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潛規則:奇怪的雕像,手持著兩根法杖,更像是一種邪惡的儀式,殺戮開始了……。
看到她在我眼前死去,我的目光逐漸一凝。
在索菲亞給了自己提示之後,我沒有選擇在女人死去之後驚恐地倉惶離開,反而是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步伐,帶著點義無反顧的氣勢,直接向暗洞遊了過去。
可以說我愣,也可以說我是因為在僵屍狀態下心性的偏激一麵被很大程度地釋放出來了,但是,至少,這的確是我現在內心之中真正想做的事情。
很多的糾葛,很多的爾虞我詐,很多的秘密,包括先前的一幕,到處都充斥著一種接著一種的神秘,此起彼伏。
我沒有選擇去抽絲剝繭慢慢地把一切都分析和尋找出來,因為這工程量太大,大到我自己都有些絕望了,在這個故事世界裏,我能依靠的,也就是隻有自己一個人而已。
所以,從一定程度上來說,我可以去毫無顧忌地去恣意一些,最大的代價,無非就是死亡而已。但是,按部就班謹慎謹慎再謹慎也並不是萬無一失能活下來啊,不管怎麼做,死亡的幾率還是太大太大,畢竟這是一個20人的團體性任務,素來以死亡人數高著稱。
之前,我曾和胖子以及刀仔說過:我不相信我們遇到危險遇到警兆就直接往前衝,到最後,死得會真的全是我們。
我是這麼說的,也是這麼做的,在現有實力沒辦法去破開所有迷霧的時候,那就直接衝入迷霧中去得嘞。
紫色鈴鐺之前對著我迎麵而來,我也隻是默默地伸手把它握在了自己的手中。
索菲亞臨死前的提示我沒能想明白,應該是傳達了很多的訊息,但是,這時候最直接和最幹脆的方法,其實就是親自去看一下,哪怕很危險,但是在故事世界裏,不怕危險根本就無法獲得真正有用的訊息,更別說是去完成任務了。
然而,當我的身體剛剛踏入暗洞時,一股可怕的逆流直接席卷而來,這逆流來得很不講道理,直接裹挾著我倒退出去,一同倒退的,還有索菲亞的屍體。
這意思,就像是這次已經有人進來了,就結束了。
“噗!”
不得已之下,我隻能選擇快速上潛,因為暗洞內噴湧出來的暗流越來越洶湧,大有一種將整條河的流向和流速攪翻天的架勢。
浮出水麵後,我順手抓住了岸邊的一件東西,等我發現自己抓的是什麼的時候,默然低下頭笑了笑,居然是小木屋旁的那個木質碼頭。
一種被設定的感覺湧現在了我的心頭,意味著有一股冥冥之中的力量在操控著一切,意思就是,這股力量會讓自己盡量不去偏離主要故事主線。簡而言之:就是讓所有故事的人都必須在這個故事線範疇上活動,不能脫離"主流視野範圍"。
但是,這種感覺卻又是讓我很不舒服,就像是被人掐著脖子走路一樣,你就算是想要掙紮求生,還得依據別人給你畫好的路線繼續走下去。
紫色鈴鐺被我纏繞在了手腕上,我不知道該如何去使用它,雖然知道索菲亞把這個給自己以及最後對自己露出的懇求之色肯定是帶著某種的寓意在裏麵。
但是我不想去思考和費腦子了,事實已經證明了,在故事世界裏,一旦出現了利益的糾葛關係,其餘的很多很多,都會變得無足輕重起來,胖子和刀仔就是最好的例子,我甚至不清楚索菲亞給自己的訊息,到底是為了真的傳遞什麼消息還是就是為了誤導自己。
不過,既來之則安之吧,我上了岸,濕漉漉地走向了小木屋。
小木屋的門緊閉著,而且從裏麵上了鎖,我站在門口,裏麵沒有什麼動靜,緊接著,我就幹脆抬腳踹在了門扉上,門直接被踹開。
客廳裏,空無一人,爐火已經完全熄滅,裏麵露出了一個黑黢黢的洞口。
我拿了一罐啤酒,打開,喝了一口,然後彎下腰,端著啤酒,走入了爐壁內的通道。
通道很悠長,也很曲折,但是大體的那一種路線還是在我的腦海中被勾畫了出來,應該是在往下的,越來越深。
等走出了通道時,我看見這裏居然燈火通明,這些燈並不是長明燈,看起來也沒有燃燒太長的時間,應該是因為通道的打開導致外麵的空氣流入之後引燃了這些燈火。
前方,有一個類似於主殿類的空間,但是裏麵的陳設很簡單,隻有一座神像,這神像也不像是所謂的神祗,更像是一個邪惡的巫師,巫師的雙手分別持有著兩根魔杖。
此時,胖子和刀仔正在分別把手放在自己麵前的那一根魔杖上,兩人顯然是在取東西。
我沒有急著快速地逼近,也沒有去主動站出來喊一聲“嗨”打一個招呼,我隻是默默地在那個通道和主殿的過渡位置站著,隱藏著自己的氣息。
我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所以選擇的這個位置,應該算是這個地下建築內的一個比較牢固的位置,就算是發生了很嚴重的塌方,自己這個位置應該也不至於受到太大的影響。
裏麵傳出了刀仔和胖子的對話聲音,對話中出現了我的名字,顯然,兩個人對沒叫我一起下來這項決定很是滿意,因為這裏隻有兩根魔杖,三個人,怎麼分?
這時,‘死亡潛規則’的聲音在所有人的腦海中響起,宣布了……恐怖的序幕,才剛剛拉開!
然後,下一個刹那,那個巫師的雕塑直接化作了粉塵飄散,整個地下建築在此時徹底地塌陷了下來。
我抬著頭,一邊注視著自己上方結構的變化,一邊不斷地貼著牆壁微調著自己的位置,這時候,我甚至想來一根煙點上,隻是自己衣服已經濕透了,口袋裏的香煙也自然濕了。
下一次吧,下一次如果有機會,自己要先把煙放在客廳裏不帶走了。
我自己都覺得,這不會是最後一次的,畢竟,自己距離找到那條河的源頭,還有很長的距離。
終於,塌方結束了,上麵的屋子已經倒塌,下麵也是一片烏七八糟,不過絕大部分的岩石縫隙裏都能夠看見月光,顯然塌方後的地下建築基本上算是裸露在了外麵。
我推開了自己頭上的一塊岩石板,隨後從下麵爬出來。
按照記憶方向,我開始向本來雕塑所在的位置走去。
這個時候,不出意外的話,一群複製體已經在行動中了,他們已經開始進入劇情並且進來準備殺戮和替換了,我不知道這個安排的意義在於哪裏,因為被複製體殺死的人,似乎在下一次重置之後,他們還是自己,並非是所謂的複製體。
但是,‘死亡潛規則’又不至於多此一舉,想來應該也是有著它自己的深意,隻是現在我還沒辦法看破而已。
“噗通……。”
胖子把壓在自己身上的一塊岩石給抬了起來,但是他雙腿也被壓住了,幾乎是變形了,而且胖子雖說功夫不錯,但是畢竟走的是道士強化路線,麵對這種局麵,他的能力就顯得有些無用武之地了。
見到我走來,胖子的臉上露出了驚喜之色,馬上一隻手往下摸,摸出了一根魔杖,遞給了我。
“來,秦奮,接著東西,剛剛淘弄到的,結果居然被壓在下麵了,快搭把手,把我給拉出來。”
識時務,懂變通,在做人方麵以及做事情方麵,胖子幾乎都已經到了一種滴水不漏的層次。
我微笑著走過來,接過了胖子遞來的魔杖,胖子的目光之中一抹心疼一閃即逝。
我蹲下來,開始幫胖子推開壓在他腿上的石塊。
這時候,在我身後,一塊石頭忽然一顫,隨即飄浮了起來,緊接著,直接刺向了我的後腦勺。
“砰!”
我像是早就知道了一樣,一個轉身,一隻手抓住了刺來的石頭,手掌,直接鮮血淋漓,但是我臉上的微笑一直沒變。
胖子的嘴唇囁嚅了一下,然後有些抱怨地看向了另一個方向,何必呢,一定要大家夥把關係做絕麼?
而且,你出手就出手,居然沒殺死他!
我沒急著再幫胖子推石頭了,而是走向了另一側,用魔杖撩開了一些碎石,下麵,露出了刀仔的臉,刀仔整個人幾乎都被壓在了下麵,那是一塊很大的石頭。
在重傷的前提下,刀仔也沒辦法去把自己給救出來,當我來的時候,刀仔本來僅僅是帶著一點點的緊張,然而,當他發現我很是淡定地接過了胖子遞過來的魔杖時,一顧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怨毒之色,你就這樣拿了胖子的魔杖,那,我的呢?
你也肯定想拿的是吧,那我就讓你拿!
隻是,現在,我站在一顧臉的旁邊,刀仔的臉上則是帶著一種驚喜之色:
“嚇我一跳,秦奮,是你啊,我還以為是什麼東西靠近了,不好意思啊,快幫我和胖子出來吧,壓在下麵,忒難受了。”
“好。”我說道。
隨後,
我掄起了魔杖,直接揮舞了下去,“砰!”
刀仔的腦袋,被我直接砸了個稀巴爛,一灘鮮血和腦漿甚至迸濺到了一邊的胖子身上,胖子的嘴唇囁嚅了一下,有些不敢置信。
我蹲下來,伸手,撫摸著刀仔那已經被自己完全打爛的臉,那粘稠得惡心的血液和腦漿,糊了我整個手掌,我把手掌抬起來,放在了鼻尖,聞了聞。
胖子在旁邊看著這一幕,呼吸都變得急促了起來,他忽然覺得麵前的我變得讓他有些不認識了。
這還是那個看起來做事情總是帶著一點不溫不火性子的公子哥麼?
我沒有吃腦漿和鮮血,而是甩了甩手,把手上的髒東西給甩掉,隨後又把手伸入了刀仔身體下的石縫兒裏,掏弄了一下,取出了另外一根魔杖。
兩根魔杖,我都拿在了手中,一根是青綠色的,一根是天藍色的,都很內斂,但是拿在手中,卻像是能夠感受到這兩根魔杖的心跳一樣,很明顯不是凡物。
終於,我的目光又落在了胖子的身上。
很顯然,我在猶豫。
胖子也能看出我在猶豫,此時大氣也不敢出。
這時候,我抬起頭,看了看天色,距離黎明,已經不遠了。
自己,還有事情要做。
“我不殺你。”我說道。
胖子使勁點了點頭。
“你自己,好自為之。”
說完,我站起身,離開了這裏,身形直接沒入了密林之中。
胖子的臉上流出了很多的冷汗,他用手擦拭著,然後開始用自己的力氣,慢慢地開始把自己的雙腿從岩石板上一點一點地往外挪動,兩條腿,此時已經血肉模糊了,甚至,骨頭都露出來了。
終於,經過了長達一刻鍾的劇痛掙紮努力,胖子總算把自己的腿抽了出來,但是現在兩條腿是完全不能用了,隻能靠自己的雙手去移動。
然而,也就在此時,一道誇張的聲音自胖子身後傳來,胖子扭過頭,眼睛忽然睜得大大的,
因為,他看見了一個一模一樣的自己正帶著殺意,盯著自己。
…………
進入森林後的我開始了快速移動,兩根魔杖被我用藤條綁起來係在了自己的後背上,我需要趕向那個地方,去進入下一次的重置。
按照道理來說,這一次,索菲亞是來不了了,那個黑發女子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在,加上自己應該是兩個人,但是也不排除會有其他人也來到那個地方的可能。
畢竟,上一次的自己去到那個地方,也是有著一種鬼使神差的運氣,當然,最大的原因可能就是內心深處已經對這個故事世界產生了極大的懷疑,所以才會被冥冥之中牽引到那個地方,當然,還有很多的前提條件,在之前,不能先死,也不能踏不過去自己複製體的那一關。
我在奔跑的時候,發現了在距離自己五十米區域的一個平行區域,也有一道人影正在和自己一樣進行著快速地奔跑。
最後,我還是停了下來,對方也停了下來。
還是一模一樣的自己,但是這一次,很明顯和上一次不一樣,對方的氣機,很是晦澀,似乎一直在兩者之間不停地遊離著。
我看著他,他也看著我。
兩個人就這麼對視著。
“我趕時間。”我說道。
“我知道。”對方回答道,顯然,對方知道很多事情,每一次的重置,對於這些複製體來說,也是一次更新。
“那就,來吧!”
我整個人快速衝了過去,複製體的身體在此時快速變化,變得無比地幹瘦起來,整個人一下子變成了皮包骨頭,雙眸之中像是有兩團幽幽的火焰在燃燒。
我在衝刺過程中,嘴角露出了兩顆獠牙,眼眸變得無比地深邃和詭異,身體變得愈發的輕靈。
“砰!”
我的指甲刺入了複製體的胸口,隨即馬上離開,避免了自己的手指被複製體凍傷的危險,在複製體的胸口位置留下了幾根手指的印記。
複製體發出了一聲嘶吼,雙臂圈起來,刹那間,以他為圓心,周圍數米處都有了冰霜的凝華,同時,他的兩個幹瘦的手掌橫拍向了我。
我迅速後退,躲開了複製體的手掌,但同時在退後一段距離後,我腰部發力,整個人原地轉身,斜後方向出腿,直接踹中了複製體的小腹。
複製體被震得後退了數步,撞在了一棵樹上,把這棵樹都撞得一顫。
兩次交手,我都占據了優勢,複製體的傷勢雖然不是很嚴重,但是在麵對本尊時這種被壓製的局麵,顯然是讓他不能接受的,在他看來,自己和我是完全一樣的,甚至,自己在心性上比我更加狠厲,所以,自己一定能打得過我,至少,最起碼也是一個平分秋色,但是陣陣交手的時候,卻是我穩穩地壓製自己一頭,那麼自己的存在,又有什麼意義?
一個不能取代本尊上位的複製體,存在的意義又是什麼?
大概是複製體覺得我在變異狀態下速度和靈敏得到了較大的提升,所以在連續兩次交手吃癟的時候,複製體也把自己的狀態從僵屍狀態中轉變成了變異狀態。
一個本來幹瘦可怖的僵屍在轉眼之間變成了一個妖異森寒的變異體,這種畫風的驟然變化,還是很明顯的。
我笑了笑,我不知道自己對複製體的優勢心態是從哪裏來的,大概也是一種出於自己是本尊的心理影響吧,而複製體,其實在心底也一直把自己當作複製體而已,這,真的就是本質的區別。
對於我來說,變異狀態中自己的靈敏和速度確實能夠得到很大的提升,但是攻擊力上,卻實在是不夠明顯,所以,在將複製體切換成變異態後,我的身體則是開始慢慢變瘦,最後,變成了一具似乎是帶著詛咒的僵屍。
這一次,換複製體主動衝來!
複製體的速度確實提升了一大截,在迅速靠近了我之後,複製體的爪子直接刮向了我的脖頸位置,但是我似乎根本沒有反抗一樣,隻是雙臂撐開。
“嘶啦!”
“嘶啦!”
兩道脆響傳來,我的脖子位置出現了兩道爪痕,有黑色的膠著體鮮血流出,顯然是受了傷。
但是,複製體在變異狀態下的攻擊力確實不敢恭維,除非他用獠牙刺入我的脖頸位置去,但是我不是當初被刀仔禁錮起來的苗兒妹,怎麼可能任由複製體把獠牙就這麼一直刺入著自己的身體?
複製體一擊得逞之後就像是之前我一樣準備後退,但是,他忽然發現在自己身後,居然出現了一堵冰牆,直接卡住了自己後退的位置。
我就是料定對方隻是想小創自己一下就收手後退,所以幹脆沒對自己本體設置什麼防禦,純粹開僵屍狀態下比較強的身體防禦硬生生地吃下了複製體的這一次攻擊,轉而壓製住了複製體的騰挪空間。
“轟!”
複製體被卡住,我直接橫衝,肩膀位置頂在了複製體的身上。
“砰!”
冰牆破碎,複製體被撞飛出去,落在了地上,肋骨估計斷了很多根,起來時掙紮了一下最後還是沒成功。
我默默地把魔杖抽出來,自己脖子上傷口位置不停地滴流著鮮血,有一部分居然順延到了係在自己後背的那根青色魔杖上,在吸食了自己的鮮血之後,魔杖居然開始了主動地顫抖,像是忍耐不住想要出擊一樣,這讓我有些意外也有些高興,居然用鮮血就能夠催動魔杖麼,那麼倒是挺簡單幹脆的。
握著魔杖,我走向了躺在地上的複製體,直接還是用最原是霸道的方式把魔杖當作燒火棍一樣砸下去,複製體雙臂雙腿撐地,迅速地移動,堪堪躲過了我這一擊。
“砰!”
但魔杖還是在原地砸出一個坑,其威力,於我來說,已經很是滿意了,自己也不會什麼魔法,更不懂什麼咒語,能夠這樣使用出魔杖的一部分能力其實已經算是一種意外之喜了。
然而,那邊複製體傳來了骨節脆響,複製體勉強地恢複了自己的傷勢,站起身,卻一陣搖搖晃晃的,但是,複製體卻像是也得到了什麼驚喜一下,伸手在落葉堆之中摸索了一下,取出了一根青色的魔杖,然後指甲劃開了自己的掌心,把自己的鮮血滴落在了魔杖上,魔杖也一下子顫抖了起來。
“原來,它是這麼用的。”
複製體帶著一臉得意之色,看著我,意思就是,你看,你有的,我也有,我不比你差,雖然這種攀比的心態,早就是落了很大的下風了。
然而,當我看見複製體取出了早就藏在這裏的魔杖時,整個人,如遭電擊,他的思維意識開始迅速地碰撞,最終,臉上露出了憤怒和扭曲之色,
是的,我在這一刻終於明白‘死亡潛規則’完全工作是安排複製體殺本尊的目的是什麼了,
也終於徹底知道自己的處境到底是什麼樣子的了,一時間,一種大恐懼彌漫在我的心田,同時帶著一種深深的後怕!
“真相,原來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