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手問她:“你知道哪裏有20歲以下的年輕漂亮小姐嗎?”
女老板說:“你出門到紅綠燈處往右拐,聽說那條街上有幾家發廊裏有年輕漂亮小姐。”
蕭博翰和鬼手按女老板娘指的方位走去。沿途,鬼手教蕭博翰如何辨別哪些店子有賣淫的''小姐''?隻要是門口掛有紅燈籠的,還有什麼怡紅園、藏嬌閣、名流坊、俏佳人、淑女苑、迎春花呀,從店名招牌上也可以看出來。”
蕭博翰點點頭,四處張望了一下。他們來到一家紅唇發;,推門進去,隻見四個年輕女孩有的斜靠在沙發上看電視,有的在磕瓜子,幾個女孩看長相,年齡大都在20歲以下,但一個個都是披肩長發,眉清目秀,塗著鮮紅的嘴唇,煞是醒目。
蕭博翰沒有說話,鬼手就問:“你們的老板呢?”
那個抹紅嘴唇的女孩子說:“老板出去了,你找她有什麼事?”
鬼手說:“我來為客戶找包夜小姐,包一夜300元,你們哪個願意去?”
那女孩伸出兩手指說:“我們不包夜。”
鬼手說:“要是找你們老板呢?老板答應了你們去不去?”
那女孩說:“我們也不去。”
鬼手就笑笑的給蕭博翰遞了一個眼色,兩人就離開了,出來之後蕭博翰不解,便問道:“她們不是搞性服務的嗎?為什麼不願意包夜?”
鬼手說:“那女孩伸兩手指,是行話,就是說:接一個嫖客最多隻能搞兩次。她們年輕漂亮,不愁沒嫖客找上門來,以次數論價,比包夜賺錢多,包夜的一般都是外地女孩。你沒從口音上聽出來?這幾個都是本地女孩,家就在附近,要是夜晚不回家,家裏父母就會懷疑她。我記得一個村裏有一個女孩子在城裏美容廳幹這一行,一次,她的親舅舅到美容廳找小姐,老板安排她接客,結果,他舅舅進去一看,躺在床上的竟是他的親外甥女,好不難堪,氣得當場煽了外甥女一巴掌,扭頭就走。那女孩子也再沒臉回家了,後來就到外地去了,估摸著還是幹這一行,隻不過是不敢在家門口幹了。”
他們走了幾步,就在一個街巷口看到一棟紅門樓的樓房,紅門樓兩邊各坐著一個女孩,女孩坐在小矮凳子上,張望著街口行人,年齡都大約在十六七歲左右,從衣著打扮一眼就可看出這兩女孩就是那種家境不好的農家女孩。
蕭博翰喝鬼手走進巷子裏,隻見巷路很窄很長,道路大約一米左右寬,隻能行人、板車、摩托車通過,巷子裏樓房一幢毗鄰一幢,有的三層、四層、五層不等,房屋外裝修檔次都很低。蕭博翰原以為裏麵隻一條巷子,走進去才發現,裏麵的巷子彎彎曲曲一條又一條,小巷幽幽,外人走進去會摸不著北。隻見有的家門口是坐著一個女孩子,有的是一個中年嫂子在家門口附近張望著。
鬼手帶蕭博翰拐過一條又一條巷子,然後在小巷深處的一戶門前,一個穿白大褂的嫂子連忙迎上前打招呼。
鬼手向蕭博翰介紹,這就是“媚娘”。
媚娘年輕時曾做過發廊小姐,後來年齡大了,就在這裏租了一套房子開私人旅社,聽說生意還不錯。媚娘把他們引進屋裏,黃華打量了一下,這是一棟三間三層樓房,院子不大,一樓的陳設非常簡陋。
鬼手問:“你的房子這麼破舊,有客人來嗎?”
媚娘說:“哪裏喲,樓上的房子我花大本錢裝修了,每間房都花了1萬多元呢。”
媚娘說著就帶他們去看樓上的房間。蕭博翰上樓一看,隻見二樓的三個房間都裝修得像賓館一樣。
媚娘說:“來我們這裏的男人住夜的不多,一般都是放完炮後就走,一次幾十元不等,主要看小姐的年齡、姿色論價,客人大多是打工的、做生意的人。”
鬼手問:“你一年至少要賺十幾萬吧?”
媚娘說:“能夠賺到,要不然,為什麼這裏的房子租金這麼高呢?”
鬼手很活絡的問:“最近這裏有什麼新聞嗎?”
媚娘說:“你難道沒聽說?去年冬天這裏有一個嫖客與小姐發生爭吵,嫖客一氣之下,用殺豬刀當場把那個小姐捅死了,那家的嫂子出來,嫖客又照她的胸前捅了幾刀,那個嫂子當場倒下。嫖客跑了,嫂子送到醫院搶救,總算留了條性命”
聽媚娘講這些,蕭博翰不由得渾身毛骨悚然。
蕭博翰就想這趕快的離開這裏,不是他怕,是他聽的心中很是不忍,離開那條街的時候,天已黑定了,看到一些男人三三兩兩走進巷子裏,一群嫂子上去拉客,正對巷口的那個紅門樓前,原來坐著的兩個女孩隻剩一個仍坐在門口矮凳子上守侯著。在昏暗的燈光下,回頭再看那一個一個的大門樓,有的是用紅油漆粉刷過的紅門樓,有的門樓前掛著紅燈籠,蕭博翰覺得那些紅門樓就像一個個張開血口的獅子,在無聲地吞噬著那些女孩子。
回去的路上,蕭博翰一直低頭深思自己看到的情況,有人類的時候就有了這樣行業,有人類的地方就有這樣行業。例如古希臘有些女性被稱作“神女”,她們宣稱獻身於宗教,終身不嫁,專門在寺廟中靠服侍廣大教眾並獲取供奉為生,其中也包括性服務。
從中世紀開始,基督教就宣揚這樣的事情不能消滅,有趣的是,印度至今還存在著類似的現象,印度教的許多宗教場所就活動著一些所謂獻身主的神女,實際上是一些變相的公共妓女。
但這都是曆史,現在蕭博翰感覺這個問題好象有點變質了,到底是那裏出的問題?蕭博翰很難馬上就給出一個答案,但他依然心中已經決定了,在以後,不管是恒道能不能和永鼎公司合並,自己都要摒棄這種生意,自己絕不能用少女們含淚的錢來完成自己的理想和希望。
雖然,自己沒有能力,不能來禁止這種事情的發生,但不再參與,不再為虎作倀,這是自己以後永遠都要遵循的一個原則,對,一個此生絕不更改的原則........。
夜色中的柳林市很美,蕭博翰在別墅小花園清冷的月光中,一直都在想著剛才自己所看到的一些,每想一次,他的心都會有一種顫抖的感覺。
這樣的感覺就延續到了第二天,在唐可可來到恒道總部給蕭博翰彙報,自己已經談妥了轉讓洋河縣生態園的時候,蕭博翰才算暫時的忘記了昨天晚上看到的一切,他問唐可可:“最快什麼時候可以成交?”
唐可可毫不遲疑的說:“合同條款已經談好了,後麵的手續就很簡單,這一兩天對方定金一到,合同就算生效了。”
“嗯,不錯,你總是能完成我所有的想法。”
“蕭總,但我依然還是不能理解,為什麼在這個時候賣掉我們辛辛苦苦建造起來的生態園。”
“好像我已經給你說過了。”
“但理由一點都不充分。”
“哈哈,我知道理由還不夠,但現在你就先這樣理解吧,對了,你給曆可豪去個電話,讓他過來一下。”蕭博翰沒有正麵的回答唐可可這個問題。
唐可可也很無奈的搖搖頭,就給曆可豪掛通了電話:“可豪,到蕭總辦公室來一趟,蕭總找你有事。”
放下電話,兩人又扯了幾句關於生態園轉讓的話,曆可豪很快就敲門走了進來。
蕭博翰招呼曆可豪也坐下後說:“可豪,找你來就是想要告訴你一聲,我們洋河生態園已經談好了,這一兩天就會收到對方的定金。”
曆可豪早就知道這件事情,當然,他也是一樣的不理解蕭博翰到底為什麼要這樣做,不過曆可豪不是一個很好奇的人,他相信蕭博翰有他自己的道理,所以他隻是簡單的回答:“行,我知道了,可可的動作挺快的嗎。”
唐可可笑笑,沒說什麼。
蕭博翰說:“我還要求你做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
“可豪啊,你今天就去開兩個戶頭,不要用恒道的名義,轉讓洋河生態園的資金就防盜這兩個賬戶裏,不要喝恒道的總賬放在一起。”
曆可豪很凝重的點點頭說:“行,一會我就去辦理。”
“還有一件事情,最近你在開兩個公司,這兩個公司也不要和恒道集團有任何的關係,並且除了你我,還有唐可可之外,我不希望其他人知道,將來這兩個賬戶的錢就分別轉到這兩個公司去。”
“蕭總的意思是設立兩個局外的公司?”
“嗯,是這個意思。”
曆可豪心中似乎有了一點理解,但還是很模糊,不過這都無關緊要,蕭博翰的話隻能去認真執行。
在唐可可和曆可豪離開了蕭博翰的辦公室之後,蕭博翰又請來了全叔,兩人在辦公室唧唧歪歪了很長時間,才結束這次談話,從全叔的表情中,可以看出他心情並不太好,看來,他對蕭博翰剛才和自己討論的事情還是沒有完全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