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博翰說:“沒有了,我陪周隊長在唱歌。”
“奧,唱歌啊,我想能不能請你幫個忙啊,派人查查,今天在車站到底是誰對那個記者下的手。”
“怎麼,真的是記者啊?”蕭博翰問。
周隊長也聽清了,忙坐過來聽著電話,一麵指了指音響,讓關掉。
蔣局長很無奈的說:“可不是嗎?人家今天剛來柳林市,本來是做十一國慶的采訪的,一下車就鬧出了這事情,錢到是小事,關鍵還有人家的記者證,身份證,相機什麼的,還算好,我費勁了口舌,解釋了半天,已經把人家安排在了白金大酒店先住下,答應盡快破案,你幫我派人查查吧。”
蕭博翰自然不能推辭,他毫不猶豫的說:“行,我馬上回去布置一下,爭取盡快解決。”
蔣局長有點歉意的說:“好好,那耽誤你們娛樂了,改天哥哥好好請請你。”
“客氣啊。”
掛上電話,蕭博翰還沒有對周隊長說什麼,周隊長自己就說了:“你先去忙這事情吧,這種事情越快越好。”
蕭博翰有點難為情的說:“可是我今天說陪你的,這事鬧得。”
“你和我客氣什麼,以後有的是時間,我送你回去吧?”周隊長就站了起來。
蕭博翰趕忙說:“不用,不用,你再完一會吧,我讓李老板送我回去就可以了。”
“我也準備走了。”周隊長說是這樣說,但感覺還是有點戀戀不舍。
蕭博翰就摁住了他說:“周隊你玩你的,本來我今天都不好意思的,你一走,我更過意不去了。”
周隊長就猶豫了一下,也點頭同意了。
剛才那個陪蕭博翰的女孩坐直身,麵對了蕭博翰說:“哥,你要走了,如果你還什麼話趕緊對我說。”她這句玩笑竟有幾分真意。
蕭博翰望著她:“我會想你的”。
“我也會想你的。哥,你再抱我一次吧”。
蕭博翰擁她入懷,她很激動,心胸起伏得很厲害,蕭博翰便抱緊了她,她緊緊的貼著她,仿佛要將蕭博翰藏進她的心窩。
“我送你下去吧”她固執地說。
蕭博翰笑著點點頭,拿出了幾百元大鈔,放在兩張在茶幾上,算是留給周隊長那個小姐的小費,另外兩張,蕭博翰就給了陪自己唱歌的這個小妹妹,周隊長也沒客氣,隻是笑了笑,蕭博翰就離開了包間。
剩下的這個小姐一下子看到了茶幾上的那2張百元大票,她的眼睛也像狼一樣發出了幽光,一閃手,也沒見她怎麼做式,錢就到了她的掌心,周隊長輕蔑的看了她一眼說:“怎麼,這就想把小費收了。”
女孩抬頭看看他,說:“我先收下啊,然後慢慢的陪你玩,怎麼樣?”
周隊長見她還算靈性,也就不多說什麼了,伸手把她摟在了懷裏,現在的包間就剩他們兩人了,也就不用再遮遮掩掩的......
且說說蕭博翰吧,在回去的一路上,蕭博翰眼前總是晃悠著那女孩一雙明亮清徹卻分明有幾分哀怨的目光,這目光不停地,不停地,在他的腦海中閃現,他真的忘不掉那個眼神,那個善解人意、略帶誘惑、溫情無限的眼神,它讓蕭博翰如癡如醉,輾轉難寐,不停地咀嚼回味。女人的風情有萬種,在那種風月場所,姑娘們拋個媚眼,真是再平常不過。可蕭博翰一直不明白,為什麼她的那個眼神對自己卻是如此的誘惑。
那如絲的長發、嬌美的麵容、裸露的雙肩,讓他一見心憐、陡然心顫,當她凝眸望著自己,四目相接,眼光交彙的時刻,蕭博翰不知道自己到底看到了什麼,是一絲誘~惑、幾分哀愁;還是千種柔弱,萬般嬌羞。
蕭博翰後悔沒有留給那個女孩電話,也沒有問她的電話,但蕭博翰也慶幸沒有留給她這些,她不知道如果真的問了自己會怎麼辦?
再去歌廳找她,給她打電話?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會不會這樣做。但蕭博翰知道無論自己做什麼,自己都是她紅塵中的一位過客,可盡管如此蕭博翰還是想讓她知道,世上至少曾有一人因思念她的淒美而含淚微笑。此時的蕭博翰,除了掛念愛憐,更多的是悲哀。為什麼這樣一個美麗的女孩,會淪落到這種場所,這難道不是上帝的過錯?
李少虎送蕭博翰到了恒道總部大院,蕭博翰心裏有事,也沒多留李少虎,兩人說了幾句就分手了,蕭博翰回到辦公室,就和鬼手,秦寒水兩人打了電話,這兩人都在這個院子裏住,所以也沒有等幾分鍾兩人就到了蕭博翰的辦公室。
蕭博翰看著自己手下這兩員愛將,也很欣慰,他讓他們都坐下來,沒人給他們發了一支煙之後,才說:“我請兩位過來是有一件很棘手的事情要讓你們辦理一下。”
這鬼手和秦寒水聽說有事情,都很專注的看著蕭博翰,連煙都沒有點上。
蕭博翰順手把桌上的打火機給鬼手投去,說:“先點上吧,我把事情簡單的說說,今天下午,應該是8點40左右吧,在火車站一個女士的背包讓人搶了,這哥女士是個記者,所以現在柳林區公安局蔣局長很焦心,請我們幫著協助一下,希望可以追回被搶劫的東西,怎麼樣,有沒有把握啊。”
秦寒水是有點沒太大的把握,雖然他也來柳林市一兩年時間了,但不管怎麼說,在這柳林市的盤口上,他畢竟是外人,過去他可以依靠林彬等人做做具體的項目,查查限定的目標,這都沒問題,但像這樣的事情一般最好是找一個對恒道江湖很熟的人辦理才好,其實鬼手和雷剛才是最佳的人選。
果然,鬼手說:“這事情也不是沒希望,隻要找到在火車站一帶趟盤子的黑狗,我想問題就能解決,這黑狗在車站不是一天兩天了,幾乎所有在車站混飯吃的痞子都是歸他管轄的,一般人沒他發話也不敢在那些地方做活。”
蕭博翰嗯了一身,說:“這個人你熟悉嗎?”
鬼手點點頭說:“熟悉談不上,但我知道他,他應該也知道我,我去問問。”
蕭博翰說:“你和秦寒水一去去吧。”
鬼手剛才就看出了秦寒水的遲疑,就說:“不用了,這不是什麼大人物,也用不著我們兩人一起去,我去找找人再看情況。”
蕭博翰就點頭同意了,說:“那好吧,你帶幾個弟兄去看看,寒水就暫時幫著檢查一下院子裏的執勤情況。”
秦寒水答應著說:“沒問題,我等鬼哥回來在去休息。”
兩人就都離開了蕭博翰的房間,蕭博翰聽著院子裏大鐵門“吱呀呀呀”的一陣響,知道鬼手帶人開車出去了,他看看時間也不早了,就衝洗了一下,上床靠在床頭上,也不敢隨便睡,還要等鬼手的回話,自己好給蔣局長回信呢,閑的無聊,就拿去桌上剛買的一本《官情》,翻看起來,一麵等著鬼手的消息。
鬼手說的那個混在火車站一片的黑狗,他住的地方也是非常簡單,樓下都是原房東留下了東西,沒有動過,樓上是他住的地主,除了客廳裏隻有房東留下的沙發一套,臥室裏是黑狗的私人空間,像許多年前當和尚和當兵一樣,床一張、桌一張、衣架一個,床上連像樣的被褥也沒有,隻有一張釘好的皮,衣架上掛著一套軍裝,是黑溝當兵僅存的一點紀念,一套工作服,工作是像城管的服裝,藍不藍灰不灰的,架下放著跟了他好多年的陸戰靴,按理早就該退役了,可軍隊出來的東西質量實在是好得很,穿了幾年僅僅是幫上開了口,作為紀念和僅有的財產,也被黑狗保存下來。
其實黑狗自己也是個退伍老兵,不過社會這個大熔爐早就磨掉了他身上軍人的棱棱角角,看看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肚子,那是喝酒喝的!摸摸有棱有角的臉上現在滿麵油光,那是營養太好催的!筆直的腰杆已經開始有點駝了,那是每天見各色人等點頭哈腰給弄的!
以前附臥撐能做兩百多個,20米手槍速射能打到180環以上,可以近兩年難得開一槍,手上的繭子早就不見影了,黑狗經常看著自己越來越厚實柔軟的手,他心裏就想,這他媽人常說美女養眼,說不定美女也養手呢,自己的手怎麼越來越軟,手上胳膊上越來越使不上勁,說不定就是經常摸小妞的手、摸小姐的胸起的負作用。
不過這也就是最近一兩年的事情,過去黑狗可不是這樣,剛複原在鄉下待了沒幾天,就跑到這火車站三不管的地頭上,販票,黑吃黑,練地攤,以至於後來搶地盤,做大哥,帶小弟,那也是刀光劍影中摔打出來的。
現在情況不一樣了,過的好了,生活也穩定了,人也就開始學著人家腐敗了。
黑狗拍拍自己的肚皮,拿起自己的手機,這是一個老式的手機,已經很老了,不過還是好用的很,拿到耳邊可以打電話,甩出去份量不輕,能當板磚砸人。看著上麵顯示有幾個未接來電,黑狗查了一下,第一個是嬌嬌,這是藝名,真名祁玉嬌來著,被譽為錦繡的“歌城之星”。