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了沙發上,在茶幾上畫了一個簡單的地圖,我說:“我們大概在這裏,這裏是暗黑城,這裏是酆都城。墨丠,你先休息一下,睡一覺,你睡醒了我們就出發。”
墨丠這時候坐了起來,她出了一身的虛汗,她說:“我沒問題,吃點東西睡一覺就好了。隻是太累了。”
虎子拿了一塊餅遞給她說:“也沒啥好吃的,先墊吧墊吧,出去之後,我在全聚德擺一桌。”
墨丠笑著說:“得嘞,到時候專撿著貴的點,吃死你小子。”
虎子擠眉弄眼地說:“小瞧我了不是,我好歹也是以電腦公司的老板!你是不知道,我那買賣現在可賺錢了。”
墨丠說:“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麼,我做電源線的廠子供不應求的,在給覃明做配套呢,真正賺大錢的還是覃明,人家那眼光,我們都比不了。”
我看著墨丠說:“這次要不是你,恐怕我們都回不去了,全都要死在這個鬼地方。”
胡俊傑這時候看著那香爐發呆去了。
我說:“老胡,別亂動,保不齊有什麼機關。”
胡俊傑說:“我就是看看。”
虎子這時候也過去了,他說:“老陳,這能有什麼機關啊!這東西肯定值老鼻子錢了。”
我說:“先放著,我們先找到出口再說。我們不能再冒險了,就怕是個壓力開關,這東西一拿,開關彈上來,這下麵要是有什麼鎖又鎖上,我們可就都走不成了。”
秦嵐說:“是啊,小心些吧,這裏不比別處的大墓,這大墓可是外星人修的,有什麼機關都不奇怪。也許擺這些東西就是坑我們的,一旦拿了,上麵萬箭齊發,把我們都射成刺蝟。”
虎子笑著說:“對了老陳,你知道踩地雷的嗎?踩住地雷了不要動,然後用匕首把鞋底子割下來。……”
我說:“你別多想了,電視你也信!還是別踩這地雷為妙。我們的目的是安安全全出去,不是來發財的。”
虎子說:“順手牽羊嘛。”
王麗娜說:“算我求求你們了,不要節外生枝了好嗎?我們都聽陳原的,這次能活著回去就是天大的運氣。”
虎子說:“好吧好吧,算了,這東西就留在這裏吧。”
胡俊傑說:“老陳,這木棺材是本來的,銅棺可能是後做的。但是問題來了,屍體呢?屍體不會真的活了吧。”
我說:“咱不是來考古的,我們能出去就行了,管他屍體在哪裏幹啥!”
墨丠這時候倒在了沙發裏,她蜷縮著身體說:“我有點冷,給我蓋上點。”
王麗娜拿了毯子給她蓋上,沒有多一會兒就睡著了。
墨丠睡覺的時候,虎子和胡俊傑把繩子拴在了玄武像上,然後順著繩子下去探路去了。兩個人一前一後下去,也有個照應。
一個小時之後,兩個人回來了。
出來之後,虎子一邊擦汗一邊說:“老陳,你想的一點沒錯,真的是改道了。以前這水是從這裏冒出來的,現在從下麵又衝出來一條地下河,新出來的地下河的河道,比這邊要窄,那是下遊,但是上遊比這邊就更寬敞了。”
我說:“這就對了。”
虎子說:“我覺得啊,下遊是朝著酆都城去了,上遊是我們的出口。”
我說:“大概還有多遠?”
虎子說:“這可估摸不好,隻能一邊走一邊看了。”
胡俊傑說:“我覺得十天八天總能走到頭吧,這能有多遠呢?”
虎子說:“這可說不好,我們可從來沒見過這規模的地下河。”
我說:“坡度怎麼樣?”
虎子說:“坡度不大,不需要繩子。還是很好走的。隻是到了三岔口的時候,需要繩子才能下去,高度大概有四米多呢。到時候打個釘子就能下去了。”
胡俊傑說:“下麵的地下河有支流,這裏下去往上也就是二百米就有一個岔路口,往哪邊走還真的摸不準。”
我說:“那我們等等吧,墨丠醒了我們就走。這裏麵的寶貝應該有很多,能拿走的都被孟婉晴拿走了。等下我們就去找孟婉晴,讓她給我們帶路。”
胡俊傑說:“是啊,不找她還真的不行,我們走錯路就麻煩大了。”
墨丠一直睡了十個小時才悠悠醒來,醒來就說餓了。吃完東西之後,我們背上行囊,出發了。
這通道口不大,但是裏麵比外麵寬敞一些,走一個人不需要彎腰的。
我們一行人一直往下,走了四十多米之後就到了地下河了。
王麗娜打了一根釘子,掛上繩子後先滑了下去,接著大家一個個都下去,落地之後,把繩子收了回來。盤好了之後裝進了背包裏。
在我們身邊就是一條小河,水量不大,嘩啦啦一直往下流著。這應該就是奈河的源頭了。
我說:“這裏的水量比奈河要小,說明下麵還有支流彙入,或者,我們這條小河其實就是一條支流。這下麵和迷宮一樣,沒人帶路我們還真的走不出去呢。”
虎子說:“不過好消息是,我們有出路了,即便是出不去,我們可以先回去酆都城。”
胡俊傑拎著馬燈朝著下遊先走了出去,他走出去十幾米之後,回過頭說:“別瘮著了,走吧!”
虎子說:“你著急投胎去啊,這商量事情呢。”
胡俊傑說:“有啥好商量的,找到孟婉晴一切都真相大白了。”
我說:“先不急著走,這樣,虎子,你和女同誌都留下,我和老胡兩個去找孟婉晴就行了。這一路也不近呢,我們沒必要浪費人力全都過去。”
虎子說:“這老小子不會把你半路害了吧。”
胡俊傑說:“虎子,你能不能說句人話,我是你說的那種忘恩負義的人嗎?”
虎子哼了一聲說:“你不是什麼好東西,我信不過你。”
我說:“虎子,老胡沒你想的那麼壞,就這麼定了,老胡,我倆輕裝上陣,東西全留下,帶點吃的和一些必要的裝備我們就走。”
胡俊傑回來把東西都卸下來,隻帶了一把錘子,幾根釘子和一盤繩子。
我帶了食物和水,我倆就出發了。
我倆順著地下河往下走,越往下就越是心驚,這下麵水道縱橫,一邊走一邊做記號,最怕的就是迷路回不來。
不過慶幸的是,越往下這河道越寬,有岔路口也是一些個合並路口,我們隻要順著主河道一直往下走就好了。
胡俊傑說:“我的天,這要是沒人帶路,怎麼能出的去?誰也不知道到底該往哪裏走才有出路。不可能每一條支線都有出口的吧。”
我嗯了一聲說:“可不是麼,這次能不能出去,全看我們能不能找到領路人了。”
胡俊傑說:“會是孟婉晴嗎?”
我看著胡俊傑一笑說:“一定是她,你相信我。”
胡俊傑點點頭說:“好吧,成敗在此一舉,實在不行,我們再回去好了。”
我說:“我們是外人,打江山容易,坐江山難。回去搞不好就是死路一條。你覺得張兆林和範無咎他們能容得下我們?別想多了,我們做不成太上皇的。”
胡俊傑說:“是啊,老陳,還是你想的周全,我們確實做不成太上皇。我們回去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尤其是我們這種有能力的,更是人家的眼中釘,除之而後快。”
我說:“你知道就好,我們快點走,爭取早一秒找到孟婉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