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手伸出去,這條狗就從狗屋裏走了出來,把臉放在了我的手心裏。
我甚至覺得,我和這條狗是認識的一樣,也許是上輩子我們是朋友吧,不,我們上輩子可能是戀人關係。
我摸著這狗的頭,這狗閉上眼睛,把下巴貼在了地上。
我說:“這狗不錯,有它在,我們就安全了。”
其實我還真不覺得這個王美娟能有多大本事,難不成她找職業殺手來殺我們嗎?這好像不太現實。
但是又不得不防,這王美娟認識一群狐朋狗友,說不準她頭腦一熱就幹出什麼不理性的事情來。最主要的是她有錢,有錢的人容易膨脹,幹出糊塗的事情。即便是她出錢,也找不到真正的那種殺手,現在什麼時代了,哪裏那麼好找職業殺手?那都是電視裏才有的職業。
不過當我睡到半夜的時候,這狗狂叫了起來。
我起來從窗戶往外一看,這狗就站在牆下,仰著頭朝著外麵狂叫。
這還真的來人了。
不過這狗這麼一叫,這人估計也就撤了。沒有一點機會。
他們想摸進來,得先對我的狗下手才行。不過這得明天了。
狗場的老板說這狗純種的,特別聰明。說這狗隻吃主人放在盆裏的東西,放在地上的東西碰都不碰。他說這是他從這條狗小時候就訓練出來的。
第二天我試試,還真的是這樣。
狗場主人送我們的時候對我說,這狗小時候就在地上給它放雞肉,隻要這狗一吃就挨揍,反反複複訓練了有幾個月,已經形成了本能一樣的記憶。這樣的話,有人想毒死它,那就太難了。除非能準確地把帶毒的食物扔到這個狗盆裏。
這距離別說扔狗盆裏,能扔這麼遠都是問題。
剛子蹲著看著這條狗說:“這狗可以啊!”
伸手要摸這狗,這狗頓時就呲牙了,哼哼地叫了起來。
剛子嚇得趕忙把手縮回去了。
李娉這時候蹲下,伸手摸這條狗,這狗讓李娉摸。
剛子說:“這狗看我不順眼,我哪裏不對嗎?”
我說:“這就是緣分。你和它注定無緣。”
剛子說:“老陳,你說王美娟會來求我們嗎?”
我說:“她冷靜之後肯定會來,她女兒的命需要我們來救呢。一個母親,為了女兒隻能來求我們,她沒有第二條路可以走。這幾天不要出去了,免得節外生枝。”
我怎麼也沒想到,到了中午的時候,外麵突然來了幾十輛車,呼啦啦把我家大門給堵了個嚴嚴實實。
要是來找茬的那些人,我不開門就是了,偏偏這次帶頭的不是別人,是我爸爸和薛洋。
我打開門的時候,看到老薛同誌臉都是通紅的,他指著我說:“你幹的好事!”
薛洋說:“哥,你知道你給爸爸惹了多大麻煩嗎?現在幾乎整個魔都有頭有臉的人都在找爸爸的麻煩,我們的生意受到了很大的影響。所有的合作夥伴都要和我們解約,我們被孤立了你知道嗎?”
我說:“到底因為啥呀?”
後麵有幾十輛車,車裏全是一群老男人,現在他們都坐在車裏,在看我家的笑話。不用說,就是這些人逼老薛同誌來收拾我的。
老薛同誌說:“我現在命令你,立即去給王總道歉,取得王總的原諒。”
我說:“我沒做錯什麼,她要是需要我道歉,讓她自己來求我。”
老薛同誌一聽愣住了,說:“求你?王總求你?你還知道自己是誰嗎?你知道什麼叫天高地厚嗎?看到我身後的叔叔伯伯了嗎?這都是來找你算賬的。今天你必須給大家一個交代。”
我說:“讓他們都出來,我給他們一個交代。”
薛洋這時候扭頭看向了身後,她一招手,這群老男人就都從車裏走了出來,走到了我家的大門口,一個個都牛哄哄的,有的在抽雪茄,有的在抽香煙,有的在吃口香糖,還有的戴著大墨鏡。
我心說這是一群什麼人啊!老薛同誌和一群這玩意做生意呢嗎?
我說:“諸位前輩,你們有人不做,幹啥非要給一個女的做狗呢?你們圖她什麼呀!你們都是王美娟的野漢子嗎?”
我這話一出,老薛同誌頓時臉就灰了,嘴唇都黑了,他指著我說:“你混蛋,你這個畜生!”
我說:“爸爸,生意不做就不做了,不就是一個投資公司麼?實在不行幹點別的。這群老流氓,沒一個好東西,都滾,一個個的人模狗樣的,真他媽臭!”
頓時有位老同誌嗬嗬笑著說:“薛老板,你兒子挺狂啊!”
沒等老薛同誌說話,我指著他說:“你狂是吧,你來,我教教你怎麼做人!”
這老東西五十多歲,牛哄哄的叼著一根雪茄,頭發上打了摩斯,穿著一身呢子大衣,看起來挺酷的。他笑嗬嗬朝著我走了過來,到了我麵前之後,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說:“小子,你教我做人,好啊,教教我!”
我一腳就踢他小腿上了,直接踢骨折了。這貨直接就倒在了地上,一下就失去了剛才的威風,嗷嗷地狼狽地慘叫了起來。
我說:“就是我踢的你,你可以去派出所報警抓我,蹲拘留我認了。我還真的就不慣著你這種人,現在知道怎麼做人了嗎?”
這老東西身後有四個保鏢,他大聲說:“還愣著幹啥,給我打!”
四個保鏢看起來人高馬大,但是一動手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兒了。根本就沒有接受過專業的訓練,最多就是一把子蠻力。
我幹淨利索把這四個撂倒了,都摔得不輕。
我抬著頭看著其它的那些老男人說:“老狗們,誰要是還不服氣,衝我來就是了。你們願意和我爸爸合作就合作,不願意合作就算了。我們家不缺你們那幾個錢花。要是沒人想說點啥了,可以滾了!”
李娉從後麵牽著狗出來,大聲說:“你們堵著別人家門口威脅主人,你們這是違法的懂嗎?還不走找死啊!”
狗頓時朝著這群老男人嗷嗷叫了起來,露出了血盆大口,要吃人一樣。
我說:“不走,這是非要我趕你們走是吧!”
李娉說:“我要放狗了。”
這條狗特別凶,李娉一說放狗,頓時這群人動搖了。
有人帶頭走了,這人帶頭一撤,陸陸續續人就都走了。
老薛同誌目送大家離開,就連短腿的那個老不死的也走了之後,老薛同誌看著我說:“你這是要毀了我們的家業啊!”
剛子說:“叔叔,不就是個投資公司麼,你怕有錢花不出去嗎?你投資我和老薛行了,我們想辦個醫療服務公司,你當董事長!”
老薛同誌氣得夠戧,用手一捂胸口,估計是眼前一黑,身體晃了晃。
薛洋看著我恨鐵不成鋼地說:“哥,你幹的好事!”
薛洋扶著老薛同誌離開了。
剛子說:“老薛,你爸氣缺氧了。”
剛子說完嗬嗬地笑了起來。
我也笑了起來,心說一個投資公司,有啥意義啊!還不如黃了幹點正經事。
我說:“這群人,必須讓他們知道我們的厲害。他們強硬,我們就得更強硬,讓他們明白,來這裏隻能碰壁,以後就不會來了。”
剛子說:“沒錯,就這道理。”
李娉卻擔憂地說:“我們是不是惹眾怒了啊,俗話說得好,牆倒眾人推啊!”
剛子說:“丫頭,你覺得我和老薛是牆嗎?我告訴你,我們是山,是一座推不倒的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