攸佃建屋打了一個響指,旁邊的一名隨行人員立即將一份早已經打印好了的資料遞過來。
看著有關於獵人,陳飛所有的資料,馬棋赫的臉色陰晴變幻不定。原來是他?
馬棋赫的雙眼微眯,一股寒芒從裏麵透射出來。圍剿百合會總部的陳飛居然是方鎮九的那個愣青朋友,難怪他明知道自己開的車是勞斯萊斯銀魅,還敢拿石頭砸車,原來他的身份居然是國際雇傭界大名鼎鼎的獵人雇傭兵組織的首領,陳飛。
如果陳飛有這層身份,他砸掉自己的車並不為奇。
在馬棋赫的眼中,陳飛這種雇傭兵組織的首領就是一群亡命之徒頭。對他這種人來說,尋常的法律法規根本就不可能約束的了他。
翻閱著陳飛的資料,馬棋赫的臉色越來越凝重。他已經有些慶幸自己還沒來得及派出人手對付陳飛。
馬棋赫不是傻子。雖然陳飛光明正大的砸掉了他心愛的座駕,讓他火冒三丈,恨不得抓住陳飛,將陳飛淩遲處死。可是當陳飛的強大超出他的意料之外時,馬棋赫卻又不想和陳飛正麵撕破臉皮。沒有誰願意和一群狼的頭狼拚個你死我活。
馬棋赫不願意自己和陳飛魚死網破,卻並沒有放心陳飛砸掉他愛車的仇恨。再說了,對付XG方氏的事情有陳飛在其中插手,這對馬家,山組,何家來說未必是一件壞事兒。
一瞬間,馬棋赫想了很多。
馬棋赫的手指輕輕的落在陳飛的相片上麵,輕輕的說道:“攸佃先生,按照上麵的資料,陳飛和方氏的幾個年輕後輩產生過重大的衝突。不僅的最爛XG的文才方禦,還和武將龍城天有過暗中的交手。”
雖然馬棋赫說的很隱晦,攸佃建屋還是眼睛一亮:“高,馬老弟果然是高人。”
“哈哈。”馬棋赫大笑:“攸佃先生太過獎了。和攸佃先生這種智者相比,我這點純粹是上不了台麵的小聰明。”
攸佃建屋忽然站了起來:“馬老弟,我就不打攪你了。我還要去向組長彙報百合會總部被圍剿的事情,以及出現了陳飛這麼一個變故。”
馬棋赫站了起來:“我送送攸佃先生。”
攸佃建屋擺了擺手,說道:“不用不用。”
馬棋赫還是執意將攸佃建屋送到樓下,離開之時,葉琳微不可察的朝著馬棋赫輕輕的點了點頭,馬棋赫微微一笑。眼看著攸佃建屋一行人離開了希爾賭場,一個身穿西裝的中年男子忽然從賭場裏走了出來,麵色有些擔憂的說道:“馬少,山組是一群狼,我們這麼做恐怕會驅虎招狼?”
馬棋赫目光幽幽的望向霓虹閃爍的街道:“驅虎招狼?”
馬棋赫搖了搖頭:“你放心吧,我們隻不過是利用山組打開XG的市場罷了。一旦山組這條惡狼沒有了任何的利用價值,到時候它也隻能無奈回到倭國,老老實實的待著。”
回到方鎮九在AM的小別墅,方鎮九一臉急不可耐的問道:“陳飛,我想知道事情的詳細經過?”
雖然他選擇了相信陳飛,沒有開車接葉琳。可是葉琳畢竟是他這些年來,唯一一個動過心的女人。知道葉琳有可能是殺手組織百合會的首領時,方鎮九很難接受。
他無法把仿佛百合會孤零零存在這個世界靜悄悄盛開綻放的葉琳和臭名昭著的百合會首領聯係在一起。
陳飛能夠體會到方鎮九心中的失落和無奈。如果換作自己,喜歡的女人居然會是一個殺手組織的首領時,也會有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更何況以方鎮九的聰明,絕對不會不知道葉琳隱瞞身份接近他,肯定會有所圖謀的。
背叛和利用是任何一個男人都難以接受的。
陳飛拍了拍方鎮九的肩膀:“有些事情,你沒必要知道的太清楚。有時候糊塗一點,要比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還好過一點。”
方鎮九“恩”了一聲,他明白這個道理。隻不過猝不及防的打擊,讓他顯得有些頹廢不安。
方鎮九沉默了一會兒:“我請你們喝酒。”
三個大男人,一箱白酒,幾碟下酒菜。
方鎮九喝的很多,陳飛和葉科也沒有阻止他洶酒。也許,今晚喝醉了昏昏沉沉的睡一覺,明天早上起來的時候會好受一些。
方鎮九有心想要喝酒,陳飛和葉科隻能無奈的陪著他喝酒。好在方鎮九是一個人單挑陳飛和葉科兩個人,所以他醉倒在地上,陳飛和葉科隻是醉眼朦朧。
葉科一臉感慨的說道:“老大,女人都是紅顏禍水啊。”
陳飛笑了笑,不置可否。
每個人的感情觀都不一樣,遇到的另一半也不一樣。在感情的路上,受點挫折是在所難免的。那種一帆風順,從第一份感情就能夠執子之手相依到老的愛情太少太少了。
陳飛和葉科聊了一會兒,忽然接到了夏小雅的電話:“飛哥,有離火刀的消息。”
“離火刀?”陳飛一臉的疑惑。腦海忽然浮現出一個影子,猛地驚醒過來,連忙問道:“什麼消息?”
“有人要拍賣離火刀。”
陳飛的第一反應就是別人用離火刀在設圈套。
不知名的金屬材料打造的小箱子,一把周身燃燒類似於現代匕首的小刀,子彈都無法在這種不知名的金屬材料上留下一點點的痕跡。再加上有人在國際情報中心高價懸賞,這一切都成功的引起了陳飛莫大的好奇心。
陳飛很想知道那個非常特別的小箱子裏麵到底隱藏著什麼東西,竟然如此神秘。可是當得知了離火刀的消息時,他又猶豫了。
如果真如野狗說的那樣,離火刀就是神秘金屬小箱子的鑰匙,那麼必然會引起高價懸賞的幕後人瘋狂的追逐。當然,在陳飛看來,更多的可能性並不是鳳凰追逐,而是這本身就是一個圈套。
用離火刀,調出神秘金屬小箱子的圈套。
陳飛在沉思。
自從見識到了神秘金屬小箱子特殊的材質之後,陳飛總有一種感覺,這個神秘的金屬小箱子裏麵恐怕存在著什麼非常特殊的東西。
沉默片刻,陳飛才問道:“在哪裏拍賣離火刀,消息是否屬實?”
夏小雅回答道:“就在AM最大的拍賣會,龍興拍賣行。時間是後天下午三點鍾準時開場。”
“好的,我知道了。”陳飛掛斷電話。
“老大,有離火刀的消息了?”葉科的耳朵比狗還要靈,聽到陳飛和夏小雅的對話連忙湊過來問道。
陳飛點了點頭:“後天下午三點,我們去現場看看。”
“好嘞。”
睡了一個好覺,天才蒙蒙亮,東方還沒有泛起一絲魚白,陳飛就已經起床開始跑步了。
練功猶如逆水行走,不進則退。
自由如同流水一般生生不息,一年四季,每天不間斷的訓練自己,功夫才會日益精進,而不是倒退。
葉科也起的挺早的。
冬寒夏署,四季變化無常也無法影響到他們的作息規律。
活動一番,美美的吃了一個豐盛的早點,葉科問道:“老大,我們今天去幹嘛?”
“去公司。”陳飛拋下一句話朝著車庫走去。
“哦。”葉科連忙跟了上去。
陳飛昨天晚上已經和獵人珠寶公司AM分公司的負責人打了招呼,說今天會過去看看。AM獵人珠寶公司分公司的負責人是一個年紀輕輕的華夏女人。也算是AM本地人士。當她接到獵人集團董事長,陳飛的電話時一臉誠惶誠恐。
獵人珠寶公司是國際大品牌。按理來說,獵人珠寶公司進軍AM取得強大的銷售業績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可事實卻恰恰相反,獵人珠寶公司AM分公司旗下的幾個珠寶店無一不受挫。
當初開的六七家門店,現在隻剩下三個規模稍大一點的門店了。其餘四個因為被人刻意抹黑,經營不善而被迫暫時關掉店麵以避免更大的損失。
公司在AM搞得灰頭土臉,沒打開市場不說,還被抹黑了公司的正麵形象,作為負責人,陳嵐難辭其咎。知道陳飛已經來到AM了,明天早上要視察AM珠寶豐公司,陳嵐一大早就起來了,早早的和員工們一起守候在分公司的大門上。
陳飛和葉科驅車趕到獵人珠寶公司AM分公司的時候,負責人陳嵐的精神還算好,手下員工就像是焉了的菜葉子一個個奄奄一息,無精打采的模樣。顯然因為遲遲無法打開AM的市場讓他們都背負了巨大的壓力,也缺乏努力工作的動力。
陳嵐是第一次見陳飛,以前在法國擔任獵人集團旗下珠寶公司管理層的時候聽說過陳飛的大名。在陳嵐的印象裏,能夠成為獵人這種國際大集團的董事長,陳飛的年齡最少也在三十五,四十以上,卻怎麼都想不到和自己年齡竟然相差不大。
陳嵐愣了好久才喊道:“董事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