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殯儀館的冷

死亡潛規則:殯儀館裏,我拿著屍檢報告檢查屍體,就在這時,冰櫃裏的屍體睜開了眼睛……。

……。

在大隊警察來這裏之前,楊局等人全部先行回避,然後分批次地裝作收到消息過來的樣子,算是避險。

當然,躲避的還是那幫參與者,對比於那五個參與者來說,體驗者們還算是屬於位於陰影位麵裏的人,這也是他們的一大優勢。

誠然,在我做出了解釋後,楊局等人倒是不再堅持是參與者對他們開始進行反擊了,如果是參與者的話,估計也不至於就殺一個人小打小鬧,對方明顯五個人也是抱團,如果真發現了自己這撥人,直接來一場團戰的可能性很大,不至於還要繼續偷偷摸摸下去。

當然,事情有很多種腳本,也有很多種可能。

托了那個死去女警察的福,我還處於休假狀態,所以還繼續留在醫院裏,早上買了些早點回來,和蘇綠兩個人坐在床邊一起吃。

“殺了那個女警察的人,是你們中的誰?”我忽然問道。

蘇綠正在喝豆漿,聽到這個話,忽然覺得這白白的豆漿喝起來有點難以下咽了,關鍵是昨晚我在屍體上靠精液分析凶手身份的方法實在是讓人有些過於印象深刻,而且,割脖子再留下精液又是白銀連環殺人事件的經典手法,想到死者,就自然而然地開始想到那個地方去。

當然,最重要的一點還是我那時候的淡定模樣,讓人不禁有些頭皮發麻,當時蘇綠就在心裏喊這斯就是個精神病。

不過,蘇綠並不知道的是,我在進入劇情故事世界前,在遇到‘死亡潛規則’前,本就是一個精神方麵有問題的人。

“我也不知道是誰。”蘇綠回答道。

“嗯?”我眉頭皺了皺,什麼叫你也不知道是誰。

“當時是韓胖子負責去抓人的,但是好像最後下手的,不是韓胖子。”蘇綠回憶道。

“會不會是你?”我問道。

“不會,這一點我還是能確定的。”

“那就是韓胖子或者是……楊局了。”

如果蘇綠說的話是正確的,他沒有撒謊的話,他沒殺人,那麼也就隻有可能是韓胖子和楊局殺的人,畢竟吳菲菲和苗兒妹也沒辦法射出那個東西出來。

“這有什麼問題麼?”蘇綠對我問這個問題有些不理解,或者說,他不願意往那個方向去思考。

“沒什麼問題,對了,你今天下午就辦出院吧,我還有點事,不能繼續陪著你。”我說道。

“嗬嗬,合著你在這兒陪著我是為了保護我?”

我搖了搖頭,“凶手不會殺你,我擔心的是參與者那一撥人會動手殺你。”

“…………。”蘇綠一時語塞,果然,我也發現了這一點。

下午,我幫蘇綠辦了出院手續,陪著蘇綠回到了警局,自己則是開始在警局裏散步。

故事背景以及社會關係,其實很複雜,但是在有明確目的的情況下,其實這些東西都是配角。

我先去了專案組的辦公室,我進來時裏麵的警察也都是和我點頭算是打招呼,畢竟我雖然被放假了,但是他本身還是專案組的一員。

我先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一會兒,倒是沒有人給自己分配什麼工作,少頃,我自己走過去,在前麵的資料文件裏找了找,拿了三份文件走了出去。

兜裏揣著三份文件,我來到了警察局門口,然後在門口攔了輛摩的,摩的師傅是一個三十歲出頭的男子,胡子拉渣的模樣,此時用帶著濃重地方口音的聲音問道:“去哪兒?”

“殯儀館。”

………………

這裏是白銀地區最大的一家殯儀館,也是設施最為完善的一家,在這個時期,很多地區的殯儀館裏的停屍間,也都充當了當地警察局的法醫部門,在未來,這種情況才得以區分開來,這畢竟也是要有一個發展的過程。

我出示了自己的證件之後,殯儀館的員工倒是沒做什麼阻攔,直接引著我去了停屍間,靠著停屍間不遠處,則是一個法醫部。

法醫在上午就做完了檢查和鑒定離開了,所以下午我來時,這裏沒有一個人。

殯儀館的員工在把我引到這裏後,問了問我一個人在這裏怕不怕,見我搖頭示意自己沒關係後,這個員工也就離開了。

我一個人站在停屍間裏,倒不是因為有冰櫃的原因,反正,殯儀館這種地方,總是能夠在炎炎夏日給人帶來一種清涼的感覺, 或許,這就是心靜自然涼的最好詮釋。

卷宗上是有完整地屍檢報告的,但是照片畢竟是照片,而且這個時期的照片像素並沒有那麼高,我想要印證的東西還是需要自己親自過來從屍體上尋求。

我拉開的第一具藏屍櫃,是那個女警察的,也算是自己劇情世界的女友。

此時,她的身上蓋著一層白布,屍體上什麼衣服都沒穿,畢竟這屬於停屍間裏的“特殊顧客”,一時半會兒也不會送去火化的,也就沒必要去打理什麼妝容,自然不需要穿什麼衣服,不然萬一等什麼時候法醫還要來進行檢查,還要再脫衣服麼?

屍體被放在冰櫃裏,能夠保鮮,但就像是放在冰箱裏的水果一樣,時間久了,還是會發生一些變化的,比如,她的眼睛,居然呈現出一種半睜開的狀態,仿佛輕輕地睜開眼,在偷偷地打量著我。

我沒和這個女屍去敘舊,那是馬先鋒該做的事情,但是此時這具身體的主人,是我秦奮。

我直接戴上了白手套,開始檢查女屍的脖子。脖子位置的傷口,很精致。是的,很精致。

精致得有點……不像話,仿佛這不是一起凶殺案,而是一次藝術品的製作。

我自己也是一個精神病患者,所以我能夠敏銳地捕捉到這一點,甚至,我能夠感同身受到,對方在做這件事時的那種心態。

是滿足,是驕傲,是一種自我的升華!

這是一種愉悅的殺人狀態,畢竟,也就隻有這種心態的凶手,才能夠雕鏤出這樣子的一種精致的作品。

我翻了翻自己手中的卷宗,卷宗內有前幾年白銀地區連環殺人事件的死者照片,照片不是很清晰,但傷口位置有特寫。

把照片上的傷口位置照片放在了自己麵前的這具女屍脖子邊上,我開始了對比。

少頃,我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隨即,我伸手,撫平了女屍的眼睛,讓其“死得瞑目”一點,然後把她推入到了藏屍櫃裏。

緊接著,我又抽出了鄧某的屍體,做了一樣的檢查後,把屍體又推了回去。

最後,我把苗兒妹的屍體拉出來。

苗兒妹年紀比我想象中要小更多,看起來,也就是一個剛畢業進警察係統的小年輕,此時,她身上的痕跡也是最為鮮活,畢竟距離送到這裏,還不到一天。

這是一個體驗者也是第一個死亡的體驗者。

苗兒妹……

蘇綠說過,除了他開武館之外,其餘四個人都是撈偏門的,意味著這些個體驗者其實都不簡單,至少,不是那種可以隨意拿捏的人。

苗兒妹是在醫院的樓梯口被殺的,屍體被藏在了門後麵,然後等到吳菲菲去打電話時才因為鮮血流出來才發現的屍體。

屍檢報告上標注的死亡時間並不是很準確,畢竟暫時沒辦法具體確定屍體的死亡時間是幾分鍾這麼細膩。

之前韓胖子說這是來自參與者的報複,我倒是有點不以為然,那幫參與者完全是打心眼兒裏看不起體驗者,怎麼可能用這麼慢慢吞吞地方式一個一個的殺?

而且,他們怎麼會知道九妹的身份,又知道對方會在昨晚後半夜要去醫院看蘇綠?

這,說不通。

那幫參與者如果有這個洞察一切的本事,也就不會傻乎乎地靠大張旗鼓地方式去引誘體驗者自己跳出來了。

我把手放在了苗兒妹的脖子位置,然後順著傷口的方向以及角度開始思考,緊接著,他把自己的手也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位置。

自己的脖子,曾經被那凶手劃過一刀,雖然傷口因為自己特殊體質的原因而複原了,但是,那種被刀片劃過的感覺,其實還記憶猶新。

左手放在自己的脖子位置,右手放在苗兒妹的傷口位置,兩隻手一起滑動,猛地,我的眼睛一亮:果然如此!!!

然而,就在這時,躺在冰櫃擔架上的苗兒妹!

緩緩地,睜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