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咽了口口水,湊到屏幕前對著邱峰勾勾指頭。邱峰趁機拉開領口,湊了過去。當他靠近屏幕時,林一突然用力的晃動手機,邱峰看的入迷,跟著鏡頭晃了好幾下。
“哈哈哈……”
“你個傻子!”
“不許說我傻!”
兩人一陣唇槍舌戰,說的林一麵色桃紅,嘴唇鮮豔。邱峰舔舔下嘴唇,留下一片水亮的光澤。湊到鏡頭前和林一說:“眼鏡兒,你把衣服往下拉拉,我想看看你。”
林一急促的喘息著,歪著頭哼了一聲,“哼,不要。”
“乖啦,給看一眼嘛。”邱峰鼻血都快飆出來了。
林一偏不,還挑釁的吐吐舌頭,“理你才怪!”卻不知自己那粉嫩色的小舌頭有多麼誘人。
“乖,要不我……”
當當當。
突如其來的敲門聲把兩個人都驚到了。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的,敲門聲又響了。這次林一反應過來了,他馬上抱住被子縮到床頭一角,擔憂的看著門口。
邱峰的鏡頭被糊住了,一定是林一把手機一起抱在懷裏了。好在視頻沒掛斷,聲音還可以傳過去。邱峰趕在下一聲敲門聲響起前,先和林一說了話,“眼鏡兒,你聽我說,你千萬不要開門。不管是誰你都別開門,我這就過去。”
林一的牙齒打著寒顫,下意識的答應了他,可下一次敲門聲響起時,他還是搭了話,“誰啊?”
邱峰心裏咯噔一聲,趕緊拿著外套往外走。
那邊停了幾秒,“是我,白術。林一你交水電費的單子放哪裏了?”原來是白術回來了。
林一鬆了口氣,把手機拿起來,對著屏幕摸摸胸口,“哦,我在網上交的,你不用管了。”
邱峰停在門口,聽著那邊的聲音。
“那你出來一下好不好,我們把賬算一下,後天我就搬回去了。”
兩人對視了一秒,接著林一看著邱峰的眼睛朝門口問道:“你自己一個人嗎?”
邱峰好想打他。
那頭傳來白術爽朗的笑聲,“哈哈哈,不然還有誰?你快點出來吧,我買了夜宵給你。”
邱峰眼看著林一的眼裏閃過一道光。接著林一對著屏幕飛快的親了邱峰一下,然後扔下手機,對著門口大喊,“我來了。”
電話掛掉前,邱峰最後的呐喊傳入林一的耳朵裏,轉一個彎又跑了出去。
“你把褲子穿上啊!”
電話掛掉以後,邱峰就陷入了看手機,上廁所,喝水,看手機的死循環。整個人像被掏空了一樣,整個身體都在燃燒,抓心撓肝的感覺。現在他才感覺到林一當時的心情,那種看著自己在病床上昏迷不醒,卻無能為力的感覺。
直到淩晨左右,他還正襟危坐的靠在沙發邊上,一手拿著手機,一手抱著枕頭,皺著眉迷迷糊糊的打瞌睡。手機嘀嘀響了兩聲,邱峰就像是觸電了一般,猛的跳了起來。
迅速劃開手機,速度快到手機差點沒跟上他的節奏。是林一的短信,簡單的一句問候,讓邱峰整個人鬆懈下來。
“我沒事,你早點睡。晚安,我的邱先生。”
邱峰迷瞪著眼睛倒在床上,眉眼還是皺著的,嘴角卻暴露了心事。原來林一看到了自己留的字條啊。他抱著手機,手指動動回了一條,接著就進入了夢鄉。
“蓋好被子別著涼了,我的邱夫人。”
第二天清晨,邱峰起的很早。昨晚王隊值班,估計是連夜把屍檢搞定了。他想早點去,把情況盡早交接完,好讓王隊回去休息休息。
“報告。”邱峰敲敲門。
“精神不錯啊,來,我們看報告。”王隊招呼邱峰過來。
他把昨晚的屍檢報告給邱峰,“事情可能比想象的要更……你自己看看。”王隊欲言又止。
邱峰拿起屍檢報告,一頁一頁看起來,很快他的表情就不那麼自然了,“怪不得屋子裏那麼幹淨。”
王隊說:“是啊,凶手把塑料布鋪在死者身上,然後再開始進行錘打,事後又把塑料布收起來。如果不是在死者麵部找到了塑料布的碎片,我們甚至很難想象出會有這樣的手段存在。”
邱峰說:“這也足以解釋,為什麼床上那麼多血,而地下卻一滴都沒有。不過凶手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
王隊彈出一隻煙,“所以我要等你來,一起討論討論嘛。”
“我想凶手這樣做的目的有兩個,第一,避免血跡噴灑到衣服上,減少被發現的可能。”
“嗯,我們在現場沒有找到足跡,凶手很有可能是穿了雙層襪子,有一定的反偵查能力。也不排除凶手是潔癖。”
邱峰點點頭,“第二,他不想看到死者的臉。”
王隊打火的動作戛然而止,把煙拿下來抬頭看著他,“你說的有道理!我現在開始認同你的觀點了,凶手很有可能就是杜鵑自己。”
邱峰反而搖頭,“但我開始不認同自己的觀點了。”
王隊問:“你這,什麼意思?有新的發現?”
邱峰說:“是,你剛剛說的塑料布讓我想到了一點。就是在我剛進門的時候,聞到的那個味道。當時並不知道那是什麼,現在想想反而清晰起來。”
王隊又把煙點起來,吸一口,“有道理,我也想起來了,那個味道的確很獨特。剛開始以為是他們倆喝酒,酒精混合血液的味道,現在看來倒像是酒糟發酵的味道。可惜那個味道很快就沒有了,現在也找不到來源。哎,你認不認識這方麵的專家,看看能不能聞到些什麼?”
“你別說,我還真知道一個人。”
“誰啊?”
“林一的學長,汪洋。不過我不確定消失的味道,他可不可以收集到。”
“不管成不成那這個任務就交給你了。最好是帶著收獲回來。等案子完事兒了,我給你……”
“停!我還是幹活吧。”
兩人正說著呢,邱峰的電話突然響了。王隊懟他,“不說分手了嗎,這怎麼還這麼甜啊。”
邱峰嗔視了他一眼,低頭拿出電話,接著就泄氣了,“喂,溫寧啊,有什麼事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