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流把關山押回了國安分局，因為他們的電話還沒拿出來，還放在警局裏，肖凡隻好用車裏的電腦和許軍聯係，很快許軍回到了國安分局，順道把他們被收繳的東西也帶了回來。
對關山的審訊馬上開始，許軍親自審問。
“關山，你知道我們的審訊過程和相關法律，多的我就不說了，你自己想想該怎樣把事情說清楚。”
“真的沒什麼好說的，我因為那個包裏有什麼值錢的東西，所以想順手牽羊拿走，是我貪心，我錯了！”
“就這些？”
“就是這樣的？”
“你這麼著急離開，原因？”
“害怕被發現。”
“你打算去哪裏？”
“離開A市就行。”
“為什麼不去機場或者車站？”
“我知道那些地方是布控最嚴的地方，港口相對要鬆弛些。”
“你倒是很了解偵破程序。”
“我在刑偵大隊呆了一段時間了，知道他們平時的偵破程序。”
“如果是你在審訊其他的嫌疑人，你會相信這樣的答案嗎？”
“……”
“我們還是不要繞圈子了，把你的上家說出來。”
“我沒有上家，我就是想順手牽羊發點小財。”
“好吧，就算你是順手牽羊，你打算把東西賣給誰？”
“……”
關山陷入了沉默，他知道說太多隻會更糟糕，之後他一句話都不說。
劉流看著關山，很想衝上去爆打一頓，可是他隻能忍著心裏的憤怒，如果不是肖凡的車技好，現在關山不知道把東西交給誰了。
許軍看關山的確不會再說什麼，他轉身離開了審訊室。
肖凡和劉流跟在他身後離開了。
走到國安的大門外，許軍說道：“先去吃飯，等吃完飯再審訊，我就不相信撬不開他的嘴。”
這時幾個人都感覺餓了，特別是劉流和肖凡，差不多一天沒吃飯了。
他們很隨意的進了一家小飯店點了幾個菜，把肚子填飽就回到國安分局。
這時審訊室的門是鎖上的，許軍叫人把門打開，等他們進到審訊室都驚呆了，隻看到關山坐在椅子上沒有了呼吸，他的雙手都切開了一個很大的口子，腳下流了很多血，都把他的鞋子印濕了。
肖凡在血裏找到一片很小的刀片，應該是關山藏在衣服裏的。
三人走出審訊室，許軍的臉色變得陰沉，他說道：“你們倆說說自己的想法。”
“關山肯定有秘密。”肖凡說道。
“不止關山有秘密，大隊長也有嫌疑。”劉流說道。
“說說你的想法。”許軍的臉上帶著微笑，他看著劉流說道。
“今天的事他們知道我們沒有任何嫌疑，怎麼審訊都不會有結果，隻所以審訊我們，就是為了給關山到車裏的機會，一直把咱倆留在警局是為了讓他有充足的時間逃跑，但是他們沒想到許局會親自到局裏接咱倆，這就打亂了他們的計劃。現在不能確認他們背後的人是誰，或許和吳震家有關。”
許軍笑著對肖凡說道：“看來劉流比你更細心，他的想法是對的，我們就從這個方向去查，暫時不要驚動付玉笙，等到證據確鑿再一網打盡。”
“關山的死怎麼解釋？”肖凡說道。
“畏罪自殺。”
劉流和肖凡回到酒店，劉流看到自己的手機上還是沒有徐依依的回複，他鬱悶的躺在床上。
肖凡看著他懶洋洋的樣子，知道他又為徐依依的事煩惱。
“現在打算怎麼查？”肖凡找話題想讓劉流不再鑽牛角尖。
“跟蹤付玉笙，竊聽他的電話，都是老一套還問我？”
“吳震那邊呢？”
“我會找時間去他家看看。”
“你覺得那個律師需要查嗎？”
“一丘之貉，肯定不會那麼幹淨，順帶查查。”
“許局一直盯著吳氏集團，也沒發現有什麼動靜。”
“那是方向不對，或者許軍還不想動他。查他家東南亞的那些生意就能發現問題。”
“我得回車裏監聽付玉笙的電話，別忘了來換我。”
“這些事交給許軍就行了，他的人手夠用。”
“你不想第一時間知道情況？”
“你車技那麼好，我不相信他能跑咯！”
肖凡哈哈笑了起來，說道：“難得你這麼謙虛！”
“切！好像沒人表揚過似的，這樣也能笑得這麼開心。”劉流不屑的說道。
兩人說笑一陣都睡了，這一天實在是被折騰夠了。
睡到半夜，肖凡的手機報警，他看後馬上叫醒了劉流。
“付玉笙動了。”
劉流聽完馬上穿上衣服，兩人快速的來到停車場，肖凡發動車就衝了出去，劉流撞在擋風玻璃上，他還沒來得及抱怨，肖凡過停車場減速帶踩了一腳刹車，很不幸的他又撞了擋風玻璃。
“能不能不這麼玩？”
“幫你醒醒瞌睡。”
“謝謝！我不困。”
“不客氣！”
肖凡剛開到路口，一輛加塞的奧迪衝了過來，肖凡隻好又踩了一腳刹車，這次劉流有了準備，他緊緊拉住了扶手。
“這次不怪我！”肖凡無辜的說道。
“怪我！我今天衝了太歲。”
“哈哈……”
劉流趁車速平穩馬上幾係好安全帶，他看看電腦上的顯示，付玉笙也是往港口方向行進。
劉流說道：“等他們的人應該在港口，關山逃往港口，付玉笙也是逃往港口，不知道是什麼人等在那裏。”
“還能有什麼人，百分百是你的老朋友。”
“我那麼多老朋友，不知道會是誰。”
“咱倆打個賭，看誰能猜中，輸了的請客，最高規格。”
“好吧，你先說。”
“吳。”
“不一定！”
“是吳氏集團的人你輸，不是算我輸。”
“好，我現在可以想想去那裏吃飯比較合算。”
“你那麼肯定？”
“當然！”
“為什麼？”
“如果是吳氏集團，他用不著半夜三更偷偷摸摸的去，隨便約在哪個會所都好，更能掩護他的行動。”
“好像也對！你覺得會是誰？”
“不好說，到時候看看就知道了。”
兩人邊聊天邊追蹤著付玉笙的信號，肖凡發現對方的速度慢了下來，肖凡正感到詫異，這時對方好像在往回移動。
“是不是他發現我們在跟蹤他？”
“怎麼可能，我們離他至少10公裏。”
“這是什麼情況？”
“先不管他，咱們還是先朝前走，和他隔一條馬路，看他到底往哪裏走。”
“這事你說了算。”
“不當領導啦？”
“累！”
“哈哈……”
“先別高興，咱們被跟蹤了！”
“……”肖凡一直忙著看前麵，後麵的情況他真沒注意。
“沒事，咱們繞幾個圈子玩玩。”
“坐穩了！”
劉流馬上拉緊扶手，他不想被肖凡扔出去。
因為是深夜，肖凡很快就把車速提了起來，他注意著後麵的情況，看到一輛出租車也開始加速。
“你剛才說的尾巴是出租車嗎？”
“是，現在又跟上來了，我們剛出酒店就在我們後麵，我以為有人和我們同路，你的車基本都是超速行駛，一般的出租車不敢開這麼快，被監控拍到他賺的錢都不夠交罰款。”
“領導就是覺悟高，佩服！”
“別！我害怕你們叫我領導或者老板，基本上沒什麼好事。”
“哈哈……”
“能不能把他甩掉？”
“坐穩咯！”
肖凡開始玩起車技，他的車比跟蹤他們的出租車車好了太多，隻見肖凡幾個轉彎就把後麵的出租車甩出老遠，對方想找到他們已經不可能了。
劉流繼續觀察付玉笙的行動，看到付玉笙的信號的確在往回走，對方發現了他們的蹤跡，看來這次是抓不到他的證據了。
劉流讓肖凡另外找酒店住，然後把跟蹤他們的出租車告訴了許軍，讓許軍想辦法找到那輛跟蹤他們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