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潛規則:一個心狠手辣的狐妖,與和尚達成了共同的目的,我們都被算計了……。
就在這時候,前方出現了一些迷迷糊糊的影子,而且周圍的溫度迅速降低下來。
林正英拿起了自己的八卦鏡,隨後以自己的鮮血開光將八卦鏡對準前方,八卦將釋放出了紅色的光芒掃向了前方。
緊接著,倉央呼吸一滯,胖子嘴巴張開完全忘記了如何合攏,就連林正英的手也抖了一下:在三人前麵,出現的確實是僵屍。
但是,這些僵屍身上,有的穿著白黃馬褂,有的穿著盔甲,也有的穿著綾羅宮裝,那懾人的氣息,濃鬱得幾乎要化作水滴出來一樣。
…………。
“啪!”
一巴掌扇在了阿亮的臉上,阿亮從昏迷中猛地驚醒,此時,他雙手雙腳都被綁著,我就坐在前麵的石頭上,看著他。
“說吧,怎麼回事兒。”
“我不知道。”阿亮抿了抿嘴唇後,說出了這句話。
“哦,原來如此。”
我也不廢話了,直接拿起自己腳下的石頭對著阿亮的腳踝砸下去。
“砰!”
“砰!”
“砰!”
阿亮發出了慘烈的叫聲,腳踝處,鮮血淋漓,骨骼露出,顯然,以後阿亮想要正常走路是不可能了,至少是個跛子。
把粘著血跡的石頭丟在了一邊,我拍了拍手,“不說沒關係,我也不是很想知道,正巧,我有陣子沒吸人血了,成天讓我吃那些惡心玩意兒,也是虧得慌。”
我一邊說著一邊露出了自己的僵屍獠牙,整個人的氣質在瞬間變得無比陰森和詭異起來,這不是糊弄人,也不是虛張聲勢,而是最直接的外在表現,是這個僵屍一族的特征。
阿亮當即嚇得直打哆嗦,當我的獠牙輕輕刺入他的脖子時,阿亮當即喊道:“我說,我說,我說!”
我把自己的獠牙又抽出來,阿亮的脖子位置留下了兩道血洞。
“是一個和尚,是一個和尚叫我過來的,叫我在洞穴口布置這些東西,師傅和你們繞了路,我是直接跑到這裏,所以我的速度比你們快。”
“和尚?”我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什麼樣子的和尚。”
“一個很白淨的和尚。”
“你這話說了等於沒說。”我繼續彎下腰,準備重新吸食。
“他叫三通,叫三通,我聽見他身邊的一個女人喊他這個名字,我被他們喂下了毒藥,陳小姐也被喂了,我必須按照他們的吩咐去做事,不然,他們不會給我解藥。我已經體會過了那種毒藥在我體內爆發時的感覺了,我真的不敢再體驗第二次,真的不敢。”
阿亮一邊說著一邊開始流眼淚和流鼻涕。
三通?
不是……。
我忽然覺得這整件事有點莫名其妙的,和尚已經從妖穴裏出來了?而且也找到了義莊,但是為什麼不來找自己和倉央,反而是躲藏在暗處?
他到底在搞什麼鬼,連個知會都沒有。
我當然不認為自己、倉央以及和尚就是親密無間的關係,但是我就是覺得,應該沒到那種需要在背地裏算計的地步吧。
“那個洞穴裏,有什麼東西。”我問道。
“我不知道,我沒進去過,他們也沒讓我進去。”阿亮回答道,但是,頃刻間,他的身體忽然脹了起來,就像是一個幹癟的車胎被打足了氣。
我也不自覺地後退了一步,阿亮十分痛苦地看著我:“救我……救我……”
在阿亮的額頭上,出現了一道狐狸的爪印。
一座很是精致的別院裏,和尚正盤膝打坐著,這裏雖說是有些格局小了一點,但在故事世界裏能有這麼一片安靜的地方給你來靜修,已經算是極高的待遇了,這一會兒,其他的參與者還在拚死拚活地保護林正英,和尚倒真的是坐得住,甚至是有點坐得太過於穩當了。
一個女人就在池子裏,她顯得有些病怏怏的,不是很活躍,不過哪怕是如此,身段嫋娜,姿態迷人,再加上了這一抹我見猶憐的氣質,簡直是讓人有些欲罷不能,不過眉宇之間閃現出的銳氣,不是心細的人一般捕捉不到。
“和尚,我好疼。”女人開口道,一隻手捂著自己的小肚子,很是痛苦,眉頭緊蹙的模樣不由得讓人心裏一慌。
和尚卻不聞不問,繼續打坐,甚至連眼皮子都沒眨一下,一副穩如泰山的樣子,像是睡著了一樣。
“和尚,我快要被疼死了。”女人嚷嚷道,“你快來看,我快死了,真的。”
“阿彌陀佛,中氣十足,非體虧之象,此時也不是夜裏,不是胎兒活躍的時候。”和尚開口說了這些話,繼續打坐。
女人幹笑了兩聲,有點自己討沒趣了,也是有點埋怨這和尚太不解風情,也不懂是故意裝榆木腦袋。
伸手在池子裏摘下了一朵蓮花,放在自己鼻子下聞了聞,卻覺得這味道確實不喜歡,她還是習慣於妖穴裏的那種味道和感覺,一旦出來,反而天大地寬得讓她心裏很是不安,當然,最重要的原因,還是出在自己身體上,她變弱了,變得很虛弱。
女人的手在肚子上摸了摸,那裏明顯的隆起,顯然是懷孕了。
女人的不安,來自於這裏。
修煉到一定程度後,生命層次已經很高,和普通的低等人根本不會讓自己懷孕,這次的自己懷孕,完全是自己的妖氣精華在自己體內凝聚出了一個新的生命,按照科學的角度來說,是自己給自己受了精。
這是她所不想看到的一幕,卻又是她期望看到的一幕,懷孕,會讓她處境一下子變得很危險,妖穴裏被鎮壓的強橫妖物並不隻是它一個,而為了怕自己因為懷孕變虛弱被妖穴裏其他妖物有可乘之機,自己在和尚的幫助下離開了妖穴。
當然,之所以想要生下來這個孩子而不是想要打掉它,並非是母愛的泛濫,而是因為她知道,自己體內的這個嬰兒,算是一種天地靈氣的聚集,等她把這孩子生下來,再吃下去,自己的肉身和靈魂層次將會顯而易見地得到了一次更大的跨越,這是一種對她來說難以拒絕的事情。
虎毒不食子,但是這個女人卻一直打著這種吞掉自己孩子的打算,而現在,距離自己所感應到的孩子出生的日期,還有兩三天,那一天,自己會變得最為虛弱,所以,她需要人的保護,和尚,獲得了她的信任,當然,她也給了和尚酬勞。
“和尚,那幾個人和你都好像,但你為什麼想要他們去死?”
“阿彌陀佛,佛曰,不可說。”
女人對著和尚翻了個白眼,“你是想讓他們死,還是想讓那個道士死?”
和尚還是不回答,事實上,從離開妖穴那天開始,他和女人,就一直處於這種狀態。
女人忽然發出了一聲長笑,然後身形迅速出現在了和尚麵前,雙手貼著和尚的臉,猙獰道:“我給你的,你肯定不會滿足,說,你到底還要什麼?”
和尚繼續巋然不動,女人的生氣和反複變化無常的脾氣,他根本就不去理會,隻是靜靜地繼續念自己的佛經。
“說啊!”女人顯得很是激動,她本來就是一個性格暴戾的存在,如今身懷六甲,那種性格幾乎是被放大到了極致,如果不是因為離開了妖穴,一下子走入到了天道的俯視位置,她也不知道自己在這個情緒狀態下到底會做出什麼事情。
和尚緩緩睜開眼,看著女人的眼睛。
“貧僧,要一個腿。”和尚終於回答了。
要一個腿,這腿自然不是和尚自己的,也不是女人自己的,而是女人肚子裏嬰兒的那一條腿,但是在和尚和女人交流的時候,卻仿佛變得有點像是要一個雞腿那麼簡單尋常。
“腿,要一個腿?”女人眸子不斷地變化出不同的色彩,“我真的不願意給你,但我還是願意為這個和你簽下靈魂毒誓,你隻要好好地保護我,保護我順利分娩下去,我孩子的腿,分你一條!”
說罷,女人嘴裏開始念叨著什麼,緊接著,自她眉心之中出現了一滴鮮血,鮮血飄在了女人和和尚二人的中間。
“和尚,該你盟誓了,然後送達天道!若違此誓,五雷轟頂!”
玄學中人的誓言不能隨便發,因為他們自身,和天道的感應比普通人要更密切也更敏感得多,所以一旦他們亂發毒誓,一旦違背誓言,真的有很大可能會被自己的誓言詛咒到,而女人的這種盟誓,更像是在天地麵前做見證,又是在這個靈異氣息極為濃重的故事世界裏,天道會格外敏感,就連胖子都能引下天雷下來了,就足以可見這個故事世界裏的天道,是多麼“明察秋毫”。
和尚也不猶豫,嘴裏念叨著幾句,然後自他眉心之中也流轉出一滴鮮血,和女人的鮮血合二為一,隨後一起飄散。
女人似乎這才滿意下來,哪怕她要付出自己孩子的一條腿,還真是有點心疼,並不是愛惜自己孩子的心疼,而是那種自己食物要分出一部分的心疼。
伸手拿了一串葡萄,女人張開嘴吃著,吃著吃著,女人忽然停了下來,然後嘴角微微有弧度上揚:“和尚,那幾個人裏頭,有一個沒進洞呢。”
………………。
看到這狐狸爪子印記,我的手指摩挲了一下,此時阿亮因為極具痛苦而無法說出話,隻能身體不由自主地抽搐著。
我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把手指放在了那個印記上,輕輕一按。
印記當即像是活了起來,阿亮的瞳孔在此時忽然變成了徹底的青色,同時,他身上的那些鼓脹起來的地方也全部消散了下去。
“是你。”
阿亮開口說話,但是語氣卻顯得那麼的高傲,有點讓人高不可攀的意思了,而且糯糯的,很好聽,似乎能夠酥軟到人的骨子裏去。
我笑了笑,隨後又點了點頭。
“是我。”
我當然知道現在借用阿亮身體說話的是誰,那隻騷狐狸。
“不給我侍寢就算了,居然還偷走了我拿來磨牙的百辟,這也太不厚道了,弄得人家現在牙齒癢癢了,卻沒地方去消解。”
我聳了聳肩,“我說,咱能不能正常點說話,要知道你現在借用的是男人的身體,這樣嬌滴滴的說話,我真有點受不了了。”
“嗬嗬,和尚說得沒錯,你也是一個很不要臉的人,看來,的確是這樣。”
“和尚和你在一起?”我問道,“而且這話語氣,翻譯過來就是,我家男人說過,你是一個很不要臉的人。成啊,以前一直覺得和尚很特別,但是我還真沒想到他居然重口到了這種地步,果然,和尚是不好女色的,但還是喜歡雌性生物。”
“該知道的,你不是已經從這人嘴裏知道了麼,還明知故問什麼,是的呢,和尚現在和我在一起,我已經從妖穴裏出來了,和尚現在天天給磨按摩揉肩,乖著呢。”
我微微閉上了眼睛,心裏諸多念頭正在不斷盤旋著,大概有半分鍾的沉默,因為我沒說話,而那邊的狐狸,也沒說話。
最後,還是由我打破了這種沉默:“騷狐狸,你是不是快不行了?”
這一次,輪到對麵沉默了。
少頃,對麵又開口道:“我是不是上了套?”
我點了點頭,“差不多吧。”
“今晚縣衙後院,來見我。”
“你自己都承認了快不行了,我還去做什麼,給你燒紙錢麼?”
“和尚說,等這個傻子醒來,你讓他寫一遍他師傅的名字就知道了。”
說完這句話,阿亮額頭上的印記當即消失,整個人當即醒來雙手捂著自己的喉嚨不停地咳出酸水,顯得很是痛苦。
見他還沒完沒了的,我一腳踹過去,阿亮在地上滾了好幾圈,跪在地上。
“不要殺我……求求你……不要殺我……真的不要殺我……。”
我撿起自己腳下的一根樹枝,丟到了阿亮麵前:“把你師傅的名字寫出來。”
阿亮愣了一下,他沒想到我居然會提出這種要求,但是懾於我的壓迫,他點了點頭,伸手拿起樹枝,在自己腳下稍微鬆軟一點的土地上開始寫自己師傅的名字。
我本來沒想明白為什麼狐狸會讓自己這麼做,這裏麵又到底有什麼玄機,隻是,當阿亮抬起頭對我說了一聲:“我寫好了。”時,看到地上三個字的我臉色驟然一變:
“林振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