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潛規則:在追逐女屍的過程中,我才發現我已經掉入了被人設計好的陷阱……。
……。
我向前兩步,看著窗子上那密密麻麻的水珠,我很清楚,這絕對不是因為楊局在辦公室裏空調開太低的原因,而是因為,苗兒妹……已經來了。
這寒氣,已經不像是因為被冰櫃凍過的原因了,而是苗兒妹身上自己蘊藏著的寒氣正在不斷地發揮出來,比想象中,更加可怖,而且按照‘死亡潛規則’的一貫作風,它會故意把故事裏的靈異存在,由原來現實之中的,進一步地進行一種放大。
比如上一次的人皮,直接在故事裏成了bug一樣的存在,張偉那種級別的人物隻能扛一小會兒,其餘的參與者直接被虐殺。
“門被反鎖了,楊局,楊局!”韓胖子喊道。
我站在一邊,二話不說直接一腳踹向門,但是誰知道門卻巋然不動,我自己倒是被反震的力氣給震得倒退了出去,整個人靠在了欄杆上。
“這門被凍住了。”
是的,整個門內部都被凍出了,甚至連門縫那裏也都結了冰,這扇門也因此變得無比堅固。
蘇綠掄起自己的拐杖,朝著窗子就直接揮過去。
“啪!”
刺耳的撞擊聲傳來,玻璃窗子外麵居然也是凝聚成了一層透明的冰層,這不是普通的冰,畢竟雖說蘇綠現在受傷了,但是練武之人的底子還在,這一拐杖砸下去的力道不可謂不大,但是那窗子居然還是巋然不動。
“喊人吧。”韓胖子此時提議道。
“不行,不能喊人。”我馬上否決道:“喊了人,這事兒鬧開了,這個故事的性質也就徹底被改變了。”
“那怎麼辦?老楊在裏麵肯定有危險!”蘇綠問道。
我深吸一口氣,辦公室的門和窗子都無法進去,又沒有資源和條件去使用暴力法破牆,現在自己等人的確是有點束手無策。
這下子,楊局估計真的是得凶多吉少了。
然而,在下一刻,門上麵和窗子上麵的冰霜居然開始了鬆動。
本來已經在心底給楊局哀悼的蘇綠、韓胖子以及我忽然一愣,門……開了。
一道寒風吹了出來,韓胖子正好站在正對著門的位置,等寒風吹過去時,韓胖子整個人身上都染上了一層白霜,身體瑟瑟發抖,張開嘴,吐出一口氣,一臉懵逼。
“直娘賊……冷死爺爺了。”
我直接掏出手槍衝入了辦公室,然而,剛進去沒兩步,一個人影橫跨了出來。
我舉槍,對方舉槍,兩把槍分別對著對方主人的腦門。
一時間,誰都沒有退步,誰都沒有主動縮手。
楊局的槍抵著我的腦門,身上綻放出一股冷冽的殺氣,他的身上很是狼藉,甚至臉上還帶著凍傷,手掌上居然也生出了凍瘡,鮮血也流了出來。
我的目光之中,滿是堅定。
“自己人!”
蘇綠快速上前,擋在了我和楊局兩人之間。
我和楊局這才一起手槍入套,隨即,楊局衝到了外麵的欄杆邊,看著下方,一道白影正在向外而去,不是在跑,而是在飄。
“追!”楊局直接衝下了樓梯。
我猶豫了一下,也是跟了上去。
韓胖子哆哆嗦嗦地在原地搓著手,整個人剛才差點成了冰棍兒。
蘇綠身上有傷,自然也不能去追。
白影顯然就是苗兒妹,那種寒氣我很熟悉,很明顯,‘死亡潛規則’又很陰險地把苗兒妹死後引起的變化給放大了,苗兒妹以前就是倒鬥的,意思就是盜墓賊,算是偏門裏比較深的一行了,墓葬裏隱藏著很多的秘密。
苗兒妹也因為自己的職業原因所以身上肯定有什麼特殊之處,這才造成了她被殺之後屍體發生了變化,一開始,苗兒妹其實沒那麼可怕和玄乎,但是有著‘死亡潛規則’在推波助瀾,一切就都變得有些不可收拾了。
不過,讓我覺得詫異的是,楊局這家夥,居然挺了過來,竟然沒死!
這老東西,我之前隻是認為他可能在現實裏也是一個大人物,無論是白道還是黑道的,肯定都是有頭有臉的角色,不然也不可能在安排到這個局長的角色後,一切都表現得滴水不漏。
不過,現在才知道,自己還是看低了楊局,這家夥隱藏得其實更深。
白影似乎在其他人眼中都看不見,隻有我和楊局可以看得見,隻見得那白影直接衝到了剛好開過警局門口的麵包車上,麵包車從警局門口直接開走。
楊局二話不說上了一輛正好開出警局的警車,我也跟上去,和楊局一起坐在了副駕駛位置上。
楊局看了看我,我也看了看他,兩人之前的槍口對峙就在不久前,現在兩個人身上的殺機其實還沒完全褪去。
好在,楊局還是分得清楚輕重緩急,他當即對前麵的警員道:“快點,追上前麵的那輛麵包車。”
前麵坐著兩個警員,應該是打算開車出去辦事兒。
“是,局長。”
警員很聽話,直接發動了車子,一個拐彎,跟上了前麵的麵包車。
麵包車不知道為什麼,開得很快,明知道後麵有警車在追著,依舊不減速,反而像是被點了尾巴的貓,直接蹦躂開了。
到最後,兩車的追逐甚至出了市區,麵包車一口氣開到了郊區。
前麵有一座小橋,小橋兩麵是麵粉廠,這陣子麵粉廠不是很忙,廠裏的工人也都是放假了,所以顯得很是靜謐。
麵包車直接開過了橋,然而,警車卻在橋這邊停了下來。
楊局當即吼道:“停下來做什麼,快追!”
我這時候默默地掏出了槍,同時,我也看見楊局已經又把槍拿了出來,足以可見楊局的反應能力不比自己慢,他的怒吼其實隻是一種麻痹對方和轉移對方視線的手段。
就在這時,前麵兩個位置上的警員一起回過頭,車子裏刹那間釋放出一道白光,刺眼耀目!
我隻感覺自己的眼睛瞬間“失明”,但是危機意識地操控下,還是直接右手打開了車門,整個人翻出了車子,緊接著快速向一側奔跑,摔倒了好幾次後,視線終於慢慢恢複了過來。
另一邊,楊局也是很快地下了車,他和我的距離也就十幾米。
這時候,警車前車門一起被打開,兩個警員下了警車,一起把手放在了腮邊,然後撕下了一張人皮,露出了兩張不一樣的人臉。
“喲嗬,釣了這麼久的魚,終於釣到手裏了。”一個警員笑了笑。
這兩個警員,現在的樣子,我見過,第一天來到這個劇情故事世界時,在警局門口,這兩個人就是坐在前麵的兩個位置上,是那一車裏的五個參與者的成員!
楊局擦了擦嘴,站了起來。
另一邊,我拍了拍自己的袖子,也站了起來。
“喲嗬,臨危不懼的體驗者,可以,可以啊。”一個警員笑道,隨即,他的皮膚開始了硬化,緊接著,整個人的皮膚上像是忽然裹上了一層岩石一樣,變得笨拙了一些,但是那種剛硬的感覺,很是明顯。
另一個警員也是微笑著攤開手,一道火光自他掌心之中醞釀而出,忽明忽滅,帶著一種幽幽的寒光。
“放棄抵抗吧,你們,和我們不在一個層次。”
聽到這句話,楊局也笑了,手裏的槍舞了一圈,然後指了指自己,“你是在和我說還是在和他說?”
“你們兩個。”一個警員補充道。
“哦,你們可以試試。”楊局身體微微彎曲了下來,腳下也紮起了馬步,周圍無風草自動,一種和警察局局長截然不同的氣質當即鋪成開來。
兩個警員的目光之中也是同時露出了一抹凝重,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這個局長,不是什麼好相與的角色。
這時候,我低下頭,吐出一口氣,我正在拚命回憶那種饑餓的感覺,這麼久了,對於自己的特殊體質,也是找到了一些主動激發出來的訣竅。
下一刻,我整個人的氣質陡然一變,變得陰森冷酷,頭發在此時四散開來,我緩緩抬起了頭,眸子裏赤紅一片,同時,嘴角位置,兩顆獠牙,若隱若現。
兩個警員對視了一眼,然後一起咽下了一口唾沫,這個情景,似乎和他們之前所想象的,很不一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