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互相傷害

死亡潛規則:被第二重人格占據理智的我,選擇了瘋狂的肆意妄為……。

走出了衛生間,把兩把地獄火散彈槍拿在了手中。

我推開了自己臥室的門,自己不能把所有人都殺死,根據規矩,自己殺了一個人後,就將被抹殺,但是,我不是沒有要殺的目標,

是的,我有目標。張偉強,劉慶麗,許師英。

這三個人,就是自己的目標。

我現在想要殺人,那種對殺人快感的渴望,已經無法拒絕,無法抵擋,無法遲緩,這該死的故事世界讓我最痛苦的地方就是居然要壓抑參與者殺戮的本能。

該死的規則,見鬼的規則!

走出了自己的房間,我並不知道張偉強、劉慶麗和許師英的房間在哪裏,但是沒必要,我不想做偵探去慢慢查找和觀看蛛絲馬跡,也不想等午飯時跟著他們回去觀察。

在這種狀態下的我,無論做什麼事情,都顯得很是癲狂。

我要殺人,我要殺人,我要殺人!

一聲聲地呐喊在我心底響起,死亡潛規則停播了三個月,剛開始還好,但是之後的一個月,我真的是百爪撓心,殺戮的味道,死亡的快感,掠奪的歡暢,他想念很久了。

但是偏偏的是,這個故事世界居然讓參與者去做一個修道士,一個個地去裝慫,一個個地去中庸,一個個地去縮起自己的棱角。

有人要自己死,自己還不能殺了他們。

憋屈,無力,不甘,終於催發出了我內心深處的野獸抬頭。

此時,我的眼眸已經顯現出赤紅色,這不是瘋狂的赤紅色,而是帶著一種冰冷和平靜的紅色,說明我現在看起來,整個人很是平靜,平靜得讓人覺得畏懼。

“劉慶麗,你在哪裏!”

我直接站在過道裏喊起來。

我的聲音很大,之前那個來找自己的女人,我回味過來,覺得語氣和風格更像是劉慶麗,當然,不管是不是她了,無所謂,我現在要的就是一個宣泄口。

不少房間的門被打開,有人探出了頭,顯然,他們對於忽然這種大聲喊叫的行為有些無法理解,雖然才進入這個故事世界才兩天,但是所有人似乎都下意識地習慣連說話都壓低了聲音,生怕引起別人的注意。

一個房門被打開了,劉慶麗走了出來,她又換了衣服,是一件藍色的襯衫,應該是男款的,但是穿在她身上反而有一種異樣的美感。

找到了。

我走向了劉慶麗,地獄火散彈槍拔了出來,兩把槍,垂在手中,步伐也顯得很是隨意,但是那種近似乎瘋狂的氣息已經讓周圍觀看這一幕的人心裏也都露出了巨大的疑惑。

真的有人,敢在這裏火拚?

劉慶麗不傻,相反,她很聰明,當她看見我向她走來時,她馬上回屋關上了門。

但是這裏所有的房門都不能上鎖,也沒有門卡,隻要轉動門把手就可以打開了,我伸手去抓門把手,門把手被轉下去了,但是門沒被推開,顯然是劉慶麗在那邊抵著門。

我毫不猶豫地把槍口對準了門,然後扣動了扳機。

我瘋了,壓抑的瘋了,地獄火散彈槍子彈多麼貴,此時我居然就拿來轟門。

“砰!”

一聲悶響傳出,整扇門直接轟碎,本來背依靠著門的劉慶麗倒飛出去,落在了地上,身上鮮血淋漓,傷口密布,再美的女人被這樣來一下,也就不美了。

然而,我也是身體一個踉蹌,跪倒在了地上,我的胸口,居然也出現了一道巨大的傷口,疼痛無比。

不對,不可能。

我的記憶開始回轉,我想到了林泰宏那天捅自己一刀之後的情況,發現林泰宏並沒有明顯的異常,也沒受傷的樣子,為什麼自己開槍打在了劉慶麗身上自己的身上也會同時出現同等的傷害?

不過,一想到劉慶麗的傷口是在背上,而自己的傷口則是在胸口,雖然受傷程度一樣,但是受傷的位置不一樣,很有可能當初林泰宏捅了自己腿上一刀後傷害同等出現在他身上其他位置,而林泰宏選擇了打腫臉充胖子不敢讓別人看見自己的傷勢和虛弱,所以一直硬撐著假裝沒事。

當然,當初林泰宏捅我那一刀,我的肌肉提前做好了準備,所以傷口並不大,也因此林泰宏的傷勢也不重。

“你瘋了!你瘋了!我,你瘋了,你真的瘋了!”

劉慶麗歇斯底裏地大叫著,下意識地,她的掌心中出現了一根紫紅色的皮鞭,整個人也踉踉蹌蹌地站了起來。

但是,即使我先開槍射傷了她,她也還是沒有馬上對我發動反擊,因為傷害是同等的,她傷害了我多少,她自己也將同等被施加多少傷勢。

此時,拿出自己的皮鞭,隻是一種本能反應而已。

很多人都靠攏了過來,不敢靠太近,但是這一幕熱鬧和戲碼,實在是讓這裏的其他參與者感到很好奇,有人要火拚麼?火拚的結果就是這樣,

互相傷害?

我毫不在意自己的傷勢,他咧開嘴,笑著,然後兩把槍都抬起來,對準了劉慶麗:“你投票我死亡,對吧。”我問道。

“我沒有,你這個不可理喻地瘋子!”

劉慶麗尖叫道。

“哦,沒有。”我慢慢地說著,“嗯,我相信了。”

“砰!”

開槍了,還是我。

劉慶麗卷起自己的皮鞭快速形成一道光圈,但是地獄火散彈槍的破魔屬性很強,直接震得劉慶麗手臂青筋暴露鮮血溢出,我的腳也是一崴,單膝跪了下來。

“你這瘋子!!!!”

劉慶麗皮鞭直接抽了過來,我沒有抵擋,甚至是閉上眼,張開了自己的雙臂,準備迎接。

“啪!”

皮鞭重重地抽在了我的身上,我整個人被抽得倒飛出去,撞在了牆壁上,胸口自脖頸以下到胯下位置,一道可怖的凹槽傷口出現,鮮血淋漓,極為可怖。

劉慶麗也當即發出了一聲慘叫,後背位置出現了三道爪痕,深可見骨,整個人跪了下來。

“你這瘋子,該死,你這瘋子,你為什麼不去找別人,為什麼要找我!”

“啪嗒,啪嗒,啪嗒……”

一身狼狽鮮血淋漓的我又緩緩地撐著牆壁站了起來,槍,還死死地握在自己手中,我一瘸一拐地走向了劉慶麗,槍口對著劉慶麗。

“說實話吧,到底,是不是你投我票的。”

此時,圍觀的參與者之中有許師英和張偉強,還有其他隱藏得很深很深的人,不過不約而同的是,當看到先前一幕後,他們也失去了那種保持了很久的淡漠,顯得……很是難以接受。

這不是,明目張膽地對麼,明目張膽地去觸碰規則,明目張膽的……同歸於盡?

劉慶麗忽然笑了起來,然後很是認真地看著我:“我,真要平等地來一場對決,我虐死你!”

“哦,我也信了。”我淡淡地說道。

“砰!”

又是一槍。

這一槍,直接打在了劉慶麗的一條腿上,

劉慶麗的一條腿當即炸裂,我的一條胳膊也直接炸裂,

不過還好,還有一隻手上,還握著一把地獄火散彈槍。

劉慶麗徹底地癲狂了:“是我投你的怎麼樣!就是我投你的怎麼樣!你一開始誘導林泰宏對你攻擊,你一開始就故意裝慫,你對這個故事世界規則在進入這個故事世界之前就了解對不對?你真當別人是瞎子,隻有你自己是聰明人?”

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答案,我點了點頭,死前拉個墊背,還好墊背沒選錯。

然而,就當我剛對準劉慶麗的頭準備開槍時。

整個大樓忽然一震,隨即,周圍建築全部消失,幾乎是眨眼之間,我發現自己站在一處沙漠之中,

在距離自己很遠不同的兩個方位有兩個參與者,但不是劉慶麗,因為他們是站著的,劉慶麗不是站著的。

跟上次一樣,新的場景,出現了,在我準備殺人與自殺的時候,這時間節點,不得不說,是故意的。

我用僅剩的一隻手臂舉槍對準著天空,帶著一抹慍怒輕聲道:“臥槽!”

不幸中的萬幸,是我的另一把地獄火散彈槍正好落在距離自己隻有兩米遠的位置,可惜,現在我隻有一隻手臂。

普通的傷勢,血肉之傷,或者叫皮外傷,我能夠靠自己的血族血統去複原,但是這種整個斷臂的傷勢,我還沒能力去催發血統把去複原。

畢竟,他的吸血鬼血統等級也並不是很高,好在,現在至少能夠讓自己不至於失血過多而死,傷勢固然嚴重,但在缺醫少藥的當下環境之中,還能繼續活下去。

隻是,就在我剛剛把一把地獄火散彈槍放在自己的腰間,剩下的一隻手撿起地上的那一把時,敏銳地感覺到,沙漠裏的溫度,陡然升高了。

沙漠場景裏的溫度固然是很高,但是這種陡然異常升高的現象,還是很明顯,現在,幾乎是相當於整個人靠著一座火爐正在被烘烤著。

甚至,皮膚表麵也出現了燙傷的痕跡。

這,太誇張了。

我抿了抿已經幹裂的嘴唇,恨恨地一瘸一拐地在沙漠裏前行,他沒去找那兩個人影,一是距離比較遠,以現在我的狀況和能力,以及之前的所作所為,也不會有其他參與者去搭理自己,二是,那兩個人似乎也是遠遠地看見了我,已經嚇得早早地跑開了。

臥槽。

我一邊走一邊罵著,如果是之前自己殺了劉慶麗,最後自己也死了,那就一了百了了,但是現在這叫什麼事兒,自己把自己搞殘了然後被這個故事世界的遊戲規則給丟進了沙漠場景裏。

不過,應該也是烈日烘烤的緣故,或者是之前和劉慶麗幾乎是成功同歸於盡的發泄,讓我本來蘇醒的內心野獸此時漸漸又沉寂了下去,或者說,我還是不甘心,不甘心自己就這麼地成為了一個路人甲路人乙,死在這個該死的都不真實的沙漠之中。

就是死,也要出了這個場景然後去外麵殺個人再死啊。

就是這種奇葩和令人難以理解的思維信念,一直堅持著我一步一步地往前走。

皮鞋因為和沙漠的直接接觸,此時已經是滾燙著了,而且還散發出一種塑膠被燒焦的味道,我自己都能夠很清晰地聞得到。

但是總不能赤著腳走路,還是得繼續穿著,哪怕鞋底已經有點融化了。

按照上一次大海場景裏的經驗,這裏,應該是有生門的。

我的目光不停地在四處逡巡著,但是除了黃漫漫的滾燙沙子,其餘什麼都沒看見。

噗通一聲,我在一處沙丘下坐了下來,沙丘不高,勉強遮陽,下麵的沙子也沒熱得那麼滾燙,但是坐久了我感覺自己的大腿和tunbu也會受傷,但是現在他實在是有些走不動了,必須喘口氣歇歇。

地獄火散彈槍被我拿著當拐杖,畢竟現在失去了一隻手臂,人很不習慣,走路時連平衡都很難掌握。

休息了不到一分鍾,我就真的坐不住了,再坐下去要被烤熟了,撐著槍,我站起來,但是馬上,我愣住了,地獄火散彈槍被從沙子裏拔出來時,尖端位置,居然有點泛著涼意。

我伸手去摸了一下,的確是一股涼意。

難道?

我馬上重新趴了下來,雙手撐著沙子上,直接變得通紅,甚至開始流血出來,但是我渾然不顧,他甚至直接把手伸入了沙子裏,滾燙的沙子直接灼傷了我的整條手臂,估計現在還在沙子裏的手臂已經完完全全地被燒傷了,但是我的手指位置,真的在底部觸摸到了一種涼意。

對的,沒錯,生門在下麵,在沙子下麵。

我馬上把手拔出來,整條手臂血淋淋一片,卻沒有滴落出來,而是附著上了一層層的沙子,鮮血因為焦灼的力量而被直接燒幹,傷口也被燒得結成了一道道猙獰的疤痕。

一把地獄火散彈槍拿在手裏,槍口塞入了沙子裏,然後我直接扣動了扳機。

砰!

沙土被炸開了一圈,我自己整個人也被飛濺出來的沙子掃中了自己的身體,很不好受,但是卻不得不受。

一個半徑兩米的小沙坑出現了,我跳了進去,在沙坑底部,居然有濕答答的痕跡,是水,而且很冰,是冰水。

我毫不猶豫,槍口繼續對著沙坑底部,又是一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