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成都夜色

死亡潛規則:迷醉的夜,夜幕下的成都,彌漫著一股迷離的氣氛,我們在各自尋找自己的快樂……。

到了入夜的時候,刀仔才算是過來了,他直接把自己的車給丟在溝裏,自己用意念力出來了然後路上搭了個順風車進了成都,一路上,倒也算是順利。

我們三人聚在一家叫做“一把骨”的店裏,這家連鎖店在成都挺有名,裏麵專吃骨頭,招牌菜就是骨頭煲。

我和胖子下午就在咖啡店裏待著,打著瞌睡,所以見到刀仔時,倆人還有著一點點的睡意迷蒙,和刀仔那稍顯狼狽的模樣形成很鮮明的對比。

“吃,吃,我餓死了。”刀仔確實是餓了,折騰了一個下午。

我盛了點湯,自己喝了點,胖子下午吃了不少點心,這時候胃口也不是很好。

等到刀仔吃了好幾個骨頭之後,總算是緩過勁兒來,看我和胖子倆人意興闌珊的樣子,他看了看時間,“不是吧,才幾點啊,你們就困了?”

我笑了笑,點了一根煙。

胖子揉了揉眼,長舒一口氣。

“你們兩個弱渣,夜生活才剛剛開始你們就不行了,這樣子的人生,是不完整的。”

“到底是哪個傻叉跟我們說半小時就到,結果害得我們在咖啡店裏等了四五個小時才過來,在那裏聽了一個下午的抒情歌,聽得胖爺我耳根子都發軟了,催眠了一下午都挺著了,這時候瞌睡得很,你丫的快點吃完,咱找個地方開個賓館睡一覺再說。”

“睡什麼啊,我也是不常來成都,怎麼能荒廢了這個夜晚?”刀仔又拿起一塊骨頭吃了起來。

“你在成都有姘頭?”我有點好笑地問道,我和刀仔在上個劇情故事世界裏待了好幾天,也算是對刀仔的脾性有很多的認識了,如果色字頭上真有一把刀,這家夥早就已經被千刀萬剮了。

“呸呸呸,什麼姘頭啊,多難聽啊,嘿嘿,成都有名的砂砂舞,聽說過沒有?”刀仔帶著一種曖昧的笑容看著我和胖子。

胖子搖了搖頭,“是民族舞麼?那多沒意思,最近這些年旅遊開發得比較厲害,不管什麼村兒什麼鎮子,都開始發那些村民自己都沒見過的民族服飾,穿起來扭個秧歌就開始騙遊客的錢,太沒勁了。”

聽到“砂砂舞”三個字,我不為所動。

不過,這種不為所動還是被刀仔捕捉到了,他指著我道:“瞧著,咱秦大公子知道的,嘿嘿,怎麼著,秦大公子這種家底的人以前也去跳砂砂舞找靈魂伴侶?”

我喝了一口橙汁,搖了搖頭,“隻是聽說過。”

“成,既然都沒去過,那今晚我就帶你們去開開眼,我請客。”

我彈了彈煙灰,“反正很便宜。”

“得,還說沒去過,都知道價格了,我說我能那麼小氣麼,隻請你們跳舞?後半夜的費用,我也包了。”刀仔拍了拍胸脯道。

胖子這時候算是品出味道來了,馬上來了精神,“嘖嘖,真那麼有意思?”

“其實也是一件很高雅的事情,尋找一下靈魂伴侶,然後再順勢從靈魂的交流轉變成肉體的交流,達到一種靈肉合一的境界。”刀仔老司機侃侃而談。

“他娘的,說得胖爺心裏癢癢的,你吃飽了沒有,吃飽了趕緊帶路。”胖子已經按捺不住了催促道。

刀仔拿出一張紙巾擦了擦嘴,然後站起身,一揮手:“走著,一起扛過槍一起嫖過娼才算是深入了解過了,下一個是大型團體任務世界,咱們在進去之前先好好培養一下感情也是一件很有必要的事情。”

我依舊坐在原地,沒有起身。

胖子和刀仔走了兩步,倆人一起回過頭,看著我。

“你說,有人不願意和咱們一起嫖個娼,這意味著什麼叻?”刀仔問身邊的胖子。

“意味著他現在已經在打算如何在我們背後捅刀子了。”胖子一本正經地回答道。

我舉了舉手,示意自己投降,然後把錢放在了桌上。

“走著。”

………………

刀仔選的這個場子,在成都砂砂舞裏算是一個比較高級的一個了,光進門的門票錢就得五百,自然而然裏麵的姑娘也不是十塊二十塊就能拉過來跳一支舞上下其手過過幹癮的貨色。

按照刀仔的說法,那種低端場子裏全都是一些年老色衰的老阿姨,這個場子裏則是真正上台麵的貨色,一般都是老師或者是白領這類的女性來賺外快的,普通的公交車這裏可不準進。

我手裏夾著煙,進去時,一個穿著黑衣服的男子指了指我:“煙,掐掉。”

我裝作沒聽見,把煙拿起來吸了一口,然後繼續往裏走。

男子伸手去抓我,“這是這裏的規矩。”

刀仔這時候轉過身,對著這男子的肚子就是一腳踹過去,男子被踹倒在了地上,捂著肚子一時間居然站不起來。

“睜開你們狗眼看清楚。”刀仔狠狠道。

周圍的保安全部沉默,刀仔三人繼續往裏走。

“我說秦奮啊,幹嘛夾著煙啊,沒事兒擾了興致。”胖子有些不滿道。

刀仔則是伸手在胖子瞼板上拍了拍,“進這個場子哪裏有不能抽煙的規矩?人這就是試探咱們的底氣懂不?如果乖乖把煙頭掐了,人就知道咱們底細了,就是那些忍痛花個五百塊過來玩一下的小吊絲,到時候也不會有高端貨來找我們?曉得不?”

“靠,不早說啊,早說老子上去直接把那家夥腿腳都打斷,到時候是不是就是直接頭牌來招待咱們?”

“…………”刀仔。

“…………”我。

舞廳裏,倒不是很喧囂,放的是一首抒情舞曲,有一些男女正在裏麵跳舞,下麵空間也挺大的,舞廳周圍也都是一些沙發坐席,差不多都算是隱藏在燈光死角之中,給顧客營造了一個很幽靜的環境,總體來說,和日國的風俗店感覺差不多。

我三人剛剛落座,馬上有四五個女人走了過來,這四五個女人倒不是說長得有多漂亮妝容有多精致,但都各個看起來很有氣質,不是那種風塵女人,而是在現實裏有看起來很清貴職業的女性。

“挑吧,胖子。”刀仔對胖子說道。

“挑幾個?”胖子問道。

“三個。”

“成,這個,這個,這個。”

胖子直接挑了三個女人,三個女人也都很是識趣地走進來,兩個坐在了胖子兩邊,一個坐在了胖子的腿上,把胖子美得。

刀仔則是挑選了一個年紀比較大的知性女人,這倒是很符合他的口味。

那個身材有些嬌小的女孩兒就在我身邊坐了下來。

“來來來,喝酒,幹杯。”

刀仔招呼著所有人一起喝酒。

我把酒杯拿起來,遞給了旁邊的女伴,“你替我喝。”

“替喝可是要……”

女孩兒話還沒說完,我就把錢包拿出來,抽出了一遝紅色的鈔票,直接塞到了女人的溝裏。

女人當即二話不說,兩杯酒連續一飲而盡。

“喲嗬,可以啊。”刀仔對我眨了眨眼,“我家大少也是風月場老手啊。”

這時候,舞曲變了,變得很是勁爆,很多本來坐在下麵男女也都一起上前去跳舞,男的上下其手,女的任其所為,反正雙方的關係在這裏,也就僅僅是局限於過過手癮。

胖子和刀仔也帶著身邊的女伴一起去舞廳裏瘋狂了,我則是繼續坐在原地,微微閉著眼,翹著腿。

“帥哥,我們也一起去……”

我搖了搖頭,“你在這兒坐坐吧,我去下衛生間。”

我起身,去了衛生間。

衛生間裏有著濃重的消毒水味道,應該是剛剛被打掃過,我掬起一捧水拍在了自己臉上,隨手抽出身邊的紙巾擦了擦。

衛生間的隔間裏,此時傳來了沉悶的呼吸聲以及坐便器摩擦的聲響,這裏,每個角落,其實都散發著那種氣息。

我沒去舞廳,而是上了二樓,雙手乘著欄杆,看著下麵一個個放浪形骸的男男女女。

“怎麼,不下去玩玩麼?”

一個身穿著紅色西服頭發很是精致的男子端著一杯紅酒來到了我身邊。

“不感興趣。”我直接回答道。

“嗬嗬,看不上女的?那……男的呢?”男子問道。

我笑了,然後反手掐住了男子的脖子,把男的臉貼在了鐵欄杆上,男子的麵容開始了扭曲,顯得很是痛苦:“有多遠就給老子滾多遠。”

鬆手後,男子馬上離開,應該是去廁所補妝去了,邊走還邊哭泣。

這時候,一個侍者自我身邊走過去,我的目光也隨之轉了過去,侍者的托盤上放著幾杯紅酒,鮮豔欲滴,但是,也就隻有我能夠憑借著這麼遠的距離感知到,那幾個杯子裏,不是紅酒,而是剛剛脫離人體的新鮮血液。

深吸一口氣,我的舌頭輕輕舔了舔嘴角,自己,終於找到屬於自己的樂子了。鮮血,對於我來說現在算是最為甘甜的美味,也是能夠挑逗起自身興趣的一個事物,因為這在一定程度上來說,就是屬於我的食物。

這一會兒,胖子和我正在舞池裏對著自己的舞伴放肆地上下其手,玩得不亦樂乎,那幾個女的也被他們撩撥得氣喘籲籲,幾乎是動情了,我則是跟著那個服務員,亦步亦趨,來到了一處包間外。

服務員輕叩門,隨後進去,不一會兒就出來了,然後離開,不過托盤上的東西則是不見了。

我一直站在柱子後麵的盆栽邊上,隱藏住了自己的身形,隨即,閃身而出,走到了那個包間門前,包間門上有一個窗子,透過窗子,我看見裏麵有三個人。

一個人西裝筆挺,跪在地上,兩個番僧在沙發上盤膝而坐,像是在念咒語。

那幾杯鮮血被放在茶幾上,倆番僧念完咒語之後,直接拿起麵前的杯子,開始慢慢品嚐起裏麵的新鮮血液。

他們喝的很慢,喉結不停地在動著。

西裝筆挺的中年男子則是繼續跪在地上膜拜,很是虔誠。

我皺了皺眉,自己不會是找到了一處什麼邪教儀式場所了吧,裏麵似乎也沒有什麼值得自己感興趣的東西,我不免有些失望。

如果隻是這種裝神弄鬼的勾當,我還真懶得去插手,這是政府應該管的事情。

然而,緊接著,正當我準備離開時,忽然看見其中一個番僧忽然吐了一下,就是那種幹嘔,番僧雙手捂著自己的嘴,腹部起伏得很劇烈。

緊接著,番僧手裏出現了一個血紅色的珠子。

刹那間,我的眼睛死死地盯著那一顆珠子,那種珠子,我自己還有,上一次靠著快樂的幫忙,自己弄到了一小盒,自己一顆也沒有舍得吃,當然也是因為上次故事世界裏,這些東西都沒被允許帶進去,我是直接被像是換了一個人似地進了故事世界,幹淨得不能再幹淨。

而在現實裏,似乎自己也沒有遭受什麼危險,也沒受什麼傷,所以也暫時不需要去吃那個,但是,這種東西,對於我來說,就是多多益善。

西裝男從番僧手裏接過了這顆珠子,絲毫不在乎這顆珠子是這番僧剛剛嘔吐出來的,直接放入自己嘴裏開始咀嚼著。

緊接著,西裝男臉上露出了享受的表情,隨後繼續對兩個番僧叩拜。

兩個番僧手持佛珠,然後起身,看樣子是準備離開了,其中一個還把茶幾上的一張銀行卡拿了起來,放入了袖口之中。

我後退,又躲避到了黑暗處,屏住了呼吸。

對於我來說,自己現在隱藏的時候幾乎就是有著一種天然加成,無論是僵屍體質還是帶著一點點僵屍感覺的寒毒,都讓我斂去了一種活人的氣息。

兩個番僧出來了,他們的著裝確實有點怪異,不過成都本就靠近藏區,也經常看見那些穿著民族服飾的少數民族的人,所以這兩個人的衣著倒也不會引起太多的關注,不像是我之前生活著的東部沿海地區,那裏倒是很少見到這種裝束。

西裝男也走了出來,不過他並沒有和那兩個番僧一起走,而是走向了另一個方向。

我看著那兩個番僧的背影,然後看了看舞池內還在放縱的人群,想了想,為了保險起見,他還是拿出手機給刀仔打了電話。

“喂,秦奮,喂,……,你說什麼啊,我聽不清楚。”刀仔接了電話,但是因為周圍喧鬧的聲音,聽不清楚我的聲音。

我直接掛了電話,編輯了一條短信過去:“發現點情況,一起來,去後門那裏。”

發完了短信,我就繼續偷偷地跟著那兩個番僧,那兩個番僧果然是去後門的,在後門口,兩個人站在路邊應該是在打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