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潛規則:每一個看似普通的案件背後,都隱藏著一個不可告人的秘密。
午夜,一個被淩遲處死的在校女生的屍骸被陸續的找了出來,嫌疑人按照十八地獄的磔刑地獄執行者所謂的殘酷儀式,千刀萬剮!
…………
蔣遊和我在操場的田徑跑道上走著,我們兩個人就這樣彼此瞪著對方。
“喂,你這家夥,我中午才問你對於實驗室的屍體標本一事有什麼看法,你晚上就給出了答案,逗我呢?”蔣遊滿是牢騷的抱怨著,就像是一個深閨怨婦的樣子看著我,似乎是責怪我為什麼白天知道答案卻不告訴他,非要到晚上他睡覺了才讓他知道。
“你難道沒看到那兩個眼珠子的樣子?”這個豬一樣的家夥,我很懷疑他對不對得起他身上所傳的這身警服。
“沒呢,沒敢看,你知道的,我暈血,看到那些東西容易吐。”蔣遊懶散的攤了攤手道。
“我很懷疑,就你這樣怎麼當警察的。”
“這還用說,你不是都知道,我是走後門進去的。”蔣遊抽出一根煙,準備點上。
“你仔細去看的話,應該會發現,泡麵中的眼珠子不是那些屍體標本的,那些屍體標本在福爾馬林中都泡變色了,眼球根本不可能還保持著新鮮不幹澀的感覺,血管看起來很細膩,死亡應該不會超過四五天時間,或者是被保存的很完整。”
“臥槽,你這個變態,還把眼泡子拿出來看了?”蔣遊仿佛是看變態一樣的看著我。
“對啊,發現眼球的時候,我正好在現場,也算是第一目擊者了,在你們這些警察還沒來的時候,我當然先去看看清楚了。”
“既然是新鮮的眼珠子,那豈不是意味著……”蔣遊點著煙,但是迎風吹過,打火機火苗閃了幾次都被吹滅了。
“一對新鮮的眼珠子,之前卻沒聽說過有什麼報警信息,看起來,這是一個新的凶殺案件了!”
一直點不上煙的蔣遊氣的把眼和火機扔在地上,使勁的踩了兩腳,“你的潛在意思是說,我今晚上是別想睡個好覺了?”
我一副看白癡的眼神看著他,你這奇葩警察也是沒有第二個了,發生了什麼案件,別的警察都是摩拳擦掌,他倒好,想的是怎麼別耽誤了自己睡覺。
在這時,“蔣遊,你個臭小子在那做什麼呢?”一個中年男子站在操場的籃球場那往這邊喊著。
“他,李宏達,刑警隊隊長,我姐夫!別人家的姐夫都是拍小舅子馬屁都還來不及,這家夥就是個奇葩,就聽我爸他老丈人的,逮著我就知道往死裏使喚。”
“來,跟我一起去看看。”似乎沒感覺自己就是個奇葩的蔣遊,拉著我向他奇葩姐夫那走去。
“報告李隊,我正在調查當時的事發情況,這位秦奮同學,也是當時的第一目擊者。”
蔣遊的姐夫李隊長,一個小平頭,說話很是陽剛,他看了我一眼,“嗯,筆錄都做好了沒有?”
我點了點頭,“做好了,我把知道的都說了。”
聽完我的話,李隊長也就沒再問,而是對著蔣遊說道,“上麵下來規定了,決定對整個校區開展地毯式的搜查,我們警隊的人手不足,你去聯係一下校方,讓他們組織一下學生,派一些能夠幫上忙的來。”
“是,我這就去安排!”蔣遊轉身就走,我連忙跟了上去。
剛走遠一點,蔣遊就哭喪著臉的說道,“本寶寶真實命苦,竟然還要地毯式的搜查,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睡個好覺你就不用想了,發現了一對眼珠子說明肯定還有其他的東西,地毯式的搜查肯定是要進行的,不要抱怨了。”
“你這家夥,就是這麼幸災樂禍,你說,如果每一個凶手都跟你一樣多好,殺人就殺人吧,幹淨利索的留一個全屍的了,這家夥的到處亂扔,碎屍狂魔啊?害的老子跑東跑西的累成了死狗。”
我瞅著他翻了翻白眼,“什麼話從你嘴裏出來都變了味。”
…………
在警察的帶領下,校方組織學生會的學生幫助展開了搜查工作,學校把校園裏的燈光全打開,學生也自發的拿著手機或手電筒三五人一組的開始了尋找屍體的工作。
四五百人的隊伍,一起進行的分區域的搜索,從重點區域食堂往外擴散,搜查結果很快就反應出來,搜查工作遠比想象的要容易,事態也遠比想象的要嚴重得多。
垃圾桶裏發現了屍體的殘骸,教室裏也有血跡碎肉,茶水爐裏上下翻騰煮著兩個耳朵,甚至是一個女生上廁所的時候在馬桶裏都發現了一截沒被衝走的手指,地毯式的搜索了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就發現了近百塊的屍體殘骸。
但是,發現了這麼多的屍體殘骸,卻沒打滅所有人的熱情,我發現周圍的同學搜索起來更加的有興趣,更加仔細的去尋找,哪怕是他們知道自己在找的是什麼,但是這樣刺激而讓人興奮的事情可不是經常碰到的。
我和蔣遊兩個人沒有加入到搜尋的隊伍中,我偷懶也就罷了,蔣遊這家夥也是個另類了,被家裏逼著穿上了這身警服後,他的心裏就產生了一種變態般的抵觸心理,從他加入到殺人俱樂部就可以看出這家夥有多麼的極端,他對於自己的工作,包括身穿的警服都是從內心不願意去接納的。
李穎經常說過,殺人俱樂部的四個人都是一群變態,而且都是有精神病症狀的,這話說的確實沒毛病。
“還是偷懶休息一下最好了,你說這些人是不是瘋了?他們找的可不是標本,而是屍體的一部分,怎麼每個人都跟打了雞血似地?就像是尋找什麼寶藏一樣。”蔣遊懶懶的靠在花圃的一棵柳樹上,不解的問道。
“這就是人性吧,都是病!”我的眼神看著蔣遊頭頂的那個柳樹樹杈,隨後說道,“別動!”
“又怎麼了?”蔣遊懶洋洋的抬起頭,順著我的目光向上看去,斑斑點點的月光透過柳條間的縫隙,在他背靠的樹杈上有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很明顯不是鳥窩一類的。
“來,搭把手,我看看是什麼東西。”我說完這句話便向著蔣遊助跑而去。
蔣遊連忙蹲好馬步,雙手疊在膝蓋上,當我踩在他的雙手上時,他雙手向上依托,我整個人彈了起來,一隻手抓住樹杈,另一隻手則是抓住了一個毛茸茸的東西,帶著一點潮濕和冰冷的感覺。
一種讓人熟悉的手感,我的心裏升起不好的念頭,卻沒有去細想,鬆開手,從樹上跳下來,我把手裏抓住的東西直接扔給了一旁的蔣遊,蔣遊抱在懷裏,當看清楚懷裏的東西時,他露出一副惡心不已的表情,就差找個地方哇哇嘔吐一番了。
“臥槽,這樣都行啊!”蔣遊抱著的是一個死人頭,耳朵眼睛都被割掉了,嘴裏也是鮮血淋漓的,帶著一種恐怖的嚇人樣。
但是我把死人頭就這麼丟給蔣遊,蔣遊都沒有嚇一跳,隻不過看起來有點反胃而已,可以看出,蔣遊這家夥,並沒有他自己說的那樣不堪。
畢竟,如他所說的,他如果暈血的話,也就不會加入所謂的殺人俱樂部了,不管他願不願意去麵對,他的骨子裏還是當警察的料,隻不過他自己不想去承認這個事實。
一手抱著人頭,蔣遊掏出手機給他的姐夫打電話。“喂,姐夫啊……”
“你這個臭小子,說了多少次,工作時間不要叫我姐夫!你應該喊隊長……”
沒等對方說完,蔣遊直接掛斷了電話,翻著白眼的看著我,“都是一家人,你說至於這麼斤斤計較嗎?”
我打開手機的手電筒,看著死人頭仔細看著,“死者女性,年齡應該在二十歲左右,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警校的學生。”
屍體不全,暫時隻能看出這些,我畢竟不是專業的學習法醫出身,大半夜的,燈光不行,無法做出更加詳細的調查。
不大一會,李隊長,也就是蔣遊姐夫的電話打了過來,“你這臭小子還長脾氣了!你……”
‘啪!’蔣遊又一次掛斷了電話,然後站在我旁邊,看著這個死人頭。
“之前的電話說,總共找到了多少塊屍體殘骸?”看著被挖去雙眼,割掉雙耳的人頭,我問道。
蔣遊遲疑了一下,想了一會然後道,“那會應該是有二三百塊吧,現在應該更多了。”
“有人在模仿一個獻祭的儀式!”我看著蔣遊問道,“你知道是什麼樣的儀式嗎?”
蔣遊一副你以為我是神仙啊,能掐會算?“我這警察再厲害,也不可能想到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啊,也就你這旁門左道都沾一點的家夥才知道那些古怪的儀式。”
“《十八泥犁經》曾有言,挖墳掘墓之人,死後入磔刑地獄,受磔邢之苦,也就是所謂的淩遲,你看看這個人頭,雙目被毀,雙耳被割,口舌被割,這是犯罪嫌疑人在進行模仿磔刑地獄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