現,現實生活中其餘的很多所謂追求和理想,都一下子變得很是蒼白和無力。
比如我現在失去了一條手臂,除了抱怨一下有點不方便以外,真沒在意多少,如果任務結束時自己還活著,那麼自己的所有傷勢都會被複原,如果任務結束時自己早就死了,那就更沒有在意的必要了,都死了誰還在乎缺胳膊少腿兒的,又不是太監死後還得講究個把那寶貝疙瘩給縫回去再下葬,我可沒那麼矯情。
換了一身比較清爽的衣服,我走出了自己房間,走廊裏也就隻有自己一個人的腳步聲,顯得有些空幽和安靜。
先經過了餐廳,隻是餐廳裏沒有人,想來應該是自己睡過頭了,到最後這個故事世界的規則“讓”自己醒過來,其他人估計早就吃好了早飯去會議室坐好,就差自己一個了。
我也不急,更不慌,甚至還特意拿個盤子去裝了一些燒賣小籠包子,然後順手拿了一杯豆漿,就這麼端著一堆吃的走入了會議室,真跟個領導一樣,最重要的人物最後時刻出場。
會議室裏,已經坐下了17個人了,當我走進來時,幾乎所有人都下意識地從我身上看過去,確實,第三輪投票的關鍵人物,就是我,在很多人的心中,我已經和第一輪死去的林泰宏以及第二輪死去的花晨蘭,劃上等號了。
我泰然自若,這一次,我發現本來一直自己坐的位置居然被張偉強坐著,張偉強也不搭理我,低著頭,似乎什麼都聽不見也什麼都看不見。
好吧,我幹脆直接走到了前麵,在最前麵的一個位置上坐了下來,自己都死到臨頭了,居然還要搶自己位置,真是沒家教,人死囚臨刑前還能吃頓好飯呢,真是個小氣量的家夥。
我一邊心裏這麼想著一邊把帶來的早飯放在了會議桌上。
身邊,是花晨蘭和林泰宏的屍體,林泰宏還好一點,隻是頭落了下來,花晨蘭則是四肢離體變成了人棍,很是淒慘,我就在這種環境之下,很是安逸地吃著自己早飯。
食物的香氣混合著有點腥臭的血腥味,反而讓我的胃口變得越發得好起來,我很享受這種感覺,在眾目睽睽之下在屍體旁邊吃著香噴噴熱乎乎的早飯,這種待遇在現實世界裏可是很難想像到,但是在故事世界裏,這其實算是一種家常便飯了,不過隻是這個故事世界比較特殊,比較嚴謹,比較壓抑,所以一時間,我此時的行為顯得是那麼的特立獨行。
大概,也可以理解成……破罐子破摔了。
都知道自己馬上要死的人了,還不能稍微張狂恣意一下?
吃下去了幾個包子後,我忽然發現自己沒拿吸管,那這豆漿怎麼喝?
拿指甲戳破了豆漿的袋子,一些豆漿噴灑了出來,落在了屍體身上,我毫不在意,用嘴接住袋子口,吮吸著裏麵溫熱的豆漿,吃得津津有味。
整個會議室裏,隻有我一個人咀嚼食物的聲響,我也沒刻意地去壓低聲音,甚至我平時自己一個人吃飯時很慢條斯理,因為自從自己父母去世之後,我就習慣一個人坐在飯桌上安安靜靜地進餐,隻是這個時候,或許,我才能放下自己之前的一切壓抑,跟其他年輕人一樣,恣意一下。
而這個故事世界的規則在此時居然很給麵子,一直等到我吃好了早飯雙手在自己衣服上擦了擦之後桌麵上才開始顯現出名單。
我也不急,更不慌,我把名單拿在手裏揚了揚,把其餘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自己這裏。
“吃飽喝足了好上路,都投我唄,正好解脫了,兄弟姐妹們,別不好意思,反正呢,我也看得開,都是參與者嘛,誰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死,總之,別有心理壓力,一句話,我死了沒關係,反正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的。”
會議室裏除了我的聲音,沒有其他人的聲音。
張偉強在心底冷笑了一下,我這個時候的表現在他眼中是徹底地進退失據了,他知道我這次必死無疑了,會有很多人投他的票,所以他認為自己這個時候沒必要再去錦上添花了,他的目光先在許師英的身上掃過,許師英似乎這時候也恰好看向了張偉強,兩個人的目光在刹那間交彙。
隨即,張偉強看向了劉慶麗,許師英默默地點了點頭。
與其隨大流,把我本就壓倒性地票數再錦上添花一下,還不如現在再解決掉一個已經斷了腿很可憐的女人,當然,這個女人之所以可憐倒不是大家欺負她,而是拜我所賜。
我這一輪肯定是最高票了,現在,可以再推舉出一個新的第二名取代之前我的位置去刷一刷存在感了。
張偉強和劉慶麗都打了勾。
很多人也開始打勾,這其中,也包括劉慶麗,劉慶麗咬住自己的嘴唇,不知道為什麼,她已經感覺到了一種危機感。
其實,這種感覺細細思考一下,也能夠分析出原因所在。
這就是……曝光率。
在這個投票規則裏,槍打出頭鳥是肯定的,所以不知道遮掩自己的,如林泰宏,如花晨蘭,在這裏,泯然眾人矣才是最好的生存王道,但是因為我那天找到她,兩個人互相在房間裏轟轟烈烈地鬧了一場,很多人都對自己留下了很深的印象,而且也看出了自己的實力,甚至,還從我的問話之中,看出了自己的心機。
這就跟一個明星出軌一個普通女孩兒,那個女孩兒也會連帶著一起被曝光出來火一把一樣,我自我燃燒,順帶照亮了劉慶麗。
劉慶麗坐在中間位置,許師英和張偉強一直都坐在後排,所以劉慶麗看不見他們,但是她能夠肯定,能搞死了我之後,下一個要被出手的,就是自己了。
名單上,劉慶麗想了想,筆尖在我照片下麵權衡猶豫了很久,不管怎麼樣,自己必須先做好鋪墊和準備,甚至,做好類似於我的那種準備。
反正,我肯定是要死的,自己這一票?
劉慶麗的胸口開始一陣起伏,隨即咬了咬牙,還是在我的名單上畫了一個勾,不管怎麼樣,秦奮,你還是先去死吧,反正你已經做好了去死的準備了,不是麼?
麵對我這種大大咧咧地回應號召,大部分人似乎都不適應這種場麵,前兩輪極為嚴肅的投票氛圍這次被我這麼一弄,變得有些不倫不類,不像是選誰去死,更像是選誰當村委書記,誰當選了就能升官發財一樣,都開始拉票求票了。
我隨後把名單放下來,然後很是誇張地環視自己身後,隨後毫不猶豫地轉過身,在劉慶麗的名字上打了個勾。
緊接著,名單融入了桌子裏,消失不見,估計也就一分鍾後,投票結果會出現了。
我這下子變得安靜多了,默默地坐在椅子上,雙手放在自己膝蓋上。
老實說,事到臨頭,自己說是能夠坦然赴死,那是不可能的,如果索性讓自己去跟那些烈士們換個位置,我還好受一點,至少犧牲自己至少去死時心裏還能有個民族國家大義在不斷地給自己思想充能,但是這種死法,有點太憋屈無聊了一點。
下意識地伸手在腰間地獄火散彈槍上摸了摸,我在猶豫是不是要在此時出手一下試試,但是隨即又放棄了,早飯吃得有點多,就不做劇烈運動了吧,對腸胃不好。
而且,又不能直接走到會議室的中間舉起雙槍高喊“死吧死吧死吧…………”來個團滅,自己隻能殺一個人,不解氣,不過癮啊。
這個時候,我想的東西不是很多,唯一想到的是小家夥,早知道自己應該在進這個故事世界之前就做好自己的遺產分割和轉讓,就跟自己那對爹媽一樣,走之前給自己留下一個偌大的產業還安排好了製度。
猛然間,我的眼睛忽然微微一眯,我像是想到了什麼,隻是隨即又釋然了,現在想那些東西,沒什麼意義了。
終於,投票記錄出現了。
我等了三秒鍾才伸手去把自己麵前的紙拿起來,一眼看過去,隨後我猛地一拍桌子:“哈哈哈哈哈哈…………”
我是慢了三秒才拿起單子看的,所以,絕大部分參與者都在我之前看了單子,也就是投票成績。
張偉強本來算是滿不在乎地,他覺得我票數最高是肯定的,隻是想看看劉慶麗這次會有多少票,應該有四到五票吧,甚至可能再高一點,6票都有可能。
人,都是自私的,而且有一種把威脅自己的存在給提前除掉的本能,並且這次投的目標如果這次不是票數最高的話,那麼下一次,他繼續投給她的可能性就很大,畢竟他會覺得自己已經對她出手了,如果她還沒死,那麼她可能就會報複自己,雖然劉慶麗根本就不知道誰投了自己。
隻是,當看到投票結果時,張偉強整個人震了一下。
我的票數很高,8票,但還有另一個人的票數比我還要高,那就是劉慶麗,她是9票!
該死,我的票數居然比劉慶麗還要低!
這,怎麼可能!
張偉強下意識地深呼吸,一隻手用力揉搓著自己的下巴,他以為自己是看花眼了,但是他清楚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許師英也是瞪大了眼睛,她也是不敢相信麵前的一切居然是真的,我的票數居然沒有超過劉慶麗,這是為什麼?
其實,許師英也清楚這是為什麼,因為聰明的人太多……但是事實給了他們包括許師英她自己一記響亮的巴掌,那就是有時候聰明人太多反而不是一件好事,每個人都會有著自己的算盤,每個人都會有著屬於自己的長遠考慮,而這樣子的一群人聚集在一起後,湊在一起所構成的影響,很容易變成……自作聰明。
不少人對於投票結果感到很是不可思議,絕大部分人,其實都是在我和劉慶麗兩個人之間做出的選擇,隻有莊柳得到了一票,不知道為什麼,莊柳似乎每輪都有固定的一票出現。
當我拍著桌子大笑出來的時候,會議室裏的氛圍一下子處於了壓抑到崩潰的階段,一個女人,站了起來。
她就是劉慶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