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9章 波斯明教

風到了傍晚的時候小了下來,這似乎是風的套路了。隻要是天黑它就要休息一下,太陽一出來,它又要刮起來。

虎子這時候直接拉開了大門,風忽的一下就湧了進來。

我們從清真寺出去,走到了街道上同時往北看過去,這時候,那座巨大的沙丘已經被風吹得不見蹤影,在原地出現了一座巨大的建築。雖然我有心理準備,但是我沒想到會是這麼一個樣子。

這是一座金字塔。

虎子說:“我的天!”

卡米爾大聲說:“這太難以相信了,在這裏怎麼會有金字塔呢?”

馬克說:“不,這和金字塔不一樣,這更像是漢朝的覆鬥形大墓。隻不過由夯土變成了石頭。形狀和秦漢時期的夯土大墓是一樣的,頂部是平的,四個邊,四個麵。和金字塔的區別是,金字塔的麵幾乎是等邊三角形的。但是這個不是,這是等腰三角形,底邊要更長。”

虎子說:“老陳,入口在什麼地方?”

我用手一指說:“已經看到了,那就是入口。”

入口就朝著正南我們這條街道,在入口前麵是一條筆直的道路,道路兩邊有很多塔狀建築,全是用碎石堆砌起來的。看起來應該是修建這墳墓的下腳料,然後用石灰粘了起來堆在了這裏。

虎子舉著望遠鏡看了過去,他說:“這門看起來是用炸藥炸開的。”

邢雲也在舉著望遠鏡在看,他說:“沒錯,是用炸藥炸開的。這說明什麼?老陳,我們要找的東西很可能就在這裏麵。”

虎子說:“那還等什麼呢?進吧!”

我們十個人開始前行,五分鍾之後,我們走到了這座大墓的下麵,這時候才看清那些塔狀的建築,其實是一個個的火壇,在這裏麵還有燃燒過的痕跡。

大墓的墓門已經被炸開,碎了的石塊被堆砌在了門的兩旁,還有炸藥爆炸的痕跡。很明顯,這門一定是鎮上的人炸開的。

在門的兩側的牆壁上有兩個壁雕,是兩個人麵鳥身的祭司,他們手裏捧著一個火盆,火盆裏有燒得很旺的火苗。

虎子把手電筒拿了出來,打開之後照向了裏麵。這是一個寬三米的通道,和我們漢墓的通道不同的是,這個通道是平頂,頂部都是用很大的石板搭建而成。石板和石板之間的縫隙很大,小的有手指頭那麼粗,大的能伸進去一隻手。建築的水平其實是很差的,和秦漢隋唐時期的中原大墓沒辦法比。

不過這規模確實很大。

在牆壁上掛著很多的火壇,隻是裏麵的油已經都幹了。虎子打著手電筒一個個照著,往前走的很快,有時候他會小跑起來。

我也把馬燈從後腰上摘了下來,然後點上,拎著馬燈走在隊伍的最後麵。

林素素小聲說:“蟻蛉不會住在這裏麵的,蟻蛉的翼展要大過通道的寬度,進不來的。”

我嗯了一聲說:“所以大家才會躲到這裏麵。”

林素素說:“不會因為這個,如果隻是蟻蛉的話,躲進屋子就可以了,何必跑這麼遠跑到這裏來呢?”

墓道走了有四十多米之後,有了向上的台階。

林素素說:“這大墓不像是我們中國人的墓,我們中國人的墓都是在地下的,隻有大丘子會把棺材放在地麵以上。我看像是波斯人的墓。這棺材應該在上麵了,在金字塔的中間位子。”

再往上走,在牆壁上雕刻的最多的就是火壇和人麵鳥身的祭司。台階像是在圍著一根方形的柱子在旋轉向上。我們走了兩個折返之後,在樓梯圍著的柱子上,看到了戰鬥的畫麵,有人騎著戰馬,手裏握著弓箭和獅子搏鬥的場麵,非常血腥。

除了騎著馬的戰士,還有手裏拿著寶劍的戰士,一劍刺穿了獅子的身體。還有狗和人一起和獅子對抗的畫麵。看得出來,在當時的人看來,獅子是邪惡的象征,狗和馬是人類的朋友和助手。

甚至出現了戰馬和獅子一對一搏鬥的畫麵。

很快,我們就走到了墓室,虎子最先走了進去,在這裏有一副石棺,石棺是長方體,簡單來說,就是六塊石板拚接在了一起,工藝確實不怎麼樣。

不過上麵的雕刻確實是非常精美。

石棺的底座上雕刻的是一個火壇,在火壇兩邊是兩個人臉鳥身的祭司。在棺壁上,雕刻的全是和獅子搏鬥圖案,戰鬥非常激烈。

卡米爾說:“從古至今,不論東方西方,善良和邪惡之間的戰鬥都是永恒的主題,人,戰馬和狗代表的是善良,獅子代表的是邪惡。這是波斯人的墓,這上麵刻畫的都是聖火教的信息。”

虎子頓時就是一愣,說:“老陳,這聖火教是不是光明頂那個明教?”

我說:“沒錯,就是那個明教。”

虎子說:“這可有意思了嘿!”

虎子這時候用手推了下棺蓋,這棺蓋動了。虎子說:“這棺材有人打開過。老陳,我們的東西會不會在這裏麵?”

我說:“不管在不在,總要找才行。”

我走過去,和虎子一左一右去推這棺蓋。

林素素說:“小心些。”

我說:“沒事,這裏不可能有血葫蘆的,在這裏全是幹屍。”

卡米爾說:“沒錯,這種地方隻會有幹屍,木乃伊,絕對不會有僵屍。”

這石板被我們推開,一直推了下來,咣鐺一聲就落在了地上。接著,虎子趴在了石棺上麵說:“老陳,你來看。”

我趴上去一看,這裏麵還有一具木棺材,不過在木棺材的和石棺的縫隙裏,有一具幹屍。幹屍穿著一件藍製服,帶著藍色的帽子,綠軍褲,一雙黑色的皮鞋。臉上還戴著一副近視鏡,他手裏有一把手槍,額頭上有一個彈孔,很明顯,他是在這裏自殺的。

他自殺之後,有人蓋上了這石棺的蓋子——嚴格來說,外麵這一層應該叫石槨,裏麵的才是木棺。

裏麵的木棺上有很多的彩繪,大多是祭祀的場麵,有人臉鳥身的祭祀,有三個男人在拿著葡萄枝葉,下麵還有一個抱著酒壇的男人,身體歪著,像是喝醉了酒。

木棺上了很多層漆,到現在看還非常的鮮豔。在裏麵木棺上麵有兩個鐵的拉環,我和虎子上去,一左一右踩著石槨,一彎腰就抓住了拉環。

林素素在旁邊拎著馬燈給我們照著,邢雲和杜悅負責外圍警戒。卡米爾和馬克他們的人都在石槨的周圍,瞪著眼等著我們開棺。

我和虎子一個眼神,一起用力,直接就把棺蓋給拎了起來。很明顯,這棺蓋被人打開過,不然不會這麼輕鬆。

這棺蓋拎起來之後,往旁邊一送,杜悅和卡米爾等人接過去。棺蓋橫移了出去,這時候,棺材裏的情景一點點展現了出來。我最先看到的就是那個金屬的手提箱。

我頓時就眼睛亮了起來。

虎子哈哈笑著說:“得來全不費工夫,就在這裏了。”

說著虎子直接就跳了下去,伸手就去拎這個手提箱,這才發現,手提箱的握柄上套著一個手銬,手銬的另外一邊拷在了屍體的手腕子上。

屍體戴著一個黑色的麵具,麵具很好的展現了他的樣子,這是個英俊的男人,確實是西域麵孔。他看起來三十多歲,身上穿著黑色的鎧甲,右手裏還握著一把鐵劍。

這手銬就拷在右手手腕的鎧甲上了。虎子拽了兩下沒拽下來,伸手就去摸挎包裏的鋸。他這是想把手銬鋸開。

也就是這時候,杜悅在外麵說了句:“老陳,虎子,先停一下!我們可能遇上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