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都是客觀原因,主觀上來講,蘇曼倩這樣一個溫室裏張大的小姐,又怎麼能吧一個通體漆黑的永鼎公司搞的風風火火呢,這本來就是為難蘇曼倩。
兩人又來回的發了幾條互相安慰的短信,最後蕭博翰就邀請蘇曼倩晚上出來見見麵,蘇曼倩自然是不會推辭了,兩人約好了時間,地點。
過後蕭博翰一想,自己都感覺到好笑,自己和蘇老大前一階段是同時受傷,住在同一個醫院,現在自己的恒道集團和永鼎公司又同樣的走入了困境,這可是真的應驗了一句話,不是冤家不聚頭。
傍晚,蕭博翰喊上雷剛、聶風遠就準備去和蘇曼倩見麵了,但剛下樓,卻遇見了唐可可到總部辦完事準備回去,聽蕭博翰說要出去吃飯,唐可可就也搭訕著說自己也要去,蕭博翰有點為難了,自己是想和蘇曼倩單獨見見的,這唐可可一去,那讓蘇曼倩心裏怎麼想。
可是蕭博翰又不好說自己是約會,在說看著唐可可那樣熱情期待的表情,蕭博翰也不忍心去拒絕,就哈哈的笑著說:“那就一起去吧。”
“耶,混飯去了。”唐可可興高采烈的擠上了蕭博翰的車。
這幾人就一路的往飯店開去,路上唐可可才停明白了蕭博翰是要去見蘇曼倩的,唐可可伸出了舌頭,做個怪臉,說:“這樣啊,那我還是不去了。”她有點後悔自己太過盲目了一點。
倒是蕭博翰勸了她幾句,說:“你不是和蘇曼倩最近關係不錯嗎,那就一起見見,沒什麼關係的。”
唐可可一想也對,自己最近和蘇曼倩是不錯,感覺這個大姐大其實也是很可愛的,在一個,自己現在也有了一個心上人了,對蕭博翰自己也是想要慢慢的放棄幻想,所以沒什麼好顧忌的,江湖兒女,不拘小節。
她倒是很會安慰自己,不夠到了飯店,蕭博翰還是有點為難起來,你說單單的帶上唐可可去,肯定會給蘇曼倩一個誤會,最後蕭博翰就想了一個折中的方法,讓雷剛和聶風遠一起陪上去,這樣才能自然一點,回避了刻意帶上唐可可的嫌疑。
當蘇曼倩踏進包間的那一瞬間,蘇曼倩是真的嚇了一跳,包間裏坐著好幾個人,她愣了一下,然後就很疑惑的看了看蕭博翰,又一一的和每個人打了招呼,蕭博翰就訕訕的說:“唐可可說你最近給她的幫助挺大的,非要跟上來看看你。”
唐可可忙分辨說:“哎,哎,老大,不怎麼騙曼倩妹妹呢,我那知道你們是約會啊,我上車之後你才說好吧。”
蘇曼倩一聽就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笑著對蕭博翰說:“就是,自己沒安排好還怪人家,耍賴啊。”
雷剛和唐可可就開起了玩笑,一個說對方是電燈泡,一個說對方是跟屁蟲,不過蕭博翰和蘇曼倩就很少說話,他們彼此深情的注視著,好久,好久沒有在一起了,彼此都有一份久別重逢的喜悅和激情。
蘇曼倩是一個豔麗光彩的女孩,她肌膚潔潤、粉麵玉頸、素手纖纖、頎長苗條,每次見到她,蕭博翰都有一種心蕩神馳的感覺。而他們相聚的時刻也總是柔情暗通,顯露一種心照不宣的親近和默契,愉快甜蜜,昏然如醉。
彼此迷戀的結果是,他們坐在了一起,輕輕的,蕭博翰從桌子下麵握住了蘇曼倩的手,蘇曼倩臉一紅,也沒有掙脫,反而用力的回握著蕭博翰,他們的脈搏一起跳動起來了。
蘇曼倩不停的給蕭博翰夾菜,好像蕭博翰在山裏的這些日子根本就沒有吃過飽飯一樣,她不時把吃的弄好了放在蕭博翰碗裏,喂到他嘴裏,掏出紙巾幫他擦拭,體恤的說著,“吃這個,慢點吃。”
滿目溫存,關懷備至,這一場景,迥現出不同的兩性差異,對此木蘭詩中有精彩描繪:雄兔腳撲朔,雌兔眼迷離,雙兔傍一起,安能不辨是雄雌。
前凸後翹、貌美如花等詞形容人妖也是可以的。隻有那些即使穿起長袍、蒙起臉龐,隻觀之舉止也一眼能分辨出雌母的,我們取名叫做女人。
等蕭博翰飽了,蘇曼倩才有空顧及自己,這樣的情形一直貫穿在他們宴會的始終,女人的忍耐力要高於男人,所以留住男人的胃,是穩住男人心的有效方法。留住男人也不是非要有一手好的廚藝,真正要緊的是由外籍裏的體貼,這種體貼,已深入骨髓成了蘇曼倩的本能,當這本能融合與愛,便迸發出幾倍的柔情,看著你吃比她自己吃還滿足的真情實感,裝是裝不出來的。
蕭博翰吃得肚子溜圓,飯後氣定神閑,然後他們悄聲的談著一些所謂的情話,相互述說著彼此的牽掛和向往,但在這樣的一個酒宴上,他們很難完整的說出一段情意款款的話來,總是會有人端著酒杯來打岔的,兩人無奈的對望一眼,隻好暫時放下話題,參與到喝酒之中。
唯獨蕭博翰心中很是後悔,為什麼就要把雷剛和唐可可這兩個活寶帶來呢?有他們在,今天這約會算是徹底的糟蹋了。
酒席間,唐可可發揮了他天生就有的凝聚力,親和力,交際能力,她帶動著酒桌上的氣氛,酒場如戰場,端起酒杯的唐可可是談笑自若,遊刃有餘,幾個人一口一個美女、唐總的,想灌唐可可酒,卻被她幾句話、她的氣勢擋了回去,反自己把酒喝了。
慢慢的有人講起了笑話,都是限製級帶有薄碼了,這也是酒桌上的段子文化。說得一個個眉飛色舞。
唐可可跟著聽跟著樂,毫無膽怯之色,也無羞澀之態。
蕭博翰也了解他們有分寸不會過分,便看著他們折騰,自己似中軍主帥運籌帷幄,讓唐可可決勝千裏,甚是得意。
倒是蘇曼倩有點聽的不好意思的,幾次看看蕭博翰,想讓他阻止一下,最後蕭博翰就抬手打斷了雷剛幾人的笑話說:“好了,好了,都是那陳詞濫調的,來來,我們喝酒。”
這一下就是引火燒身了,雷剛,唐可可都要來和他碰酒,蕭博翰喝酒太猛,接連碰了好幾杯,酒不醉人人自醉,他就喊:“不行了。不行了”。
唐可可言語油葷,道:“你才多大就說不行,到老了怎麼辦。”
說的蕭博翰體熱心跳。
唐可可素日對蕭博翰也是情意綿綿的,蕭博翰就不禁有了非分之想,此刻她媚眼含春,蕭博翰難免失魂落魄,酒後發昏,說:“別在錯誤的時間對男人進行錯誤的挑釁,那樣你會死的很難看。是騾子是馬,上了才知道。”
唐可可今天也是喝的大發了,朝蕭博翰胯下打望,扁扁嘴:“有沒有那麼厲害?是騾子還是馬啊?”說完肆笑起來。
在大家的一片哄笑聲中,這宴席的氣氛就達到了高潮。
後來直到唐可可喝得神智不醒,口齒不清,大家才連哄帶騙的把她攙出包間。
蕭博翰本來是有很多很多的話想要給蘇曼倩述說的,蘇曼倩也有好多好多的話想給蕭博翰傾述的,但顯而易見的,今天已經難以實現這個目標了,除了蘇曼倩和聶風遠之外,幾乎所有的人都喝的有點高了。
來到了門口,蕭博翰把蘇曼倩送到了她自己的車上,不無遺憾的小聲對蘇曼倩說:“本來我想和你單獨相聚的,但沒想到搞成這樣。”
蘇曼倩莞爾一笑,很溫柔的說:“這樣也好,說明你回來了,大家都很高興。”
“但我還是想和你單獨在一起。”
“一定會有機會的,等你閑一點了,我們再約,好嗎?”
蕭博翰依依不舍的說:“可我現在就想和你在一起。”
蘇曼倩看著蕭博翰,心中升起了一股暖洋洋的熱流,自己何嚐不是也這樣想呢?她就從車上跨了下來,牽住了蕭博翰的手說:“我們散會步吧?”
蕭博翰喜出望外,緊緊的抓住蘇曼倩的小手,一起在街上晃悠悠漫步,蘇曼倩今天穿著黃白相間的半大羽絨衫,把羽絨服的帽子也扣在頭上,小臉縮在帶著一圈絨毛邊兒的帽子裏。
後來,她情緒越來越好,環繞在蕭博翰周圍蹦蹦噠噠,蹲下揉起一個雪球,原地跳起嘿的一聲,用力的甩出去拋遠,彎腰並攏雙膝,待雪球落地方直起身來。
這時候,蘇曼倩看到了蕭博翰在微笑著看著她,問道:“你傻笑什麼啊?”
蕭博翰蹲下身子,撣掉她鞋子上的存雪,說:“我覺得我牽著一隻小狗在散步。”
蘇曼倩把凍得發紅的雙手附在蕭博翰臉上:“誰是小狗?誰是小狗?”
蕭博翰握住她的手道:“小爪子凍麻了吧,給你暖暖。”
蘇曼倩幾乎貼在他的臉上對他說:“你知道我為什麼喜歡和你在一起嗎,因為你讓我感覺心裏很踏實。我心裏總是很怕。往後你要是喜歡別的女人了,你先告訴我我就不怪你,隻要你不騙我。”
蕭博翰握著蘇曼倩的手走到半路,暖熱了又換到另一邊,把她另一隻手抓住捂在兜裏。地上很滑,蘇曼倩拽住蕭博翰的胳膊,他領著她往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