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新宇陪著劉流回到了雲山縣,劉流打開自己家的房門,看到家裏的淩亂和滿屋的灰塵,心中倍感淒涼,他不想自己的父母住在這樣的環境中,給家政公司打了電話,看著他們把貨架搬走,把家打掃的一塵不染,劉流才把父母的骨灰捧進家裏。
看著空曠的屋子,劉流感覺不到這是自己的家,他記憶中的家一直很擁擠很狹窄,劉流好像還能聽到老媽叫自己吃飯,老爸讓他送鄰居定好的貨,那些讓他煩不勝煩的嘮叨聲沒有了,父母忙碌的身影不見了,這還是自己的家嗎?
劉流讓趙新宇住自己的房間,他住父母的房間,劉流躺在床上回憶了很多從前的事,不知什麼時候才睡著了,他在夢裏又回到了那間廢棄的廠房,看到父母拚命的跑,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再次把他嚇醒,這幾天劉流一直做著相同的夢,他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走出這個夢境。
第二天一早,劉流家的門鈴想了,劉流打開門看到許軍站在門外,他身邊站著一個很麵熟的人,他想不起來在哪見過,他們身後還有一大群人,劉流都不認識,劉流把他們都讓進家裏。
和許軍同來的人進門就伸出手和劉流握了手,這才說道:“老首長派我來看看你,他希望你能振作起來。”
劉流沒想到老首長還牽掛著自己,心裏多了些溫暖,這才想起來來人正是首長的秘書,他說道:“多謝首長的關懷!”
隨著他來的人都順序的和劉流握了手,也都安慰著劉流,許軍給他做著介紹,有中央的幾個領導,南省的省委書記,雲山的縣委書記,縣長等等,人太多劉流實在記不住,這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能來給自己的父母送行,這是他做夢都沒想到的。
秘書又安慰了劉流幾句,然後走到劉流父母的骨灰前鞠了三個躬,最後走到劉流身邊說:“我還得趕回去,就先告別了。”
隨行來的那些官員也都順序的鞠了三鞠躬,安慰了劉流之後跟著離開了。
送走了那些官員許軍說道:“老首長住院了,現在已經下不了床,否則他會親自來看你,你先休息幾天,有什麼需要盡管提,我這段時間會留在這裏。”
劉流問道:“老首長是什麼病?”
許軍說道:“還沒確診。”
劉流沉吟一會說道:“或許我能幫他。”
許軍說道:“如果你能幫他那就太好了。”
劉流說道:“我把父母安葬好就走。”
劉流家來了那些大人物,把小區裏的人都驚動了,看一長溜小車把劉流家門口的通道堵得嚴嚴實實的,都跑來看熱鬧,看到那些在新聞裏才能看到的熟悉麵孔,把鄰居都嚇一跳,不知到劉流家發生了什麼事,看著那些小車都走了才敢進劉流家,這才知道劉流的父母去世了,那些大人物是來給劉流的父母送行的,更是驚訝不已,不知到劉流為什麼有這麼大的本事。
隨後來了更多的鄰居,都是來幫忙的,不一會劉流父母的靈堂就像模像樣的弄好了,小區物業也送來了花圈,沒多久,劉流家門口的花圈把通道給堵死了。
劉流原本想悄悄把父母安葬,看到鄰居都來幫忙自己也不好意思了,讓趙新宇到酒店定了酒席答謝熱心的鄰居,按照家鄉的風俗把父母風光的安葬。
把事辦完,已經過去一個星期了,劉流和鄰居道完別和許軍一起離開,許軍把他帶到郊區一個部隊駐地,那裏停著一架直升機,原來許軍早安排好了,直升機把他們直接送到K市機場,三人換乘到A市的飛機。
到了A市許軍把劉流帶到醫院,老首長住A市醫院住院部頂樓的獨立病房,這層樓有單獨的檢查設備,病人不用下樓就能做各種檢查,是為身份很特殊的病人專門設置的,劉流實習的時候沒來過。
這層樓警備森嚴,經過幾道檢查才進了病房,病房裏有幾個房間,有一間是醫生護士的值班室,一間是家屬的休息室,老首長的病床設置在最大的房間裏,老首長已經昏迷,身上插滿了各種儀器,臉上帶著呼吸器,醫生站在病床前束手無策,各種檢查下來就是找不到原因,老首長卻已經陷入了昏迷,照此發展,隻怕老首長時日無多了。
劉流悄悄對許軍說讓所有人離開病房,他想悄悄給老首長做個檢查,許軍找到老首長的兒子,一個身穿少將服裝的中年人,他低頭沉思了一會,想著醫生已經盡力了,不如讓劉流看看,說不定會有一點希望,現在哪怕隻有萬分之一的希望也總比束手無策好得多,他同意了許軍的意見,把醫生和家屬都帶到隔壁的房間,把劉流和許軍留在病房。
劉流集中精力透視了老首長的身體,看到老首長的肺部有一點黑色斑塊,血管裏有一些淡淡的灰色在流動,這是慢性中毒的症狀,劉流心裏有了答案,他悄悄告訴了許軍,老首長被人下了毒,是慢性毒物,時間不是很長,但是現在情況不容樂觀。
聽到老首長被下毒許軍被嚇一跳,老首長的飲食起居都有專人負責,會是哪裏出的問題?他悄悄問劉流是否有辦法,劉流說隻能試試。
他從包裏拿出一小撮白天母花粉,用少量的水融化,他把老首長的呼吸器摘下,把老首長的病床搖起,讓老首長抬高了身體,劉流把花粉水一點點喂進去,老首長已經沒有了吞咽的能力,劉流隻好把水喂得更深,讓水少流一點出來,喂了很長時間,總算把水喂進去一半,劉流把手伸到老首長的胸前,慢慢默念太清密咒,一絲暖流進入老首長身體,隨著劉流的聲音一遍一遍的清洗著他的身體,劉流不一會就滿頭大汗,他還在堅持,不一會聽到老首長發出了聲音,臉上開始變得紅潤,劉流才收起太清密咒,在老首長的身上按摩了一會,這時聽到老首長說話了。
他的第一句話是對劉流說的,就三個字:“謝謝你!”
在隔壁值班室看著監控的醫生和老首長的兒子臉上都露出了喜色,沒想到劉流真的把老首長救了過來,他們馬上走到老首長的病房,老首長的兒子拉這劉流的手說道:“我是鄭培原,我代表全家感謝你!”
劉流說道:“不客氣,老首長還需要治療三次,他現在身體太虛弱,隻能慢慢治療,老首長的肺部有斑點,以後還需要調整生活習慣。”
鄭培原說道:“現在不能治嗎?”
劉流說道:“他現在太虛弱了,得恢複一段時間才行,到時候我再來看他。”
這時老首長的肚子開始“咕咕”響,他要求上廁所,護士把他扶進衛生間,他排出一些黑色腥臭的汙物,他走出衛生間時情況好了很多,已經能自己走路,他走到劉流的身邊說道:“劉流,感謝你為我做的一切,我很慚愧沒有保護好你的父母。”
劉流說道:“這事過去了,謝謝你的關心!”
接下來幾天許軍和劉流都留在病房陪著老首長,劉流每次都親自查看老首長的飲食,他沒有發現下毒的現象,這讓他心裏很奇怪,老首長身上的毒是從哪裏來的呢?
劉流給老首長做完最後一次治療,老首長身體裏灰色的東西沒有了,劉流向老首長告別,他還得回到M~國繼續尋找徐博士的科研數據。
走出了病房劉流深深吸了一口氣,幾天都在病房呆著,壓抑的氣氛和病房的消毒水味道讓他全身都不自然,總算可以自由的呼吸了。
他剛走到電梯口,許軍就追了過來,老首長讓他負責劉流的安全,劉流為了國家已經付出很多。
許軍把劉流送到酒店,對劉流說道:“你這次救了老首長,也就多了一些敵人,他的對手不會善罷甘休,你以後更要注意安全。”
劉流說道:“我知道了,我又給自己找事了唄,我的敵人不差那麼幾個,讓他們來吧。”
許軍讓劉流保密老首長中毒的事,這事泄露會引起政治風波,他希望能在暗中查這事,好讓對手沒有防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