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處理現場

死亡潛規則:或許有些事情,想的太複雜了,反而找不到解決的辦法,不要讓一時的恐懼迷住了自己的眼睛,你會發現,其實事情並不能……

……

我眼眸裏的血色,開始緩緩褪去,一隻手撐著地麵一隻手扶著額頭,慢慢站了起來。

深吸一口氣,麵前的死屍,倒是引起不了我絲毫的畏懼和惶恐,不知不覺間,我的心態,已經徹底從原本的那種生活軌跡中剝離了出來。

死亡、鬼魂、等等這些尋常人平時基本接觸不到的可怖事情,已經無法再挑動起我的神經了,也許我再繼續下去會變成一個瘋子吧,自嘲了一下。

走到了衛生間這裏,拉開了衛生間的玻璃門。

那個被捆綁著,被蒙著眼被塞住嘴巴的女大學生本能地哆嗦了一下,她雖然不能看見外麵,但是也本能地感受到了一種恐懼的感覺。

之前李哥發出的那種死亡前絕望的聲音,她,聽到了,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知道,肯定發生了很可怕的事情,而下一個,很可能就是自己!

我對著衛生間內的鏡子看了看自己的臉,咧開嘴,發現自己牙齒裏滿是血絲,打開水龍頭,我用水開始擦拭自己的嘴角,並且最後漱了口。

打理好了自己之後,我站在水龍頭前,看著地上以及這裏,到處都是自己留下的痕跡,我很清楚,警方可以很輕鬆地在這裏提取到自己的DNA以及很多很多的細節線索。

這樣子一來,就算是蔣遊願意幫自己,自己也很難逃脫得了關係,如果到最後讓自己家裏出麵,就算是家裏因為自己是秦家子弟的原因所以捏著鼻子擺平了,但是本就有點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自己,將會徹底淪為家族裏的掃把星,那真成個蔣遊嘴裏的糞坑了。

我的手掌在自己下巴位置摩挲了一下,說實話我不喜歡這種感覺,很不喜歡,但是,自己現在的這一攤子,到底該怎麼解決?

首先,這個女大學生,該怎麼處理?

轉過身,看著這個女大學生,長得,算是嬌小一類的,還算是精致,濃妝豔抹,還有著不錯的味道,算是有那個本錢出來賣的。

殺了她?

反正她也不是什麼賢良淑德的人。

但我還是搖了搖頭,我並不是一個道德潔癖者,純粹是靠自己的身體出來賣錢的,我並不覺得有多卑賤或者是不堪,這,不能給自己一個合理的借口讓她死,而且我忽然覺得自己的思維已經開始有一些劍走偏鋒了,有點極端了,解決問題的方法,居然最開始想到的,是殺人。

這不是一個正常的思維模式,如果我還想繼續在這個社會裏生活下去,而不是隱藏在一個臭水溝裏當一個見不得光的老鼠的話,自己的思維模式,在自己正常情況下,也必須同時回到正軌上去。

而且,最重要的是,我現在已經吃飽了,人一旦吃飽後,對麵前的食物,反而會產生一種反感。

我看了看周圍,糾結於是把整個房間燒了還是把屍體處理掉,我最終選擇了後者,因為把房間燒掉不現實,酒店的管理人員會很快發現,然後馬上會有來滅火。

不過,其實,換一種思路的話,倒是可以很方便料理掉這件事。

我把賓館衛生間的毛巾拿過來,沾了水,然後開始擦拭周圍。

好在,我吸食鮮血時,並不像是小孩子吃飯一樣飛濺得到處都是,所以要擦拭的地方不是很多,把較為明顯的鮮血給擦掉,至於指紋什麼的,我倒是懶得去弄了,接著把李哥的東西都收拾起來,李哥有一個黑色的皮包,正好被我拿來裝東西。

女孩兒的手機和錢包,都被我放在了女孩兒麵前。

緊接著,我蹲在了女孩兒麵前,故意壓低了聲音說道:“裝作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懂?”

女孩兒馬上不停點頭。

“他死了!你應該明白自己怎麼做,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我說道。

女孩兒一愣,雖然之前的動靜以及自己的感覺,已經告知了自己這個結果,但是當明明白白地聽到時,女孩兒還是被瞬間嚇得俏臉煞白。

“我不殺你,但你也別給我惹麻煩,就當今天活兒沒接成……不,等一會兒,他包裏,有一些現金。”

我從李哥皮包裏取出了一些現金,丟在了女孩兒的麵前,鈔票灑落,落在了女孩兒的身上,營造出了一種極為諷刺的感覺。

手,在女孩兒的臉上拍了拍。

嗯,還挺嫩。

算是做了一個告別,隨後,我幫女孩兒解開了手上的繩子,然後他站起身,把李哥的屍體扛在了肩膀上,先打開了門,然後重重地把門關上,隨後,我又悄然無聲地走到了窗戶那邊,從窗戶那裏又依葫蘆畫瓢地翻了回去,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內。

大概我離開一刻鍾後,早就雙手被解開的女孩兒才敢一點的一點地撕掉了自己眼睛上的黑膠帶,見房間裏確實隻剩下自己了,女孩兒迅速解開了自己腿上的繩子把自己嘴巴上的東西也拿掉,站起身,活動了一下酸麻的大腿,馬上去把自己手機和錢包等這些東西都放入自己的手提包裏,緊接著,猶豫了一下,還是把衛生間裏之前我撒落下來的錢都撿起來放入自己包內。

最後,她打開了門,取出了房卡,疾速跑出了房間。

女孩兒裝作沒事一樣在大堂那裏拿房卡辦理了退房手續,然後走出了賓館,走出賓館後,一邊哭一邊低著頭向學校走,這是一場噩夢,她要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

隔壁房間內,我躺在床上,聽著外麵女孩兒離開的動靜,過了半個小時後,一切平靜了下來。

我抽出一根煙,點燃,對著被放在床下的李哥屍體笑了笑:“看,現在的大學生,可沒新聞報道裏說得那麼脆弱,不是麼?”

我就這麼躺在床上,消化著之前的食物,雖說李哥的形象不敢恭維,也絕對沒有我白天看見的那個小女孩看起來那麼可愛,但是活人的鮮血,對於此時的我來說,無異於是一種饕餮盛宴,讓我迷醉,讓我陷入其中,無法自拔。

我都開始覺得自己是不是天生的這種命,總是不自覺地沉迷於某種常人無法理解甚至是悚然聽聞的怪癖之中,似乎,自己天生就是異類吧。

在床上,我整整躺了一天,隔壁,已經有保潔來做過整理並且收拾了,在晚上,也有了新的客人入住。

那個女大學生,表現不錯。

那個李哥,就算是憑空消失了,以他複雜的社會關係,想要引起警方注意或者是被人去報案之類的,時間應該會很長,甚至,可能就此石沉大海,因為收拾東西時我已經發現了,李哥身上帶的身份證,都不是他本人的,這就對以後警察對李哥的調查造成了很大的難度。

或許,李哥自己身上就有案底,屬於在潛逃人員。

事實上,其實,有時候,想不承擔幹係地殺死一個人,並不是很難的一件事。

尤其是像我這種沒有原始目的性的殺人,無法讓警察從死者的關係網裏麵著手進行調查,無法通過動機排查進行調查,再不留下什麼明顯到極致的證據,那就等於是給警方出了一個天大的難題。

除非警方裏有福爾摩斯這種級別的神探,否則按照他們的流程和程序,想排查到我身上,幾乎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