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潛規則:活色春宮圖就在自己的眼前上演,簡直是辣眼睛……。
這一幕,來得太突然,太讓人猝不及防,我完全是沒有一點點的防備。
不過好在我也算是見多識廣了,這種事情,倒不至於太過於影響到我的心神,隻是麵前的畫麵從之前飄逸地練劍變成了這樣子的一種不堪入目,讓人本能地驚愕了之下,隨後,我恢複了心如止水,並且敏銳地捕捉到了這些男男女女眉心位置上出現了一團烏雲一樣的印記,這些印記之前是沒有的,這一點,我可以確定。
從這些正在做事兒的男女影像之中穿過去,這感覺跟在5D電影的感覺差不多,仿佛身臨其境,不過看多了也就沒什麼好看的了,尤其是這些女道士,穿著道袍揮舞著劍來時倒有幾分出塵的氣質,但是衣服都脫光之後做那種事情時,身材就顯得太過於幹癟了,並不算得多好看,這可能和這些道士平時的飲食以及時不時地辟穀有關係。
等到我走過這個小亭台時,小亭台上的春色圖還在繼續著繪聲繪色演繹著,倒不是說那些男的有多持久,我也留意到了,那些男的應該還顯得有些稚嫩,而且從影像中來分析,年紀也不大,再加上道家講究一個固本培元,聯想到山中的環境,他們平時也很難以接觸到女色,一個個沒經驗純粹地猴急跟個快槍手似地。
但是一次兩次,其實差不多了,他們已經連續了七八次,這已經有點壓榨自己身體了,這也進一步證明了,從這一段影像記錄來看,他們應該是中了邪,才導致這樣瘋狂地開始做這種事情,我甚至才想著,再來幾次,他們下麵那活兒是不是該射出血來了。
過了亭子,正殿終於到了,是一座看起來還算是稍微有點道家法場氣派的建築,雖然是青瓦覆蓋,但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一股子道家的氣息,和周圍的環境貼合得極為自然。
隻是從我腳下到那座殿宇,還有一座木橋。
橋,一般來說是修建了為了人類跨越很難走過去的地步,比如河流,比如山穀,但是在這裏,木橋就是木橋,它下麵是實地的岩石,至少從我的觀察中來看,並沒有什麼需要在這裏建造一座橋的理由。
而且看著,也不像是要來做觀賞裝飾用的。
總之,這裏每個地方,都可能有玄奧,一個不小心,可能就真的出問題,乃至於是萬劫不複,這一點,我心裏很通透,雖說有胖子他們一夥人在自己前麵趟雷,但是自己也並非是百分百安全。
木橋不是很長,也不是很高,大概也就十來米的長度,高度目測不出來,因為橋下麵不是空心的,而是實心的,做得很是另類。
但不管怎麼樣,這座木橋,是通向那座殿宇的必經之路。
我在耽擱了一段時間後,也終於開始上橋,第一腳踩上去,沒什麼特別的,繼續往前走兩步,我忽然看見了前麵升起的濃霧。
下意識地後退兩步,蘇我下了橋。
再看前麵,不見絲毫濃霧。
舔了舔嘴唇,我知道,這是沒辦法了,隻能知道前麵有不對勁的地方還得硬著頭皮往前走。
再次上橋,這次我速度快多了,同樣地,濃霧也出現,並且迅速地把我包裹住。
我走著走著,發現不對了,十幾米長的橋而已,自己都快走了上百米了,怎麼周圍除了腳底下和兩邊的橋欄杆其餘的什麼都看不見?
這時,在前麵,出現了一個人影,那人影很胖,身體明顯發福。
這個人的身體特征實在是太明顯了,就是胖子。
“胖子?”
我喊了一聲。
但是那道人影沒有絲毫地回應。
等到蘇白再靠近了,對方依舊是那麼的模糊。
但是,越是靠近那道影子,我越是感覺自己的步伐越來越沉重,這種沉重帶著一種漸進的節奏,仿佛自己身上一下子多出了一種慣性,慣性大得讓我這時候想要收腳後退都不可能了。
胖子的身影像是一道旋窩,吸扯力越來越可怕。
當吸扯力到達一個頂端之後,我身上一下子支撐不住壓力,跪在了地上。
“嗡!”
周圍的濃霧在刹那間消失,我看見自己腳下的,不是木橋,而是一座水泥橋。
站起身,環視四周,周圍有村鎮,橋下是一條河,河裏還有幾艘船,船是很老式的那種船。
也就在我愣神的功夫,在橋對麵,一個小胖墩一隻手拿著冰棍一隻手攥著紙幣蹦蹦跳跳地向這裏走過來。
從小胖墩的眉宇之中,我可以看出,那個胖墩,應該是小時候的胖子。
看到這一幕,我心裏有譜了,自己應該進入了記憶世界,或者是一種精神世界,至於這座橋是怎麼把人的記憶截取下來的,或者是拓印下來的,我就不得而知。
但是我清楚,自己現在應該想想辦法該怎麼從這該死的胖子記憶精神世界裏出去了。
“叔叔,你的錢掉了。”
小胖墩此時已經走到了我的麵前,指著地上說道。
我沒作理會,隻是笑了笑,自己身上有個屁錢,這死胖子作弄人的手法太低級了,當然現在看著這是小時候估計也就十歲左右的胖子也就釋然了。
小胖墩見我沒上當,也不說什麼了,癟著嘴準備離開。
在走到我身側時,小胖墩猛地用自己的屁股撞向了我。
我早就察覺到了這小胖子的意圖,心裏不禁升騰起一抹憤怒,如果這真的是胖子的記憶精神世界的話,那我確實有憤怒的理由,因為這座水泥橋是沒有欄杆的,就是兩塊很大的鋼筋版拚接在一起橫跨著橋。
這在十年前算是農村裏比較常見的橋,甚至是一直到現在,這種橋還存在不少。
小胖墩一屁股撞在我身上,但是我卻巋然不動,小胖墩自己反而被反作用力彈開,兩步踉蹌來到了另一側的橋邊,身體一陣搖晃,像是快要掉下去似地。
我一隻手伸出來,抓住了小胖子的後頸。
“疼……疼……。”
“這麼小就不學好,你腦子有毛病麼,這是謀殺。”
我是知道胖子不是善茬兒,老實憨厚的外表下麵藏著的是一顆狠辣的心,但是如果胖子從小就是這種性格的話,那我真得好好掂量掂量以後和胖子的交往方式了。
小小年紀就因為戲弄人沒成功就想著把人撞到河裏去,淹死了怎麼辦?
這不是單單的一句熊孩子調皮可以解釋敷衍過去的,事實上在如今這個網絡信息時代,一個孩子十歲出頭之後懂得事情比大人想象中多得多,而很多的其實是隱藏在熊孩子外皮底下的一種肮髒可怕的內心。
“我撞的不是人,我撞的是鬼。”小胖墩當即喊道。
鬼?
我下意識地看向自己的腳底,發現自己的雙腳真的是懸空著的,和這橋麵居然有著幾厘米的落差。
“你這鬼怪,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出來放肆,小爺我是正宗石港鎮老把頭的孫子,你別讓我爺爺看見了你,不然你就完蛋了!”
“喲嗬,還挺橫。”
我笑了笑,把小胖子給提著下了橋,然後把他丟在了地麵上。
小胖墩之前嘴裏喊著當老把頭的爺爺,倒不是說是混黑社會的,而是一種方言俗語,老把頭一般就是白事兒上組織串聯的人,負責安排一些出殯下葬的相關事宜,放在以前,算是民間道士了。
我在想著如何才能從這死胖子的記憶精神世界裏出去,把他殺了,是不是就可以了?
這個念頭在我腦海中閃現過時,小胖墩也感覺到了我目光中所帶著的殺機,當即嚇得縮了縮脖子,顯然,沒打成鬼結果被鬼給收拾了,現在他也不剩多少膽氣了。
然而,就在我還沒想好怎麼收拾局麵和破局的方法時,在另一邊的小路上,走來一個大人一個小孩。
兩個人都穿著藏族的民族服侍,小男孩的膚色很黑,鼻梁很高,走起路來也很沉穩,那大人則是顯得有些老態龍鍾了。
“爺爺,我們什麼時候回家啊?”
“這裏不好麼?”
“不好,我想念家裏的高山,想念家裏的雄鷹了。”
“嗬嗬,好孩子,你在這裏等你爺爺一會兒,等爺爺回來,就帶你回家。”
“嗯,好。”
藏族小男孩就站在原地,那老人則是上了橋,然後過了橋,然後消失在了視野之中。
我看了看那個藏族小男孩,越看越覺得像倉央,除了膚色差距太大以外簡直就像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就在我準備開口喊兩聲問問時,在橋上,又走來一個小和尚,小和尚是一個很可愛的光頭,身穿著青色的袈裟,左手持佛珠,右手持一個化緣用的碗。
但是碗裏麵卻不是齋飯,而是一個個硬幣還有紙幣。
小和尚盡力地保持著自己的風範,但是每次他目光落在自己手中化緣用的碗時,眼角就會情不自禁地抽了抽。
顯然,他自己都覺得自己這個樣子,像是個要飯的。
得嘞,小胖子,小倉央和小三通和尚,都齊了。
我現在都有些不知道這個到底是胖子的記憶精神世界還是其他人的了,或者是相互交織在一起的?
那麼,自己,是不是也能看見自己小時候?
環視四周,我都沒能看見自己,這不免讓我覺得有些失望,因為我認為如果倉央是自己爺爺牽著出現的話,小時候的自己如果要出現的話,應該是自己媽媽牽著自己的手吧。
當三個小孩子的目光對視在一起時,我忽然感覺自己的身體開始變得越來越輕,輕得讓自己有些難以想象,我感覺自己在飄,飄得越來越高。
下方,三個小孩子的目光一直盯著自己,他們都抬著頭,像是還在說著和交流著什麼,但是我完全聽不到。
當我飄到雲端時,我看見在下方的橋上,一個溫婉知性的女人牽著一個衣著光鮮的小男孩正在走來。
我的嘴唇囁嚅了一下,那個稱呼,還是沒有喊出口。
這麼多年了,我沒想到,自己最近距離看見她的畫麵,居然還是在這種地方。
雲端上方,濃霧籠罩。
很快,木橋出現在了我的腳下,兩側,是木質的橋欄杆。
我腦海中還是那個女人牽著小男孩走來的畫麵,內心的激蕩,久久不能平息,但還是本能地向前走,這次沒有之前那樣走了數百米都沒過橋,而是走了兩三步,就走下了橋。
前麵,就是那座青瓦道觀殿宇的門口了,我一隻手撐著岩壁一隻手捂著自己的胸口,咬著牙,不停地深呼吸著,眼眶裏的濕潤被自己強行憋了回去。
這個時候,不適合多愁善感,就算是在現實世界裏,每到清明節,我去給自己父母墓碑前拜祭時,也都不會掉一滴眼淚。
長舒一口氣,把情緒徹底平複了下來,我轉過身,看見身後的橋墩,橋墩上有字,我看不懂,但是再回首這座橋,有些東西,自然而然地就清晰了,這座橋,應該是能夠記錄下經過這座橋的人的一些記憶,看來,胖子、倉央以及和尚已經過去了。
他們,現在就在前麵的那座宮殿裏麼?
先是無字墓碑,緊接著是荷花池裏的妖蛇巨蟒,緊接著又是這座木橋,這座伏龍山的道家法場,已經充分展現出了它的一種不一般。
眼前,最神秘也是最可能有好東西存在的地方已經在自己眼前了,我的內心之中,更多的不是對追尋寶藏的火熱,而是一種深深的不安。
不安的情緒來源於一路上的所見所感,尤其是小亭台上的男女們。
因為這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所謂的真正道家法場的景象,簡直是比密宗更密宗。
邁步上前,我距離那座殿宇的門越來越近了,但是內心的不安情緒卻也是在不停地升騰著。
手掌貼在門上麵,門很高很大,而且在不久前剛被開啟過,有這種痕跡殘留。
推開門,一股塵封很久的腐朽氣息撲麵而來;
果然,這家道場要麼就是廢棄了,要麼就是出現了什麼意外。
“你來了。”
這時,一道很虛弱的聲音傳入了我的耳中。
那人在門裏麵,靠著門,我走進來時,他就靠在距離我不足五米的位置。
是倉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