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亞洲男人本來是想要打劫陳飛的,可是當他看到地上那幾個俄羅斯男人的屍體時臉色微微變化。他沒有立即掏出袖子裏麵的手槍,而是轉身離開了。
錢很重要,不過顯然他很清楚性命比錢更重要。
陳飛和白小刀很快就離開了這條巷子。他們離開沒多,三輛小轎車衝進了小巷子。為首的是一個彪形大漢,他的手裏拎著一把微衝,目光閃爍著凶狠之色。
從三輛小轎車裏下來了八個拿著手槍或者步槍的俄羅斯男人。這些俄羅斯男人清一色的魁梧,強壯有力,目光都有一種鬥勇鬥狠的凶殘。
彪形大漢掃了一眼地上的幾具屍體,臉色頓時變得非常難看。除了安德烈是因為胸膛受到重創凹陷下去死亡之外,其他三個手下都是被人用利刃抹了脖子。
一名拿著手槍的俄羅斯男子說道:“頭,空氣裏還散發著濃鬱的鮮血氣味,對方應該沒走多遠。”
另一名俄羅斯的男子卻是有不同的意見:“頭,剛才卡托打電話說對方是兩名華夏人。我想除了華夏福清幫有這個膽子針對我們之外,絕對沒有別人。我們要不要向斯卡機彙報,讓斯卡機出麵打擊打擊這群黃皮膚的華夏豬?”
葉卡特琳小鎮的中小型黑幫組織一般都是依附在四個大規模的黑幫組織麾下的。其中絕大多數葉卡特琳小鎮的本地黑幫組織都是依附在斯卡機黑幫和羅法克黑幫。
如果是中小型黑幫組織之間火拚,四個大型的黑幫組織是不會輕易出麵幹涉的。而如果大型的黑幫組織對付中小型的黑幫組織,那麼這個中小型的黑幫組織所依附的大型黑幫組織是要出麵製止或者會展開戰鬥。當然中小型黑幫組織依附大型黑幫組織也是需要付出一定代價的。代價就是每個月要上繳一筆不菲的孝敬費用。
彪形大漢臉色陰鬱。
如果真如手下所說,這件事情是華夏福清幫幹的,那麼這件事情就相當的棘手了。蛇幫雖然是葉卡特琳小鎮的一個中小型黑幫組織,人數也達到了五十多個。可是和華夏福清幫兩百多個幫眾和擁有先進的槍支相比,他們根本就沒有任何和華夏福清幫一戰的優勢。甚至還有可能被華夏福清幫給徹底滅了。
當然,這並不意味著彪形大漢會就此罷休。
不管對方是誰幹的,他都必須為已經犧牲了手下討好公道。否則跟隨著他的手下寒了心,他這個老大也算是做到頭了。
“把他們的屍體帶上,我們去見斯卡機先生。”彪形大漢能夠坐上蛇幫老大的位置,絕對不是一個優柔寡斷的人。相反他非常的果斷。
數名手下連忙將四具屍體太上小轎車,發動小轎車朝著東邊駕駛過去。
陳飛和白小刀剛剛回到切爾基風情酒店,忽然發現酒店的大廳裏麵多了七八個身材魁梧的俄羅斯大漢。這七八個俄羅斯大漢坐在大廳裏麵,而收銀員卡納則是一臉惶恐不安的看著這群俄羅斯男子。
陳飛的目光從這群七八個俄羅斯大漢的身上掠過,落在了躺在地上的安德列耶夫娜。
安德列耶夫娜臉上有好幾個明顯印痕的巴掌印,她的嘴角溢出了鮮血,而且表情相當的痛苦。似乎被人打了一頓。一個俄羅斯男子踩在安德列耶夫娜的身上,說道:“臭婊子,如果你再不告訴我那群華夏豬去哪兒了,我現在就讓兄弟們輪女幹了你。”
其他的蛇幫成員聽到這名俄羅斯男人惡狠狠的話,一個個哈哈大笑,目露淫邪之色。其中一個蛇幫成員更是吹了一聲流氓哨,說道:“耶夫根尼,要不我們現在就把這個婊子給輪了?”
耶夫根尼看了一眼腳下的安德列耶夫娜,他的眼睛也亮了起來。安德列耶夫娜有著漂亮的臉蛋兒和婀娜多姿的身材,當然和她妙齡不相符的高聳胸圍更讓耶夫根尼心動,他舔了舔嘴巴,似乎在思考手下兄弟的建議是否合理。不可否認,安德列耶夫娜絕對是一個活脫脫的美人胚子。正是青澀轉向成熟的蛻變年齡段,這種女孩對男人來說非常具有誘惑力。
耶夫根尼彎下身子想要用蒲扇大的手掌撫摸安德列耶夫娜高聳的胸圍,忽然一道白光一閃而過。耶夫根尼一聲慘叫,他手掌被一把刀子穿透,鮮血正沿著瑞士軍刀低落在安德列耶夫娜的身上。
陳飛的臉色有些陰鬱,他眯著眼睛,剛剛從褲腿裏抽出隨身攜帶的瑞士軍刀已經洞穿了耶夫根尼的手掌。
陳飛掃視了一眼耶夫根尼,冷漠道:“放開你的腿。”
手掌被洞穿,劇痛襲來,耶夫根尼臉色都變了。當他看到一個華夏青年冷冷的對他說話時,耶夫根尼立即猜測就是這個華夏青年對他出手的頓時暴跳如雷。
耶夫根尼怒吼道:“給我殺了這個華夏豬。”
四名蛇幫的成員掏出了明亮的刀子朝著陳飛衝了過去。而有三名蛇幫的成員卻是把手伸向鼓鼓的口袋,很顯然口袋裏麵藏有槍支。
白小刀沒有理會撲向老大陳飛的那四名蛇幫成員,他右手猛地一擲。血浪在半空中劃過一道妖異的光芒瞬間沒入一名把手伸進口袋裏的蛇幫成員的前胸。
白小刀的腕力很恐怖,拋刀的技術更是精準。
血浪瞬間洞穿這名蛇幫成員,這名蛇幫成員睜大了雙眼不可置信的低頭看著血流汩汩的前胸。一刀穿透了他的心髒,這名蛇幫成員瞪圓眼睛倒在了地上。
拋刀殺死掉一名蛇幫成員,白小刀猛地一竄,就像是草叢裏的毒蛇遇到獵物忽然沒聲息的竄出。白小刀一拳砸向另一個臉上有著一條小刀疤傷痕的蛇幫成員。臉上有小小刀疤傷痕的蛇幫成員反應不慢,他輕輕地扭轉腦袋讓白小刀一拳落空,提起碗口大小的拳頭砸向白小刀的腹部。
俄羅斯是一個好鬥的民族。
作為常年混跡在葉卡特琳小鎮的混混的,這名臉上有著小小刀疤傷痕的蛇幫成員的街頭格鬥身手並不弱。不過他麵對的卻不是普通的對手,而是格鬥廝殺經驗無比豐富的白小刀。
白小刀腳步錯亂,避開對方的一拳,左肘忽地搗在這名臉上有著小小刀疤傷痕的蛇幫成員太陽穴上。
蛇幫成員動手是傷人,而白小刀出手則是殺敵。
白小刀出手講究一擊必殺,每一招都不會有任何的手下留情。“嘭!”臉上有著小小刀疤傷痕的蛇幫成員的身形明顯晃動了一下,他的意識因為太陽穴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劇烈撞擊而逐漸陷入了無盡的黑暗之中。
太陽穴被巨力撞擊,很容易引起腦死亡。
就在白小刀電花火石之間迅速解決掉兩名蛇幫的成員時,剩下的那名伸進口袋裏麵的蛇幫成員終於掏出了手槍。此時白小刀離拿著手槍的蛇幫成員還有一段很長的距離,那名蛇幫成員沒有看地上同伴是死還是傷,他獰笑的扣動了扳機。
“砰!”
子彈落在人身上,血花飛濺,宛如夕陽西下的泣血殘陽一般。
“嘭!”高大魁梧的身軀挨了一槍輕輕一顫,滿眼不可思議的看著槍口冒煙的手下,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什麼可終究因為這一槍命中了他的心髒,他一句話也沒說出來就緩緩的倒在了地上。
“耶夫根尼?”開槍的蛇幫成員嚇了一大跳。他明明是對準那個身穿白色西裝的華夏青年扣動了扳機,可卻為什麼會射中自己的頂頭上司老大耶夫根尼?
看到耶夫根尼心髒部位鮮血汩汩流出,這名蛇幫成員就知道自己的頂頭上司老大掛在自己手裏了。
其他幾名衝向陳飛的蛇幫成員顯然也被這一起意外給弄懵了。他們剛衝過去,眼前的華夏青年忽然間失去了蹤影。他們還沒弄明白對方的速度怎麼這麼快時,一道魁梧的身影忽然掠過他們的視線。然後,槍聲響了。倒在地上的不是兩個華夏青年中的任何一個,而是他們的蛇幫的小頭目耶夫根尼。
更讓他們幾個吃驚的是耶夫根尼居然倒在了同伴的槍口下。
那名開槍射殺自己頂頭上司老大的蛇幫成員也是嚇得渾身一哆嗦,蛇幫內部嚴酷的規定讓他心生恐懼幾乎是出自本能的扔掉了手槍。
這幾個蛇幫的成員因為小頭目,耶夫根尼的意外身亡而一個個目瞪口呆。白小刀卻再次出手了。
陳飛俯身將安德列耶夫娜扶了起來,看到這個熱情洋溢的俄羅斯女孩因為自己的事情而受到傷害,心中不由感到萬分的歉意:“對不起,安德列耶夫娜小姐。”
看到懷中這個俄羅斯女孩滿眼的驚恐之色仍舊未曾褪去,渾身瑟瑟發抖和她臉上清晰的巴掌印,陳飛內心中的殺戮忽地洶湧起來。他的目光瞬間變得冰冷無比:“小刀,一個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