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更恐怖的男人

吳昊的身手要比城南三狼和老鐵,陳祥生高出不止一個檔次。可是麵對古巴這種層次的高手,吳昊還是生出一種有心無力的感覺。

古巴太強了。

他的泰拳很血腥,手中的刀法同樣也很血腥。

兩個人一交手,古巴身上一條傷口都沒落下,而吳昊已經挨了六刀。

每一刀都是一條長長的傷口,傷口不深,卻也皮肉外翻,鮮血流淌,打濕了衣服。

吳昊就像是一頭沒有發出任何低吼聲音的獅子,一次又一次拎著開山刀衝向古巴,卻又被古巴一次又一次的逼開,同時在身上留下了一條條的傷痕。

慢慢的吳昊終於明白了。

古巴這是在玩貓捉弄老鼠的遊戲。

他不急著殺死自己,而是變態的在自己身上留下一條又一條的傷痕,想要讓自己流盡鮮血而亡。雖然知道古巴在侮辱自己,吳昊卻沒有憤怒,他的眼睛除了一片赤紅,剩下的隻有冷靜。

遇到越棘手的困難,吳昊反倒越加的冷靜。

除了老鐵和陳祥生在圍攻野狼,打了一個不分上下,以及古巴貓戲弄老鼠一樣壓製著吳昊之外,雙方帶來的兄弟之間的火拚已經結束了。

沒有一個站起來的,全部倒在地上痛苦的呻吟,哀嚎。

眼看著自己老大身上一條又一條的刀傷,老鐵和陳祥生都紅了眼睛,老鐵想要支援吳昊,可是野狼卻死死地拖住了他們兩個。

野狼的戰鬥力不是吹的。

他很猛,一把開山刀硬是拖住了陳祥生和老鐵這兩個悍將。竹園別墅小區門口最輕鬆的恐怕就隻剩下葛天明了。

葛天明身邊沒有一個小弟,卻多了一個女人。他的姘頭,星沙縣地下鬥拳場的那個妖豔的女人。此時葛天明拎著開山刀冷冷的看著吳昊和古巴交手,他的姘頭,妖豔女人,張小豔居然一反常態,沒有那種弱小女人見到血腥場麵害怕的瑟瑟發抖,而是饒有興致的看著吳昊和古巴,目光又落在老鐵,陳祥生和野狼的身上。

張小豔忽然說道:“要不要我去解決掉陳祥生和老鐵。”

葛天明麵露陰險的笑容:“暫時別暴露自己。”

張小豔點了點頭。

吳昊身上已經看不出到底被古巴劃傷了多少條口子,鮮血淋漓,皮肉外翻,看上去煞是嚇人,可是他依舊還在戰鬥。

“嘎吱”

忽然一輛車停在了竹園別墅小區的大門口,陳飛和痞子楊從車裏麵走了下來。

葛天明和妖豔的女人臉色頓時一變,不過當他們看清楚陳飛身邊的那個神秘高手呂步龍並沒有跟來的時候,鬆了一口氣。

呂步龍已經在他們心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

陳飛笑了笑說道:“痞子楊,既然我們來了,總不能幹看著是不是?你去協助吳昊手下的那兩個兄弟,我去會會這個泰拳高手。”

痞子楊麵露笑容:“好的,飛哥。”說完,彎腰從地上撿起一把開山刀,掂量了一下份量,朝著野狼走了過去。

陳飛也從地上撿起一把開山刀,露出一臉人畜無害的笑容。

葛天明臉色有些難看:“去攔住他。”

“好。”張豔應了一聲,也從地上撿起一把開山刀。

居然被一個妖豔的女人攔住了去路,而且這個女人還拎著一把厚重的開山刀,陳飛很無語的摸了摸鼻子:“麻煩,請讓開一下。”

張豔風情萬種的說道:“帥哥,別人打架你不應該瞎攙和,你說是不是?”

“不是。”說完這兩個字,陳飛就一刀子劈了過去。如果是美女的話,他還有點兒聊天的心思,張豔雖然長得不醜,但胭脂粉氣味太濃重了,陳飛最反感這種臉上擦的跟牆壁上白粉有的一拚的女人。

更何況這個女人還想拖延時間。

張豔臉色一變,沒想到陳飛這麼不要臉,還沒說動手就已經出手了,張豔連忙舉起開山刀想要格開陳飛劈過來的刀子。

如果換做是一個普通人,以張豔的格鬥能力,自然能夠輕易的格開,可是對方是誰?

獵人雇傭兵組織的首領,大名鼎鼎的獵人,傳奇兵王,陳飛。

陳飛右手輕輕一抖,開山刀陡然間爆發出一股巨大的力量,不僅輕易拍開了張豔的開山刀,刀子刀背反轉,拍在張豔的胸前,張豔猝不及防挨了一刀背,胸前如受重擊,肋骨都被拍斷了好幾根,一口鮮血飛噴了出來,整個人仿佛破沙袋一樣飛出老遠,落在地上。

葛天明臉色劇變。

陳飛不屑的看了一眼地上躺著的張豔。一般情況下,他不打女人。可是特殊情況下嘛,女人跟男人真沒兩樣。

陳飛拎著開山刀一步步朝著吳昊和古巴走去。

街頭廝殺最是耗費體力了,再加上吳昊被古巴劃傷了這麼多的口子,失血過多,臉色都有些蒼白,要不是意誌力強大,他已經支撐不下去了。古巴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猙獰,貓抓耗子,總是喜歡先戲弄一番,然後再殺死,這其中的美妙樂趣,一般人是體味不到的。

古巴並不急著殺死吳昊,可是他忽然抬起頭,立馬看到了一張人畜無害笑容的臉龐,陳飛比古巴要悠閑的多,這家夥還從口袋裏掏出一包白沙煙,抽出一根慢慢的點上,饒有興致的看著古巴:“黃皮猴子,這麼欺負人是不厚道的。既然你這麼喜歡玩,哥來陪你玩玩。”

看到陳飛,古巴的瞳孔迅速收縮,他的第一反應和葛天明是一樣的。掃視了四周,沒有看到呂步龍,古巴放心了。

吳昊看到陳飛,想要露出笑容,可是臉龐剛一動,立馬牽扯到了身上的傷口,疼得咧了咧嘴:“謝謝,飛哥。”

吳昊的聲音雖然很小,可是很真誠。

陳飛嘴角劃過一抹淡淡的笑容,把白沙煙和打火機扔給吳昊:“先去休息一下,我來陪這個黃皮猴子玩玩。”

“好。”吳昊體力不支,反應也變得遲鈍了很多,沒接住陳飛扔過來的白沙煙和打火機,隻能彎腰從地上撿起來,自顧自的抽了一根。

葛天明眼見自己的姘頭,張豔居然不是這個黑夜精靈酒吧經理的一合之敵,頓時嚇得轉身就要逃走,不過吳昊顯然不會給他這個機會。

吳昊運足力量將手中的開山刀飛拋出去,開山刀準確無誤的沒入了葛天明的後心。做完這一切,吳昊渾身一軟,差點兒癱倒在地上,他掏出電話,給自己的一個手下撥打了電話,才顫顫悠悠的掏出一根煙點燃抽了起來。

古巴看著陳飛,肺都快氣炸了。

這個青年竟然這麼不把他放在眼裏,古巴目光陰冷拎著開山刀就朝著陳飛身上招呼。

陳飛冷冷一笑,側身避開,單手拿著開山刀猛地一刀砍出。古巴的反應非常迅速,回手一刀格住陳飛劈砍過來的一刀。

接了陳飛一刀,古巴臉色就變了。

他還沒來得及反擊,陳飛又一刀砍了過來。陳飛的刀法渾厚連綿不絕,一刀一刀如同海浪一般,每一刀蘊含的力量都要比前麵一刀恐怖,好似在醞釀積累一般。

和陳飛交手沒多久,古巴就知道眼前這個青年同樣變態,同樣恐怖。

他的刀法,大開大合,有一股橫刀馬上,獨闖千軍萬馬,睥睨山河的味道,和他交手,自己的刀法被克製住。完完全全的按照眼前這個青年的刀法節奏打下去。

古巴心知不妙。

他想要打亂陳飛的刀法節奏,可惜卻做不到。

陳飛的刀法簡單,沒有太多的複雜招式。往往簡單就意味著更加難以破解。

“撲哧。”

古巴挨了一刀,陳飛從他大腿上抽出開山刀,鮮血飛濺。然後又一刀砍掉了古巴持刀的右手,緊接著一刀子再次沒入古巴的另一條大腿上。

吳昊抽煙的右手輕輕顫抖。

因為激動,也因為恐懼。

古巴對吳昊來說,是不可逾越的,在古巴手裏,吳昊就像是一個小屁孩麵對一個成年人一樣,那種深深無力的感覺差點兒讓吳昊崩潰。可是在陳飛,這個臉上帶著人畜無害笑容的青年手上,古巴重蹈自己命運的覆轍,他和飛哥根本就不是一個層次的對手。

古巴在吳昊身上劃了多少口子,陳飛就在古巴身上捅幾個窟窿。隻有多,沒有少。

古巴嘶吼,仿佛一頭受傷了的野獸。可是任憑他憤怒的變了臉色,陳飛都不予理會。他隻是專心的拿著開山刀在古巴身上捅刀子。

古巴想要跳起來逃跑,陳飛會毫不猶豫的一刀戳在他的腿上。古巴想要反抗,陳飛也會毫不猶豫的一刀捅在他手上。

不能反抗,不能逃跑。

隻能束手待斃,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身體千瘡百孔,流盡鮮血而亡。

人在絕望之下都能夠激發出不怕死的勇氣,可若是眼睜睜的看著自己一步步走向死亡的深淵,那種深深無力卻又會激發他潛在的恐懼。

一旦內心產生了恐懼,恐懼就會像瘟疫一樣迅速蔓延。

古巴目露深深的恐懼之色。在他眼裏,眼前這個青年就像是地獄裏的修羅。他太可怕,太恐怖了,根本就不像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個惡魔,一個比地下鬥拳場那個黑衣青年更加讓人震顫的魔鬼。

古巴想自殺。

他唯一的左手卻千瘡百孔,手筋已經被挑斷,他想要咬舌自盡,可是每當他有這個動作的時候,對方總會很精準的一刀背拍在自己的下巴,打掉自己幾顆牙齒。

生不如死。

古巴絕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