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來棺材這裏看我,虞卿背著槍從旁邊爬了上來,她說:“沒事吧!”
我說:“躺一會兒就好了,腰撞了一下。”
虞卿說:“那你別亂動,就在這上麵躺著吧。”
我說:“還是把我弄下去吧,這裏硌得慌!”
接下來虎子也從下麵爬了上來,他和虞卿兩個小心翼翼把我抬了起來,範天豹和曲優優、小雙在下麵接著,這麼多人弄我,還是把我疼得夠戧。
不過當我被放到地上的時候,總算是有了一種解脫的感覺。我喘著氣,把水壺拿下來,喂自己喝了幾口水。
羅燕這時候從一旁站了起來,她到了我身邊後坐在了我的旁邊,小聲說:“老陳,我們先回去吧,你看你都傷這樣了,必須回去。再往裏走搞不好命都丟了呀!”
我說:“這得先問問大家才行。”
羅燕說:“你同意基本就都同意了。你看你傷得這麼重,再這樣下去要出事的呀!你就不怕殘疾了嗎?”
我說:“你不找隨珠了嗎?”
“隨珠肯定不在這裏麵,賴醫生見過隨珠,既然隨珠在外麵就不可能在裏麵。我覺得隨珠就在島上了,我們可以在島上找。”
我說:“島上的野人比這裏的這些不幹淨的東西還要凶殘。而且野人是有智慧的,更難對付。”
羅燕說:“那我們就先回家吧,老陳,我真的太怕了。你帶我回家吧,我求求你了。”
說著,她竟然劈裏啪啦開始掉眼淚了。
林素素這時候折返回來,她坐到了我旁邊說:“腰怎麼樣?”
我說:“應該是沒事,壓迫神經了,讓神經恢複恢複就沒事了。”
虎子和虞卿也從棺材上跳了下來,倆人下來之後就靠著棺材坐在了地上。範天豹這時候在抽煙,嗆得虞卿直咳嗽。虎子也用手扇著說:“別抽了,嗆得頭暈。”
虎子這麼一說,我突然也覺得頭暈。瞬間就出了一身的虛汗,但是這一身虛汗出來之後,我也徹底放鬆了下來,倒是覺得腰不是那麼疼了。
範天豹把煙頭扔在地上,用腳搓滅了之後,看著我嗬嗬笑著說:“陳爺,虎爺,我範老三雖然平時笑嗬嗬的,但是骨子裏真的沒服過誰。今天算是徹底服了二位了,是真猛!”
我說:“你就別在這裏謙虛了,你也不差!”
虎子看向了曲優優,說:“丫頭,知道江湖險惡了吧!以後別亂逞強,哥哥們要是不罩著你,分分鍾你這小命兒就沒了。”
曲優優說:“我怎麼也沒想到會有這麼大的蛇。”
我扭頭看看那條倒在地上的大蛇,此時這條大蛇的頭已經躺在了地上,身體還在蠕動著。尤其是尾巴,就像是機器一樣有節奏有規律地擺動著。
虎子說:“老陳,你說這麼大的蛇有內丹嗎?”
我說:“你就看看蛇膽裏有沒有膽結石就行了。”
虎子說:“這都成仙了,也沒內丹嗎?我看電視裏演的狐狸精都是有內丹的,一張嘴就能吐出來。”
我說:“這內丹應該在什麼位子放著呢?一張嘴就吐出來的地方,八成就是胃裏啊!再往下就是腸子裏,不過要是在腸子裏,多半是拉出來,而不是吐出來。”
林素素說:“陳原,你怎麼這麼惡心呐!這內丹還能看麼!”
虎子這時候對內丹也沒啥興趣了,他哼了一聲說:“我們倒是不發愁食物了,這大蛇,夠我們吃一年的。”
林素素說:“你就知道吃,我們還是商量下要不要繼續走吧。”
曲優優頓時就舉起手說:“我想發言,經曆了這麼多磨難,眼看這就到神墓的核心了,就這麼離開的話,我不甘心。”
羅燕說:“但是太危險了呀!剛才要不是別人幫你,你已經死了。你哪裏還有在這裏慷慨激昂發言的機會?!”
曲優優說:“就是因為這樣我才不想離開。我必須看看這女神是什麼樣!”
林素素說:“我也不想就這麼離開。”
範天豹說:“不能走,這麼走了豈不是慫了!這要是傳出去,還怎麼在江湖上混呢?”
虞卿說:“陳原,你什麼意見?”
我這時候的腰好多了,我慢慢地坐了起來,說道:“我也不想就這麼離開。這都走到門口了,怎麼也要進去看看吧。”
虞卿說:“小雙,你呢?”
小雙說:“我聽二小姐的。”
虎子說:“既然大家都不想離開,那我們就進吧。”
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我覺得自己的精神好了很多,身上也有了力氣。我站了起來,扭扭腰說:“邪了嘿,竟然全好了。”
林素素摸摸自己的肋骨說:“我也不覺得很疼了。”
說著她還做了擴胸運動,她一邊做一邊說:“沒問題了。”
虎子說:“那就走吧,範老三,起來吧。”
範天豹也站了起來,他伸手拽了拽褲子,然後用袖子擦了一把臉上的汗,他說:“走吧。離開這裏,起碼找個幹淨點的地方換換衣服,然後吃點東西。”
我說:“既然走,我們就往裏麵走吧。”
我開始找我的馬燈,林素素問我找什麼呢,我說馬燈不知道放哪裏了。
林素素四下一看,馬燈在柱子下麵放著。她過去把馬燈給我拎了過來,遞給我說:“走吧。”
我說:“這次我打頭陣,虎子,你負責殿後。”
虎子說:“開什麼玩笑,哪次不是我打頭陣?這次也不能例外,再說了,你腰有傷,遇到緊急情況你處理不了。”
我說:“你腿有傷。”
虎子嗬嗬笑著說:“就是崴腳了,已經好了。”
說著還在我麵前跳了幾下,證明自己的腿沒毛病。
我點點頭說:“行,那你小心些,還是你打頭陣,我殿後。”
那大銅門進去之後,我們又把門關上了,林素素還給門上了鎖。這樣的話外麵的人也好,野獸也好,不幹淨的東西也好,各路大仙也好,他們統統都不會闖進來了,我們身後有這道門擋著,絕對安全。
不過有個壞處就是一旦前麵有什麼問題,我們想跑出去會有點耽誤時間,但是綜合考量,還是鎖上利大於弊。
進了大門之後是一條寬闊的通道,通道兩側是燈台,燈台都是用石頭雕刻出來的人身獸麵神像造型,全是用手心捧著燈。
虎子點上燈的同時,神像也就都被照亮了。
虎子說:“老陳,這神像值不少錢吧!”
我說:“要是能運回去,一尊起碼能賣個十萬二十萬的吧。”
林素素說:“不止,要是讓屍影找個美國佬,十萬二十萬是肯定的,我說的可是美金。”
虎子歎口氣說:“好東西啊,擺在這裏不是浪費了麼,運回去開個博物館多好呀!”
正聊天呢,我突然就聽到身後有人叫我的名字。
“陳原!老陳!”
這聲音清脆的很,是個姑娘的聲音,就在我身後兩三米的樣子。我猛地回頭,這身後卻什麼都沒有。這下把我弄買了,難道是我耳驚了?
我們老家管幻聽就叫耳驚,我覺得這個詞雖然不比幻聽準確,但是絕對形象生動。我用手揉揉耳朵,然後轉過身來,看著大家對神像品頭論足。
就是這時候,身後突然又有人叫我,還是那個聲音。
我猛地一轉頭,身後還是什麼都沒有。
這肯定就是耳驚了,因為要是有人叫我的話,應該不隻是我能聽到,包括虎子他們也應該聽到啊!但是從大家的反應看得出,這聲音是不存在的。
要麼是我耳朵壞了,要麼是大家耳朵壞了。理性告訴我,我耳朵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