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蕭博翰破門而入的一瞬間,蒙鈴將睡袍無力地搭在腰腹間,恰恰遮擋了要緊部位,而與此同時,她的兩隻手也慌忙捂住胸口,不過豐盈之處卻依然遮擋不住,在指縫間溢出乍現的春光,顫微微地抖動著。
蕭博翰卻無暇欣賞這動人的美色,他此時最擔心蒙鈴受到重傷,經過幾秒鍾的停滯後,蕭博翰趕忙一個箭步衝了過去,蹲在蒙鈴的身邊,把臉稍稍移向左側,望著牆上搖搖晃晃的衣架,心急如焚地問道:“蒙鈴,你現在感覺怎麼樣?疼得厲害嗎?”
蒙鈴秀眉緊鎖,臉上浮現出一絲痛楚的表情,低聲催促道:“扶我起來,哎呦,好痛啊……。”
蕭博翰伸出雙手,不由分說地抱起這具嬌嫩香滑的身子,卻不想毛躁了些,右手的手掌恰好碰到蒙鈴背後的痛處,她嘴裏忽地出一聲呼叫,雙手猛然攀住蕭博翰的脖頸,用力地抓撓幾下,嬌軀顫動不已,兩人的前胸在不知不覺中,竟然緊緊地擠壓在一起,就在肌膚相接的刹那間,一股熱辣的暖流穿透胸口,瞬間傳過全身,蕭博翰隻覺得心旌滌蕩,難以自持,他深吸一口氣,壓製住心底的躁動不安,手掌上移,快步走出臥室,小心地把蒙鈴放在沙上,拿毛毯裹住她的身體,低聲道:“蒙鈴,感覺好些了嗎?”
蒙鈴痛楚地呻吟了幾聲,蹙著眉頭解釋道:“剛剛取衣服的時候,不小心滑倒了,後背好像撞到了馬桶,感覺全身像散了架一般,試過幾次,就是爬不起來,後背疼的厲害。”
蕭博翰暗自吃了一驚,心裏有些沒底,趕忙低聲道:“蒙鈴,你試著翻個身。”
蒙鈴輕輕地點了點頭,努力地側過身子,嘴唇輕微顫動著,過了半晌,終於翻過身子,趴在沙上,雙手用力地抓著沙墊,漂亮的鵝蛋臉上露出淒楚的表情,水眸之中,已經凝了一層水霧,泫然欲泣。
見她艱難地翻過身子,蕭博翰緊張的情緒稍稍得到了緩解,根據他以往的經驗,隻要可以翻身,那就說明骨頭沒有摔斷,最多隻是皮外傷,應該沒有大礙,保險起見,還是應該仔細檢查一番,他蹲在沙邊,緩緩掀開猩紅的毛毯,皺眉望去,卻現蒙鈴瑩潤雪白的後背上,竟多出幾處青紫的淤痕,蕭博翰忙伸出手來,在她腰間某個銅錢大小的青紫處輕輕按了按,蒙鈴卻忍不住鑽心的疼痛,忽地揚起雪白的脖頸,嘴裏出淒楚地痛呼,倉皇道:“呀,博翰,別碰那裏……。”
蕭博翰神色凝重,眉頭緊鎖,低聲道:“跌得很嚴重,有幾個地方已經出現淤血,你千萬別動,我這就去找藥。”
蒙鈴咬緊牙關,輕輕地搖了搖頭,說:“沒事的,我躺一下就好了。”說完閉上眼睛,乖乖地趴在沙上,一動不動。
蕭博翰在蒙鈴後背的淤痕處,輕柔地撫摩起來,手掌之下滑膩柔軟,又充滿彈性,一時讓他有些心猿意馬,心中旖念叢生。
經過七八分鍾的按摩,蒙鈴的疼痛已經漸漸消減,隻是身子一陣陣地燙,嘴唇如同燒紅了的炭火,殷紅如血,蕭博翰的手指靈巧溫柔地在她的後背上拂過,如同清風撩撥著水麵,蕩起圈圈漣漪,她的身子已經漸漸酥.軟下來,低著頭,任憑長長的秀垂落到地板上,默不作聲地注視著緩緩搖蕩的青絲,過了許久,終於輕輕吐了口氣,有些難為情地道:“博翰,好多了,不用再按下去了。”
蕭博翰沒有吭聲,更沒有停手,指尖輕點,目光卻從她窄細的腰間滑落,停在那挺翹的香.臀上,呼吸漸漸沉重起來,猶豫半晌,手指終於滑了過去,輕輕地揉.捏起來。蒙鈴的身子忽地一震,漂亮的鵝蛋臉上露出異樣的神情,俏臉一片緋紅,已經紅透了耳根,她不敢回頭,隻好呐呐道:“那個……博翰,那裏一點都不疼,就不用按了。”
蕭博翰搖搖頭,吞了口唾沫,低聲道:“怎麼會不疼,我幫你再按按。”
蒙鈴‘嗚咽’一聲,臉頰上一陣陣地燙,忙伸出手來,輕輕握住蕭博翰的手腕,柔聲道:“真的不疼了,讓我靜靜地躺會。”
蕭博翰惋惜地歎了口氣,說:“誰讓你偷偷的一個人起來,也不叫上我。”
蒙鈴說:“看你睡的正香,沒舍得打擾你,你還不領情啊。”
蕭博翰拿起了條毛毯,管黑蒙鈴蓋上,說:“領情啊,但你絆倒了,我心裏緊張啊,你看我著一頭的汗水。”
蒙鈴一看,蕭博翰真的是滿頭大汗,她就說:“那你也去洗洗吧,不過要注意一點,那裏很滑的。”
蕭博翰點點頭,轉身脫了衣服,走進衛生間,稀裏嘩啦地洗起澡來,洗完,才在腰間裹了一條浴巾,走了出來,坐在沙上,蒙鈴躺在他的旁邊,現在已經不疼了,兩人就東一句,西一句的說著話。
他們相擁著度過了整個夜晚,當第二天的陽光灑進了窗台的時候,相擁的兩個人都微微的伸個懶腰,舒爽的感覺便湧上心頭,當蕭博翰伸開手掌去撫摸蒙鈴臉頰的時候當蕭博翰用心靈去碰觸蒙鈴賦予自己美好的時候,這時候蕭博翰是幸福的。
但好景不長,蕭博翰到今天還是要和蒙鈴分手,這樣的離別對兩人人來說都是痛苦的,特別是蒙鈴,她已經把自己和蕭博翰連在了一起,這個紐帶就是自己肚子裏的孩子,不過自己卻不能告訴蕭博翰,這不得不說是一種無奈。
“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也沒有一個人能不經曆離別。離別,是感傷的代名詞,是以淚水作為標誌,以依依不舍作為特征的。從古到今,有哪一場離別是以歡笑收場的?李白在黃鶴樓目送其摯友孟浩然乘舟遠去時的傷感與寂寞,盡在“孤帆遠影碧空盡,唯見長江天際流”中表現得淋漓盡致。滔滔東去的長江,是他無盡的傷感與思念,與摯友的離別,更使陽光三月的明媚陽光為之暗淡。這是怎樣的一種悲傷與無奈呀!
“昔時人已沒,今日水猶寒”。雖然這句詩未指明要送別的人物,也未直揉其離愁別緒,但是,也正是因此,這首詩成了中外離別詩中的名句。對古人的追憶,正是對現實的寫照。
駱賓王深知好友此行可能是“荊軻刺秦王”的翻版,卻把心中之悲傷化作淒冷的河水,這又是何等的憤慨與悲壯!
蕭博翰在心頭默默的祝福:蒙鈴,請你不要懼怕今天的離別,離別之後,你的生活才會更多彩,你的人生才會更完美,你的身體才更自由。
蕭博翰就是這樣,揮著手,對蒙鈴呼喊著“再見”,蕭博翰的手不斷揮動著,坐在離車上的蒙鈴也在用力地回應著,直到車開出了蕭博翰視線,變成了一個黑點……。
蒙鈴的離開給蕭博翰帶來了很多懷念,但是日子還要繼續的過,新年也到了,蕭博翰不得不打起了精神和往常一樣開始送禮,請客,發紅包了,生意越大,接觸就越廣,應酬也就越多,最近這些天,蕭博翰幾乎都是在外麵酒場,牌場,歌舞廳中度過,就連蘇曼倩蕭博翰也是隻見了一兩麵,本來說好的要去看看蘇老大的,但蕭博翰太忙,蘇曼倩也太忙,所以隻能先放一放了。
妹妹蕭語凝也回來了,不過她也很少有時間見到蕭博翰,蕭博翰經常都是一大早出去,半夜三更才能回來,很少有不是醉醺醺的時候,就算回來兩人遇見,也說不上多少話。
還好了,有個曆可豪天天陪著蕭語凝,兩人也有了一定的感情了,經常是雙雙對對的,這也好,讓蕭博翰省了不少心。
好不容易才應付了外麵的那些領導,老板和關係戶們,蕭博翰還沒好好休息兩天,這新年就來到了。
“博翰,快起床,過年了。”一大清早,蕭博翰就被蘇曼倩發來的短信鈴聲驚醒,年三十了,蕭博翰再也睡不下去了,他給蘇曼倩也回了一個祝福的短信,就起床了,探頭往窗下一看,呦喝,恒道大院裏真是個熱鬧啊,幾乎所有的總部人員都在忙碌著。
因為晚上有個年夜飯,所以總部的女人們拿出看家本領,什麼清蒸、紅燒、爆炒、慢燉,不多時,應有盡有無所不用,那香氣撲鼻而來……。
看著這熱鬧的場景,蕭博翰也心中歡快起來了,是該讓大家好好休息一下了,所有的一切都應該放下了,不管是恩怨情仇,還是生意利潤,所有的都應該放下,一切等過完春節再說吧。
“吃飯了,吃飯了”!一聲聲清脆悅耳的吆喝聲,回蕩在總部的大院上空,語音落處溫馨四溢,所有的人都像饞貓一樣往溫馨的飯桌趕,撲向擺滿美味佳肴的方桌旁,叮叮當當的鍋碗瓢勺的撞擊聲,夾雜著豪爽的笑聲,把美味掃蕩一空不過蕭博翰最喜歡吃的還是舂糍粑,這無疑柳林市最具地方特色的一道小吃,一般舂節之前,女人們就得提前把糯米、飯豆用水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