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潛規則:參與者已經出現了傷亡,不知道究竟是什麼人,難道是有人在幕後導演者這一切?我不能等了,因為我已經不安全……
……
磁帶中的聲音,就是馬先鋒的女朋友,那個死去女警察自己的聲音!
一樣的音調,一樣的音色,絕對是一個人,肯定是一個人,完全就是一個人!
但是最後的錄音,卻顯露出了一種截然不同的語氣,一種不屑,一種高冷,再加上她所說的內容:“嗬嗬,真是一個好幼稚的女人,憑你能抓到凶手?那還要我們來做什麼。”
她是一個人,卻又不是一個人,其實是另一個人。
這是一個很矛盾的結論,但是我能夠理解,也能夠明白,因為我自己,本身也是一個一模一樣的矛盾體,第二重人格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有些心驚地把錄音機關上,我深吸一口氣,腦子裏有些發暈, 那個女警察,那個馬先鋒的女朋友,也是‘死亡潛規則’裏的參與者?
而且聽她的口吻,她似乎還不是體驗者,而是真正的參與者!
那麼,她要去洗澡前,特意過來找到自己,要自己幫忙煮泡麵是為了什麼?
僅僅是因為她之前比自己更早知道馬先鋒是她的男友,僅僅是因為她現在想去洗個澡然後肚子餓了,所以想找這個身份的便宜男友幫忙煮個泡麵?
有,這麼無聊麼?
我的手指在自己的眉心處揉了揉,不對,這裏麵肯定有不對勁的地方,對方是一個參與者,一個通過了三次體驗任務的參與者,對方這麼做,肯定是有深意,她的目的是什麼?
試探自己,試探自己的身份?
但是,她為什麼又被殺了?
被以白銀連環殺人事件的手法給殺了?
我清楚,參與者,都有著自己特殊的能力,至少,比普通人要厲害很多很多,而且,在劇情故事世界裏,他們肯定也會很小心謹慎,但是即使是這樣,她還是被殺了,這是為什麼?
還有,最離奇的一點,那四男一女之前看著這個女警察的屍體,他們臉上所表露出來的震驚情緒,真的隻是因為擔心劇情被改變所以表露出來的情緒麼,是否,還有著更深層次的意義?
會不會有可能,他們其實早就知道這個女警察的真正身份,所以對於她的死亡,才會那麼的失態?
我閉上眼,開始回憶起自己剛剛進警局大門時的畫麵,那一個車子,4男1女,他們的表情和說話的語氣,顯得有些誇張,甚至顯得有些浮誇,那一句“手機導航”等等,似乎顯得太過於隨心所欲了,是的,隨心所欲!
而在這裏,居然還有隱藏潛伏的參與者,一明一暗,明裏暗裏都有他們的人,他們這是要做什麼?
引蛇出洞?難道是釣魚?
對的,他們是要釣魚,而且,很有可能釣的對象,是我這種體驗者!
我手指在自己下巴上摩挲著,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本來一起以白銀連環殺人事件為背景的劇情故事世界,為什麼會一下子變得這麼撲朔迷離,這麼複雜?
我一頭躺在了床上,本以為像張偉說得那樣,隻要自己不是故事劇情裏的關聯人物,基本上不會有什麼危險,但是現在的問題似乎已經出現了,危險的氣息已經濃鬱得仿佛可以滴出來了。
閉上眼,我帶著很厚重的心思,睡了過去,這時候,我反而不是很擔心會有危險趁著自己熟睡時來靠近自己,有危險,就來吧。
一覺,睡到了第二天上午,精神頭倒是不錯,但是醒來後一想到自己所在的境地,我的心裏就多出了一抹沉重的陰霾。
現在,還值得等待的消息就是下一個死去的死者,是否會按照本來的流程繼續死掉。
楊局停了我的工作,給我放了一個小假,不過我並不願意就在自己這宿舍裏一直待下去,之前,自己覺得隻要好好扮演好自己至少可以規避掉危險,現在看來好像是有點天真了。
我離開了宿舍,甚至走出了相對安全一點的警察局,當然,那個女警察,那個參與者的死亡,其實也說明了,警察局裏,也並不是想象中的那麼安全。
在公告欄那裏,我停下腳步看了看,這裏有警察的照片和名字,我著重找了找王宏勝,發現蘇綠是一個看起來很清秀的男子,當然,他的真實模樣是否也和他如今這個照片一樣那就不得而知了。
我在警局門口攔了一輛摩的,說了一個地點,摩的發動,把我送到了一條街道的入口處,結了賬,我在路邊的一家麵館裏坐了下來。
叫了一碗麵,一碗綠豆湯,在等著的時候,我的目光在街對麵的一處民居那裏逡巡著,本打算本本分分先摸清楚情況再說的我,現在,還是來到了即將要發生下一起命案的地方。
很快,麵上來了,我對老板點了點頭,然後取出一次性筷子叉開,給麵裏加了點辣椒和醋,攪拌起來。
正好,在馬路對麵,有兩個人走了過來,是兩個男的。
我的目光忽然被吸引住了,因為其中一個人,無巧不巧地,居然就是蘇綠。
蘇綠和另一個便衣警察一起也走進了這家麵館,因為我是朝著另一側坐著的,再加上發現了熟人之後,我下意識地又轉了一下身子,所以,他們兩個也沒有發現我的所在,在我的後麵位置坐了下來。
倆人性格挺開朗的,因為坐下來後就開始吹牛了。
胡吹海吹,引得麵館裏其他的客人頻頻側目。
我繼續慢條斯理地吃著麵,很是平靜,其實,對方這也是一種便衣警察隱藏自己的方式。
畢竟,不是所有的便衣警察都像是香港警匪電視劇裏一樣,戴著個耳麥拿張報紙就坐在那裏就可以了,有時候,這種張揚,反而也是一種隱藏自己的好方法。
這時候,麵館裏的黑白電視機正在放著中央台的一套節目,節目裏的主持人正在講述著一個勵誌故事,主題是“堅持”,講得很生動,也很感人。
這時候,蘇綠大大咧咧地指了指電視機笑了笑:“這算什麼,這也叫堅持? 嗬嗬,有一次我去海裏遊泳,突然手腳抽筋了,這可咋辦,要溺水了啊,我當時可是害怕死了。”
“喲,你還去過海邊啊。”旁邊一個便衣警察知道他在吹牛,但是此時也知道配合一下。
“對啊,手腳抽筋了麼,我就靠自己的小弟弟攪動,才遊回上岸,這靠的是什麼?靠的就是一股子堅持的精神!”
“噗!”
“噗!”
“噗!”
周圍好幾桌的客人聽到這裏都笑噴了,幾個女同誌也都捂著嘴笑著停不下來。
蘇綠身邊的那個警察此時卻搖了搖頭,“這算什麼,我給你講一個。”
“你說。”
“我有一次也去了海邊遊泳,然後也巧了,我手腳也都抽筋了,我硬是靠連續射精靠著反推力才上了岸,這才是靠著一種堅持的精神。”
“你這差太多了,我前陣子,也是去遊泳,然後手腳又抽筋了,不過這次我沒有再堅持,而是把自己的大老二甩出去,掛在了岸邊的樹上,拽著它上了岸。”
饒是我在聽到這裏時,也是有些忍俊不禁,這兩個人講葷段子,確實可以。
然而,忽然間,我感到一道人影忽然沒入了前麵的巷子裏去。
有情況!
蘇綠目光一凝,卻沒有動作,繼續和旁邊的便衣警察吹著牛。
我站起身,看了看牌子上的價格表,把錢放在了桌上,然後走了過去。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這個時候,縮頭烏龜也是一刀,出去也是一刀,我還是願意選擇前者,危險的氣息已經距離自己越來越近了,這個故事世界不知道怎麼回事,體驗者根本就感受不到什麼安全感。
巷子的一側,翻進去,就是命案該發生的區域,我牆角的一個垃圾箱那裏看見了一個凹下去的痕跡,顯然是對方是踩著那個垃圾箱翻過了圍牆。
我抿了抿嘴唇,一個箭步上去,踩在垃圾箱上借力,雙手抓著圍牆直接翻了進去。
下去之後,裏麵是一處民居,我剛剛站起身,迅速後退,隱藏在了牆角下麵,並沒有急著追著前麵人的痕跡往裏麵摸索。
然後,大概十秒後,一個人高馬大的身影也從那裏跳了下來。
下一刻,我猛地衝上前,整個人跳起來,身體騰空,對著對方的脖子就是一記肘擊!
我不是來抓凶手的,我來這裏的目的,本來就不是為了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