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照片裏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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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裏的環境很不錯,一個巨大的玻璃房,覆蓋住了下麵的亭台水榭,晚上可以很清晰地看見天上的星星,在給人安全感的同時也不會給人絲毫束縛感。

縱橫的小橋流水裏還有一些小動物,小家夥被我抱著雙手抓住了小橋的欄杆,看著下麵的一隻鵪鶉目光一動不動。

少頃,鵪鶉也轉過頭來,但很快就又撇開,然後悠哉悠哉地遊動到了另一個地方。

小家夥把手指放在自己嘴裏吸了吸,然後看了看那隻鵪鶉,又看了看我。

“它在這裏已經很可憐了,咱就不要再去折騰它了吧。”

小家夥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很快,小家夥就被那小瀑布給吸引住了。

小家夥不停蹬著腿要下來,我沒辦法,蹲下來,抓著小家夥的腰讓他雙手抓著欄杆靠著,緊接著發現小家夥靠得挺穩當的,我也就鬆手站了起來。

“咿呀咿呀喲……”

小家夥對著人造瀑布不停地喊著聽不懂的稚語,顯得很是活躍興奮。

然而,小家夥似乎是過於興奮了,一條腿居然滑空,從欄杆的縫隙裏踏了進去,整個人也倏然地滑倒,落入了噴泉池子裏。

我剛準備伸手去抓他,快樂卻比我更快,也跟著跳入了池子裏,開始圍繞著小家夥,顯然是怕小家夥出了什麼意外,不過快樂顯然是多慮了,我可是記得小家夥出生的第一天就被自己丟到水缸裏洗洗然後還能在裏麵遊來遊去的畫麵。

果然,快樂急急忙忙下去後發現小家夥居然頭朝上,兩個小肉腳蹬著水,自己在噴泉池子裏玩的不亦樂乎。

快樂重新上了岸,甩了甩自己毛發上的水珠,繼續高冷地蹲在池子邊。

我走過來,伸手拍了拍快樂:“也挺好,以後我進故事世界後你正好可以幫我照看孩子,有你在比那些什麼保姆阿姨之類的安穩多了。”

快樂沒回應,繼續蹲坐在那裏。

我拍了拍手,走過去把小家夥從水裏撈出來。

“好了,天涼,別玩了,該睡覺了。”

把小家夥抱著,快樂在後麵跟著,我回到了房間,小家夥確實有些累了,我把他放在床上,他就一個人乖乖地蜷縮在那裏咬著大拇指睡了,快樂和小家夥幾乎是一樣的姿勢,蜷縮在小家夥的身邊,一人一貓現在看起來無比的和諧。

我發現自己房間裏多了一些紅酒之類的東西,顯然雖說自己沒同意換房間,但酒店方還是下了一些心思的;

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我走到了陽台上,夜空裏,雪山隻能看到個影子,但那種遼闊的姿態還是顯露了出來。

喝了口紅酒,我拿出了自己的手機,我微信裏的好友並不是很多,大體也是因為他的那種帶著點孤僻的性子,即使是在大學裏,和他關係好的同學其實也沒多少。

好友列表裏翻著,我看見了死亡崇拜的球球,此時頭像是灰色的,自從死亡崇拜說要離開後,球球頭像就一直是黑色的了。

我不知道死亡崇拜去了哪裏,也不知道她去幹什麼,當然,他似乎也沒有那種想知道的渴望。

紅酒杯放在了陽台的欄杆上,我雙手撐著欄杆,閉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空氣帶著粗狂和蒼涼的味道,我很喜歡,不過,這個地方固然很美,山清水秀的,但對於絕大部分人來說,長住這裏也不適合,畢竟海拔高度在這裏。

也就在此時,我發現有人給自己發了條微信消息,看到那個人,我有些意外,居然是李穎。

自從李穎和自己說要去倫敦上學,殺人俱樂部也因此解散之後,我和李穎之間就沒什麼聯係了,朋友,就是這個樣子,絕大部分的朋友如果長時間不聯係了,關係,也就那樣了。

“在幹嘛?”

李穎發的是這個消息。

我拿起手機,攝像頭對著麵前,開始錄製短視頻,然後發送了過去。

很快,李穎發來了語音通話,我按下了接聽鍵。

“很美啊,小日子過得不錯嘛。”

“倫敦現在是白天吧。”我回複道。

“錯了,我剛回來了,我現在在上海。”

“回來公幹?”

“嗯,差不多吧,有點事情回來處理一下。”

“那加油。”

“怎麼,非要我這個做女生的說得這麼直白,讓你這寄情山水的公子哥快點來上海來和我見個麵吃個飯聚一聚麼。”

“嗬嗬,我可是聽說某人已經去了倫敦的一家醫學院了。”

“得,對了,你去看一下蔣遊的朋友圈,他剛升職了。”

“這麼快?”我微微皺眉,並非是我對好朋友的升職有什麼嫉妒的意思,而是擔心如果這一切都是蔣遊家裏在後麵運作的話,對於一個完全對警察這個職業沒什麼歸屬感的公子哥來說,坐得位置越高,往往越是容易出問題。

“你看一下朋空間,他正臭美著呢。”

我點進了朋空間,刷新了一下,看見了蔣遊在兩分鍾前剛發的消息,是一篇圖文,點開了圖片,我念道:“本人王寶強,現就與妻子馬蓉解除婚姻關係一事,聲明如下……”我愣了一下。

“哎呀錯了,不是這個,這個家夥,當警察的居然還這麼八卦,人家明星劈個腿離個婚還往空間裏發。”李穎顯然很是無語。

明星這種層次的人對於普通人來說可能是很光鮮亮麗很高高在上,但是對於他們這種家庭裏出來的子弟,大部分明星和古代戲子沒什麼區別,甚至吃飯時高興了,還能喊幾個明星過來作陪。

“他這是玩偵探推理呢,你沒看他最後一句話麼,是蔣遊自己加上去的,說《唐人街探案》的導演陳思成已經很刻意地提醒王寶強你被戴綠帽子了,因為那段劇情裏,王寶強飾演的警察就是因為在老家發現自己老婆和別人瞎搞才出國闖蕩的。”

我微微一笑,蔣遊這家夥,這思維切入點還真是夠新穎的。

“也不知道他腦子裏在想什麼,這個也能玩推理。”李穎顯得很是無語。

很快,我往下拉後發現了蔣遊在一個小時前上傳的自拍,他穿著警服,看起來很是英武,身邊有一群同僚圍在一起,應該是慶祝他升職的聚會,照片裏,蔣遊也挺高興的,作為好朋友,我也希望蔣遊能看開一點,不要再像以前那樣對警察這個職業那麼排斥了。

不過,很快。

我的目光馬上一凝,我看見有一隻手搭在蔣遊的肩膀上,那隻手也看不清楚是誰的,似乎也穿著警服,但是照片裏沒把他拍進去,那隻手的大拇指指甲露了出來,應該是女人的手,指甲很長也很靚麗還塗了黑色的指甲油,但是我怎麼看怎麼感覺不對勁,

馬上,我攤開了自己的手,

僵屍狀態緩緩地切換,很快,我看見了自己左手指甲開始全部瘋長出來,漆黑色的光澤,帶著一種淡淡的暈圈。

我把自己的大拇指放在了手機上,然後把那張圖放大,那根大拇指指甲和我的指甲放在了一起,

“這,不是指甲油。”

我深吸一口氣,自己的狀態恢複了過去,隨即用手機在通訊錄裏找到了蔣遊的電話,撥打了過去:“喂,我說秦奮大少,你不正在成都頤養天年麼,怎麼,還記得在遙遠的東方,有一個你苦逼的警察朋友正在沒日沒夜地為人民服務?”

聽到蔣遊一如既往吊兒郎當的話,我心裏倒也算是安穩了一些,其實,從那張圖上,並不能看出那隻手的主人想要對蔣遊動手,可能,這隻是被誤照了進去。

不過,一想到在蔣遊身邊有那種東西存在,而且對方很可能還是一個警察,我就覺得很是不可思議,警察機關場所是什麼地方?

就算是普通人對那裏也是帶著一抹敬畏之心,更別說是那種東西了,醫院裏會鬧鬼,太平間會鬧鬼,小胡同裏會鬧鬼,但從沒聽說過公安局裏也會鬧鬼。

但是,那個東西居然真的能夠混到裏麵去。

我把先前放在欄杆上的紅酒一飲而盡,當即開口道:“別掛電話,空間裏你剛發的那個聚會的照片,你給我看一下,那隻放在你肩膀上的手,就是指甲上塗著黑色指甲油的那隻手,你還記得不記得那隻手的主人是誰?”

“等著,我看看先。”蔣遊打了個哈哈,然後有點莫名其妙地去翻看那站照片,隨即,蔣遊的語氣變得嚴肅了一些:“我說秦大少,你如果現在忽然有了手控的癖好,這位你可以不用有想法了,她現在是我女朋友了,嘿嘿,本來我還想介紹給你們認識認識的,但是看你們一個個要麼入川了要麼出國了,兄弟我也就隻能先偷著樂了。”

女朋友?

這三個字在我心裏一頓一頓地出現,我真的很難想像,蔣遊和那個東西在一起做那種事情的畫麵。

“好了,別羨慕我了,你也單身很久了,也是時候找個伴兒了,我女朋友給我做了夜宵,嘿嘿,我告訴你,我今晚吃了一盤韭菜炒雞蛋,韭菜炒肉,韭菜炒香菇,今晚把種子播下去,然後就等著奉子成婚。”

“這……。”

“你也早點休息吧,有空也回來看看,反正坐個飛機也不費事,我先去忙啦,古德拜!”

蔣遊掛了電話。

我看著手機,有些哭笑不得,還古德拜,還韭菜炒雞蛋,真想看看你知道自己要上的人到底是什麼東西時會是什麼表情。

不過我並沒有繼續打電話過去,也沒想去提醒蔣遊什麼,看樣子那東西和蔣遊在一起也挺久的了,估計暫時也不打算對蔣遊動手,這個時候蔣遊還是安全的,雖然我還是想不通蔣遊是怎麼和那個東西做那種事情的,但是我清楚如果自己多此一舉地去給蔣遊打電話提醒的話,他信不信還兩說,如果信了,他怎麼去麵對那個東西,甚至很可能因為異常的反應或者是畫蛇添足的細節而導致他的悲劇。

“看起來他挺幸福的啊。”李穎的聲音從手機裏傳出,之前我給蔣遊打電話時,並沒有掛斷自己和李穎的語音通話。

“嗯,真讓我羨慕。”我調侃著。

以我的眼光和要求來說,普通姿色的還真看不上,更不會說去重口到跟那種東西搞到一起去了。

“好了,你早點休息吧,我不打擾你了。”

“我明天就回去,回上海,到時候約。”

“你這可真是讓我忽然感動了一下。”

“是麼?”

“你來啊,你可以正正經經地跟我表白試試。”

“我比較玻璃心的。”我看了看時間,“好了,你早點休息吧,明天見。”

“嗯,明天見,晚安。”

掛了語音,我走回了房間,坐在沙發上,拿著手機開始查看飛機票,成都距離上海將近兩千公裏,九寨溝距離上海估計還要再加上個幾百公裏,像來的時候那樣自駕走顯然是不可能的,好在九寨溝這裏有機場。

訂了兩張明天上午飛上海的機票,我也沒什麼東西收拾的了,我來旅行時帶的東西本就不多,當下也就幹脆躺在了床上,把小家夥給抱過來,擁入自己懷裏,閉上眼,準備睡一會兒。

小家夥手腳很不老實,睡的時候喜歡蹬蹬腿抬抬手,但是這種感覺,卻給了我心底莫大的踏實,一種很久很久以來自己都再也沒有感受到的踏實。

早上,我悠悠睜開眼,他沒設鬧鍾,因為他知道自己不會睡過頭了,小家夥此時居然也已經醒了,掙脫了自己的懷抱,在床另一頭和快樂在玩。

我起身,把錢包和手機一類的拿好,拿件自己的外套把小家夥給包住,抱在了懷裏,打電話給大堂經理安排了一輛車,直接送自己到了賓館,路上給和尚發了個信息說自己有急事先走了。

換好登機牌過安檢時,我拿了個行李手推車,把快樂和小家夥都放了進去,然後在眾目睽睽之中直接過了安檢,沒被接受行李檢查。

快樂在這之中自然是功不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