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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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兒,你是把門反鎖了麼?”男的問道。

允兒有點不明所以,她似乎記得自己並沒有去鎖門啊,但是現在這樣反而最好,她在這時候先冷靜了下來,馬上把男人向陽台那邊推:“快,從陽台上跳下去跑,我去把臥室床再收拾一下,還好我事先墊了紙巾,沒把床單弄濕。”

男的馬上會意,抱起自己的衣服就竄上了陽台,反正這二樓也不是很高,男的直接一個翻身單手抓著陽台欄杆跳了下來,落地時腳有些打滑,整個人摔在了地上,破了點皮,卻沒其他大礙,男人不敢耽擱,一邊穿衣服一邊往更遠的地方去跑,他可是知道這戶人家可是當警察的。

一直躲在廚房裏的我覺得有些好笑,這是哪一出對哪一出,而且蔣遊為什麼還要請個小保姆過來,難道是專門來照顧黃瑩的?

我清楚蔣遊的性子,他哪怕家裏亂成豬圈也不願意陌生的人進入自己的家裏去打掃的,而且應該也不至於找一個這麼年輕的小保姆。

“來了來了,看我這迷糊的,睡午覺睡得太死了。”

小保姆一邊大聲解釋著一邊跑去開門。

“哢嚓。”

門被小保姆打開,站在廚房裏的我忽然感到後背襲來一股涼意。

緊接著,小保姆那邊發出了“嗚嗚嗚……”的聲響,雙腳在地上不停地跺著地板,顯得很是痛苦。

我走出了廚房,他看見小保姆半截身體在門裏麵上半身則是在門外麵,現在已經一動不動了,整個人繼續保持著這種詭異的姿勢。

我加快了腳步,直接衝到了門口,但是門外,空蕩蕩的一片,什麼都沒有,小保姆的一隻手攥著門外的把手,雙手以一種違背常理地蜷曲像是打了一個結一樣把自己掛在了把手上,這也使得她即使是死後,身體也保持著這種姿勢沒有落下來。

小保姆的臉上帶著一種驚恐的表情,仿佛是看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我忽然覺得有些好荒謬,自己就在廚房裏,然後就有不知道是什麼鬼東西的存在就在大門這邊殺了人,而自己居然沒來得及趕過來,甚至連對方到底是個什麼樣子都不知道。

忽然間,我的目光落在了樓道口的牆壁上,那裏有一個水掌印,不是很清晰,現在也在不斷地蒸發,但是確實是存在著,而且一直往樓上延伸,越往上越是清晰,這說明那個東西在殺了這個保姆之後沒有逃跑,而是繼續往樓上走。

我抬頭向上看了看,然後果斷地開始向上追,等到連續上了三層樓之後,我終於聽到了之前的那種鑰匙開門的聲音,仿佛是鑰匙已經完全插入了孔裏了不停地在轉卻一直打不開。

“老東西,開個門都不會了麼。”

屋子裏傳出一個女人不滿的聲音,顯然也是認為是自己的家人回來開門開不了,但也是走過來準備開門了。

我正好在此時從這個樓梯口拐過來。

嗬嗬,在我麵前殺人不說了,居然還想連續殺人,不帶這麼目中無人的。

靠著慣性轉過身,我看見在對麵的門旁邊有一團不是很模糊的黑影,我當即毫不猶豫地拔出了自己的地獄火散彈槍,對著那道黑影扣動了扳機。

“砰!”

“砰!”

這還是我自從兌換了地獄火散彈槍之後第一次開槍射擊,原因很簡單,子彈太貴,我還真舍不得平白無故地找個空曠地方去練槍,太奢侈,奢侈到我都覺得肉疼。

不過,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內心之中其實對這把槍更多出了一種期待,本身售價就已經是一千故事點的高價了,就連子彈也是需要特殊兌換的。

這把槍,應該不會讓人失望吧。

槍響的刹那間,我感覺自己手掌微微一震,甚至有種抑製不住地將要脫手彈飛的感覺,差點這把槍就從自己手中甩出去了。

我不是沒玩過槍,他摸槍的機會也有很多,甚至水平在業餘裏還算不錯,對後座力這些也是清楚的,但還是被地獄火散彈槍的後座力給嚇了一跳,但好在並沒有打偏,散彈槍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彌補掉射擊精度的不同;

刹那間,槍口中噴射出了一團泛著血色光輝的粒子,撞擊在了那一團黑影上。

空氣中彌漫著一種淡淡的煙灰味道,這味道裏,殘留著魔法氣息,具體的附魔功效我並不清楚,不過眼前的結果,已經能讓自己有些咂舌於這把槍的威力了。

黑影直接被打散,甚至整具身體都被打崩,成了一地的碎肉,隻有那一隻手保留得比較完整,落在了地上。

我上前一步,踩在了這隻手上,這隻手竟然還下意識地想要撐起來準備離開,但在我的腳下,它隻有垂死掙紮的份兒。

地上的一灘碎肉,明顯不是新鮮的,證明剛剛那團黑影之中應該是有一個人,但是那個人全身上下除了這隻手以外,其餘的位置和部位都不能算是正常人類。

門被推開了,是一個年紀大概在四十歲的女人,穿著睡衣,應該本來真的是在午睡,見到自己家門前的這一幕,女人白眼一翻,當即暈倒了過去。

我確認自己是背對著這個女人的,所以也不擔心後續之後自己的身份會暴露,事實上,我之前和和尚做過一次現實世界任務,在執行現實世界任務時,參與者等於是在幫死亡潛規則的忙,所以死亡潛規則自然而然地也會提供一些幫助,比如幫你善後等等,否則一旦哪個聽眾執行現實任務時被發現了或者是被拍攝到了,難不成還得成為現實版的超級英雄?

我還記得自己第一次進入死亡潛規則體驗任務時的結果,那個被自己用刀殺死的女白領最後是被警方裁定是心髒病突發死的,顯然也是死亡潛規則的一種替聽眾擦屁股的作用。

鞋尖在碎肉裏捅了捅,我發現了一串鑰匙,這些鑰匙明顯是有了一些年頭了,和這棟樓裏的門是不配套的,打得開那才真是奇怪,也怪不得這個家夥一直在屋外轉鑰匙孔,顯然他是在嚐試不停地換鑰匙,然後不停地換來換去。

不過這也是一種行之有效的方法,如果屋子裏有人的話聽到這種聲響估計真的會覺得是自己家裏人回來時不知道為什麼門打不開了所以主動過來打開門,然後,就可能遭遇毒手,頗有一種靈異故事的風格;

毒手?

還真是應景。

我蹲下來,把那隻手捏在了自己手裏,這是一個男人的手,布滿了老繭,而且還濕答答的,不停地有水泡從掌心之中泛出,之前留在牆壁上的手掌痕跡應該也是這麼來的。

即使是被捏著了,但是這隻手還是很不老實,不停地想要掙脫我的束縛。

“你有智慧麼?”我開口問道,帶著一種死亡的威脅;

這隻手還在不停地掙紮,顯然,它對我的威脅無動於衷。

我皺了皺眉,這隻手給我的感覺是隻有著衝動的殺戮卻沒有半點智慧水準,自己本想著如果這隻手能夠寫字的話倒是能夠讓自己從中得到一些訊息,但是很明顯,自己要失望了,這隻手感覺更像是一隻野獸,連理智都沒有。

把這隻手丟在了地上,我槍口對準了它,但想了想還是轉而反手握住了槍頭,用槍托砸了下去,這隻手當即被砸爛,地獄火散彈槍拿來當鈍器用的效果我是試驗過的,這一次也沒令他失望。

我走下了樓,然而,令他感到有些疑惑的是,蔣遊家的家門,居然是關上著的,我記得自己往樓上追時,可沒有去收拾那具小保姆的屍體,小保姆現在應該繼續保持那種雙手被打結在門把手的姿態才對。

走到了樓下,我伸手推了推門,門被關上了,推不開。

有人在這個中途間隙之中過來,不哭不鬧地把屍體給弄進屋子裏去了?

會是誰?

“誰啊。”

屋裏,傳出了問話聲,帶著一點點的慵懶之意。

是小保姆的。

我的嘴角泛起一抹笑意,越來越有意思了。

這不是故事世界,這是現實世界,能夠在現實世界裏出現這種匪夷所思的局麵,還真是讓我覺得有些意外,但是也讓我產生了一種刺激感。

是的,刺激。

我覺得自己估計真的是瘋了,哪怕從理智上來說,我對死亡潛規則整頓停播這三個月時間是很開心的,但是從感性角度上來說,也是有著明顯地失落。

不知不覺間,我的心態,已經從以前組建殺人俱樂部時靠殺人獲取快感的方式轉變成了如今不停地進入匪夷所思的故事世界裏去體驗那種死亡掙紮。

三個月沒有故事世界去經曆,對於我來說有點像是年輕氣盛又初嚐禁果的小夥子,麵臨三個月的禁欲時間,而且還不能用手去擼。

就在這時,樓下樓梯上有人走了過來,是蔣遊,他牽著黃瑩的手,正在一步一步往上走,蔣遊的另一隻手上還提著一個塑料袋,裏麵放了一些藥,他們應該是剛剛從醫院回來。

“我,你怎麼來了?”蔣遊看見我居然站在自己家門口,有些意外道。

“有點事,來找你。”我回答道,隨後,我的目光落在了黃瑩身上,那張資料袋內的泛黃照片,說明了很多問題,現在的黃瑩,為什麼長得和王雪一模一樣,她們可絕不是雙胞胎,也不是什麼姐姐死了妹妹來複仇的俗套戲碼。

黃瑩有點躲避著我的目光,但是卻又顯得恰到好處,把那種對我的畏懼感表現得很是自然。

你到底是黃瑩還是王雪,那個出現的女人靈魂,到底是誰?

“進來坐坐吧,不對啊,我家裏有人的啊,前陣子剛從中介那裏請了一個保姆來著,你沒敲門麼?”

蔣遊說話的時候家門就被打開了,我明顯地感覺到從房門被打開的刹那,自己的手背以及那一側的皮膚感受到了一種涼意。

黃瑩也是有些訝然地看向自家的房門,顯然,這種感覺她也是感覺到了,但是隨後她的目光又不經意間在我身上掃過,應該是覺得這種感覺是我帶來的。

其實,我也隻是一個純粹的遭遇者,而不是設計者。

“你們回來了啊,黃瑩姐姐身體沒事吧?”小保姆很是熱情地走出來,從蔣遊手中牽過了黃瑩的手,然後扶著黃瑩走了進去。

蔣遊則是沒急著進去,而是站到了我麵前,給我遞上了一根煙,有些好奇道:“你真沒什麼事情瞞著我?”

我搖了搖頭,這個時候把事情告訴蔣遊,明顯是有點添亂了,因為事情的發展,甚至已經是超出了我自己的掌控和預期,明顯是有著一種針對這裏的意思。

之前我還以為這隻是一種套路上很簡單的任務流程,廁所裏委屈流淚的黃瑩就是一個任務發布NPC,自己接了任務後就能夠去放心去做,然後拿到了東西回來交個任務就一切都完美解決了,但是從廁所中自己逼迫黃瑩顯形到現在,我發現圍繞著蔣遊身邊的危險其實一直都沒有消失過。

我已經有種想把蔣遊打暈然後綁起來把他關在一個地方幾天,等自己把事情都解決好了再把他放出來的打算,雖然他是自己的好朋友,自己之所以卷入其中也是因為他,我固然不願意他發生什麼意外,卻也不願意他在其中不停地攪亂自己的思維節奏,同時還讓自己變得有些……投鼠忌器。

蔣遊點了點頭,示意我和自己一起進了家。

兩個男人坐在茶幾上,默默地抽著煙,互相也不說話,黃瑩則是已經進了臥室休息了,小保姆則是很殷勤地泡了茶端了過來。

進屋之後,我的注意力其實都分出了一部分落在這個小保姆身上。

這個本來還在這裏偷漢子然後又死去的女人,現在還活蹦亂跳地出現在自己身邊忙前忙後的,讓我覺得有些滑稽,同時,也有一種極為詭異的感覺。

放好茶杯,小保姆就重新走回了廚房,我不經意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然後看向了小保姆的背影。

“怎麼了,看上了?這個簡單,我可以幫你搞定。”蔣遊在此時居然開始變成了一個拉皮條的。

我有些哭笑不得,這家夥真的就是精蟲上腦了麼,

沒看見那小保姆穿著拖鞋走路時腳後跟是離地整個人是墊起來的麼?

拿起茶杯,放在手中,感受著茶水的溫度,蔣遊還在笑嘻嘻地和自己開著玩笑,說自己口味居然變得越來越獨特了,我則是微微地搖了搖頭了,覺得確實應該把蔣遊打暈扛走了,無論之後事情會變成什麼樣子,至少不會危及到蔣遊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