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冷兵帶了幾個兵堂高手找上門,想要給陳飛一點刻骨銘心的教訓不僅折損了一名兵堂高手,連自己都被陳飛打成了內傷铩羽而歸之後,伍卿瀧已經沒有了來東南市時,那種不把地方混混和人物放在眼裏,目無一切的狂傲。
張海也沒想到連青幫兵堂的副堂主,冷兵都不是那個黑夜精靈酒吧經理,陳飛的對手。為了避免陳飛找上門報複,張海連忙勸說伍卿瀧搬離了原來的別墅,住到了自己另一棟安然嫻靜的獨棟別墅裏。
冷兵養了幾天的傷,傷勢也有所好轉,不過卻不宜再動手了,否則很容易遺留下隱疾。
伍卿瀧天生帶著商海人獨有的高傲和冷漠。他一直覺得自己能力卓越,這次又帶了兵堂的副堂主一起過來,收拾個把小青年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哪知道沒收拾掉別人,還折損了一名兵堂的兄弟,伍卿瀧感覺自己連帶著青幫的臉麵都丟光了,從冷兵的嘴裏得知陳飛的身手極為高明之後,伍卿瀧琢磨了許久,最終還是親自打電話給自己老爸,伍副幫主,把這件事情一五一十的交待清楚。
伍副幫主震撼的同時,異常的憤怒。
他的憤怒倒不是因為折損了一名兵堂高手,也不是因為冷兵被打傷了,而是因為陳飛居然敢對青幫的人下手,這豈不是赤果果的打青幫的臉麵嗎?
伍副幫主一怒之下,親自指派了青幫的一名長老和兵堂堂主,冷雲一起坐飛機趕來了東南市。
青幫的這名長老名叫黃金吾,年紀不是很大,約莫四十五歲左右,而兵堂的堂主冷雲就更年輕了,三十多歲的冷雲正是身強體壯,處於人生黃金歲月的巔峰時刻。
青幫長老黃金吾和兵堂的高手冷雲趕來,作為東道主和青幫在東南市信義堂的堂主,張海自然要親自作陪。看到一臉冷酷,目光時不時閃過一道道精芒的冷雲,張海心中暗歎:“都說我們青幫高手如雲,冷堂主更是其中翹楚,今日一見果不其然。”
一想到陳飛即將麵對冷堂主,張海就有一種暢快淋漓的報複快感。他的兒子張建浩就是被陳飛活生生打斷了雙腿,粉碎性骨折,連最好的醫療手段都無法醫治,下半輩子注定了要在輪椅上度過殘生。
想起兒子張建浩的慘狀和沒有絲毫生氣空洞洞的眼睛,張海心中刺痛不已,幾欲滴血:陳飛,老子要不把你碎屍萬段,我就不是張海。
麵對黃金吾,伍卿瀧眼中沒有了那種高傲,反倒客客氣氣的說道:“有勞黃叔叔和冷大哥親自趕過來,卿瀧無能,實在過意不去。”
黃金吾“哈哈”大笑,伍卿瀧這種低姿態讓他很是滿意:“卿瀧,你也別太自責了。東南市雖然是一個娛樂的城市,好歹也是湘南省的省會中心,雖然比不上我們商海和京都藏龍臥虎,偶爾出現一個高手也是很正常的。這次我和冷堂主親自過來,就是為了解決那個名叫陳飛的青年。”
黃金吾收斂了臉上的笑容,臉色一片森然:“沒有誰可以對我青幫的兄弟下手。哪怕他逃到天涯海角,我們青幫也會將他找出來碎屍萬段。”
伍卿瀧和冷兵都點了點頭,張海更是一副感激萬分和旋即無比懊悔的表情:“都是因為我的私人事情,不僅讓黃長老和兵堂兩位堂主以及卿瀧趕來,還連累了折損了一名兄弟,張海心中萬份羞愧啊。”
說完,張海一聲長長的歎息,似乎充滿了自責和無奈。
黃金吾擺了擺手:“張堂主這麼說就不對了。我們青幫四海皆兄弟,隻要是青幫的兄弟,你的事情就是我們的事情。雖然這些年青幫的政策變了,不再雄踞一方,也不再爭奪地盤,可青幫兄弟之間的深厚友情卻是不變的。”
“那個名叫陳飛的青年竟然敢傷害張建浩侄子,我青幫一定會讓他血債血償,打斷他的雙腿雙腳,讓他這輩子都在悔恨中生活。”
張海連忙站起來,一臉凝重的說道:“多謝黃長老,多謝兩位堂主,多謝各位兄弟。”
“張堂主太客氣了。”
“大恩不言謝,我敬各位一杯。”黃金吾和冷雲今天才從商海過來東南市的,為了給他們接風洗塵,張海訂下東南市最好的五星級酒店。
“來,幹。”
黃金吾的臉上滿是笑容。心中卻是一臉的鄙夷,他隻不過是奉伍副幫主的命令過來走一趟罷了,真正動手的卻是冷雲和他手下兵堂的兩名紅花雙棍,隨隨便便說點大義凜然的話就拉攏了一名地方的堂主,黃金吾覺得還是挺劃算的。
冷雲正如他的名字一樣,冷酷,冰冷。他手下的兩名紅花雙棍也不是擅長說話的,都一個勁兒的吃飯喝酒,反倒是兵堂的副堂主冷兵和張海一個勁兒的勸酒,伍卿瀧也是活躍場麵的高手,沒多久,眾人酒足飯飽,吃得開心喝的盡興。
忽然,冷雲皺了皺眉頭,他身邊的兩名紅花雙棍也朝著門口望去。
“真熱鬧啊。”
陳飛和王九,徐棟,白小刀以及吳昊走了進來。
“不好意思,不請自來,沒打擾青幫各位吧。”
都說仇人見麵分外眼紅,看到陳飛這麼肆無忌憚的走進來,張海“唰”的一下,立馬站了起來,望向陳飛的眼神充滿了惡毒之色:“是你,陳飛?”
“張堂主何必這麼大驚小怪。”陳飛嘴角劃過一抹玩味的笑容:“剛才那個誰誰,叫什麼黃長老的都是口口聲聲的說要打斷的我雙腿,讓我一輩子懊悔嗎?”
陳飛掃視了一眼在場的幾個青幫堂主,長老,紅花雙棍以及伍卿瀧一眼,目光冰冷森寒:“你們知道我為什麼會等你們酒足飯飽再進來嗎?”
黃金吾和冷雲都是第一次和陳飛見麵,看陳飛目光不善的從他們身上掃過,黃金吾忽地感覺自己仿佛置身冰窖一般,沒來由的感到一股寒冷從腳底往上竄。
冷雲更是如同受驚了刺蝟,渾身汗毛豎起,目光充滿了凝重之色。
冷兵的反應也好不到哪兒去,他和陳飛交過手,知道陳飛擅長國術,使的一手好太極拳,自己就是傷在他一記單鞭上麵的,自然對陳飛忌憚幾分。
反倒是兵堂的兩個紅花雙棍迅速站了起來,右手摸向腰側,目光死死地盯著陳飛,似乎隻要陳飛稍微異動,他們就會立馬出手一樣。
徐棟冷冷的看著那兩個紅花雙棍,右手緩緩地取下背後的那一張古老的長弓,隨手從箭囊上抽出一枚箭矢,隻要那兩名紅花雙棍稍微動作,他有把握能夠在最短的時間裏射中一個。
白小刀依舊是一身白色的西裝,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不過他的右手不知何時已經多了一把散發出妖異光芒的血浪。
王九一臉笑嘻嘻的,右手卻伸進了口袋裏。麻痹的,打架是老子的短板,玩槍才是老子和泡女人才是老子的長處。
眼看青幫眾人目露忌憚之色,陳飛嘴角劃過一抹冷笑,隨手拉過一張桌子,一臉笑眯眯地說道:“因為你們吃飽了,我好送你們上路。”
聞言,黃金吾,冷雲以及兩名紅花雙棍臉色都變了。冷兵也好不到哪兒去。
伍卿瀧冷哼一聲,傲然道:“就憑你們?”
陳飛撇了伍卿瀧一眼,一臉的嘲諷:“你覺得我們幾個還收拾不了你們幾個小蝦米?”
伍卿瀧什麼時候被別人這麼輕視過了,一張還算英俊的臉龐變幻了好幾次臉色,良久才重重的冷哼了一聲:“就憑你們這些混混還想和我們青幫做對?”
“哼,聽說你家有兩個女人姿色不錯,我和冷堂主還想找上門當著你的麵玩玩的,沒想到你自己找上門來了。這樣也好,既然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偏要闖的話,那麼今天你也別想活著離開了。”
伍卿瀧這番話一說出口,王九的和白小刀的臉色都變了,王九看向陳飛,陳飛臉上依舊是一副笑眯眯的表情,可是眼角卻跳了跳,目光幽冷,閃過一抹濃鬱的殺機。
王九心想,這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膽,居然敢觸犯飛哥逆鱗,這次別說區區一個青幫,哪怕天王老子也保不了他的性命了。
果然,陳飛懶懶散散的站了起來說道:“你就是青幫副幫主的兒子,伍卿瀧吧?”
“本來我今天隻想送張海上路,順帶著打斷你兩條腿,告誡你們青幫什麼事情可以插手,什麼事情不該插手的。既然你這麼想死,那我隻好成全你了。”
黃金吾的臉色再次變幻。倒不是因為陳飛的威脅,而是眼前這個青年實在是太狂妄了。
告誡青幫?
這種大逆不道,狂妄之極的話居然都說的出來。
雖然一臉的憤怒,但在青幫身居高位多年,早已經養成了喜形不於色的城府。黃金吾忽然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