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樹帶回來的女孩名叫杜紅,也來自蘇北農村,她不用上班,自己說是他男朋友不讓她上班。其實她這種長相普通,大腦還會時常短路的女孩,找的男朋友比她父親還要大一些,也隻是個跑長途客車的駕駛員,當然沒什麼錢,但是東北人比較爽快,肯為她花銷。而杜紅也就圖個吃喝玩樂不想上班,剛出來打工的時候也在織布廠上班,可那對她來說比坐牢還要痛苦,整天嘈雜的聲音不說,還要手腳並用來回折騰,更重要的是兩班製不停機,長夜班真是受夠了!而且杜紅又是個叛逆的性子,對這個社會充滿了仇恨。
據她所說,她在家排行老二,這也是悲劇的開始。因為上麵是一個姐姐,所以家裏很想要個男孩,可當時計劃生育是最緊的時候。可巧她出生沒多久便患了病,她父親最終把她遺棄在了村口的大橋下。讓人無法理解的是寒冬臘月那麼冷,她竟然在那兒呆了兩天兩夜沒有死!後來她奶奶又去把她抱回來撫養,但是她的命運還很坎坷,因為沒過兩年她又有了個弟弟,不久後因為父親在外piao娼染上了性病,而且還傳染給了母親,家庭氛圍自然很不好。
杜紅能和寶樹認識,隻不過是因為一個人無聊,逛了幾回他的地攤。她見寶樹比較老實,就會經常跟他傾訴對這個世界的不滿,但絕沒有要跟他談戀愛的意思。寶樹總是默默地聽著,也不會說話安慰她,更不會像喜歡青梅那樣喜歡她。但是他心中不時地會閃出邪念,自己二十三歲了還沒有嚐過女人的滋味!眼下這位腦筋有些不正常的女人應該能滿足自己,況且她也不是什麼良家女子。於是寶樹提出了請杜紅到自己的住處吃飯,由於老男友開車去了外地,她正是寂寞無聊之際,當然很爽快地答應了。
吃飯的時候寶樹還弄了些酒來,但自己也不大會說話,一直聽著杜紅在東拉西扯的講,但心裏非常緊張!杜紅也很有勁,她似乎在寶樹這裏找到了存在感。不知不覺中就晚了,所以寶樹提出讓她住在這裏,她也沒有強烈反對,隻是說合衣而臥也無妨。寶樹也樂嗬嗬地說可以,讓她放心。可剛睡下不久後,寶樹便騷動起來,也許是酒壯慫人膽,沒做任何鋪墊,他摟住杜紅就親!杜紅自是大驚不住地推他,而且大喊大叫起來!這也正是石磊和餘浪所聽到的聲音。
“這家夥搞什麼呀?不會出什麼問題吧?”石磊說。
“是呀!這鳥人怎麼能硬上呢?不過都認識的朋友,應該問題不大吧,應該不算強奸,嗬嗬。”餘浪回道。
“誰說的呀?聽那聲音挺要命的,還是去看看吧。”石磊說完剛要起床,可那聲音有沒有了,隻好又繼續睡。
過了不久又聽那女人在大叫,一會就又沒了。這樣反複好幾次後,石磊終於忍不住了,起來到隔壁敲了敲門問怎麼回事。寶樹連忙回答說沒事,石磊隻好回來睡覺,但是這一夜就沒消停過!
第二日一早,隻見寶樹很疲憊,而且臉上和脖子上有不少血痕!
餘浪調侃著問道:“寶樹!得手了沒有?滋味怎麼樣啊?我看她胸部挺大的呀!哈哈哈。”
寶樹沒好臉的回道:“去去去!下流!”
石磊也調侃道:“沒看出來啊!寶哥兒也挺開放呀!真是自歎不如啊!改天你也傳我些經驗好吧,嗬嗬。”
寶樹急忙回道:“沒,還沒呢!她也不讓呀!搞的我口幹舌燥的,你這有水嗎?給我到點。”
說著就找水瓶到起水來。
這把餘浪笑的前俯後仰道:“你是不是上次被燙壞了?不管用了是吧?哈哈哈。”
寶樹說了沒有後,又小聲跟餘浪討教經驗,而杜紅卻在寶樹的床上睡熟了。此後,寶樹去上班她就在這兒睡覺,然後晚上又跟寶樹驚心動魄起來!
直到幾天後她帶著寶樹的幾百塊錢莫名的離開,而且是永遠的消失,也沒人知道寶樹究竟得沒得手。寶樹也模淩兩可的什麼也不說,隻是很長一段時間裏會一個人默默地發呆。
一天晚上,石磊正在台燈下看書。忽然聽到有汽車喇叭聲,奇怪這裏還是有些偏僻的,平常很少有汽車來,更何況是晚上。要麼是走錯路的,也沒往心裏去,可那喇叭聲就是響個不停!沒辦法的石磊隻好起身去看個究竟。
讓他沒想到那不是胡大炮的車嗎?走近一看更嚇了一下跳!佳佳也在車裏!她見石磊一過來,馬上摟住胡大炮就親!而且一邊在脫衣服!她要報複石磊!她要在石磊麵前糟蹋自己!石磊一愣後馬上反應過來,他急切地拍著車窗,嘴裏不停叫他們趕快住手!可他們好像沒聽見似的,眼看佳佳隻剩下了內衣!急躁的石磊順手抄起了靠在牆上的一根棍子,剛想往車窗砸!
胡大炮開門下罵道:“小狗日的!你想幹嘛?你自己不跟人家好,還要壞人家好事啊!”
石磊也沒跟他囉嗦,拽住他的衣領就給了他一拳,嘴裏罵道:“畜生!禽獸不如!”
大炮還想反擊,可他哪裏是正直壯年石磊的對手!這時寶樹、餘浪等紛紛過來。大炮怕吃大虧,隻好一邊罵一邊扔下佳佳開車跑了!石磊趕緊脫下衣服給佳佳披上,也不和她說話。
佳佳卻哈哈大笑說:“石磊!你是愛我的對吧?你會永遠保護我的對吧?”
石磊咬牙切齒道:“你瘋了吧!真是不可理喻!走!我送你回去!”
佳佳慌忙回道:“不!我就不走!我要留在你這裏!”
石磊沒好氣道:“你呀!你呀!就是任性!得不到的就是好的!快走!”
說完他就拉著佳佳往大路上走去,最後招了一輛的士把佳佳塞了進去。
佳佳趴在車窗上喊道:“石磊!如果你不答應我,我會死給你看!等著瞧!”
這話不禁讓石磊打了個寒顫,心想自己擔心的事終於發生了,但是自己一定會堅持到底!
石磊估計佳佳應該差不多到家了,打了個電話給誌鳳才算放心。
第二日,石磊又打了電話給誌鳳,然後把發生的事情說給她聽了。誌鳳在電話那頭哭了,但很快就恢複了平靜。她把事情理了理說了幾點,首先佳佳還年輕比較任性,她找大炮也是為了爭取石磊。現在石磊隻有兩條路可走,一是回到佳佳身邊;二是永遠的消失,再也不要讓佳佳見到,佳佳的工作由他們自己來做,相信很快就能走出來。
石磊經過激烈的思想鬥爭,最終決定徹底地離開佳佳,自己不能害了她!當然會有很多的不舍,真是長痛不如短痛,如果還見她不知又要鬧出什麼幺蛾子!自己要人間蒸發!這不是很難,不住這裏就行了,反正早已有了不住這裏的打算。頂多再換個工作,那也不是很值得留念!事不宜遲,今天就搬!先住到二兵那裏再說吧,一個城南一個城北夠遠的了吧!
石磊跟二兵說後,他欣然同意。於是石磊在下班後租了一輛電動三輪車,把他的所有的家當一股腦兒收上車拖走了。他也沒有和寶樹、餘浪等說自己搬去了哪裏,隻是逐個簡單地擁抱了一下。別了兄弟們;別了生活那麼久的出租屋;別池塘和菜田......
我注定是匆匆的過客,我會想念你們。還有再見了佳佳!應該是和這裏的一切一樣再也不見了,我會像懷念青春一樣懷念你,但願你一切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