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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尚以前就曾經說過,和聰明人交流,很輕鬆,因為很多話,可以不需要說,雙方都能夠明白。
雖然我偶爾發個精神病的狀態讓和尚也有些頭痛,也讓和尚吃過虧甚至是難以理解,但是和尚從不懷疑我是一個聰明人。
我沒有在馬車邊停留,而是徑直地走向那三個西方人,甚至連一點目光交彙都沒有,也沒有企圖去從馬車內獲得一絲一毫地提示。
就這麼地很自然地,繼續往前走。
剛殺了人的我,就像是剛剛從一個劇場演完自己的殺人戲份後又無縫銜接地走入另一個劇場直接進入了自己隊友預先設計好卻沒通知他的角色。
殺死肖恩,我傷勢並不是很重,但也絕對算不上太輕,之前幾次讓肖恩在身體對抗中占到了便宜固然起到了麻痹肖恩的效果,但是我本身也的確是受傷了,而且刹那間爆發出僵屍血統使出了全力一擊,對我自身來說,消耗也是很大,這個時候,他不適合再進行新的一輪廝殺了,對方不會再輕敵,自己也不是巔峰狀態,而且馬車裏本來算是實力很強的三個人,現在還全都是殘廢。
最前麵的一個西方人,拿著魔杖,身上的魔法元素氣息讓我很是不喜歡,應該是一個魔法師,而且看他站的位置以及另外兩個人對他的態度,應該是領頭的人,後麵那個身體肌肉幾乎誇張得可怕的,可能是蠻人強化或者是巨人強化,至於那個拿弓箭的,應該是精靈。
這幾個,算是西方比較流行和普遍的強化體係,和東方的強化體係不是很相似。
這其實也是和東西方世界的文化以及因地製宜的關係有聯係,比如胖子的道士強化和和尚以及倉央的佛門強化,他們能夠從自己的門派或者是從中國的一些秘境裏找到一些適合自己的東西和機遇,反之西方也是一樣。
你想要在中國找一個千年曆史以上的基督教堂或者是某個吸血鬼大公和精靈女王的靈柩,幾乎就是和天方夜譚一樣,好在我自己有僵屍血統,否則單純地變異血統的我,在國內,很難獲得什麼適合於特殊體質的機遇。
米克爾揚起了自己手中的魔杖,魔法元素已經在醞釀,周圍的風,也開始逐漸變得實質化,一把把風刃已經就緒,隨時準備對我激發而出。
風係魔法的咒語在周圍回蕩,魔法元素開始了有韻律的跳動,肅殺的氣息開始聚攏,一切,隻是因為麵前這個正在一步一步走來的東方男子。
皮斯的弓箭熠熠生輝,精靈的自然之力集中在箭頭上,對準了我,他的手指,紋絲不動,顯示出了一種極為高朝的射箭技藝,同時,他的眸子裏仿佛生長著一隻獵鷹,瞳孔由幾種顏色混合而成,顯得很是妖異。
吉爾鼻孔內冒著滾燙的粗氣,死死地盯著我,力量在身體內開始澎湃。
場麵,其實還算是平靜,除了我一步一步麵色平靜地走向這三個人的腳步聲以外,沒多餘的聲音。
但是,正是這種帶著節奏和堅定的腳步聲,無形中也凝聚出了一種氣勢,再配合上我現在的血腥形象,畫麵感確實很強烈。
“回來。”
和尚低沉的聲音從馬車內傳出,如同一個隊長在嗬斥著自己有點不聽話的隊員,不過分寸感掌握得很好,帶著一種對自己不聽話的隊員的淡淡訓斥,同時也體現出了一種對西方人的蔑視。
這就像是一部舞台劇,需要人去演,還需要旁白的串聯,我是演員,和尚是旁白,雙方要做的,就是把這個氣氛和氣勢給徹底地拉起來,讓這三個西方參與者不敢輕舉妄動。
但是我沒有回來,還是繼續往前走,已經把自己的距離和西方人拉近到了二十米以內了。
這個距離,魔法師的風刃閉著眼都能打中我,精靈的箭矢基本上不會射失,蠻人的衝擊不會給對手留下太多反應的時間。
但是,米克爾沒有動,他沒動,皮斯和傑爾自然也不會動。
我咧開嘴,露出了潔白的牙齒,臉上有未凝固的鮮血開始滲入自己的嘴唇內,我毫不在意,甚至是還特意地去舔了下。
同時,我還把手伸入了自己的懷中。
皮斯的弓箭在我做這個動作時瞬間拉滿,米克爾猛地抬手,示意皮斯不要輕舉妄動。
皮斯微微點頭,深吸一口氣,靜氣凝神。
我掏出來的,是屬於肖恩的半塊肝髒,老實說,我沒有特使分外變態的癖好,對於鮮血,也隻是受傷時因為血統恢複身體的原因有著本能地渴求,平時我不會去吸血為樂,事實上當身體狀態良好時,我還有一點反感吸血這件事。
所以,撇開這一點不談,作為一個僵屍,同時作為一個變異僵屍,我的一些行為習慣,已經算是很自律很有操守的了,但是,現在不能這樣。
手裏捏著肖恩的肝髒,我微笑著伸手在上麵摸了摸,然後舌頭伸過去舔了一下。
馬車內的胖子透過了簾子的點點縫隙看到了這一幕,當即捂住自己的嘴,喉嚨裏發出了一聲極低極低的幹嘔。
“嘔……不行了和尚,我快受不了了,這他娘的太惡心了,寶寶實在是撐不住了。”
和尚麵色如常,倉央麵帶微笑。
少頃,胖子終於恢複過來,然後再去偷偷一看,發現我居然已經張嘴咬了一口血淋淋的肝髒在自己嘴裏很是享受地咀嚼著。
這一次,胖子沒再去嘔吐,隻是默默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有些傷感道:“你們說,他如果自己去逃,能逃走麼?嗯,雖然我覺得難度很大,因為那個小baby還在我們馬車上,他也不是常山趙子龍可以帶著阿鬥一路殺出來。嗯,我可以用很多種利益關係和理由去解釋他現在的舉動,他雖然是一個精神病,但還不至於有這種吃屍體的癖好,好麼,我不說廢話了,我還真有點點的小感動。”
和尚沒理會胖子的自言自語,他隻是繼續觀察著情況,需要他發聲的時候,他會去發聲,這時候,我已經當著西方三人的麵吃掉了一半的肝髒了,和尚也終於開口了:“還有事情做,沒功夫陪你繼續在這裏玩,如果你繼續這樣,我們會先離開,看你一個人對他們三個,最後到底是誰吃誰的肉。”
我聞言,對著身後的馬車齜了齜牙,喉嚨裏發出了一聲不滿地低吼,顯然,對於馬車內的人強加在自己身上的意誌,顯得很不滿意。
然後,我轉過頭,看著麵前的三個西方人,舌頭伸出來舔了舔嘴唇,露出了垂涎貪婪的神色。
這種目光,這種神情,讓皮斯的手都開始了微微地發抖,差點沒控製住把箭矢射出去,好在他還是控製住了。
“嗬!”
我很憤怒地雙手把剩下一半的肝髒撕碎,然後主動再向前走了幾步,全部丟在了米克爾的臉上。
“啪啪啪啪!”
一連串的脆響傳出。
米克爾滿臉血汙,卻一動不動,隻是呼吸加重了許多。
“你不走算了,不聽話的東西。”
和尚發出了最後通牒,然後坐在馬車甲板上的小家夥嘴裏發出了“咿呀咿呀喲”的聲音,馬兒很聽話地轉過身,帶著馬車逐漸離開這裏。
我恨恨地回頭看了一眼馬車,最後悻悻地跟著馬車一起離開。
西方三人站在原地,一直到馬車在他們的視線之中逐漸模糊,皮斯才把弓箭放下來,對米克爾說道:“米克爾,你之前的分析是對的,弱的東方參與者已經都被我們殺死了,剩下的,全是不好惹的家夥。”
進了縣城,找了一家客棧住了下來,雖說開了四間房,但是四個大男人還是待在一間房裏,畢竟現在和尚、倉央以及胖子都算是半殘廢狀態,就我一個生力軍,我不看著他們萬一這仨出了什麼意外那就太虧了,自己辛辛苦苦把他們帶回來,為的,也是下一步的劇情,同時也是讓他們欠自己一個人情。
故事世界裏可以算計來算計去,無所謂,但是有些賬麵,還是必須得算清楚的,比如這次人情,算是真真實實的,不算入在利益算計裏麵,獨立於這個外麵而存在。
哪個人想要不欠這份人情,除非算是把其餘的三人都殺掉或者是滅口,否則就算是在這個小圈子裏成了過街老鼠,當然,我其實也沒想這麼多,把他們帶回來一起走也隻是因為看他們那樣躺在那裏不管不顧的話有點太可惜了,倒不如拉回來以後有人情債,人家肯還的話就算是賺了,人家不還的話也沒什麼損失,自己無非就是舉手之勞。
當晚,傷勢最重的倉央躺在床上休息,和尚靠著牆壁盤膝打坐,我和胖子兩個人打了地鋪。
等到第二天上午時,疲憊了的眾人才紛紛醒來,當然,這裏的人就算是睡覺也是睜著一隻眼的,倒不會說直接沒心沒肺地睡死過去。
胖子的傷勢主要在於胸口位置的可怕創口以及那把刀對於他靈魂的傷害,所以還保持著一定的行動能力,這家夥早上起來後就直接扶著樓梯下了樓,然後揣著銀子招呼店小二跟著自己一起出去買吃的了,然後還特意叫小二幫自己把買過來的吃的送上了樓上的房間裏。
東西也不多,也不算是多豐盛,無非就是豆漿油條葷素包子,胖子反正這時候隻求一個肚皮滾圓,也不要求其他,倉央和和尚梳洗了之後也都坐在一起開始吃一些,隻是吃得比較慢。
胖子咽下去一個包子,擦了擦嘴上的油,有些好奇地問道:
“怎麼著了?都不餓?我可是差不多吃飽了,你們怎麼就吃這麼點,真是出家人出得六根清淨了不說,都練出辟穀境界了?”
倉央和和尚笑而不語,繼續慢條斯理地吃著。
等胖子徹底吃飽後,往床上一躺,很是滿足,這時候,吃早飯時一直沒出現的我回來了,手裏提著兩個食盒,打開食盒,是當地一家很有名餐館的點心,做得都很精致,胖子買回來的那些明顯就有些不上檔次了,想來我是在胖子出去之後出去的,而且和倉央以及和尚都打了招呼,所以倉央和和尚就故意留著肚子等著,而且都沒跟胖子說破。
“臥槽,不帶這麼玩的,出去買點心也不告訴我一聲,我都吃飽了。”胖子躺在床上有點欲哭無淚,他其實在回來之前還在外麵吃了兩碗陽春麵。
“在古代也就這點口腹之欲的享受了,其餘的也沒什麼東西了,反正銀子之前我們幾個也弄得足夠花,又帶不出故事世界,幹嘛要省著。”
我把一個點心送到了小家夥手裏,小家夥吃了一口,甜滋滋的,笑得眼睛都眯了起來。
胖子也就忘了這一茬了,人在吃飽的時候,再好吃的東西對於他的吸引力都不會很強,胖子揮了揮手,問道:
“咱是打算長久在這裏住下去呢,還是今兒個就離開?”
我喝了一口茶,道:“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吃完這些東西,再打包一些生活品和草藥,咱們中午就直接出發,哪怕不急著先去妖穴,先去縣城外隨便找個荒無人煙的地方待一陣子,估計有個四五天的時間,你們多少也能恢複個三四成,至少不會像是昨天那樣麵對那幾個西方佬時連最後拚一把的能力都沒有。”
和尚也點了點頭,“還是謹慎一點好,我說得對,人家也不傻,被我們僥幸嚇唬到了一次,肯定會馬上再來第二次試探,我們早點離開縣城這個人煙稠密的地點,去一個荒山野嶺,再布置幾個陣法屏蔽氣息,就算是他們有什麼特殊的追蹤手段,想找到我們也很難。”
“得,那我先眯一會兒,然後繼續跑路。”
胖子當即翹著二郎腿開始打盹兒,他最重要的是把靈魂給重新滋養好,不然靈魂有破損,道法也催動不起來,這對於他來說,幾乎就成了一個廢人了。
而倉央就比較麻煩一點,哪怕他自己開始控製自己的血肉去不斷地忍著劇痛催促骨骼的生長以及愈合,但是他不像我那樣擁有僵屍血統,速度肯定很慢,而且能恢複多少還很難說。
和尚的問題更複雜,肉身和靈魂都有創傷,但是看和尚的樣子,反而是三人裏氣色最好的一個,他能恢複多少還真不好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