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5章 國罵精髓

虎子這個圍點打援的戰術還是很好的,現在我們身後是肉鋪,一百八十度防禦,我們三個站成半圓把朱老大圍了起來,每個人防守六十度,是個不錯的防守陣型。

他們想要衝破就要付出慘痛的代價,現在的問題是,他們這一百多人根本就不是一個整體,沒有人願意站出來當烈士,全都想在後麵當英雄。

別人都好說,朱老大的兒子站了出來,他拍著自己的胸脯說:“我叫朱濤,你要是有本事,我和你單挑。”

我說:“群毆不行,來了個單挑的。這是換戰法了啊!”

老柴這時候湊過來在我耳邊小聲說:“老陳,這小子是在武校學習武術的,打架一個頂三個。”

朱濤看著我說:“你有種和我來一場公平決鬥。”

虎子嘿了一聲說:“新鮮了嘿,小兔崽子,老子拚命的時候你還在穿開襠褲呢。虎爺教訓教訓你。”

說著,虎子拿著鋸就上去了。虎子說:“來,讓虎爺給你開了花,放點血,你也好清醒清醒。”

朱濤這時候拿過來一根棍子,在手裏舞動了起來,舞動得挺好看的。不過話說回來了,不累嗎?

虎子伸著脖子看著,直直地就朝著這小子走過去了,這小子兜頭就朝著虎子的頭打了下來,速度很快。

虎子身大力不虧的,拿出一力降十會的招數,兩隻手舉著鋸就迎了上去,這棍子雖然勢大力沉,但是虎子身經百戰,底盤穩,有足夠的力氣,加上這鋸迎上去是橫著,有彈性,這一棍子愣是把鋸子打得彎了下來,像是一張弓了。

虎子雙臂用力一拖,這鋸直接就彈了回去,愣是把這小子手裏的棍子彈飛了。

這小子還算是激靈,迅速往後一跳說:“這算什麼本事,有種和我比試拳腳。”

虎子有力氣,但是沒受過係統的訓練。另外我看這個朱濤的身手確實不錯,像是有個像樣的老師在教他實戰,而不是在教他表演武術。所以,要是真的纏鬥起來,虎子還真的不一定能快速贏他。這要是打得不夠利索,他們就會覺得我們不過如此,心裏那份膽寒的感覺會隨著時間變淡,那就不足以震懾這群小犢子了。

我說:“虎子,我來。”

本來是一場群毆的戲碼,結果現在對麵一看難弄,臨時又改成單挑了。這就是戰爭,是沒有什麼規則可言的。

敵人怎麼對付我們都是不為過的,我們要記住,敵人永遠不會可惡,可恨,我們隻要把他們想到最壞就好了。真正可恨的人是叛徒,是端起碗吃飯,放下碗罵娘的那些商女(本意是窯姐,歌女,戲子。代指各類沒有家國信仰的人)。

我把刀子插在了腰帶上,然後走出來看著朱濤這個小兔崽子,我說:“來吧。”

朱濤說:“我要是打贏你,把我大放了,肉鋪關了。”

我說:“別廢話,你贏都贏了,自然你說了算。”

朱濤這時候邁著矯健的步伐走了出來,站到了我的麵前之後,從腰帶上把刀子摸了出來,然後扔在了地上,看著我。

很明顯,他把刀子扔了,意思是也讓我把刀子扔了。這是計謀,我要是也把刀子扔了,他們一擁而上我可就完了,難道要我用牙咬,用手掐他們嗎?

我又不是看電視看傻了的二百五,刀子是我的命,這種時候我怎麼可能讓刀子離身呢。

我看著朱濤樂了,我說:“小兔崽子,跟我耍心眼兒,你差得遠。打就打,不打就滾。”

朱濤也看出來了,他的奸計不會得逞。於是跟我麵前耍了一套拳腳,看起來確實好看,但這絕對不是格鬥的招式,都是花架子。最後,他擺了一個太極的招手,把手一伸,手心向上,勾著手說:“來!”

我歪著頭,垂著雙臂走了過去,到了他跟前一米之外之後,我突然出手,出手如閃電,一把就抓住了這貨的手腕,往後一拉,一腳踢在了這貨的褲襠裏。頓時,這個二百五捂著褲襠就倒在了地上。

可是把虎子笑得像是豬叫一般,虎子說:“這個二百五,真沒見過這麼二的比啊!”

林素素這時候突然冒出了一串上海話來:“冊那娘則爛瘟比弄則小總桑卵泡皮翻開鄧公爛特的剛卵叫弄則溫嶺都啊!儂就是蟑螂幫蚯蚓額雜交體,儂老娘真額是出租車,生了儂這樣一個下作坯賤骨頭。”

林素素最後來了句:“儂來搞笑的呀!”

而我這時候說了一個字:“槽!”

在我看來,他們罵的再多,也不如我這一個字來得深刻。在這裏,是對這小兔崽子的鄙視和不屑。我隻能這麼表達,我總不能說“我鄙視你,我不屑你,我對你充滿了藐視”吧。那太麻煩了,一個字足夠了。

說白了,他太缺乏實戰經驗了,打架就打架,有啥好裝的。你的造型擺得再威武,哪怕是像義和團一樣刀槍不入地喊叫著過來,對戰鬥來說毫無意義。

壞人和資本主義一樣,是不會甘心失敗的。

但是一時間他們又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朱老三這時候大喊一聲:“姓陳的,快把我大哥放了,不然今天和你們沒完。”

我說:“好,我會放的。”

虎子用鋸指著朱老三說:“孫子(zei)!瞅你丫那(nei)操行,一天到晚沒點兒正經買賣,淨瞎幾把跟那兒溜達。也不知道特媽自己家裏那幾兩蒜鹽兒是特麼塞自己腚眼兒了,還是沾特媽腳後跟兒了,自己給特媽啃了,瞅著就尼瑪一悶屁二百五,沒點兒正溜兒不說,還不知道自己個兒姓什麼就知道跟人屁股(pie huo)後邊兒瞎幾把起哄架秧子,哪天給自己玩兒進去,你小丫挺的就知道自個兒有多傻了。”

我心說這上海人罵人我聽不懂,隻是覺得挺溜的。這北京人罵人也忒損了吧。我忍不住小聲說:“槽!”

朱老三說:“額不和你逞口舌之勇,快點放人。”

我這時候對虎子說:“去拿鞭子,當街抽三十鞭子,以示懲戒!”

虎子說:“得嘞!”

虎子說著後退了幾步,轉身回了屋去拿鞭子了。

其實這時候是朱老三他們圍攻我們的好機會,但是我知道,他們已經失去了戰鬥意誌,已經沒有了那個膽量。

虎子回來的時候拿著一個趕大車的鞭子,鞭子是竹杆的,有一米五長,後麵是獨根兒,上麵分了叉,編成了麻花狀,在頂端拴著鞭稍兒。我接過來之後,看著朱老大說:“服嗎?”

朱老大這時候不說服,也不說不服,他坐在地上就像是一灘爛肉一樣不堪,看了都覺得惡心,還不如一頭豬呢。豬渾身都是寶,他一文不值。

我上去就在他臉上抽了一鞭子,這貨疼得叫了起來。

頓時那群人又喊叫了起來。我聽都懶得聽,一直抽朱老大,朱老大被我抽打的同時,開始往外爬,像是一條老狗。我就這樣把他一直抽打著,送回了他們的人群裏。

朱老大被他的兄弟攙扶了起來之後,朱老大指著我說:“姓陳的,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我們走著瞧!”

一百多人,來的時候雄赳赳,氣昂昂。走的時候就像是一群喪家之犬,還沒走出一百米就作鳥獸散了。

這可是把鄉民都看懵了,田二哥從一旁跑了出來,大聲說:“鄉黨們(古代五百家為黨,一萬二千五百家為鄉,合稱鄉黨,代指鄉親。),這是我田二哥的好朋友,從北京來的好朋友!”

大家頓時呼啦一下圍了過來,我怕這裏麵有黑手,並沒有迎上去,而是後退到了肉鋪前麵,舉著雙手說:“鄉黨們,壞人都是欺善怕惡的慫貨,隻要我們團結起來,他們就會怕了。大家明天來我們肉鋪割肉吧,明天我們大酬賓,半賣半送,明天就二十頭豬,賣完就完了,記得都早點來啊!”

田二哥在前麵帶頭鼓掌,然後伸出雙手歡呼了起來。鄉黨們頓時圍了上來,和老柴開始預訂豬肉。老柴喊道:“不預定了,明天先到先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