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唐可可一聽這話,就想到當初幾次季子強差一點點和自己就那個啥了的事情,有一次最驚險,季子強那玩意就差一寸就進自己洞了,可惜後來季子強收住了,不過那都是往事,現在想來唐可可頓時又羞紅了臉,將腦袋別過一邊,不敢去看季子強,嘴裏卻不吭聲,既不承認也不否認。
季子強哈哈一笑,端起酒杯把玩著,並不急著喝,隨即說道:“你王局長啊,一天嘴裏亂說,小心唐總一會反擊。”
唐可可一時之間,不知該說什麼好,眼珠子卻滴溜溜地亂轉起來,站起來給季子強親斟滿了一杯,正想說話。
沒想到劉主任卻先幫她打擊了這個局長一下,揭起局長的老底,說他還是攢了幾十年的老處男。
唐可可便抖了下胸脯,魅了局長一眼皮,嬌滴滴的說:“真的假的,怪可憐的,現在處男可是稀有動物,要珍惜呢。”
一下子局長不知是臊的還是騷的,唰一下臉變成了剛出鍋的紅燒肉。
唐可可問他:“臉怎麼紅了?熱氣頂的還是騷勁衝的?”
這局長未作正麵回答,悶頭吸煙說:“你這話有語病。問的是一回事。”
大家就轟然大笑了一陣......。
飯後彭秘書長提議打了幾圈麻將,唐可可不打,就坐在季子強身邊助戰,指指點點宛若對此很有研究,季子強也不時的問唐可可:“打那張好?”
唐可可盤桓了半天,像做出個重要決定般的抽出一張,常玩麻將的都知道,從一個簡單的摸牌打牌的動作,遂能判斷出牌技如何。季子強接過來笑笑打了出去。
如打錯了,季子強就怪麻將不講理。如湊巧打對了,季子強咻地挺身扭頭伸出拇指指向唐可可讚道:“能能。”
隨後迅速恢複原狀。一驚一乍的把在座的幾位麻友折騰的極是惆悵,一晚上成了季子強個人專場。
季子強對棋牌類這些東西無所不精,小手指頭都能摸出是什麼牌來,今天聽唐可可的指揮,不過是為哄唐可可開心,不至冷落了唐可可而已。
季子強邊打著,邊想起了小時候自己看的一本書,是蔣介石的侍衛寫的回憶錄,書中有段回憶,是美國大使赫爾利和蔣氏夫婦下國際象棋。
國際象棋對於西方外交家來說,如果不精通那好比是交際花不會跳舞,而蔣氏夫婦隻知道些皮毛。赫爾利作為一種交際手段,與蔣氏夫婦下了三盤。
第一盤,與宋美齡悠閑的下成了平局,蔣在一旁給宋支招獻策,場外指導的井井有條。
第二盤,便積極的要求與赫爾利對弈,欲大顯身手,誰知這一盤赫爾利毫不客氣,作者寫到“很快我就猜到這一盤先生(近身侍衛均稱蔣為先生)凶多吉少,我看見他抓耳撓腮,不停的擦汗。
輸了之後,先生一再堅持要再下一盤,赫爾利笑嘻嘻的答應了,至於結果,我們都能猜得出來,自然是先生贏了。
送走了客人,先生心情大好,拉著夫人的手說,達令(親愛的),國際象棋和打仗道理相通,很深奧我頗有體會,就像反共,第一盤我全線壓上,導致後方空虛。第二盤我改變策略,重點打擊,形勢大有改觀啊。夫人滿臉笑說,是的達令,你是當代最睿智的領袖。先生得意的搔搔頭:嘿嘿,嘿嘿,嘿嘿嘿。”
當時看到此處,季子強笑到噴飯,蔣委員長的人品不作評論,但說他的領導才能和政治手腕,是有一套的,最終敗走並不能簡單的歸結為他個人的責任。但縱使是萬人之上,其自以為是、輸了不服,孩子氣,怕老婆,喜歡在女人麵前顯擺以求讚美,夫婦間相互的吹捧和自欺欺人等等,也無非爾爾,庸庸凡夫。
什麼李世民,斯大林,克林頓,他不需要女人嗎?全是裝神弄鬼玩高深,不過是他爹的一顆不安分的精子,中了大獎,有幸抱得卵子歸,比別個命大些罷了。咱說大家都是出來作人的,當年誰遊的也不慢,誰比誰又高明多少。一瓶酒放在超市和酒吧的價格不同,鄧文迪長的一點也不漂亮。
季子強他們的麻將打到4圈底,正好聽胡開了一杠,唐可可躍躍欲試:“華市長,我幫你抓。”
一手摸牌來五根手指捏著,一手在季子強牌裏四處配對,還沒看懂,已被季子強一把奪過摔在桌上,拍案而起:“杠後,杠後。”
4圈打完,大家也都感覺差不多了,這才一哄而散。
但唐可可通過今天自己提出請蕭博翰一起來吃飯的事情,已經很明白了,季子強到現在還是把恒道集團歸類在一個特殊的行列中,怎麼才能消除他對恒道的這種看法,應該是下一步恒道集團要做的一個重要工作了,這也是蕭博翰一直叮囑自己要完成的一個重要任務,看來要完成這個任務,還真的任重而道遠啊。
上午開了一個會,蕭博翰是把年終的工作都做了個安排,下麵的人都還知道拿著筆勾勾抹抹,裝裝樣子,不過都是些老生常談的事情,所以講到最後,蕭博翰自己也沒有太多的精神了。
目前不管是生意,還是大家的情緒,都不是很好,史正傑和潘飛瑞兩家倒是搞的有聲有色的,相比之下,恒道集團和永鼎公司就差了很多,蕭博翰回來了還好一點,至少工資按時發了,但相比與蕭博翰生病之前,現在真的大家士氣消沉了不少,一個個都在憋著氣,都想著什麼時候大幹一場。
蕭博翰也理解大家的情緒,但現在他卻不能亂動,至少要等公安局對恒道放鬆一些在說,還有一個,他要為下一步的複仇打下一個基礎,這些都是要忍耐和克製的。會後,回到辦公室,蕭博翰批了幾分文件,就拿出一張白紙,在上麵細細地勾勒起來,細長的眉、靈動的眸子、小巧的鼻梁、性感的嘴唇,接下來就是魔鬼般的身材,當他丟下筆時,蘇曼倩的動人身姿就已經躍然紙上,蕭博翰捧著這張畫像看了又看,心裏癡癡的,眼中多了許多的落寞,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這時‘噠噠’的敲門聲忽地響起,他把畫像折疊起來,放在一疊文件下麵,摸起一管簽字筆,擺出正在批閱文件的姿態,低頭喊了聲:“請進”房門開後,唐可可穿著大紅風衣走了進來,蕭博翰抬起頭來,不禁笑了笑,把手裏的簽字筆放下,繞過辦公桌,迎了過去,笑著說:“唐總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啊。”
唐可可倚在門邊笑了笑,抬手推了推臉上的墨鏡,揚起了脖子,拉長了聲調道:“怎麼,蕭總不歡迎嗎?要是不歡迎,我轉身就走。”
蕭博翰笑了笑,點頭道:“歡迎,當然歡迎了,我敢不歡迎你啊,快過來坐。”
唐可可微微一笑,隨手關上房門,把手裏黑色的皮包往沙上輕輕一丟,摘下臉上的墨鏡,挑在手指上勾來勾去,抱著雙肩在屋子裏轉了一圈,才轉過身來,似笑非笑地望著蕭博翰,以調侃的語氣道:“小男生,你現在的架子好大啊,上次說你要到步行一條街去視察,害得我忙活了兩天,把工地的衛生徹底清掃了一遍,結果說取消就取消了,連個電話也沒打。”
蕭博翰嗬嗬一笑,擺手道:“你先坐下喝杯茶,消消火,我慢慢給你講,工地的衛生當然要搞好,我不去也應該是經常清掃的嘛。”
唐可可微微一笑,點了點頭,把風衣脫下來,隨手掛在衣架上,露出裏麵黑色的毛線衫,懶洋洋地坐到沙上,蹺起兩條腿,放在茶幾上,伸手摸出一支煙,點上後悠然自得地吸了一口,張開薄唇,把煙霧徐徐地吹出,說:“我還以為你不敢去我那,以後不見我了。”
蕭博翰笑了笑,從對麵走到她的身邊坐下,瞄了瞄那兩條穿著黑色絲襪的長腿,從她嘴裏奪過煙,深深地吸了一口,轉過頭來,將濃濃的煙霧盡數噴在她的俏臉上,微笑道:“你那裏又不是龍潭虎穴,我有什麼不敢去的,最近怎麼樣,還順利嗎?”
唐可可摸起茶杯,把玩了半晌,才點了點道:“還可以吧,前兩天和季子強市長坐了一次,本來想邀請你一起去的,但好像他對我們還是有成見啊。”
蕭博翰點著頭說:“不錯,這我可以理解。不過有你這樣一個能人在那麵好好維持著,我相信,有一天季子強也同樣會理解恒道,理解我的。”
唐可可咯咯地笑了幾聲,擺手道:“你別給我帶高帽了,哄死人不償命,我有幾斤幾兩,我自己還不清楚啊。”
季子強擺手道:“是你太謙虛了,步行一條街這樣的項目過去你也沒接觸過,你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理順矛盾,使工程走上正軌,肯定是下了一番苦功的。”
唐可可微微一笑,伸手在前額上捏了捏,點頭道:“是有點累,已經很久沒有睡過懶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