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開著車跟著信號,信號離他們的車不遠,可是不能確定信號是前麵哪輛車,肖凡把車速放慢,信號一直在移動,好像和他們兜圈子似的沒有停下來的蹤跡。
肖凡說道:“是不是發現我們了?”
劉流說道:“有可能,我們的車太明顯了。”
肖凡說道:“還跟下去嗎?”
劉流說道:“既然被發現就不用藏著掖著了,至少讓他不敢輕舉妄動,就這麼跟著他。”
他們跟了很久,來到電影院信號才停了下來,劉流看到從一輛出租車裏下來了兩個人,一個就是那個年輕的廚師,另一個卻是那個劉流給小費的女服務員。
肖凡對劉流說道:“這是唱的哪一出?”
劉流說道:“是不是發現咱倆和那個服務員交談過所以想探探什麼消息?”
肖凡說道:“這個小女孩會不會有什麼危險?”
劉流說道:“現在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咱們跟蹤下去就難說了。”
肖凡說道:“那現在怎麼辦?”
劉流說道:“先撤了,先對付吳震那條線吧。”
肖凡說道:“把這條線交給許軍他們吧。”
劉流想想說道:“他們跟著也會被發現,等合適的時候把小女孩保護起來再說,這孩子剛出來工作,真出什麼事了家裏得急死。”
肖凡說道:“那就聽你的。”
兩人回到了藍天小區,後麵幾天都沒有出去,劉流想等著吳登康的生日會再去看看。
轉眼到了吳登康的生日會,劉流和肖凡來到他家附近,看到他家門外的路邊上停滿了車,草坪上搭上了很多彩棚,劉流換上隱身衣走了過去,肖凡把車開到了很遠的地方停好。
劉流上次來沒有仔細觀察吳震家的情況,他看到彩棚下已經擺滿了各種水果、糕點和飲料、酒水,三三兩兩的彙聚著很多人,劉流看到別墅後麵還有人進出,他走到了別墅的後麵,看到別墅後麵還有一個很大的泳池,泳池邊上已經彙聚了很多年輕人,在別墅的角落還安排了燒烤,吳震這時穿梭在泳池邊上的人群裏,今天的他臉上更添喜色,到他家來的年輕一輩都在奉承他,這讓他心情一片大好,不時的在那些穿著泳衣的女孩身上吃一下豆腐,看著女孩嬌嗔的罵他,他臉上的得意更是顯露無遺。
劉流在心裏啐了他幾口就離開了泳池,他悄悄來到別墅的客廳,看到裏麵坐了很多人,時玉的身邊大都是一些婦女,也都在奉承著她的衣著和首飾,男人們聚在一起也都相互奉承著對方,劉流沒有看到吳登康的身影,他來到二樓的書房外麵,聽到裏麵有人說話的聲音,可是書房的門太厚重隔音不錯,劉流聽不清裏麵的談話。
正當劉流無計可施的時候樓梯響起了腳步聲,一個女傭端著水果和茶水走了上來,劉流閃到一邊站著,等書房門打開的時候他跟著走了進去。
書房裏坐了三個男人,吳登康接過女傭手裏的茶盤放到茶幾上,把茶盤裏的茶分別遞給了在座的兩人,女傭走了出去,心想老板今天真的很奇怪,居然親自給客人上茶。
女傭走了吳登康才說道:“姐夫,上官兄,今天你們能來真的很高興,剛才說的這些話都發自我的內心,我們都是自己人,太多的客套話就不多說了。”
一個男人看著茶杯裏的茶水,他吹開麵上的浮沫喝了一口,放下茶杯後對另一個人說道:“東南亞的生意是吳氏集團經營多年的成績,今天他主動拿出來給上官家也算很有誠意,這對上官家族的企業很有幫助,我看應該可以接受。”
另一個人臉上有一絲不滿,他在壓製著自己的情緒,他也慢慢喝了一口茶水,但是沒有說任何話。
吳登康說道:“上官兄還有什麼要求嗎?”
另一個男人這時才說道:“端木兄都這麼說了就這麼辦吧,畢竟端木兄唯一的兒子也在非洲遇難,我的兒子又能算什麼。”
吳登康聽出他的話裏還有不滿,他拿起書桌上的電話撥了一個號碼,電話通了後隻說一句話:“到書房來。”
不一會書房傳來敲門聲,吳登康說道:“進來。”
吳震走進了書房,吳登康對他說道:“這是上官叔叔。”
吳震先叫了一聲:“姨父!”然後轉身對另一個男人叫了一聲:“上官叔叔!”
吳登康說道:“給他們跪下!”
吳震莫名的看著父親,從來沒見過父親對他這麼嚴厲,他沒有跪下。
這時吳登康的聲音變得更嚴厲的說道:“跪下!”
吳震心不甘的跪了下去,眼裏卻是憤怒。
上官雲陽沒有出聲,他今天來不過是想為上官家族爭取一點利益,對吳登康這樣的小把戲沒放在眼裏,要管教孩子何必當著外人的麵,這不過是在演戲罷了。
劉流聽完他們的對話也就知道他們的身份了,一個是端木俊的父親,一個是上官睿哲的父親,這時端木俊的父親說道:“不要為難孩子了,讓他起來吧,有些事你應該告訴他,或許他知道真相也就不會這麼糊塗了。”
吳登康沒有讓吳震起來,這時上官雲陽說道:“希望以後不要再發生同樣的事。”
這時吳登康才對吳震說道:“起來吧,現在可以滾出去了。”
吳震好像聽到大赦令一樣馬上起來走出了書房,走到書房外回頭狠狠的看了一眼書房的門,他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被他爸爸這麼懲罰,他塔拉著臉來到客廳,看到時玉後說道:“我想問你一點事。”
時玉看到自己的寶貝兒子一臉的不高興,馬上起來拉著兒子上樓進了房間,她對兒子說道:“兒子這是誰讓你不高興了?”
吳震說道:“今天在書房裏的那個人是誰?”
時玉說道:“你老爸的一個老朋友,今天和你姨父一起來給你爸爸慶生。”
吳震說道:“老爸讓我給他們跪下,我爸這是要幹什麼?”
時玉說道:“什麼?你爸讓你給他們跪下?我一會去問問他想幹什麼。”
吳震說道:“你不知道原因?”
時玉說道:“兒子,你以後不要出去闖禍了,你爸也不容易,以後多聽聽你爸的話。”
吳震說道:“我從來也沒幹涉過他的事,不就是在外麵找幾個女朋友嗎,用得著這樣對我?現在哪家的孩子不在外麵玩的?”
時玉說道:“你以後多聽你爸的沒錯,他要生氣我也幫不了你。”
吳震生氣的走出房間,狠狠的把房間門關上,今天心情原本不錯,現在他也沒心情呆在這個家裏,他下樓走到車庫開上自己的車就走了,時玉聽到女傭說吳震走了,她隻說了一句:“這孩子什麼時候才懂事!”
沒多久端木俊的父親和上官雲陽都離開了,吳登康把他們送出別墅後回到自己的書房,他剛坐下就聽到書房外的腳步聲,來人沒敲門就走了進來。
吳登康看著走進了的時玉說道:“那個小王八蛋又出去了?”
時玉說道:“有這麼說自己孩子的嗎?你今天怎麼還讓他給上官雲陽跪下了?”
吳登康說道:“今天上官雲陽來不是想解決矛盾,他是來談條件的,我把東南亞的生意給他還不滿意,隻怕他的心裏已經有其它想法了。”
時玉說道:“一個徐氏沒拿到有那麼多影響嗎?再說徐氏也是我們的生意和他有什麼關係?他們自己打不過別人就來找我們,他是不是也太目中無人了?”
吳登康說道:“你就不要亂說話了,現在好好看著你的兒子不要讓他出去,真出什麼意外怕你後悔都來不及。”
時玉說道:“他會對兒子下手嗎?”
吳登康說道:“他們殺人還用通知你?”
時玉臉上露出了恐懼,她連忙站起來說道:“我現在就把孩子叫回來。”
吳登康看著妻子走出去,他坐在書桌後的椅子上歎了口氣,為自己的孩子揪起心來,自己一直都沒怎麼管孩子,現在的局麵也有自己的責任,他隻希望東南亞的生意能消除上官雲陽的怒火,可是老板那裏才是最主要的,幾次因為吳震把事情打亂,隻怕老板發火自己也保不住吳震了,他歎口氣站了起來,給端木青陽打了電話,想探聽一下老板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