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園洗完澡便開始吹頭發,但因時間已經不早了,明天還要上班,她隻是吹的半幹便用幹毛巾包了起來,然後走出了浴室。雖見潘友德火辣的眼神也沒太在意,徑直回房去了。她穿著黑色吊帶睡衣似乎有些冷豔,但邊上又帶著些蕾絲邊兒,又顯得那麼的性感,白皙的肌膚在那柔和的燈光下依然很有光澤,兩座並不高大卻非常飽滿的山峰依然很挺拔,這可是去除了任何的束縛。美人出浴,是多麼的讓男人銷魂,久未釋放的潘友德也不例外,他悄悄的跟了進去。
潘友德從後麵猛然的抱住秦園,然後雙手不停在她胸前以及身上遊走!秦園稍稍的一怔,但馬上反應過來,她雙臂一甩,擋開了潘友德的雙手,然後轉過身來怒目而視!
“你幹什麼?快走!不要給你三分顏色就開染坊!”秦園嗬斥道。
潘友德本以為她會就範,沒想到碰了一鼻子灰,為了緩解尷尬還是笑嗬嗬的說:“嘿嘿,都是老夫老妻了,我需要,你也需要不是?何必呢?”
“呸!無恥下流,快走吧,我要睡了,明天還要上班呢。”秦園不耐煩道。
潘友德顯然不會就此罷手,因為他的腹部已經支起了個小帳篷。於是他一邊伸手把秦園往床推,一邊奸笑道:“好久都沒做了,想死我了,今天我一定要盡盡做老公的責任呀!嗬嗬。”
秦園那小身板哪吃得消潘友德的推,應聲的仰倒在了床上,見潘友德撲了上來,她也沒有多想順手就甩了潘友德一巴掌!雖然手非常的柔嫩,可這一巴掌著實用了不少力,就連她自己也覺得手掌有些發麻。潘友德更是氣不打一處來,臉一冷脫了自己的體恤,然後撲上去就親,他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了,反正是自己的老婆也不算什麼強奸,這要她從了,也許這事就過去了。可秦園哪能是隨便就範的女人呢?她早有準備,見潘友德要硬來,伸手從枕頭下麵摸出了一把剪刀!她可不會傻到對準自己,直接像潘友德戳了過去!
“哎呦喂!你想殺人呐?”潘友德見秦園把剪刀戳了過來,立馬退後兩步大叫道。
秦園站起身來用剪刀指著潘友德罵道:“你就一個畜生!快給我滾!”
“好,你行,我走還不行嗎?”潘友德本來就不是膽大的人,又是一時起興,見她如此反抗,便嘟噥了句,然後悻悻的去了。
秦園順手關上了房門,並反鎖了起來,這是覺得又好氣又好笑!這家夥竟然如此的不知羞恥,幸虧自己早有準備,否則還真不好弄!想像一下他跟女同學睡在一起的畫麵就覺得惡心,絕不能這樣隨便就讓他得逞!不過又感覺自己有些過分,不離婚就是夫妻,那也不是什麼非分的要求,隻可惜本來就對他沒感覺,這下心裏的結就更難解了。關了燈躺在床上也睡不著,忽然有一個奇怪的想法,要是不離婚,那麼自己也出軌一次吧,那樣心裏才平衡嘛。但是她覺得自己的靈魂早就出軌了,基本上沒在似的。她翻了身拿過來手機,找出石磊的照片,看著他微笑的樣子,越看越好看,最終摟著睡著了。
這日已經入秋,午後沒事的石磊正在看書。他肯定不會甘心一輩子就守著這個小店,所以每天一定會抽出一兩個小時來學習,可惜用功的方向很一點不對頭,他仍舊在研究那無用的詩詞,幾乎要到癡迷的程度。詩詞是幾千年的文化積累,當然很廣博深厚,別說要把它弄通透了,就是窺得一角也是不易啊!石磊偏偏又是好奇心重的人,越學越覺得自己還差很多,一路就向高境界去了。現代社會人們為什麼會就得詩人就是癡子笑話呢?不外呼就有一股較真的傻勁兒,假如你不是一個感性的人又怎麼會對詩癡狂呢?突然,石磊接到了崔小婉的電話,說丈母娘來了,並且要在家裏過幾日,讓石磊不要回去的太晚。石磊沒多說什麼就答應,這並不是什麼大事兒。
掛了電話後,石磊又覺得事情沒那麼的簡單,這住處又離的不遠,怎麼又說還要過幾天呢?原來去年老兩口來龍城回去之後不久,史紅霞便帶著兩個兒子來到了龍城。大概崔雄因為父母找來,肯定打電話回去凶了老婆,讓史紅霞好好與老人相處,不要再鬧騰了。然而,史紅霞永遠是拿別人的人,豈能受這鳥氣,一怒之下就下了江南。她原就對公婆有氣,沒想到他們還跑城裏告狀去了!哼!非得要他們知道厲害!
史紅霞帶走孩子的目的就是不讓老人看見孩子,你們不是有退休金很牛嗎?可我不讓你有什麼兒孫繞膝之樂,看你們怎麼辦?這招果然有效,哪個爺爺奶奶不疼孫子呢?而且他們整天也沒事幹,不帶孫子又幹嘛呢?家裏一缺孩子就好像少了點什麼似的。所以沒過多久便開始想念孫子,隻是有不好開口說什麼,畢竟與兒媳婦之間的過結還沒解開呢。史紅霞到了龍城的日子也不好過,大的上幼兒園,小的剛會走路,而崔雄每天都是十二個小時的班,這全靠她一個人真是搞不定啊,湊合著過也是累的要死。想想以前在老家,自己成天去打麻將,什麼事情都不用管,而現在不弄就沒的吃呀,自己不吃不要緊,反正已經夠胖的了,就算是減肥了,可兩個孩子要吃要喝呀?後悔肯定是有一些,自己幹嘛為爭一口氣帶著孩子跑到江南來呢?這來了就不容易回去了,因為大兒子在這裏上幼兒園花了四千多呢!總不能半途而費吧?
最終,史紅霞想到一個絕妙的辦法!她給崔雄吹枕邊風,說他們現在車子房子什麼都沒有,而且是兩個兒子,所以一定要努力掙錢!她打算也找個班上上,自己還年輕,也不能一直就做專職的家庭主婦,那樣會坐吃山空!崔雄當然要問她孩子怎麼辦呢?而她也早就想好了,說讓他爺爺奶奶過來帶呀,人家孩子不都是老人帶的麼?而且他們在老家又沒事情做,過來幫帶帶孩子不是理所應當的事情嘛,也是為他們的後代不是?況且我們辛苦的掙錢還不是為了孩子嗎?如果像有些打工者那樣把孩子丟在老家做留守兒童於心何忍呢?還有家裏的教育質量肯定遠遠不如城裏,那不是耽誤孩子嗎?崔雄本是個沒有什麼主見的人,聽老婆說的頗有道理,便打電話回去,讓二老過來幫忙帶孩子。
老兩口接到這個電話非常的高興,因為著實是想孫子了,崔雄不叫,他們也打算過一陣就過來看看孫子;還有史紅霞要上班也是件非常好的事情,之前的主要矛盾不就是看她整天遊手好閑去搓麻將看不慣嘛,她願意好工作上班,自然願意去幫帶孩子。所以,史紅霞帶孩子到龍城一個月之後,二老也帶了不少行李再下江南,這次也打算常住下去了。
他們租了一個不小私房,因為房東與崔雄的老板認識,所以一百幾十個平方才收五百塊一個月,自此開始了一家人的城裏生活。雖然有些不喜歡城裏的生活節奏,但老兩口也算有文化的人,所以適應的很快,而且女兒崔小婉的鞋店離的也不是太遠,騎電瓶車二十分鍾就到了,既來之則安之吧。石磊覺得他們在一起肯定還會有矛盾,就沒見過幾家婆媳住在一起關係搞的好的,所以勸他們另外租房子住,也可以幫他們帶孩子嘛。可他們都是自有主意的人,哪能聽得別人的意見呢?尤其史紅霞叫了聲爸媽後,老兩口什麼都願意做。
好景不長,石磊的猜測還是有道理的,舌頭和牙齒都會磕碰,何況是生活在一起的人呢?史紅霞跟公婆之間的矛盾再起,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隻不是一些家庭瑣事而已,又加之以前心裏就有疙瘩,隱忍和偽裝自是不能長久。史紅霞沒有什麼技術或者文憑,隻能找營業員和服務員一類的工作幹幹,而她還挑人家這裏不好那裏不好的,所以找工作上班隻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盡管她掙不到什麼錢,但自從公婆來了之後便成了個甩手掌櫃,家務活基本不幹了。這樣老人自然看不慣,心中有氣自然會有些不好聽的話。史紅霞又是有仇必報之人,她更是給老人臉色看,同時言語上也開始不尊重起來。
婉父一看不行,這樣遲早會被兒媳婦氣死不可!心思一動幹脆去找了個工作,搬到單位去住了。明麵上說是能掙兩千塊左右一個月,起碼能解決生活費呀,而且自己身體非常好,這活又不重,所以是最好不過了;其實他是眼不看心不煩,惹不起還躲不起嗎?可這樣一來,那不就是害苦了婉母了嗎?不僅要帶孩子;還有一家人的吃喝;最難過的好要看兒媳婦的臉色!本來身體就不大好的她,更是鬱悶的要緊,也會時不時的跑到女兒崔小婉的店裏訴苦,而崔小婉是除了專治石磊之外,對任何人都很好的人,就連和史紅霞的關係也很好,她又能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