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有實力和人脈的商人都想接手,可卻怕湘江酒吧因為之前販毒帶來的負麵影響到新開酒吧以後的生意。所以,雖然很多商人對湘江酒吧心動,卻沒有一個人急於下手。
而雷海鵬卻急於把湘江酒吧這塊燙手的芋頭扔出來。
這塊燙手的芋頭放在自己手裏越久,越容易因為被政府盯住而暴露了幕後的自己。而這個時候,夏小雅出麵了。
夏小雅的身份很神秘,廣東某家公司的年輕女老總。
還別說,夏小雅還真的是那家公司的老總。
夏小雅沒有東南市甚至於湘南背景,出的價錢又合理,符合雷海鵬心中的預期。當初開湘江酒吧的時候,雷海鵬是讓趙禿子和另外一個手下一起注冊的。而現在趙禿子被自己暗中做掉了,隻能讓另一個遠在河北省“做生意”的手下回來洽談這件事情。
郎有情妾有意,你買我賣,一拍即合。
陳飛嘴角微微上翹,說道:“幸苦你了小雅。”
夏小雅笑著說道:“飛哥,這可不是你的風格哦。”
“哈哈!”收購了湘江酒吧,陳飛心情頓時舒暢了不少。湘江酒吧是僅次於黑夜精靈酒吧的第二大酒吧,而現在湘江酒吧被自己收購,即將並入黑夜精靈酒吧。到時候,黑夜精靈酒吧基本上控製了天元步行街七成的人氣。
人氣就代表著金錢。
酒吧是最賺錢的實業之一。
業內有一句話,投資酒吧等於坐等收錢。
“小雅,按照原定計劃,你把湘江酒吧劃給黑夜精靈酒吧,讓王嫣兒接手。”
夏小雅微微一笑,說道:“飛哥,已經轉移給王嫣兒了。”
掛斷電話,張輕煙一臉好奇的詢問,陳飛把收購湘江酒吧的事情告訴她,張輕煙笑的花枝招展,胸前的巨峰一顫一顫的,陳飛真的很擔心張輕煙衣服的質量能不能承受的住這兩顆碩大的峰巒,會不會因為承受不住而裂開來,灑落出一片刺人眼球的無邊春色來。
陳飛心情大好,看了看手中的詩丹頓手表,到點,該去上班了。
出門之前,陳飛撂下一句話:“王九,你和小刀在周圍租個房子下來,謹防青幫的人來尋仇,保護好欣兒的安全。”
王九撇了一眼剛剛從廚房出來的方欣兒,一臉疑惑道:“老大,沒聽說過你得罪青幫的事兒啊?”
“我廢掉的那個張建浩他老子,張海就是青幫在東南市信義堂的堂主。”
王九明了,同時暗中豎起食指朝下。
“陳飛你要去上班了嗎?”方欣兒忽然跑過來。
陳飛嘴角劃過一抹笑意:“嗯!”了一聲。
方欣兒就像一個非常合格的妻子一樣細心的幫陳飛整理了一下衣服,直到陳飛渾身整整潔潔,才嫣然一笑,叮囑道:“早點去,早點回,別太晚了。”
“好的!”
王九和白小刀麵麵相覷。
我靠,老大不會真的想要找個女人隱姓埋名過一輩子了吧?
深秋的夜晚,滾滾流動,仿佛一條巨龍奔騰的湘江泛起了絲絲蒙霧。
明珠私人休閑會所,蝴蝶蘭包廂。
雷海鵬的臉色陰沉的嚇人。
賀兵站在雷海鵬麵前低著頭一動不動。
雷海鵬端著紅酒的杯子忽然砸在賀兵的腦袋上,酒杯立馬碎裂,紅酒沿著賀兵的頭發流淌下來,滴落在地上顯得那般嬌豔。
雷海鵬怒道:“賀兵,你告訴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你明明把湘江酒吧賣給廣東公司的那個女人,怎麼一轉手就到了王嫣兒手上。”
賀兵小聲回答道:“雷少,我的確已經找人調查清楚了,華夏商務公司老總夏小雅不是東南市本地人,她是土生土長的粵人。而且她也沒有和王嫣兒的黑夜精靈酒吧之間合作的業務,我也不清楚她怎麼忽然就把湘江酒吧轉手賣給了黑夜精靈。”
“愚蠢!”雷海鵬嗬斥道:“賀兵你跟我多少年了?”
賀兵老老實實的回答道:“雷少,七年。”
雷海鵬轉過頭,目光閃爍著擇人而噬的目光,沉聲說道:“七年,你做了七年的商人,難道這麼簡單的商業陷阱你都沒看出來嗎?”
“對不起,雷少。”
雷海鵬歎了一口氣。其實他心裏也很清楚,這件事情的確不能責怪賀兵。畢竟,對方和王嫣兒沒有任何業務上的來往,甚至於對方連湘南省的投資背景都沒有。
賀兵再怎麼調查,也不可能未卜先知,知道這是一個針對湘江酒吧的商業陷阱。
賀兵說道:“雷少,我沒料到王嫣兒這個女人有這麼深的心計,居然不惜請動廣東那邊華夏商務公司的老總夏小雅千裏迢迢跑過來收購我們的湘江酒吧。”
雷海鵬搖了搖頭,神色凝重道:“王嫣兒還沒有這份魄力。”
賀兵興中一動,試探的問道:“雷少,您的意思是另有其人?”
雷海鵬沒直接回答賀兵的問話,而是揮了揮手,說道:“你先去忙吧。”
“是,雷少。”賀兵雖然滿腹疑惑,可還是老老實實的退出了蝴蝶蘭包廂。
賀兵離開後,病態白男子忽然從包廂的角落裏走出來。
雷海鵬掃了一眼病態白男子,說道:“你怎麼看?”
病態白男子恭恭敬敬的說道:“雷少心裏已經有了答案。”
雷海鵬雙眼微眯,透射出一股駭人的寒芒:“你也懷疑是他在幕後搗的鬼?”
病態白男子點了點頭,說道:“王嫣兒是一個非常安雅的女人,她做出這種布局精密的陷阱讓我們不知不覺中就跳下去。”病態白男子的眼睛忽然閃過一抹奇異的色彩:“但陳飛就不一樣了。”
雷海鵬給自己重新取了一隻酒杯,沉聲說道:“說下去。”
病態白男子接著說道:“憑直覺,我覺得這個叫陳飛的青年來頭不小,而且上次他讓大少手術延遲,行為看似非常魯莽,可我總覺得,不管是大少的反應還是您的妥協,似乎都在他的計算之中。他上次那麼強勢,為的隻是摸清楚您和大少各自的脾氣,以及城府。”
也隻有病態白男子才有資格和膽子敢在雷海鵬麵前說的這麼直白。
雷海鵬陰沉的臉龐終於微微動容。如果真如病態白男子說的一樣,那麼這個叫陳飛的青年恐怕會是他一個強大的勁敵。
病態白男子是個非常聰明的人,他很會把握適可而止的尺寸。
雷海鵬把紅酒一飲而盡,沉聲說道:“這麼不明不白的丟掉了湘江酒吧,這口氣,我是在咽不下去。而且其他的那幾個家夥恐怖也會在旁邊看我的笑話。”
出乎意料的是,病態白男子卻搖了搖頭,說道:“雷少過慮了。”
雷海鵬神色一動:“哦?”
病態白男子說道:“王嫣兒接手湘江酒吧,勢必會將湘江酒吧並入黑夜精靈酒吧,成為黑夜精靈酒吧的分店。而目前的局勢是,黑夜精靈酒吧本來就擁有了天元步行街一半以上的人氣,再加上收購了湘江酒吧,隻要湘江酒吧整頓好,重新開業,那麼黑夜精靈酒吧就掌握了整條天元步行街超過七成以上的人氣。到時候首當其衝受到影響的必然會是江少的馬爾代夫酒吧。”
病態白男子沒有繼續說下去。他知道雷少的思路已經清晰了。
果然,雷海鵬麵無表情的臉龐露出一抹冷笑:“雖然曾經在湘江酒吧購買白麵和搖頭丸的那些吸毒的人會轉移到馬爾代夫酒吧去,給江九閣帶來龐大的利潤。可我總覺得以陳飛的魄力,他絕對不會讓江九閣的馬爾代夫酒吧在黑夜精靈和湘江酒吧夾縫處奪食。”
雷海鵬輕輕的搖動手中嫣紅如血的紅酒,嘴角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我還真期待江九閣和陳飛之間的較量。不知道是江九閣這個地頭蛇能夠壓製住陳飛這頭過江蛟龍,還是陳飛收拾掉江九閣,真是讓人拭目以待啊。”
雷海鵬忽然又陷入了迷惑:“我隻能調查到這個陳飛是六年前橫掃東南市的街頭霸王,可他突然間消失的六年裏,卻是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