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會所的時候,張兆林和張又俠等七八人已經坐在那裏喝酒了,作陪的還有很多女同誌。
我進來後先給自己倒了一杯,我一飲而盡,舉著杯子說:“同誌們,我們可能勝利了。剛才張自忠去了我家,他請我撤訴,並且答應我明天可以去書局交稿了。”
張兆林一聽頓時一拍桌子站了起來,他說:“太好了,看來這老家夥是怕了我們了啊!大家看到了嗎?這嫡係也不是鐵板一塊,我們連續施壓,他們還不是一樣要妥協嗎?”
張又俠說:“別大意,就怕是先穩住我們,事情平息了之後,就對我們下黑手。王城守衛軍在張逸晨那小子手裏,那小子不好對付。”
張兆林說:“怕個屁,他們有王城守衛軍,我手裏還有執行司的執行總隊呢,訓練基地裏都是我們的子弟兵。我張兆林這麼多年也不是白混的。陳先生,你覺得呢?”
我說:“看來是不出山真不行了,我想苟且偷生,偏偏有人不讓我安寧。老張,我覺得有必要讓我家夫人去培訓一下我們的子弟兵了,我們必須有這麼一支戰鬥力超強的隊伍保護我們,不然我們隻有被人拿捏的份兒。”
張兆林說:“這件事幹脆我們就先斬後奏,我去找範無咎說,我們也不正式聘用,隻是作為顧問的形式臨時聘用,不拿朝廷的俸祿就是了。反正都撕破臉了,還怕個屁啊!”
王麗娜在一旁說:“我其實就想在家安安穩穩做個小女人,怎麼就這麼難呢?”
張又俠的夫人笑著說:“別看這陰曹人不多,但是妖精真不少。你們人間有句話說得好,叫廟小妖風大,池淺王八多啊!我們這些城外的人要是不團結,遲早被城內那群嫡係給算計死。什麼嫡係又庶出,這不都是人麼,我們比他們少啥了?”
虎子說:“嫂子說的好,我才不管什麼嫡係和庶出,誰夠義氣就是我虎子的朋友。喝酒喝酒,大家都滿上!”
張又俠說:“陳先生,你們身邊那倆人趕緊把他們請走,還有張瑩瑩身邊那老頭,那老頭叫張德順,那就是個吃裏扒外的東西,立即讓張瑩瑩把他給趕走,不然一舉一動都被那老家夥監視著,放個屁他都知道是什麼味的。”
我說:“我身邊的人不幹淨嗎?”
張又俠說:“你身邊的兩個,女的叫張春麗,男的叫張朝生。不是什麼父女關係,女的比男的還要大不少呢。我也是剛查清楚的,他們都是王城守衛軍的探子。陳先生,自從你來,可就被王城守衛軍給盯上了,這群王八蛋,沒他媽一個好東西。”
我假裝恍然大悟,我蹭一下就站了起來,我說:“我還真當他們是好人呢。”
張又俠說:“水深著呢,既然我們都成了同誌了,以後就是一條船上的人了。我們大家會保全陳先生一家的,誰想要你們的命,得問問我們答應不答應。”
大家隨聲附和起來。
我舉著酒杯說:“我太感動了,謝謝大家當我是你們的朋友。啥也不說了,我幹了,你們隨意。”
我們每個人喝了一杯,然後拿起筷子開始吃菜。
虎子一邊吃一邊說:“對了,強子和軍頭怎麼樣了?”
張又俠嗬嗬一笑說:“掉進溫柔陷阱了,還能有什麼出息。每天就和一群女人吃喝玩樂,就是兩頭種豬。這群女人生了孩子之後,孩子都會被抱進王城養起來,養大了根本就不會認他這個爹的。說白了,這不是在給自己生孩子,是在給王城生孩子呢。”
虎子說:“那這可真的太不值得了。”
張兆林說:“你這就想錯了,人家現在逍遙自在,美人在懷,一天養足精神沒事就幹房裏那點事,造小孩兒是他們的工作。種豬生活不好嗎?”
我笑著說:“年輕的時候還行,一旦上了年紀,也就乏味了。”
張兆林說:“過一天算一天。”
虎子說:“人無遠慮必有近憂,過一天算一天可不行。遲早是要吃虧的。”
張兆林說:“吃什麼虧?隻要他們身體還行,就不會有太悲慘的下場。種豬生活其實也不錯的,一直這麼下去,起碼能一直到六十歲還有能力吧。年老了,孩子也那麼多,怎麼也有那一半個有良心的,把他養起來的。安度晚年還是不成問題的。”
虎子說:“最怕卸磨殺驢啊!這兒孫太多,王城不會怕他造反嗎?利用完了,稀裏糊塗人就沒了也不奇怪吧!”
張又俠說:“虎子說的有道理,我倒是覺得卸磨殺驢的麵兒大,那些孩子,根本就不可能知道外麵有這麼一個親爹,他們生出來不久就會進王城,從此那就是路人了呀!”
秦嵐說:“又俠說的有道理,這些孩子根本就不會知道有這個爹的,孩子白給別人生,那就是兩頭種豬!”
虎子說:“墨丠怎麼樣了?”
張又俠說:“胡俊傑和墨丠,和一群王城內的大人物在開工廠,做買賣呢。網城內的人需要他們先進的理念,等都學到了,自然會一腳把他們踢開。”
我這時候突然為胡俊傑慶幸起來,胡俊傑是個太監,也正因為他是個太賤,所以王城內的人對他倒是沒有什麼防範意識,即便是他的想法出格,王城內的人也會原諒他的。因為他根本就不懼威脅,他沒有繁殖能力,控製住他,就控製住了一切。
我說:“我倒是覺得胡俊傑能善終,他能做一輩子的買賣。銀子他又帶不走,他又是個閹人,不管他掙多少錢,到最後人一死,還都是王城的財富。”
張又俠點點頭說:“這分析很到位啊,最近我就聽說,王城內的小妖精張曼麗可是要認胡俊傑當幹爹呢。張曼麗那可是個八麵玲瓏的小妖精啊,她認胡俊傑當幹爹,那肯定就是居心叵測啊!胡俊傑啊,一個閹人鬧不出什麼動靜來,沒了蛋的男人,也就失去了奮鬥的目標了,意誌力很快就會被消磨沒了。”
張兆林說:“張逸晨那小子最近特別猖狂,總拿話點我,我隻要去王城,他就為難我,把我當孫子一樣檢查我,上次我去,他讓我把襪子都脫了,說是怕我在襪子裏藏毒藥。我在襪子裏藏毒藥幹嘛,防我當防賊。”
張又俠說:“城內那些家夥可不就是防我們當防賊麼!在他們看來,我們這些小老婆生的都嫉妒他們,恨他們。說白了,誰在乎他們啊!自己過自己日子,我們在外麵過得比他們在裏麵逍遙的多,即便是要我進去,我還不去呢!”
張兆林往後一靠,摸著頭頂哈哈笑著說:“就是,八抬大轎請我們去,我們也不去。不過這次陳先生的事情一定讓王城內的人很不爽,我們要萬分小心,別被抓住什麼把柄。以後這裏就是我們的秘密據點,有什麼消息都來這裏散播一下,大家也好心中有數。”
我笑著說:“我們的書又能發行了,這都是大家的功勞,以後這裏的開銷,都從稿費裏出,大家想什麼時候來,就什麼時候來,這裏就是我們的秘密基地。好不好?”
大家紛紛抱拳,都很開心。
錢必須花出去才能體現價值,錢留在手裏,毫無作用。財散人聚,人聚財又來。必須要掌握好這個平衡,才能幹成大事。
我這時候說:“我聽張瑩瑩說過暗黑城的事情,你們知道暗黑城嗎?”
張兆林說:“暗黑城裏肯定有很多肮髒事,一直都是那些嫡係在掌握著,除了城內的人,誰都不許進去。”
我小聲說:“我倒是想進去看看,有沒有什麼辦法?”
大家麵麵相覷起來,張兆林說:“這有些難度,不過辦法總比困難多,我們慢慢合計,找機會嘛!”
我舉著酒杯說:“來,走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