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龍騰把棋擺好了,隨後看著我說:“盜洞已經打下去了,但是下麵贏坍塌,小夜知道倉庫的位子,我們這幾天一直在搜尋屍體。屍體倒是找到了,但是龍種卻不知去向。陳原,你要是知道,就告訴我吧。”
我說:“田姒是誰?”
我這時候拿起了棋子,走了個當頭炮。隨後我抬起頭說:“我知道龍種的位子,但是我不想稀裏糊塗的被你們利用。兩千年前的女人複活這種事,不管別人信不信,反正我是不信。”
第五龍騰說:“現在有氣功大師,有特異功能大師,有水變油,有外星人使者,還有百慕大三角,手指頭都能戳破牛皮了,還有什麼是不會發生的呢?有些事情,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這世上有很多科學解釋不了的事情。”
他拿起棋子跳了一步馬。隨後抬起頭看著我說:“我聽說了田姒的事情,畢竟我在西安也有一些朋友,兩千多年前的人複活也不是不可能的。據說西伯利亞那邊的冰川裏就挖出來一具四千多年前的屍體,是一個金發女郎,解凍之後,心髒就跳了起來,隻是還沒醒過來呢。”
我不屑地嗬嗬一笑說,“聽起來像是阿爾塔下公主。”
第五龍騰說:“你開個價吧,把位子告訴我,我可以給你一大筆錢。”
我說:“我要見田姒,我隻對她說。”
“田姒在政府手裏,你要見她,找政府啊!你找我有用嗎?”
我還是微微一笑說:“我隻對她說。”
這時候我把棋子拿了起來,也跳了一步馬。第五龍騰順手就把車出來了。隨後說:“龍種對我很重要,重要到你難以理解。”
我還是說:“我隻對她說。”
“你太固執了,這對你沒有任何好處。”第五龍騰說:“你沒必要趟這攤渾水。你拿了錢,回北京好好過日子不好嗎?何必在這白鹿原上折騰呢!”
我說:“看來你還是不了解我。”
“忘了田姒,就當沒這個人。”第五龍騰說。
我說:“第五君呢?我也要忘了嗎?”
“她死了。你還記著她做什麼?”第五龍騰這時候失去耐心了,直接就把棋盤上的棋子給推散了。
我也看出來了,這棋他是下不下去了。他在為找不到龍種的事情憂心。
那下麵的範圍實在是太大了,龍種所在的孵化場離著倉庫給我的感覺能有一千多米,他們要是沒有方向,根本就不知道往哪邊去找。
我說:“嶽父大人,你能告訴我,田姒是誰嗎?或者說,田姒是第五君嗎?”
第五龍騰這時候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指著自己的眼睛說:“看著我的眼睛,我告訴你,不是!”
“當真不是?”
第五龍騰說:“絕對不是,我用人格擔保,田姒不是我的女兒第五君。”
“第五君死了嗎?”我看著他的眼睛問道。
這時候,他的眼神恍惚了一下。我知道,第五君沒死,那麼既然沒死,又不是田姒,那是誰呢?
我突然有了一個閃念,我甚至有醍醐灌頂的感覺,我說:“我見到的第五君根本就不是第五君,你的女兒第五君在別處,對嗎?”
第五龍騰這時候深呼吸一口,說:“現在能告訴我龍種的位子了嗎?”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我說,“你的女兒第五君,並不是我見到的第五君。真正的第五君根本就不在你身邊。在你身邊的第五君,一直就不是真正的第五君。她是個特務。我說的對嗎?你被人以女兒的性命為人質而要挾,是嗎?”
第五龍騰不說話,死死地看著我。
我說:“這麼說,胡嫻也是一樣,胡長生的女兒胡嫻,自始至終都沒在胡家,和你們第五家的第五君是一樣的。對了,你知道冒充你女兒的這個女人叫什麼嗎?”
第五龍騰還是看著我不說話。
我說:“你肯定想知道吧,我告訴你,她的代號叫罌粟。是對岸的特務,接受過專門的訓練。”
第五龍騰搖搖頭說:“你瘋了,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說:“那我也沒辦法和你說龍種的位子。你要是漫無目的的找,永遠找不到的。”
第五龍騰站了起來,他說:“你再想想。”
我說:“你告訴田姒,我不見到她,龍種的位子我永遠都不會說出去的。就讓龍種一直深埋地下吧。”
第五龍騰轉身走了出去。
第二天上午,我在廚房燒火做飯的時候,楚湘琳進了窯洞,她進來之後站在旁邊說:“陳原,聽說你現在很缺錢,你想要多少?我們都是一家人,你嶽父和我對你還是很欣賞的,你怎麼就不能體諒一下我們的苦衷呢!”
我說:“讓田姒來見我,錢的事情再說。我必須先知道真相。”
“你何必這麼固執?一千萬,一千萬可以嗎?”
我點點頭說:“可以啊!先讓田姒來。”
楚湘琳這時候關了窯洞的門,她靠在窯洞上看著我說:“你別逼我。”
我說:“我真沒逼你!”
楚湘琳這時候一伸手,手裏竟然抓著一捆雷管。右手抓著雷管,左手抓著點火裝置。她看著我說:“你要是不說,信不信我和你同歸於盡。”
我一看這情況,這戲碼,和逼第五龍騰就範如出一轍啊!
楚湘琳說:“我告訴你,我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我心說你都多大歲數了啊,還玩這套。你現在有兒有女,有家有業,我舍得死嗎你!再說了,這也不值當啊!我說:“你要是想死,我陪你就是了。”
楚湘琳這時候盯著我說:“你站起來。”
我站了起來,看著她說:“我寧死不屈!”
楚湘琳說:“我倒數三聲,三聲之後,我們同歸於盡。期間你隨時喊停。”
我搖搖頭說:“我不會喊停。”
楚湘琳盯著我的眼睛說:“三!”
“二!”
“一!”
她真按了,我心裏還真的一哆嗦,隨後這雷管一閃,冒了一股青煙,楚湘琳扔了雷管,一邊咳嗽一邊用手呼扇青煙,她說:“沒見過你這樣的畜生,死都不怕嗎?”
我蹲下繼續燒火,我說:“人要是沒有點犧牲的精神,活得就會沒骨氣。我父親就是戰死的,這一點我隨他的性格了吧!”
楚湘琳說:“你實在是想見田姒,我試著安排下。最近這兩天吧,我給你消息。”
我知道,他們被我逼得已經走投無路了,這龍種對他們來說,不僅非常重要,而且,刻不容緩。到底是怎麼回事呢?我必須搞清楚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