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當麵質問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林素素這個問題,但是我確實是這麼想的,這胡嫻怎麼和林素素口中的那個缺心眼的丫頭不一樣啊!難道長大了之後,這丫頭就進化了嗎?

林素素卻說:“我不信你,除非你先幫我聯係好了墨家,墨家答應幫我做鏟子了我才會跟你去。”

我知道,林素素不是那麼好糊弄的,她是個有原則的人。我隻能說:“行,等下我就聯係墨家的人。”

林素素這時候看著虎子說:“蠢豬,你喝完了嗎?你要是還想喝一陣子,我們就不等你倆了。”

虎子說:“著急的話你倆先回去就是了,我和闖還沒盡興呢。”

我和林素素起來,然後我去把賬給結了,就帶著林素素去了書店。

林素素在書店裏重新打扮了一下,出來的時候就變成了大家閨秀的樣子,齊肩的頭發看起來像個學生,白襯衣,淡藍色的外套,黑褲子,棕色小皮靴,手裏拎著個提包,站在我麵前,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

但是我知道,這清純的皮囊下麵,藏著的可是一個白骨精啊!

我擺擺手說;“走吧。”

“這身兒行嗎?”

我說:“行,怎麼不行?”

我們出來的時候,大娟子正在櫃台後麵站著呢,見到我就喊了句:“老陳,最近覃明那小子聯係你了嗎?”

我說:“沒有,你找他有事嗎?有事自己打電話就成啊,電話就在家裏了,又沒鎖。”

“算了,打長途挺貴的。”大娟子說,“對了,剛才派出所的人來過了,問你倆幹嘛去了,還說讓你倆回來去派出所一趟。”

我一聽就知道啥事,肯定是孫福久那邊著火的事情,我說:“知道了。”

派出所根本就不可能拿我倆怎麼樣,主要是這事兒沒證據,我們都走了幾分鍾才燒起來的,說我們放的火,太牽強了點。

這件事根本就不用放在心上,他讓我們去,什麼時候有空去一下就是了。

從書店後門出來,對麵就是家裏的大門樓了。我帶著林素素進了院子,三姨奶正在院子裏練氣功呢,為了練氣功還買了一身練功服。她不停地用一雙手推旁邊的月季花叢,估計是想用掌力把花叢推倒吧。

我說:“三姨奶,來朋友了。”

三姨奶起來說:“嘿你說邪了,我明明感覺到體內有氣了,怎麼就發不出功來呢?”

我說:“三姨奶,您要是想練功,可以去練練太極。您這氣功能行麼?”

“怎麼不行?我親眼見到大師推翻十幾個人的。”

“推翻您了嗎?”

“推翻啦,我和大家站在一起,大師一法功,就像是什麼撞了我一下,直接把我給其他人都推倒了。”

我說:“那是有人拉了您一下吧。”

三姨奶這時候看向了林素素,打量著說:“這姑娘誰呀?這是外地來的吧。”

“三姨奶,我是上海人。我是來這邊上學的。”

“大學生啊!”三姨奶頓時笑了,打量著林素素說:“大學生好,還是大學生好,你看這氣質,就是和那些沒文化的女人不一樣。要是我家陳原能找個你這樣的女朋友就好了,他爸的在天之靈也能安息了。”

說著,竟然眼圈一紅,劈裏啪啦開始掉眼淚。我知道,這是想我爸了啊!

我說:“您就別抹眼淚了,安排個房間吧,在咱家住幾天。”

房間安排在了我的房間旁邊,幹淨的被褥都鋪好了,打開窗戶通風,點了香去味兒,都弄好了之後,三姨奶說讓我倆聊,她也就先出去了。

三姨奶走得時候眼圈是紅的,我發現她最近挺傷感的,也不知道想起啥來了。

林素素說:“三姨奶怎麼了?”

我歎了口氣,搖搖頭說:“被封建餘毒殘害的一對苦命鴛鴦,不說也罷了吧。”

林素素纏著我說說,我就坐下給林素素說了我爸和三姨奶的事情,最後的結果就是我爸去參軍戰死,我媽改嫁,三姨奶這輩子估計也就不打算找了,一個人就這麼和我過一輩子了。

說完了之後,我心裏也怪難受的,心裏在想著,要是現在我爸活著就好了。我一直不覺得我爸是個壞人,我挺想念他的。

我站了起來,說:“故事也講完了,我去辦事,你先在這裏安心住下。有什麼需要,就去找三姨奶。”

“早去早回,別貪黑。”她看著我一笑。

這話我聽了怎麼就暖融融的呢?我點點頭嗯了一聲,然後笑笑出去了。

我先去給小紅打了個電話,告訴她我找墨老板有事,小紅說幫我約一下,等下呼我。

約完了墨丠之後,我去辦另一件事,我去找三爺,我要問問鴉九尖鎬的事情。這東西是沒在他手裏啊!

我步行去的潘家園兒,進了三爺的鋪子的時候,裏麵是個姑娘,這姑娘應該是新來的,不認識我。我打量了一下這姑娘,長得有一米七三,大臉盤兒,臉色有些紫紅,看起來像是山西陝西那邊的農家孩子。

姑娘見到我就說:“您是看看瓷器,還是看看字畫?”

聽起來沒口音,這應該是讀過書的。

我說:“我沒見過你。”

“我新來的,我叫秦月。”

“哪個秦?”

“秦朝的秦,我是鹹陽人。”

我點點頭說:“哦,我有個朋友叫覃明,上麵一個西,下麵一個早那個覃。我差點以為你們是親戚呢。”

我隨後笑著說:“我來找三爺的,你去稟報一聲,就說陳原找他。”

“你就是老陳啊,我老聽李闖說你,進去吧,三爺說過,你來了不用稟報。”

我這時候看向了秦月,雖然她說的是普通話,但是我知道她肯定不是北京人,要是北京人肯定說“您”。這“您”好像是北京的方言一樣,不一定就是在恭敬您呐。我說:“你哪裏上的學?”

“就在北京,我是人民大學畢業,學曆史的。”秦月說,“你呢?”

我沒說話,心說我的命是真苦啊,我要是有個好家庭,我也能考上大學,這時候也該畢業了吧。我去了後麵,在院子裏就喊了句:“三爺!”

三爺在屋子裏喊了一聲:“這裏了,書房了。”

我進了書房,三爺非常興奮地對我說:“陳原,我給你看一樣好東西,我最近去了趟鹹陽,收來一件寶貝。秦始皇的佩劍,呂不韋親自監督打造的,你等一下,我拿給你看看。”

說著就進了裏屋,出來的時候,拿著一把鐵劍,他說:“看到了吧,鐵劍啊,秦朝時候鐵可是比金子都要貴重,除了秦始皇,誰還配擁有這把劍?”

說著就把劍遞給我,說:“你看看這做工,這應該是墨家打造的吧?”

我拿過來這把劍,隨後把這把劍放在了桌子上,我看著三爺說:“三爺,您跟我交個實底,鴉九尖鎬呢?”

我這話一出來,他頓時一愣,我從他的眼神裏看到了慌亂。我不需要什麼證據,此時我基本能確定,鴉九尖鎬就在他手裏了。

我看著三爺說:“摸金符交給我了,為什麼鴉九尖鎬不給我?”

三爺這時候臉上的肉哆嗦了起來,他嗬嗬一笑,捏著自己那一撮毛說:“陳原,怕是有什麼誤會吧!”

我看著三爺說:“廢話不多說,拿出來吧。先交給我你再解釋為什麼上次沒交給我也來得及。”

其實我挺生氣的,就是因為沒有這東西,我們在夜郎古城險些全軍覆滅。

我很強勢,我在用這種辦法警告三爺,別和我耍什麼花招,我在告訴他,現在我很不信任他,我很失望,後果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