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人間煉獄

死亡潛規則:出租屋裏,我被偷襲綁了起來,人間煉獄開始了!一隻詭異的怪手持著水果刀揮向了我,生死千鈞一發……

…………

“噗!”一口鮮血被彪悍男子噴了出來,原本說的話也被打斷。

彪悍男子完全愣在了當場,根本都沒有一絲前兆,一把水果刀穿透了他的胸膛。

“薛亮!快躲開!”墨鏡男子快速的提醒著。

彪悍男子才反應過來,整個人一個驢打滾連忙向著一旁躲去。

墨鏡男子此時摘下了墨鏡,他的眼眸異於常人,居然是綠色的,帶著一點綠幽幽的閃光。這時,在他綠色目光的注視下,薛亮之前站立的身後地方,出現了一隻手,準確的說,那不是一隻手,更像是一張手的皮,因為那手很是慘白,根本看不出一絲血色。

此刻,詭異的手裏拿著一把水果刀!

“不可能!這東西怎麼會在這裏!”墨鏡男子驚恐的看著那隻手,同時,他看了看在地上的薛亮一眼,卻轉身毫不猶豫的往房門的地方跑去。

薛亮看到墨鏡男子居然不顧自己就跑了,剛想張嘴破口大罵,卻被胸口的劇痛侵襲著,痛得說不出話來。

很快,薛亮就發現自己的肩膀那裏,又傳來了一陣無法言喻的痛楚,低頭一看,卻發現肩膀上居然被一把匕首刺了進去。

我從地上爬過來,完全不管那隻詭異的手和水果刀,對著薛亮就是一下。

不管那隻手是什麼東西,能把墨鏡男子嚇得屁滾尿流的丟下同伴而倉皇而逃,絕對是很厲害的東西,先不去想自己能不能脫險,先報了眼前的醜再說。

匕首插進對方的肩膀,我想順勢攪動拔出來,卻發現薛亮的肌肉竟然以一種常人無法想象的程度在變形,完全將匕首卡死在他的肩膀上,都不能動彈一絲。

“你這個家夥!”薛亮很不明白我為什麼要這麼做,在麵對未知的恐懼時,一個新人想的竟然不是逃離險地,而是先上來刺了自己一刀?

隨機,他便明白了,我是一個有仇必報的人,之前他還想著殺死我這個新手。

薛亮的手臂迅速的伸出去,直接掐住了我的脖子,猛的一用力,我就感到有一種脖子隨時被扭斷的感覺。

兩個人,在麵對那個把墨鏡男子嚇跑的詭異怪手時,最現象的不是合力出謀劃策,而是先殺死對方。

薛亮的力氣大得嚇人,他的肌肉就像是石頭一樣,根本不像是一個血肉之軀的模樣,很像是一個石頭人。

我雙手抓住了他的手臂,緊接著腰部使勁,雙腳離地抬起,直接剪刀腳纏住了他的脖子,兩個人一起倒在了地上。

薛亮先是胸口被刺了一刀,接著肩膀也受了傷,原本的力道隻能使用五成,被我猛地摔在地上,也是掙脫不開。一時間,兩人僵持在了一起,彼此纏著對方,絲毫沒有看到那一個詭異的手,揮著水果刀,已經探了過來。

周圍的溫度突然變得有些涼,給人一種遍體生寒的感覺。

那把拿著水果刀的怪手,出現在我和薛亮兩人的前麵,那仿佛是吹響了殺戮的聲音。

“啪!”詭異的怪手在水果刀上撫摸著,帶著一絲詭異落了下來,我的手臂上,被削去了一大塊肉!

薛亮的臉上浮現出一絲興奮地神情,那恐怖的存在看樣子是不放過這個新手,隻要它殺了我,按照故事的劇情,自己肯定因為一個參與者的死亡而獲得充足的時間。

我痛的差點昏了過去,因為自己的脖子被薛亮死死的掐著,根本沒有喘息的時間,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自己手臂上的一大塊肉被削下來,因為掙脫不開,我隻能無助的看著這一幕。

這是一種類似於千刀萬剮的折磨,一種讓人隨時崩潰的酷刑,薛亮在笑著,雖然他的胸口被刀穿過,笑的時候嘴裏不停的流著血,但是他仍舊在笑著。

就在這時,他的笑戛然而止。

因為,一個螢火蟲飛了進來,然後輕輕的落在薛亮的手臂上,也就是正在掐著我脖子的那個手臂上。

薛亮的眼睛掙得大大的,他很清楚這隻弱不起眼的小小螢火蟲的來曆,當然知道這隻螢火蟲是誰放出來的。

“嘭!”螢火蟲炸了!刹那光芒沒有傷害,隻留下一小團指甲蓋大小的煙火。

然而,那隻詭異的怪手卻像是受了什麼刺激的樣子,本來準備對我下手的第二刀,卻方向一轉刺進了薛亮的手臂。

“哢!”很清脆的聲音響起,沒有一絲的拖泥帶水,我用匕首都隻能出其不意刺傷薛亮肩膀,對方卻能直接扛住了傷害,但是麵對這隻看似普通的水果刀,他扛不住,也不可能抗住。

半截手臂,隨著水果刀的揮動,一起落了下來。

被掐住的窒息感頓時消失,我整個人趴在了地上,使勁的呼吸著空氣。

薛亮驚恐的想要逃跑,可是當他剛剛爬起身來的時候,他的一條腿跟他的整個身體分離了!整個人失去平衡,栽倒在地板上,鮮血噴湧而出,侵染了大片的地方。

緊接著,那把怪手的注意力就像是把注意力全都集中在薛亮身上一樣,一刀一刀的割了下去,薛亮的整個身體的皮肉便一點點的分離開來,甚至一些肉片還在打著旋的飛到了半空中。

薛亮在垂死掙紮,他想要逃離這個地方,卻在自己的手碰到門檻的時候,僅剩的手也被分離出去。

“我不甘心!……嘭!”薛亮不屈的發出最後的怒吼,然後便兩眼無光,最後,隻剩下半邊身子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顯然是死的不能再死的。

原本是慘白的手,在殺了薛亮的時候,很明顯沾染了不少的鮮血,那隻手也變得扁扁的,就像是隻有一層皮一樣,那把水果刀,也變得殘缺不再鋒利光亮的模樣。

我就靜靜的看著怪手,沒敢動彈,因為我知道,如果對方想殺自己,自己根本就逃不掉,那隻手發動攻擊的時候,你根本無法躲開,剛才薛亮想要掙紮著逃出去的力量爆發的很強,卻還是在眨眼睛被分屍了。

但是很讓人不解的是,那隻剩下一層皮的怪手握著水果刀慢慢的退到了黑暗之中,最後,消失了蹤影。

“走了?”我有些難以置信的站起身來,手臂被削去了一大塊肉,實在是,疼的讓人無法忍受,但是此時隻能硬撐著。

試探性的向著門口的方向走去,我走的很慢,很小心,走過薛亮的屍體殘骸時,我還看了對方的屍體一眼,就算是到了這個時候,我都沒想明白為什麼他們兩個人要故意將自己騙來而下殺手,他們似乎和自己一樣,都像是‘死亡潛規則’的一員,與自己的區別是,他們似乎知道的更多。

終於,我走出了這個讓自己視為煉獄的房子,我的後背都被冷汗濕透了,並不是手臂上的疼痛,而是那生死一線的無力反抗。這種生與死的間隔,讓人有點摸不著頭腦。

慢慢的走下樓梯,因為手臂失血過多,我的臉上開始慢慢的蒼白起來,萬幸的是並沒有什麼性命之憂。

在樓梯口的地方,站著一個人,我下意識的去找自己的匕首,卻沒找到,顯然是遺落在了房間了。

那個人,一隻腳踩在樓梯上,手裏把玩著一枚硬幣,不過,更讓人注意的是,那個男子的袖口處閃爍著一點點的熒光。

那是一群螢火蟲!如果不是之前突然出現的那隻螢火蟲,那麼很明顯死的就是我!

“怎麼了?看到救命恩人還不快磕頭感謝一番啊?”對方的表現很隨意,在月光的照耀下,他的身材修長,整個人有一種滄桑的氣質,披肩的頭發散落著,看起來很是放蕩不羈。

其實這種形象應該去地鐵站或者天橋下,抱著一把破吉他唱著‘春天裏’,然後身前翻上個破碗,活脫脫的一個滄桑的流浪歌手。

“謝謝!”磕頭肯定是不可能的,但是一聲謝謝確實必不可少的。

對方似乎是在開玩笑,並沒有當真,很隨意的甩了幾下硬幣,看著我說道,“那兩個自以為是的傻瓜,想卡著劇情的時間和地點,憑著最原始的規則,殺死一個參與者,借此削弱危險躲避死亡,希望來完成他們的那一部分劇情任務。可惜呀,他們有點傻,也太天真了,都不去看看今天到底是個什麼日子。”

長發男子一邊搖著頭一邊轉身離開,“這一次我並不是要救你,隻是他們用的那種方法,如果是在無可選擇的地步,我也會用的!”

我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之前雖然不清楚墨鏡男子他們做什麼,但是根據自己的經曆看,似乎一個參與者死去,那麼原本正在持續發展的劇情就會中斷,這應該就是墨鏡男子他們將自己騙過來的原因吧。

脫下襯衣,包紮好手臂,我離開校區,打算先去學校的醫務室找點藥。

就在過馬路的時候,我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是張玉新!

此時的張玉新正提著一份夜宵,走進了‘人民廣場’對麵的一家情侶主題影院。

直到此時,我才明白了那個長發男子話裏的意思,“今天晚上,張玉新和他的女朋友並沒有回到出租屋,而是去了情侶影院,也就是說……真正的案發時間,並不是今晚,自己、墨鏡男子以及彪悍男子都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