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說了不好意思了,張副局長,我是真的不知道你在追求美女警官。”
“你.........”張旭氣的渾身發抖。
沒想到這家夥這麼不要臉不要皮的,原本張旭還試圖解釋解釋,挽回在韓婕心目中的大好形象,哪知道卻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早知道自己就乖乖的閉上嘴巴。
陳飛忽然伏在張旭的耳朵邊上悄聲說道:“張副局長千萬不要憋出內傷來了。”說完陳飛大笑,朝著市局走去。
張旭看著陳飛遠去的影子,氣的渾身顫抖,惡狠狠地說道:“這次,我一定會讓你有進無回。”
張旭一臉急匆匆的衝進市公安局局長辦公室。
市局張局長,張健抬起頭撇了一眼自己的寶貝兒子,充滿威嚴的說道:“都是府河區區分局的副局長了,還這麼行色急匆匆,毛毛躁躁的。”
張旭這才發現因為急切想要報複陳飛,走路太急了。
“對不起,爸!”
張健臉色緩和不少,說道:“找我有什麼事?”
張旭坐了下來,問道:“爸,聽說堂哥被人打了?”
張健麵無表情,預期非常平淡,仿佛是敘述一件和自己無關的事情:“嗯,雙腿以及左手粉碎性骨折,身上多處軟組織損傷。”
張旭吃了一驚:“這麼嚴重?”
張健點了點頭:“對方出手很有分寸,隻是弄殘廢了建浩沒有下黑手要掉建浩的小命。”
張旭連忙說道:“爸,這可是蓄意傷人啊!”
張健忽然抬起頭,淩厲的目光落在張旭的臉上:“你認識犯罪嫌疑人?”
“我不....”張旭很想否認,可是麵對對他知根知底的老爸,張健,張旭最後還是一咬牙硬著頭皮說道:“認識,跟這個人有點兒小小的過節。”
張健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說道:“小旭,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要輕易和人結仇,尤其是這種你搞不清楚他背景的人。”
“你現在身居府河區區分局副局長位置,有多少人想要抓住你的辮子,把你整下台來。你如果還盲目樹敵,我們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都白費了。”
張旭一臉意外的問道:“爸,你說清楚點兒?這個叫陳飛的人有什麼背景?”
張健沉聲說道:“難道你忘了上次他被韓婕抓進來的時候,是被誰放出去了的?”
張旭心中一動:“國安局?”
“嗯,能夠和國安局扯上關係,說明這小子背景不淺。你以後還是少招惹他為妙。”
張旭急忙說道:“可是堂哥的仇也不能就這麼便宜他了啊。”
張健冷哼一聲:“荒唐!”
“我們是公職人員,市公安局的職責是打擊犯罪,保障人民安全,社會安穩,不是誰手中的報複武器。”張健恨鐵不成鋼的說道:“這種話,以後不要再隨便說了。”
“至於你堂哥和陳飛之間的事情,你大伯會處理。”
或許是覺得自己太嚴厲了,張健語氣緩和了一下,說道:“剛才國安東南市分局的局長打電話給我了,說陳飛身份特殊,這件事情他們會接受處理。”
“什麼?”張旭差點兒跳了起來:“憑什麼讓他們接手?”
“要是陳飛被他們帶走,豈不是又被放了?”
張旭這會兒可是憋著一肚子的鬱悶。原本以為自己能夠好好的整一整這家夥,沒想到這家夥剛進市局,屁股都沒坐熱,國安局的人又插手了。
張健濃濃的劍眉一挑,喝道:“張旭!”
張旭嚇了一跳,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太激動了:“對不起,爸!”
張健說道:“這件事情我已經和你大伯打了招呼,他也說了自己會處理好!”
“沒什麼其他的事情,你就先出去吧!”
張旭說了一聲,爸,那我就先回去了,憋著一肚子的鬱悶勁兒,無精打采的從市局局長辦公室走了出來。
張旭離開,張健陷入了沉思。這個青年到底是什麼來路,怎麼每次犯事兒,都能夠勞動國安局出麵?
張健不是張旭這種愣頭青和稚嫩貨色,他很清楚國安局在整個公安警務係統占據的份量。國安局不僅自成一係,直接受副部級領導管轄,而且在公安係統乃至於軍中係統都擁有超然的權利。
可以這麼說,國安是介於警務係統和軍務係統之間的另類自成一係的係統。
張旭從市局局長辦公室出來,立馬就看到了一句讓他心動的曼妙身軀。
冰豔冷驕,仿佛成熟了的羅蘭花一般。
當然,張旭還看到了一個他這輩子都不想見到的人。
前幾分鍾還戴著明晃晃的手銬,走進市局的陳飛這會兒了伸了伸懶腰,撇了一眼張旭,笑著說道:“張局長,咱倆真有緣啊。”
張旭心中誹謗:咱倆不是有緣,而是有“怨”。
張旭故意不理會陳飛,看向旁邊拿著手銬,明亮的大眼睛正盯著紫羅蘭的韓婕,笑著說道:“小婕...”
韓婕冰冷冷的撇了一眼張旭,張旭又碰了一個不軟不硬的釘子,訕訕一笑,這會兒他倒是學乖了,不再廢話。
韓婕氣鼓鼓的盯著紫羅蘭。
紫羅蘭視而不見,優雅的笑了笑對陳飛說道:“我們走吧!”
陳飛嘴角劃過一抹壞笑,說道:“美女警官,下次見。”
“你.....”韓婕氣結。
這家夥實在是太不要臉不要皮了。
黃長興默默地看著陳飛和紫羅蘭離開,對陳飛的身份和能量又多了一份好奇。
張旭更是憋著一肚子的火氣。這家夥還真把公安局當成自己家了,上次被抓過來,關了不到一個小時就被國安東南市分局的人要走了,這會兒,更直接,秒進秒出。
陳飛進局子,出局子的速度絕對破了東南市市局最快紀錄。
上了紫羅蘭的悍馬車,陳飛從口袋裏掏出五塊錢一包的白沙煙扔了一根給紫羅蘭,笑著說道:“謝了。”
紫羅蘭接過陳飛扔過來的煙,掏出女式打火機點燃,吸了一口氣,說道:“張海有黑道的背景,你要小心一點。”
“黑道背景?”陳飛嘴角劃過一抹邪邪的笑意:“他派了狗腿子企圖狙殺方欣兒,結果被我的兄弟幹掉了。”
紫羅蘭吐出嫋嫋煙圈說道:“我指的不是這個!”
“哦?”陳飛神色一動。
紫羅蘭伸出手,白沙煙灰燼落在車窗外麵:“雖然張海是靠混跡黑道發家的,不過,他真正的依仗並不是東南市這麼一點兒黑道勢力,而是總部在商海的青幫。”
陳飛的雙眸猛地收縮:“張海的是青幫的人?”
“嗯!”紫羅蘭看了一眼仿佛從空中墜落了的落日夕陽,說道:“張海是青幫在東南市信義堂的堂主。雖然信義堂隻不過是剛剛創建沒幾年的小堂口,但據說張海和青幫的一位副幫主交情匪淺。你這次廢掉了他兒子,張建浩,以張海溺愛張海,睚眥必報的性格,他會對你展開不死不休的糾纏。甚至於很有可能他會聯係商海青幫總部調動人馬對付你。”
陳飛嘴角劃過一抹笑意,淡淡地說道:“如果不驚動青幫天閣的那些家夥出麵,青幫和東南市隔山涉水,即便想報複我又能夠調動多少高手?”
陳飛的眸子忽然閃過一抹冷冽:“青幫要是不知好歹為了區區一個堂主對我不死不休,我不介意把青幫在湘南省的所有堂口全部拔掉。然後去商海,把青幫捅個窟窿出來。”
紫羅蘭漂亮的眸子閃過一抹奇異的色彩。
陳飛天不怕地不收的性格很像千晟。
當年的他,不正也是這種性格麼?誰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招惹自己,哪怕對方是龐然大物,也要一刀子捅的他半死不活。
紫羅蘭扔掉煙頭,一腳踩在油門上,悍馬車仿佛離弦的箭矢,瞬間飆了出去:“你知道青幫天閣?”
“有一點點了解。”
紫羅蘭來了興趣,青幫最核心的地方就是這個傳承這麼多年的天閣。據說民國時期除了杜月笙掌握過天閣之外,其他兩位大佬,黃金榮和張嘯林都沒能夠掌握青幫真正的核心,天閣。
陳飛吐出煙圈:“天閣不滅,青幫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