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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條河已經出現在了我的視線之中了,後麵的騎兵也沒追上來,我現在心裏算是穩下來了,但是事情卻在這時候出現了意外,在我的另一側,一道白色的身影出現,那人手持一把長劍,身穿白色的練功夫但是胸前和身後居然繡著金龍。
對方的氣質和神采我也是很熟悉,因為他剛剛才殺了一個煉氣士,現在居然跑出來了第二個,這一次是個女的,年紀看起來在四十歲左右,明顯有點老了,但是那種仙風道骨的氣息很是明顯。
一般來說煉氣士的壽命會比較長,也不怎麼顯老,也因此這個女人看起來已經四十歲的話,估計實際年齡是往六十歲以上跑了,活脫脫的一個老奶奶級別的存在了。
女人的目光落在了我背上背著的劍身上,當即怒喝了一聲:“是你殺了我徒弟!”
話音剛落,女人已經迅速靠向了我,哪怕我在拚命地奔跑之中,卻依舊無法擺脫和她的距離,反而越來越近。
到雙方距離隻剩下不到十米的時候,女人手中的長劍飛出,刺向了我。
我不得不一個翻滾,躲過了飛劍,但是自己奔跑的速度也落了下來,女人基本上近身了,後麵的騎兵也越來越近了。
斷個後如果真把自己栽進去了,我也是冤得慌。
這老女人明顯是已經氣急敗壞了,已經沒了煉氣士的心境,飛劍飛回她手中後直接向我殺來。
我半躺在地上,腰部發力雙手拍在地麵上,整個人騰空起來,一腳蹬向了老女人,女人持劍轉變,劍身側過來,我一腳蹬在了劍身上,緊接著女人單掌拍在了劍柄位置,一陣顫音傳出,劍身一震,我隻感覺自己那條腿一麻,整個人摔落在了地上。
女人毫不猶豫,一步上前,一劍刺向了我的胸口。
百辟一直被我握在手中,此時也是當即橫掃出來,匕首和長劍發出了碰撞,對方的力道明顯更足,在力量上對於我來說完全是處於壓倒性的優勢,我隻感覺自己手腕和虎口一疼,百辟脫手飛出去,對方的劍端也被挪開,但依舊是刺在了我的小腹偏左的位置。
等於是白我釘在了地上。
我下意識地開始準備切換僵屍狀態,然而,就在我的目光剛剛展現出一抹綠色的時候,女人的掌心之中飛出一張紙符,直接貼在了我的額頭位置。
一股鎮壓的力量把我貫徹我的全身,僵屍的煞氣被直接打了回去,我身體一提,卻又重重地貼回到了地麵上。
對方顯然對自己了解很深,明顯是觀察自己等人很久了。
我心下駭然,如果不是之前西方人忽然出現攪局,自己估計連那個煉氣士都殺不了。
“你殺了我的徒弟,嗬嗬,我也不會讓你好過的,我不會給你一個痛快,我要你生不如死!”
女人顯得很是歇斯底裏。
緊接著,那些騎兵已經趕了過來,一部分人下馬用鐵鏈把我給鎖住。
“他額頭上的符紙不準撕,也不準殺他。”
女人留下這句話後隨即很快地離開,顯然,她還有其他的目標還有其他的獵物,而我,隻是落網的一個。
…………
額頭上的符紙帶著一種可怕的吸力,從我自己的感覺上來形容,比用502膠水黏在上麵更加牢固,幾乎是和自己的皮肉生長在了一起。
這讓我覺得胖子的那種貼符手段和這比起來簡直是差了一條太平洋。
一路上,我都被蒙著眼,關在一個鐵籠子裏,然後我能夠感覺到應該是有船在運送著他,因為他聽到了水聲以及感受到了地麵搖晃的感覺。
那個女人不打算給自己一個痛快,而是選擇要慢慢炮烙自己,這對於我來說,是一個好消息,隻要胖子他們能夠在自己被炮烙致死之前把小家夥帶進妖穴,那麼這次的故事就結束了,自己也會被召喚回現實世界,離開這該死的地方。
這些滿清煉氣士確實很厲害,但是在死亡潛規則麵前,也算不得什麼。
隻是,大概前行了七天,一直到我從水路變成了陸路,在馬車上又搖晃了兩天。
這裏的一切,卻還是那麼真實。
等到他們把自己頭上的黑布給掀開,然後把自己關入一間完全用精鐵打造出來的牢籠裏後,我忽然覺得有些荒謬。
將近十天了,胖子他們在搞什麼飛機,十天了都,還沒把孩子帶進妖穴裏去麼?
十天的時間,不管那個更年期老婦女效率再怎麼低,事情應該是能處理得都處理了,她也該快回來了,難道說自己還真的要在那個老婦女手中體會一下滿清十大酷刑的滋味?
這,還真有趣。
“嘿,嘿……”
就在這時,在我的隔壁,距離一米的位置,也有一個鐵籠子,那裏關著一個身穿著儒生衣服的老人,隻是老人的待遇比我好很多,他身上倒是沒什麼鎖鏈之類的,而且手中還拿著一本書,地上也放著好幾本書,還有毛筆。
嗯,甚至還有一壺酒。
而我,被七八條鎖鏈鎖著,雙腳懸空在這裏,雙方的待遇,確實有點人比人氣死人了。
我看向這個老人,老人頭發散亂,但是目光清澈,帶著一種老頑童的姿態:“年輕人,我看見你在笑唉,真有意思,進這裏的其他人都是一副死了爹媽的表情就你在笑。”
“我父母也早就過世了。”我說道。
“哦,對不起,是我嘴欠了。”老人輕輕地打了自己一個巴掌,然後也不找我聊天了,靠著鐵籠子坐了下來,開始拿著毛筆在書上圈圈畫畫著。
“你在看什麼?”
閑著也是閑著,我一想到等那老婦女回來自己將會受到的遭遇,心裏還的確是有些發怵,所以也想著找個人說說話緩解一下壓力。
“《推背圖》。”老者撓了撓頭發,像是在抓虱子,然後對著手指吹了吹,“這《推背圖》被前麵幾個朝代改了太多次了,朝廷派那些煉氣士把我抓過來重新修改回去。”
“改比重寫難度更大。”我說道。
“嘿,後生,你這話說到我心坎兒裏去了,前麵的我倒是無所謂,反正照著史書編上去就好了,這後頭,嘖嘖,要編一個大清朝‘鐵箍一桶萬年青’實在是太難為人了。”
這時,一道白色的身影走了過來。
老頭馬上轉過身,離我遠一些。
手下打開了門,老女人走了進來,我看見她臉上多出了一條傷疤,看起來真的跟滅絕師太一樣。
老女人對我微笑著:“你很幸運,我現在心情很不好,所以我不會折磨你太久,因為我下手會比較重,你支撐不了太久的。”
“我覺得可以細水長流,你可以把我關在這裏,折磨個一年半載的,讓我每天都生不如死,這才解恨,畢竟我殺了你徒弟不是?”
“噗……”
老頭嗆了一口,然後為了掩蓋故意咳嗽起來。
老女人臉上的微笑不變,手伸出來,攥著的是我的百辟。
然後,沒有一句廢話。
直接攥著百辟向我的褲襠捅過去…………。
我腦海中之前想象過一些自己可能會遭受酷刑的場麵,畢竟長達十天的跋涉時間,自己一直被關押著,有太多的時間去胡思亂想。
隻是,我還真的沒想過這個女人居然這麼狠這麼直接,哪怕用其他的方式折磨我的身體我倒也能咬牙扛下來,但是直接一刀捅向自己的那個要害位置,饒是心性堅韌如我,也是心下一陣生寒。
卻在這時,隔壁的老頭毛筆在書上輕輕一勾。
老女人的手忽然一頓,百辟輕輕一斜,沒有刺入我的要害,而是紮入了我的大腿上。
“你對這小子,感興趣?”
女煉氣士看著那個老頭。
老頭搖了搖頭,隻是有些悵然道:“隻是覺得不想那麼惋惜。”
“惋惜什麼?”女煉氣士有些不解。
“惋惜的就是,也就是我和你多說幾句話的功夫,一個人,就能從死走向生,這是一種很有趣的事情,不是麼?”
女煉氣士鬆開手,讓百辟就紮在我的腿上,然後環視四周,大笑道:“你說的是他?他能活出去?你知道這裏是哪裏麼?”
“我當然知道。”老頭的目光顯得有些空洞,他這句話有著深意,女煉氣士的意思是這裏是朝廷專門為供奉的煉氣士們所修造的天牢,是真正意義上的天牢,進了這裏,除非女煉氣士的意思,否則誰也出不去。
然而,老頭看的是這個世界,如果這個世界至高的存在要那個青年出去,區區一個天牢,又算是一個屁?
“好,那我倒要讓你親眼看看,你,也有看走眼的時候!”
女煉氣士一掌揮出,直接拍向了我的額頭,這是不打算玩兒了和折磨了,而是想直接一擊必殺我,讓這老頭剛才的話,徹底淪為一句屁話。
然而,就在女煉氣士的手還沒落下去時,一道白光忽然籠罩在了我身上。
我瞬間消失。
女煉氣士的手還懸浮在半空中,看著麵前詭異的一幕,一臉地不敢置信。
老頭笑嗬嗬地開始在自己麵前的書上恣意落筆,他寫出來的,不是推背圖的東西,而是一種自己對這個所處世界的懷疑和求證,如今,最好的證據已經出現在他的麵前,他要記錄下來,哪怕這種記錄,可能也隻是一種徒勞。
女煉氣士一掌拍斷了鐵籠子的鏈條,她的掌心已經出血,血肉模糊,足以可見她此時的瘋狂,她見老頭還在奮筆疾書,直接怒吼道:“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
老頭落筆結束,把毛筆丟在了地上,把書也直接撕爛了撒向了四周,然後放聲大笑:“多看一眼你周圍的一切吧,作為一個失敗的產物,它會被抹去的;我們的家,我們的存在,我們所見所看的種種,其實都是那個存在的一種嚐試,現在已經證明了,它的嚐試失敗了,我們,以及我們周圍的一切,也就沒有繼續存在下去的必要了。”
…………
“嗡。”
我忽然感受到了一種絕望的窒息,仿佛整個世界已經都離自己遠去,一種絕望的感覺襲上心頭,眼耳口鼻都被液體覆蓋。
隨即,一隻手自水麵之中伸出來,抓住了我的肩膀,向上一提。
我身體一輕,空氣,新鮮的空氣;
視線,逐漸從模糊變得清晰,到最後,我終於看清楚了自己周圍的環境,是一個溫泉池子,周圍還有服務生在走動。
我把浴巾蓋在了自己的臉上,整個人終於放鬆了下來。
“你怎麼了?是受到什麼折磨了麼?”
和尚的聲音在我身邊響起。
我沒說話,他總不能說自己在之前,距離從男人到閹人,隻有一線之隔了。
下意識的,我想起了什麼,伸手在池子底下摸了摸,果然,摸到了一個冰冷的東西,百辟,之前百辟被那個女煉氣士紮在了我的腿上,竟然也被一同傳送了回來。
不管怎麼樣,這次故事世界故事點的收獲多少不去談,有這把百辟在手,已經不算是虧本了。
“貧僧之前還擔心,你撐不了這麼久。”和尚帶著一絲抱歉的意味開口道:“還好,你沒死。”
我的腦子現在已經恢複了清醒了,把毛巾一把扯開,丟在了池子裏。
“為什麼這麼久。”
是的,為什麼這麼久,整整十天!
如果不是自己正好殺的是那個女煉氣士的徒弟,對方想要好好折磨自己泄憤,自己可能真活不到現在了。
“我們擺脫了那些煉氣士和清兵之後,就去了妖穴。”和尚開始講述道,“隻是,本以為可以比較輕鬆地完成任務,但還是出了一些意外。
我,你還記得我們剛進入這個故事世界時,遇到了那一隊清兵護送的馬車麼?”
“你的意思是,那個怨嬰?”
“對,我們本來是打算直接繞過那個怨嬰的,但是,在那天夜裏,一直抱著那孩子的那個人,在我和倉央沒注意的時候,抱著孩子去了那間溫泉閣子。”
“是胖子麼。”我說道。
“是他。”和尚確認道,“他隱藏得太好了,其實,貧僧早就應該發現了的。”
“這和你沒什麼關係,和我有關係,你之前不認識胖子,我認識的。
在這次故事世界發布通知的時候我就應該注意到的,我能看見的名字,我們三個人互相能看見的名字,就是我,你和倉央。沒有胖子,按照正常情況來說,我認識他,他的名字就應該顯現出來,而不是模糊看不見的某人。”
“他的主線任務,和我們估計不一樣,不過,主線任務1,應該是一樣的,但是主線任務2,不同,他的主線任務2,應該不是把孩子送到妖穴,而是……送到溫泉閣子裏!”
和尚說這話時,語氣也明顯低沉了一些,顯然,這件事,也引發了他心底的怒火,現在也沒有消弭,以和尚的心性到現在都還對這件事有情緒,足以可見胖子的臨時反水對和尚的打擊有多大。
“之後呢?”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