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惡靈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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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手指輕輕地在黃瑩的臉頰滑過,“嗯,挺滑的,我很喜歡。”

“瑩瑩,你好了麼?”衛生間外傳來了蔣遊的聲音。

黃瑩馬上伸手抓住了我的手,然後拉著我進了裏間,關上門後對外麵喊道:“我還要一會兒呢,親愛的,對不起,我肚子有點不舒服。”

“沒事沒事,別急,沒事的,等會兒吃完飯我陪你去醫院。”

蔣遊的腳步聲漸漸遠去。

我笑了笑,我此時是背對著黃瑩的,很是愜意地伸手抖了抖煙灰:“他走了,正好,幫我吹出來,多刺激。”

說完,我緩緩轉過身。

在我麵前站著的,已經不是那個黃瑩了,而是一具麵容鐵青的……僵屍。

“額哦,還是算了。”我很是淡然地把煙頭丟到了地上,

終於把你逼現形了麼!

黃瑩的目光死死地盯著我,兩行血淚緩緩地自黃瑩的眼角流出,顯得很是陰森詭異,不過,這些對於我來說,完全不算是什麼,畢竟,這個模樣不但不會嚇到我,反而會讓我產生一種極為親切的感覺。

仿佛,看到了自己。

套用和尚以前的話來說,那就是我見到了僵屍和見到了自家親戚的感覺差不多。

我的手,伸到了黃瑩的額頭上,輕輕地摸了摸。

這種撫摸不帶有太多的感情色彩,和之前調戲的姿態完全不一樣,此時我的眸子裏,很是清澈,不帶絲毫煙火氣息,當然,我饒是再怎麼變態,也不會真的去調戲一頭僵屍。

黃瑩的臉上先後露出了憤怒、驚疑到最後惶恐的神色,顯然,從我淡然自若之中,她似乎察覺到了什麼,甚至,當我不再刻意隱藏自己體內那個血脈的氣息時,黃瑩的心中,忽然像是壓上了一層烏雲一樣變得格外沉重。

一種麵對長者,一種麵對長輩的感覺,出現在了黃瑩心頭,漸漸地讓她無力去反抗,甚至有種去頂禮膜拜的衝動。

我此時倒沒有特別去刻意做什麼,我隻是記得在上個故事世界裏,自己去操控那些普通僵屍時的感覺,以及僵屍王出現後用自己的氣勢和血脈壓迫強行讓這些僵屍對他臣服的畫麵。

僵屍一道,不是我主動選擇要走的路,但是既然已經走上去了,就必須學習和總結,好在讓我值得慶幸的是,自己這方麵的學習能力還是不錯的。

黃瑩的僵屍等級,肯定沒自己高的,這一點,我能夠很清楚地感知到。

因為,如果在帝都裏居然有一個血脈級別很高的僵屍在隱藏的話,估計之前死亡潛規則早就對特定的參與者發布現實任務來解決這個隱藏在人群之中的定時炸彈了。

然而,就當我以為可以用一種溫和的姿態讓黃瑩從此離開蔣遊身邊時,黃瑩的額頭上,忽然出現了另外一張臉,一張很小的女人的臉。

女人的臉帶著極強的扭曲和掙紮的既視感,不停地怒吼著:“為什麼害我!憑什麼害我!為什麼!憑什麼!”

隨著女人的嘶吼,廁所內的溫度開始快速下降起來,本來幾乎在我的氣息麵前無法反抗的黃瑩此時也開始掙紮起來。

“哢嚓……”

我毫不猶豫地掏出槍,指著黃瑩的眉心。

地獄火散彈槍的槍口,抵著黃瑩的皮膚,來自死神的氣息順著槍口緩緩而下。

額頭上的那個女人馬上從之前的歇斯底裏中安靜了下來,因為她能感受到我有瞬間毀滅自己的能力,無論是何種形態的生命,隻要她還擁有自我意識,那麼,對於死亡和終結的恐懼,肯定是有的。

“別跟我比比,我懶得聽。”

我的聲音很冷也很淡然,我真的不介意在這裏直接一槍崩掉黃瑩,哪怕這個場麵會有點不好收拾,哪怕這會對蔣遊非常不好,哪怕意味著自己還要做很多很多善後的事情;

但是,隨著那個女人的臉從黃瑩的額頭上出現,我清楚這件事情已經變得比自己預想中的,要複雜多了,對於複雜的事情,往往快刀斬亂麻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黃瑩,不是一具純粹的僵屍,而是被一具被惡靈融入身體的人,我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惡靈的融入帶著極為協調的模式,像是雙方的一種自然而然的主動接受,惡靈沒有鵲巢鳩占,而是活在了黃瑩的體內,黃瑩也沒對這惡靈產生什麼排斥,雙方彼此友好共存。

但是人鬼殊途,雖說現實世界裏的天道沒我上個故事世界裏的天道那麼敏感,但是基本的綱常界限還是存在的。

這一人一鬼的蜜裏調油似地結合,最終引發了種種異變,最明顯的異變就是黃瑩可能本來是一個正常的普通人,但是隨著她體內的惡靈死亡氣息不斷地散發和滲透,她的身體,已經默認了自己的死亡,同時,開啟了另一個新的狀態,那就是

僵屍。

隻是黃瑩現在介於僵屍和活人之間,算是屬於一種模糊地帶,所以她一邊能夠繼續以活人的方式出現,參加各種社會活動,但是她也沒辦法去抵抗那種身體的不斷變化,比如手指的指甲,已經顯露出了僵屍的體征,而且就算是我不出手,她也會在之後不斷地顯露出更多的僵屍體征。

現在還能騙騙蔣遊說自己指甲上塗著的是黑指甲油,慢慢地,當她的皮膚開始變青,當下麵也不會再因為活塞運動而出水時,估計也騙不下去了。

“我可以離開他,我也可以離開她,她是我的侄女,是我的侄女,我也不想這麼對待她,雖然她是自願的,但是我心裏很不好受,真的。”

女人的臉開始不停地哭訴,而我的眉頭則開始皺得越來越深。

我不是一個很喜歡聽故事的人,因為自己之前已經在死亡潛規則的手裏成了一個演繹故事的人,並且這種苦情戲碼的悲劇故事,我一向是不怎麼感冒。

你再可憐,再悲劇,和蔣遊有什麼關係?

你纏著他,和他在一起,哪怕不是故意去做,但也會不斷地從蔣遊身上吸扯走陽氣,現在是蔣遊年輕,陽氣旺盛,但是現在已經萎靡許多了,如果蔣遊是五六十歲的年紀,可能這麼一相處下來,現在已經病倒了,甚至是病入膏肓了。

“幫幫我,求求你,幫幫我,我侄女考警校,當警察,也是為了幫我,為了幫我。”

女人的臉開始哀求我。

我緩緩閉上了眼,放在扳機上的手指開始慢慢發力。

“叮鈴”

一聲脆響傳出,一枚造型很古怪的戒指自黃瑩的身上落下來,滾到了我的腳下。

這戒指,不是鑽戒,也不是鑲著黃金的那一類,造型古怪不說,而且色澤顯得很是昏暗,有點像是粗製濫造的工藝品。

然而,在戒指上麵,居然散發出陣陣的陰冷氣息,尤其是我,對這種氣息感應得最是真切。

一隻手持槍,繼續抵著黃瑩的眉心,然後彎下腰,另一隻手把戒指撿起來。

戒指內竟然蘊藏著磅礴的怨念,這種怨念,很純粹,卻也很可怕。

這,算是交換條件麼?

我嘴角露出了一抹微笑,他,可不是什麼遵守條約的人啊。

“我能看出來,你是對你的朋友很在意,蔣遊和黃瑩是真心互相喜歡才在一起的,是我的錯,我的存在和黃瑩對我的包容,造成了現在這個局麵,我也想去解脫,但是我解脫不了,我的靈魂和最深的羈絆,現在還沒找到,我要找到它,才能化解掉自己的執念,哪怕就此煙消雲散,我也心甘情願。他們兩個年輕人,真的是很匹配的一對,是我害了我的侄女,求求你,幫幫我,幫我找到那個東西,幫我找到那個東西,我就離開她的身體,把她還給你的朋友,她也會恢複正常的,我在消散前,會帶走她體內的一切不該屬於她的那些東西,她會重新變回一個普通人,真的,相信我,好不好。”

“其實,失戀對於一個男人來說是一種打擊,但更是一種成長,會讓他變得更加成熟。”

說到這裏時,我的手指開始緩緩用力壓下去,然而,就在這一刻,我的腦海之中忽然傳出了一道陰森嚴肅的聲音,這聲音我很熟悉,因為它正是死亡潛規則的主持人:“找到王雪的羈絆物,化解她的執念,這是你應該做的,也是大家想要看的;事實上,世界上,很多事情,都不隻有一個麵,它還有許許多多的其他麵;一個典型下麵,往往隱藏著很多共同的事情,但是,它們卻沒那麼幸運,很難引起人的關注,但是,它們,同樣精彩,不容我們去……錯過。”

這就是死亡潛規則的現實任務?

來得那麼突然,來得那麼猝不及防,讓我都有些驚愕了,之前看見消息說死亡潛規則要休整三個月,這三個月內,不會再有聽眾被傳送進故事世界,但是看來,死亡潛規則並沒有完全靜默,對現實世界的掌控和維護,依舊存在著,這個現實世界任務就是最好的說明。

“其實,失戀對於一個男人來說是一種打擊,但更是一種成長,會讓他變得更加成熟…………”我話說到這裏時,猛地放下了槍口,“但是蔣遊是我的兄弟,是我從小玩到大的朋友,他的女友,他喜歡的女人,如果我力所能及的話,我會幫她,或者叫,幫他。”

黃瑩眼睛裏噙滿了淚水,那個女人臉此時也是淚流滿麵:“1994年,滬上大學,c宿舍區,5號樓,103寢室……”

說完這些後,女人臉陷入了一種疲憊,緩緩地重新回到了黃瑩體內,黃瑩則是變回了普通人的模樣,頹然地跪倒在了我的麵前。

我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來,端起一杯橙汁,自己一個人喝著,蔣遊和李穎之前交流過了,現在也不怎麼說話,繼續吃著自己的。

不過,一會兒後,蔣遊的手機響了。

蔣遊接了電話,“嗯?不舒服?要回去休息?好,我幫你去請假。”

少頃,黃瑩走了進來,蔣遊也站起來,有些著急地看著自己的女友。

“對不起,我身體有點不舒服,想先回去休息,怠慢穎姐和秦哥了。”黃瑩分別對李穎和我鞠躬致歉,這是一個很懂得禮數的女孩兒,也能從側麵說明她的家教確實很不錯。

“沒事,讓蔣遊先送你回去吧,好好休息。”李穎說道。

“好好休息。”我把手中的橙汁放下來,手指輕輕地彈了一下杯壁。

黃瑩低下頭,先轉身離開了,蔣遊跟我和李穎打了一個手勢,追上自己的女友準備送她回家。

我和李穎麵對麵地坐了一會兒,李穎準備離開了,這個時候繼續吃飯下去,似乎也沒什麼味道了。

“你是和我一起出去再去兜兜風,還是我現在就送你回你家。”

“我在上海有房子,但那不是我家,我還是住賓館吧。”

“隨你。”李穎拿起自己的手機,“我去結賬。”

“等下,再坐會兒,有事找你幫忙。”

李穎有些疑惑地看了眼我,重新坐了回來。

“什麼事。”

我把之前從黃瑩那裏得到的信息發給了李穎。

“幫我查一下這個。”

1994年,滬上大學,C宿舍區,5號樓,103寢室。

李穎眉頭微微皺了起來,有些意外道:“你怎麼對這個感興趣了。”

“哦,看來我找對人了,你知道這件事?”

僅僅是這些訊息,就能夠看出是什麼事情,說明李穎對這件事很熟悉,雖然那時候李穎可能才剛出生,倒是我,小時候大部分時間和父母住在成都,並沒有長久的在上海定居,所以對這些線索沒有什麼直觀的印象。

“這件事你應該去問蔣遊,當初是他爸參與過這件案子,這是一件‘瀘大中毒’案子,就發生在滬上大學,而且1994年,的確是那一年吧,當初因為這件案子,蔣遊父親的壓力很大,甚至蔣遊剛出生時他也都沒時間去醫院看看,這些,還是我媽以前和我說過的。”

“瀘大中毒案件?”

我的手指輕輕地在桌麵上敲擊著,“這件案子,當時是不是很轟動?”

李穎點了點頭,“確實很轟動的,不過後來被按下去了,媒體也都被打了招呼,這方麵的報道也就慢慢沉寂了。”

“我想看看關於這件案子的資料,你能找到麼?”

“我是軍人,不是警察,還是那句話,你為什麼不找蔣遊?他現在剛升職了,幫你調個卷宗和檔案什麼的,不是很方便麼?”

“不方便,這件事,不能讓他知道。”我的雙手輕輕地交叉了一下,“原因,不是不能告訴你,但是你得幫我對他保密。”

“你說吧。”李穎做出了洗耳恭聽的架勢。

“蔣遊的女友,和你剛剛說的瀘大中毒案子的死者,應該有親戚關係。”

李穎的眼睛瞬間變得犀利起來,一隻手開始轉著餐桌上的一把刀叉,“那麼,那個女人接觸蔣遊,肯定是別有用心的了。”

我臉上露出一抹好笑的神情,“當初蔣伯伯,是不是真的做了什麼事情?”

“你也不是外人,”李穎點了點頭,“當初那件事,楚伯伯確實是承受了很大的壓力。”李穎用手指朝天上指了指。

這意思就是,壓力來自於上麵。

一切,就都盡在不言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