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潛規則:女朋友被殺死在警察局,隻留下一截斷開的磁帶,這是一個重大的線索,可是,事情卻有點出人意料……
……
過了沒多久,楊局等幾位局裏的重要領導們都來到了這裏。
楊局迅速聽取了一名警察的彙報,臉上的褶子像是一層一層地疊在了一起,馬上揮手嗬斥道:“這件事,給我封鎖消息,嚴格保密,誰要是說出去了,組織一定重罰!今晚,大家都別睡了,給我查,徹查,我不信那個凶手有三頭六臂,在警察局殺人也能什麼痕跡都不留下!”
封鎖消息是必須的,現在成都白銀地區已經是風雨飄搖了,居民都是惶恐不安,女人晚上已經不敢獨自出門,如果再讓警察局裏發生的案件消息傳出去,那麼將是對整個社會秩序的一次重大打擊!
連警察在警察局裏都不能幸免遇難,那麼,老百姓呢?所以在找到凶手之前,在抓住凶手之前,這起特殊的命案,絕對不能流傳到社會上去!
專門的屍檢隊伍以及其餘的相關部門馬上開始著手進行調查,我則是被一個年紀比較大的女警察給勸說著站起來,對方也是把自己送回了宿舍。
局裏的人應該都知道我和那個死去的女警察之間的戀人關係,就連楊局也對我安慰了一番,讓我暫時放下手頭的工作好好休息休息,這時候,再去工作,反而會因為情緒影響而容易出錯。
等到其他警察離開了宿舍,宿舍門一關,我雙手搓了搓自己的臉,讓有些發僵的麵容得到了緩解。
之前裝了一路的悲傷哀痛,裝了一路的憤恨和怒火,畢竟我不是專業演員出身,演戲的確是有些累啊。
桌上的那一碗泡麵被我直接倒在了垃圾簍子裏,然後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水不是很溫,帶點涼,但是似乎很適合這個時候。
一杯水喝了下去,我喘了兩口氣,在床榻邊上坐了下來。
緊接著,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馬上走出了自己的宿舍,上了樓,在樓梯拐角處的那間宿舍停了下來,此時裏麵有幾個警察正在翻找著東西,似乎已經結束了。
當我站在門口時,幾個警察走了出來,其中一個拍了拍我的肩膀:“節哀,兄弟,她的宿舍我們查了一下,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應該是那個混蛋潛入我們警局隨意地找目標下手的,和之前一樣,沒有目的性,你可以進去了,一些東西會被封存下來等她家裏人過來領走,當然,你可以去拿一些當作紀念。”
幾個警察寬慰了我一番後就離開了,我走入了這間宿舍。
宿舍很簡單,就床褥和被子以及一個小書桌,書桌上的東西也不多,幾個筆記本幾支筆,我翻了翻筆記本,倒是沒找出日記本來,顯然那個和馬先鋒有戀愛關係的女警察,並沒有寫日記的習慣,不像是馬先鋒這個人,有點內向,所以喜歡記日記。
宿舍裏,確實是沒什麼特殊的東西,我就在書桌邊上坐了下來,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之前,我認為故事劇情已經被改變了,但是當楊局說出了封口令之後,似乎事情,還是在按照著原本的軌跡在繼續發展下去。
白銀地區的這連環殺人事件,一直是懸案,所以其實也可以理解成,凶手當初也曾經故意在警局裏行凶,但是被有關部門強行壓住了消息,所以公眾並不知情,後來也因為這件案子一直懸而未決,所以具體的官方細節也沒有被披露,這起發生在警局裏的凶殺案可能就一直埋藏在世人視線之外的陰影處。
凶手能夠在警局裏殺人?而且還能夠在連續殺人的基礎上,一直沒有留下什麼蛛絲馬跡?
我忽然想到,凶手會不會就是警局裏的人?自己能想到這一點,相信警局裏肯定也有其他人也會想到這一點。
不過,要驗證劇情是否發生了改變其實很簡單,明天,不,現在已經是後半夜了,等白天到臨時,那位居住在川水路上的鄧姓女子是否還會按照原本的案情發展軌跡去死亡,就能夠判斷是否劇情已經出現問題了。
忽然間,我的目光被什麼東西吸引住了,我看見書桌下的一個角落裏,像是有什麼東西,低下頭,我撿起來,是一小段破碎的磁帶。
磁帶?
我再次環視四周,卻沒有發現有錄音機這種東西。
手指在磁帶上摩挲著,我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這裏是警局,這是一起連環殺人事件的劇情故事世界,這裏,有著很多很多詭異的漩渦,所以,一絲一毫地細節,都不能夠拋棄。
這時候,我忽然又想起來,自己之前翻閱著馬先鋒的筆記本時,看見了好幾首歌詞,是屬於這個時期的經典流行歌曲的歌詞,顯然,馬先鋒之前一直有聽音樂的習慣。
這個時期,不是未來的那個年代,電腦、手機等高端數碼產品還沒有普及,甚至不見蹤影,普通人聽歌,還是更多地依賴於廣播和錄音機。
而既然馬先鋒記歌詞,抄歌詞,顯然,他是有錄音機的,不然廣播裏聽一遍怎麼可能記下歌詞?
但是,我可以確定,在自己的宿舍裏,沒有錄音機這個東西。
那麼,再推測一下,既然馬先鋒和這個死去的女警察是戀人關係,那麼,他們之前在一起時,會做些什麼?
一起聽聽歌?雙方之中肯定有一人有錄音機,而且肯定有很多的歌曲磁帶!
但是,自己房間裏,這個房間裏也沒有,怎麼可能?
我走出了死去女警察的宿舍,開始在樓道裏尋找。
這種尋找,其實是循著一種很碰運氣的性質,但是卻絕不是無的放矢,這是第一天,進入故事的第一天,這也意味著,很多東西很多痕跡,就算是被認為抹去了,但是可能也會留下很多線索。
果然,在最盡頭的一處角落裏,我看見了一個垃圾箱,打開垃圾箱的蓋子,忍著餿臭的味道伸手翻了翻,我的目光在一個收音機上凝視了起來。
在收音機旁邊,還有一個白色的袋子,裏麵有很多磁帶。
把收音機和裝著磁帶的袋子取出來,緊接著,當我轉身離開時,卻發現垃圾箱的一個角落裏,還有一團被抽出來的磁帶。
本能地,我有一種預感,這一團被抽出來的磁帶價值最大!
把那一團磁帶給拿起來,我低著頭,揣著磁帶和錄音機,直接走下了樓,來到了自己的宿舍裏。
鎖上宿舍的門,我把錄音機拿出來,先把一張完整地磁帶放進去,按下了播放鍵,很快,一首小虎隊的歌響起。
我一邊聽著歌,一邊開始把手頭上被抽出來的磁帶給重新攪回去,這個倒不是很難,當那一曲結束時,我把原本的完整磁帶拿出來,抽去了裏麵的磁帶條,把撿來的磁帶條給繞上去,然後仔細看了看,把這個磁帶放入了錄音機內。
一陣沙啞的摩擦聲傳來,緊接著,錄音機內開始出現聲音:“今天是1998年5月15日,他說他一直有寫日記的習慣,我也想寫日記,但是我不想用筆和紙,所以我決定用錄音機,哈哈,我聰明吧。”
錄音機內傳出的是那個死去女警察的聲音。
我聚精會神地繼續聽著,日期每次錄製前都會說一遍,算是在一定程度上契合了日記的格式,大概兩三天錄製一次。
終於,當日期到了1998年7月16日,這是最新的一起案件發生的那一天。
“1998年7月16日,那個殺人魔又出現了,隔了好幾年,他又出現了,可惡,該死,這個惡魔怎麼還沒有下地獄,他居然還出來殺人,這次,我一定要把他抓住,為被他害死的女人報仇!”
很積極,很健康,很向上,倒是和那個胖妞女警給我的感覺很像,的確是一個挺樂觀的女人。
但是,下麵,出現的聲音,讓我的眼睛猛地睜大:
“嗬嗬,真是一個好幼稚的女人,憑你也能抓到凶手?那還要我們來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