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孩子。 WwWCOM”
白奶奶看著連笑都已經不會的劉丙,她已經無法想象這兩年劉丙吃了多少苦,過的都是什麼樣的日子。
還有那自責到要在晶晶麵前自殺的舉動,這麼一個好孩子,怎麼可能會是別人可以冒充的?
“真是苦了你了,跟你了這久的話,現在你準備好了聽關於她們的事了嗎?有些東西需要你總還是去麵對的,因為你回來了。”
劉丙吸了下鼻子,呼了一口氣,“我想我準備好了。”
白奶奶跟白老爺子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後起身走到絲綢掛帳前麵,緩緩拉開。
劉丙盯著那個地方,人也緩緩的站了起來。
一席白衣勝雪的傲雪靜靜的浮在一個透明的水晶棺裏,那水晶棺裏劉丙不知道那些透明的液體是什麼,但好像是可以防止屍體腐爛的菲士林,好像是叫這個名字。
傲雪兩隻白皙的手掌輕疊著放在腹部,美麗成熟的仙容靜靜的浮在那裏,身下是四條雪兒的狐尾,靜靜護在傲雪兩旁邊。
劉丙摸著水晶棺,心的看著傲雪的臉,緩緩的繞著走了三圈。
“,你有法子救狐仙嗎?”
白奶奶期待的問了一句,誰知道她的這句話卻讓劉丙觸電一樣突然收回了雙手。
傲雪的身體非常脆,以至於劉丙剛心的探進去一點靈力,立刻就破壞了一點傲雪身體裏的皮膚組織。
劉丙搖搖頭,“如果不是這水晶棺的擺放有玄奧的風水學,加上有這個水晶棺的保護,我想,傲雪的身體可能很久以前就壞了。”
白老爺子跟白奶奶本來就沒抱多大的希望,現在聽到劉丙這句話,臉上也沒多大的失望。這個世界如果有誰最想傲雪活過來,那個人一定是劉丙,她跟老頭子隻能半排第二。
“傲雪在當年任務的時間,肚子上被子彈打穿,失了太多的血,後來又推開了晶晶,後背上被鋼珠擊穿。”
白奶奶到這裏眼裏一陣絕望,當年聽到冰狐隊集體遭伏,劉丙不見了,傲雪又死了,白奶奶一口氣沒上來就昏迷了過去。
“其……其他人……”
劉丙艱難的問出一這句話,這是他這輩子最難開口的一句話,比上大街隨便找一個妹子‘跟老子約火包去吧’還難。
“他們都還活著,他們,是你救了你他們。”
“我就知道會是這樣……”
劉丙低下了頭,突然又猛的抬起,一下子抓住了白奶奶的手臂,“你什麼?!”
“我他們還活著。”
白奶奶被劉丙的動作嚇了一跳。
“他們還活著,除了傲雪。”
白老爺子重複的話,讓劉丙緩緩回過了神。
“你們不要拿這件事來看我的玩笑,知道嗎?”
劉丙一全狂喜,一會又極度失落,內心裏一片極度的矛盾。
“我們怎麼可能拿這種事來開你的玩笑?”
白老爺子眼裏閃過一陣心疼,“他們剛被現的時候就被進行了搶救,但那個時候他們的身體都已經涼了,後麵帶回了醫院,又進行了搶救,但還是不行。”
“後來呢?後來怎麼樣了?”
劉丙又走過去抓住了白老爺子的手臂。
“在醫院裏呆了五,最後趙藝過來了,抱著嘎子哭暈了過去,然後現了不正常的地方,就做了個檢查,最後現除了傲雪,其他四人都還有腦波活動,也就是他們的大腦還沒有死亡。”
“後來我們就給她們四個做了手術,將身體裏的鋼珠給取了出來,維持著他們身體的溫度,還有血液的流動,一個月之後,他們全都醒了過來,是你救了他們,滿世界的要去找你。”
“他們……也跟晶晶一樣,失憶了嗎?”
劉丙已經不知道此時自己是感覺開心還是感覺到痛苦。
“晶晶腦子裏還卡著那顆狙擊子彈,卡得太深,根本沒辦法取出來,而且當時誰不敢動他們幾個的腦子,怕讓他們最後的腦波活動也破壞。其他人都很正常,隻是情緒都很不穩定。”
“那現在他們人呢?我要去找他們!”
“我不知道。”
白老爺子歎了口氣,“去年他們四個集體離開了戰龍,為了尊重他們退休的生活,我們已經一年沒有他們的消息了。可能還在找你,也可能已經安定的生活了下來,過著普通人的生活。”
“你不要自責了。”
白奶奶忙乎的拉住了劉丙曲著僵的雙手,“是你救了他們,而且如果沒有你用身體給晶晶擋那一槍,現在我們再也看不到晶晶了,我們都很感激你。如果你實在想他們,就找個時候去看看他們吧。”
劉丙的肺微微抽搐,“想給他們報仇,是我這兩年來一直活下來的理由,我是因仇恨而活下來的!”
劉丙緩緩推開了白奶奶溫柔的雙手,看著白老爺子問道:“是誰?!”
“沒有證據。”
白老爺子緩緩點起了煙,“一點證據也沒有,這是一個完全的計劃。”
“孩子,你平安回來就好了,不要衝動好嗎?”
“巫家必須死,死絕!”
劉丙握拳的雙手青筋暴凸,那是肌肉過分收緊,導致毛細管關閉,大量血液逼迫到了靜脈血管裏。
“沒有證據,你別亂來,有證據白家自然會給你們要個公道。”
白奶奶穩穩的抓住了劉丙的拳頭,她怕眼前這個眼裏全是血絲的孩子會立刻衝去跟巫家拚命。
“殺手做事,從來不需要證據。”
劉丙麵癱的臉突然笑了,笑得比任何時候都還要燦爛。要怎麼用臉上的肌肉來表達自己的真情實感,劉丙忘記了,但如果要用怎麼樣的表情去殺一個人,劉丙不僅知道,而且還將這種本領刻在了骨子裏。
“我隻用子彈跟刀子。”
看著來了這麼久從來沒對自己笑過的劉丙此時笑得如此好看,白奶奶心裏慌了,她現在隻想眼前這個孩子將自己那個,不會笑隻會勾嘴角的還給自己。
“老頭子,你快勸勸這個孩子,不能讓他再去涉險了,我真的不願意看到還有孩子因為這件事而受到傷害。”
驚慌的白奶奶放開了全身上下都是笑意的劉丙,求救的抓住了白老爺子的衣服。
劉丙笑得山花燦爛,白老爺子卻麵沉如水。
“得不錯,這件事根本不需要證據。”
白老爺子拍了拍自己夫人的手背,“這件事就讓我們男人以男人的方式來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